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遠?
當週銘說出這個名字,讓現場頓時譁然一片,所有人都很不可思議的看着周銘。
因爲這個名字絕對是現在國內風頭正勁知名度最高的企業家,可以說娃娃笑集團能遍及全國,成爲大家口耳相傳的第一企業,絕對是和這位超級企業家密不可分的。
尤其這裡還是娃娃笑集團的總部大樓,誰會不知道這個名字呢?
那麼現在這個名字這麼輕易的從周銘的嘴裡說出來,難道說他和娃娃笑的明星企業家還有什麼關係嗎?還能一個電話就讓他隨叫隨到,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所有人看着周銘的眼神都驚疑不定,不過門口那位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卻冷冷一笑:“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你以爲你是誰?是國家主席嗎?還能一個電話叫來我們最尊敬的李慶遠總經理,那我還能叫來省長呢!真是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
她隨後又對劉處長說:“處長,要我看這傢伙就是來這裡鬧事的,還是趕緊把他們都趕走算了,免得待會蔡總和袁總他們來看到就不好了。”
那劉處長點點頭,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就聽外面傳來了一片喧鬧怒吼。
“這裡都他嗎的什麼情況?李科長在不在,她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一大清早門口就這麼多人,把這裡當菜市場這麼吵鬧,都不想幹了嗎?還有你們這些傢伙是什麼玩意,趕緊給我滾開!”
隨着一聲呵斥,門口原本擠得滿滿當當的人羣分開,兩個中年人在他們秘書的護持下走進了大樓,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有點害怕也有點敬畏。而剛纔還囂張和威風凜凜的劉處長和中年女人,她們見到這兩位中年人立即被嚇成了兩隻瑟瑟發抖的老鼠。
“蔡總袁總!”這兩個中年人就是娃娃笑臨陽公司的總經理蔡忠賢和銷售總監袁志剛。
蔡忠賢和袁志剛走進大樓看到了劉處長和李科長,袁志剛頓時怒道:“原來李科長你還在這裡啊,我他嗎以爲你死了呢?既然你人還沒死,爲什麼還不把門口處理一下,怎麼要讓他們在這裡擺攤嗎?今天李慶遠總經理會過來,你覺得要是讓他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還有。”他又說道,“劉處長你趕緊通知張雷那個傻大個讓他去新疆送貨,如果新疆沒有就去其他地方,總之越遠越好越偏僻越好,而且馬上就出發,免得讓總經理看到了。”
袁志剛順溜的下達了命令,又是眼睛一瞪:“都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幹活,我的話沒有聽到嗎?都不想幹了是吧?”
“袁總好大的官威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裡縣太爺來了呢!”周銘冷冷打趣道。
“哪個哈麻批敢在這裡亂放屁?”袁志剛惱火道。
劉處長和李科長這纔想起了周銘的事情。
“蔡總袁總,就是張雷還有這個玩意,就是他們在這裡搗亂,我們正要教訓他們,您們放心,我一定……”
劉處長和李科長的話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因爲她們看到蔡忠賢和袁志剛彷彿見到鬼一樣瞪大了的眼睛,似乎呼吸也急促了一些,哆哆嗦嗦道:“周……周銘先生?”
劉處長和李科長都是一腦門霧水,兩眼茫然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銘先生?這是個什麼鬼,咱們公司有這麼一號人物嗎?還是哪裡來的領導?
周銘饒有意味的看着他們:“這才幾年啊,蔡總和袁總就有這麼大的官威,我都以爲我走錯了地方,這裡應該不是娃娃笑集團,而應該是蔡袁集團對嗎?”
蔡忠賢和袁志剛渾身一哆嗦,雖然聽起來周銘的語氣很平常,但在他們耳朵裡卻讓他們心悸無比。
不過蔡忠賢和袁志剛也都是老油條了,只是愣一下,隨後蔡忠賢就堆出了滿臉笑:“周銘先生這話是怎麼說呢?這裡當然是您的娃娃笑集團拉,您怎麼回來都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們好去接您……”
周銘呵呵冷笑:“怎麼?提前告訴你,好讓你提前做準備,演一出好戲給我看嗎?”
蔡忠賢和袁志剛的身體僵硬了,臉色蒼白,身上的冷汗唰唰直冒,也很僵硬的解釋:“周銘先生,事情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只是您畢竟是領導,我們……”
周銘擺擺手:“好了不用說了,李慶遠待會就到,等他來了再說吧。”
周銘隨後看着他們聞了一下,然後突然問道:“你們昨天喝的什麼酒,挺香的。”
“是……我們老家釀的米酒。”蔡忠賢回答。
“怎麼茅臺現在還出米酒了嗎?看來是個稀罕玩意,要不你們給我帶一瓶?”周銘說。
蔡忠賢和袁志剛他們的臉色原本就很蒼白,現在更是快白成一張紙了,甚至牙齒都忍不住在打架,身上的襯衫也早被冷汗給浸透了。
“周銘先生,我們也是沒辦法啊!畢竟您也知道我們是娃娃笑的總經理,平時總有些應酬是免不了的,而既然是應酬,那麼喝酒就是免不了的嘛,周銘先生您理解一下……”
蔡忠賢和袁志剛拼命要解釋,不過周銘卻根本沒有任何興趣聽,本來茅臺也就是周銘隨口說說的,哪知道正好說中了呢?但茅臺可是很名貴的酒,他們居然這麼隨隨便便就能喝了?周銘可不相信他們是第一次。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周銘非常慶幸自己是提前趕回來的,而且還把蘇涵放在了距離臨陽很遠的首都燕京,否則自己可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出好戲了。
沒想到這些傢伙倒也真是敢想敢做啊,居然每次都打探好蘇涵和李慶遠過來的時間,然後提前做好一切佈置,還把張雷給調的遠遠的,做出一副和諧的場面來欺瞞蘇涵和李慶遠,而蘇涵和李慶遠因爲整個集團的事情很多,也根本沒時間細究,要不是自己今天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真就讓他們矇混過去了。
“周銘。”身旁張雷突然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周銘搖搖頭表示沒什麼,自己這個兄弟呀什麼都好,就是人太老實了一點,別人讓他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自己也不多想想的,否則就憑他和自己這麼鐵的關係,別說劉處長和李科長這種八婆了,就算蔡忠賢和袁志剛哪怕是那個盛名在外的李慶遠,也不敢欺負他的。
隨後周銘找了兩張椅子和張雷就在大廳裡坐下了,周銘讓蔡忠賢去把幾個副總和財務生產等等所有娃娃笑的公司高層給叫到這裡來。
蔡忠賢點頭應承着要走,但周銘卻眼神一瞪:“你要去哪?就在這裡,馬上給我打電話!”
蔡忠賢沒有辦法,這纔回身回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就在原地就在周銘面前一個一個打電話給所有公司高層。
看着蔡忠賢很僵硬很小心翼翼的在打電話,這讓門口圍觀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都是來娃娃笑集團應聘的,自然都知道這蔡忠賢是什麼人,那可是娃娃笑臨陽公司的總經理,是臨陽首屈一指的企業家,甚至放在整個荊湖省都是很有名望的,現在怎麼就和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呢?
雖然第一時間他們都被周銘的霸氣給嚇住了,但隨着時間流逝,他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到後來都悄悄談論起來。
“我嬲!我沒有看錯吧,那真的是娃娃笑的蔡忠賢總經理嗎?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都是有資格邀請市長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大人物啊!上次我朋友在什麼活動上遠遠拍到了他的照片,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麼現在居然成這個樣子了?”
“他是蔡忠賢總經理,我絕對能認識他,我在報紙和電視上都看到過很多關於他的消息的,不會錯!還有那位袁志剛袁總,我朋友是縣裡的銷售代理,曾經在酒會上遠遠拍過他的照片,就和我們吹噓了半年……”
聽着周圍的討論,讓蔡忠賢和袁志剛都感到非常尷尬,他們的臉上火辣辣的,很想把這些人都趕走。
但是他們不敢這麼做,因爲周銘就坐在這裡,周銘不發話,他們哪敢說什麼。
漸漸的,周圍這些人也都想起了這一點,他們的討論也漸漸轉到了周銘身上。
“那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呀?看他也就和我們一般大吧,最多就比我們多畢業一兩年的樣子,憑什麼他就能讓蔡總和袁總這樣的大人物這麼怕他呀?並且他的話還和聖旨一樣,說什麼就得做什麼。”
“何止是蔡總和袁總啊,你剛纔沒聽到說他還要把李慶遠總經理給叫過來嗎?也就是說就連李慶遠他也是隨叫隨到的,這種待遇怕是咱們臨陽的驕傲,那位蘇涵董事長都做不到吧。我聽說蘇董一直都是很尊敬李總很給他面子的,但現在他卻是一副命令的架勢,要是李總不來就是死罪一樣。”
“這簡直是太囂張了,我做夢都想像他一眼,可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就能做到這樣?我感覺自己要瘋……”
面對周圍這愈演愈烈的討論,蔡忠賢終於忍不住的到周銘面前小聲說道:“周銘先生,您看周圍這些人這樣評頭論足,是不是應該先把他們趕走……”
周銘挑起眼皮:“你的電話打完了?所有人都通知到位了嗎?”
蔡忠賢面色一僵,然後搖頭說沒有,周銘當即就爆發了:“那你他嗎的過來唧唧歪歪什麼東西?怎麼現在覺得丟人了嗎?但我覺得他們說的都沒什麼問題啊,而且關上門要幹什麼?揹着人民羣衆搞暗箱操作嗎?有些問題我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處理乾淨!”
周銘說完隨後又轉過身去對所有人說:“看起來你們都很想知道我的身份是嗎?”
周銘接着說:“那麼我就告訴你們,我是這個娃娃笑公司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