晚上華燈初上,這個時候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金碧輝煌作爲現在整個南江市最大的夜總會,這個時候也是這裡生意最爆炸的時候。
門口有幾個穿着制服的年輕人蹲在牆角抽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一個還染了發,看到穿着暴露的女孩還會輕佻的吹口哨。這就是夜總會的保安,只不過和周銘南江夜總會那邊招募退伍軍人不同,金碧輝煌這裡僱傭的基本都是附近的混子。
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見到他們快步的跑進了夜總會,惹來他們一陣鬨笑。
“我說狼哥,咱們這樣天天在門口這樣對那些女孩,她們會不會被我們嚇到不來了呀?那我們可要被罵死了,我可不想失去這一個月兩百的工作。”
一個保安問,立即被那個黃毛沒好氣的拍了一巴掌說:“我說你這傢伙就喜歡瞎jb操心,要說以前還有一個南江夜總會和我們競爭,你看現在那逼一樣的南江夜總會給封掉了,我們金碧輝煌就是南江市的老大,這些娘們只要想玩,她們就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那照狼哥你這麼說,改天我們挑個姑娘到那邊的巷子裡玩玩不也挺好?我可見到有好多人這樣做了。”
又一個保安說,立即引來了其他人的歡呼,只有開始那個保安還有些擔心的說:“那萬一有人報警,我們豈不要倒黴了?”
那黃毛保安說:“你懂個屁!來讓狼哥來告訴你,我們這夜總會的老闆你知道是誰嗎?那可是中央領導的後人,沒見他都是開四個圈的那種高級車嗎?你知道這些人有多厲害,就是咱們南江的市委書記見到他都還得叫一聲哥,哪裡還有警察敢找上門?那公安局長我看都是不想做了!”
可現實有時候挺喜歡打臉的,尤其是對一些人渣而言。
這邊當這位叫狼哥的黃毛保安才說完話,那邊大路上就傳來的警笛的呼嘯,隨着這個聲音,十幾輛警車飛馳而至,近百公安幹警跳下車子在一位警官的號令下衝進了金碧輝煌夜總會。
門口的這幾位保安看得目瞪口呆,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尤其是那黃毛保安,愣愣的看着那邊的警車,連菸屁股燒到手了都渾然不覺:尼瑪!什麼情況?不是說咱們的老闆很牛,是從首都來的大人物嗎?怎麼回事?
只有那個膽子最小的保安似乎看出了邏輯,他指着那邊的一輛車驚叫道:“快看那也是四個圈的車,好像是南江夜總會老闆的車!”
在夜總會內,近百公安很快控制了現場,並拉開了夜總會的大燈,公安門正在一個一個的認人,逐個包廂的找人。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人影飛奔而出。
“快抓住他!”一位警官叫喊道。
不過這位警官的叫喊顯然還是慢了一步,因爲那人顯然比公安門更熟悉地形,幾步就跑到了側門那裡,可就在這時,一個西裝男如鬼魅一般從側面衝出,一個擒拿手就拿下了那個要跑的人。
隨後警察一擁而上抓住了那個人,馬上向警官彙報:“報告,這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姜春華!”
這聲彙報仿若驚雷一般震驚了所有人,讓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來,大家都竊竊私語的相互討論,因爲和門口保安的認知一樣,他們也都知道這個夜總會的老闆是很有背.景的,警察怎麼會來抓他,他怎麼可能會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呢?開玩笑呢吧?
不過現場的質疑改變不了任何,警察在抓住了姜春華以後沒有停留,直接就收隊了。
這近百警察來的快退的也快,甚至快到現場所有人都還回不過神來,姜春華就已經被帶走了。
直到警察全部離開了夜總會以後,現場才如夢初醒般的回神過來,然後瞬間爆炸,大家都不可思議的叫喊討論着,那聲音直要把整個房子給沖垮一般。
屋外當然感覺不到裡面的氛圍,姜春華被兩名民警押着,他不斷的掙扎叫喊着:“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沒有犯罪,我是無辜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抓我,我明天就一個個的全扒了你們這身皮!”
姜春華叫囂着,不過最後卻發出了痛苦的哎呀聲,因爲那警官實在忍無可忍的扇了他一巴掌,怒斥他:“安靜點,要不然有你受的!”
這一巴掌也不知道是把姜春華給打醒了還是打蒙了,反正被打了這一巴掌以後,他整個人就老實多了,只是他的老實並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當他被押出了夜總會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周銘杜鵬!果然是你們倆這狗雜碎,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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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正是周銘和杜鵬,杜鵬很不爽的上去又一個巴掌甩過去:“華少,好歹你也是四九城裡出來的人,能不能有點教養?”
不過杜鵬這一巴掌顯然沒有之前那警官的有效果,姜春華仍然大罵道:“我教養你全家!小鵬你就繼續跪舔他周銘吧,你就是條沒有骨氣的狗!想想和你都是從四九城裡出來的我就他孃的覺着噁心!”
“他孃的,你還是打不聽的嗎?”
杜鵬很不爽的照着姜春華的臉上又甩了幾巴掌上去,但依然沒有效果,杜鵬只好喊那個抓住姜春華的西裝男來幫忙教訓他,不過那西裝男卻面有難色,因爲他是受命保護周銘和杜鵬的中南海保鏢,幫忙抓人可以,但要幫他打人,就屬於私刑的範疇就不行了。
周銘這個時候很善解人意的站出來了,最初讓一位中南海保鏢混入人羣當中,確保不會出現任何抓捕意外。
事實也的確如周銘所料,姜春華準備從自己準備的後門逃跑,就是這位中南海保鏢的身手,纔在第一時間衝出來抓住了他,確保了這次抓捕行動的萬無一失。
“你那麼打他耳光是不行的,要來咱們得來個狠的。”
周銘這麼說着,突然冷不丁的伸腿往姜春華的下面狠踢了一腳,姜春華痛叫出聲,不僅站不穩的要跪到地上,甚至連臉都要扭曲的變形了,他這副很滑稽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哈哈鬨笑出聲。
這樣攔住了姜春華的謾罵,卻攔不住他的話,他對周銘說:“周銘我不服!你到底污衊了我什麼?”
“好吧,死我今天也讓你死個明白,”周銘說,“你殺了人你不會忘了吧?那我提醒你一下好了,在西區番橋的陶國令。”
原本姜春華聽到周銘說殺人,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等到最後周銘提出了陶國令的名字以後,他馬上變得特別激動起來,不斷的掙扎着對周銘喊道:“周銘你他孃的放什麼屁?我怎麼可能殺人,都是你在噴糞,而且我和國令是很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殺他呢?肯定是你這個傢伙乾的,就是你,然後誣賴到我頭上!”
周銘靜靜聽着姜春華的話,不屑的冷笑道:“我說了我今天會讓你死個明白就會讓你死個明白。”
周銘說着就拿出了一臺小錄音機,然後按下播放鍵,裡面立即放出了當時他殺害陶國令的錄音。
聽到這個錄音,姜春華當時就震驚了,他喃喃的說:“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周銘指了指周圍跟着的人問他,“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我想這些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姜春華茫然的順着周銘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中南海警衛,你居然請來了中南海警衛?爲什麼會這樣?”
“怎麼不能這樣?這是我家老爺子派來保護我們的警衛,有問題嗎?”杜鵬很不耐煩的對他說。
這個消息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剛纔還叫囂不停的姜春華才終於低下了自己的頭,面如死灰。因爲就像周銘所說,同樣作爲權貴子弟,他當然明白這些中南海保鏢的能力,如果事先有準備的話,要搞到這個錄音實在太簡單了,姜春華知道自己已經被周銘完全吃死了,沒有任何一點機會。
“周銘你狠,你是真的狠!”姜春華咬牙切齒的說,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後悔,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當然這也都不關周銘的事,周銘對那警官點點頭,警官就揮手帶走了他。
周銘和杜鵬回到車上,杜鵬愜意的靠在座位上說:“今天能抓到姜春華可是一次大勝利,因爲譚少在嶺南這邊主要就是依靠姜春華的能力,他的手還伸不到這邊來,現在我們直接砍掉了他這隻手,他就要玩完啦!”
“是的,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要和他好好談談了。”周銘說。
杜鵬一下瞪起了眼睛說:“談?周銘你沒搞錯吧?我們現在佔了這麼大優勢,正是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時候,幹嘛要和他談?”
周銘兩手一攤說:“我也沒興趣和他談,但我覺得他肯定會有興趣找我們談的。”
周銘的話彷彿帶着預言屬性一般,隨着他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他的手機立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