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就是那個周銘,你特麼在這裡講故事呢?你沒看到那邊那麼大的陣仗嗎?那肯定是在迎接一位身份尊貴的人,你這種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還是靠邊站吧!你……握草你還真是啊?”
希德王子聽周銘那不確定的語氣就一腦子火大,眼前這個傢伙心裡怎麼一點B數都沒有呢?沒聽到自己剛纔說了這位周銘先生肯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嗎?再要不然就是什麼著名的專家學者,是應邀過來的,你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就太過分了吧。
因此他張嘴就很不滿的要教訓周銘一番,但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見那邊的人就驚喜的看向這邊。
“周銘先生您終於到啦!這真是太好了,我是在這裡迎接您的都是小場面……誒誒這邊這位先生麻煩你讓讓,我們這邊還有事情。”
那人領着保鏢一路小跑過來,驚喜的如同看到了國家領導人一樣,還順手像撥垃圾一樣的把希德王子和他的管家給拉開了,然後就這麼在他們面前一副狗腿子的樣子把自己剛纔準備教訓的年輕人給接走了。
希德王子當時就懵逼了:“喂!我可是真正的王室王子,隨手就能拿出幾十上百億現金的,在泰國還投資了很多珠寶項目,是能直接面見泰國總理的,你們能不能對我有點最起碼的尊重?”
希德王子是真的被打擊到了,他是怎麼也想不通眼前這是什麼情況,或者更確切的說他是被周銘給打擊到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很不一般,不管在哪裡都是主角待遇,什麼封機場接自己都是小意思的,怎麼在這裡就成了別人都不正眼看一眼的路人甲了呢?
如果說周銘要真是名門貴族或者知名學者企業傢什麼的,他多少都能接受,但現在他怎麼看才比自己更像一個路人甲的樣子吧。
好吧或者他身邊的情人很漂亮,但那最多也就是一個有錢的路人甲罷了,他憑什麼能在自己面前那麼厲害啊?
希德王子這邊備受打擊,但這時就聽機場通道外面響起了中東的特色音樂,希德王子和他的管家順着看過去,就見一個華人模樣的中年人,穿着中東地區的長袍帶着很多人趕來了這邊,他們來到希德王子麪前十分虔誠的匍匐在地:“我尊敬的王子殿下,我很誠惶誠恐的歡迎您的到來!”
他說着滿心歡喜等着希德王子的誇獎,但希德王子卻衝上去一腳就給他踹翻在地。
“我去尼瑪的尊敬到來,你不知道我是悄悄的來嗎?搞這些沒用的東西存心讓我出醜嗎?愚蠢的東西,我要殺了你!”希德王子罵着狠狠拳打腳踢的暴揍他。
希德王子是真的氣到發瘋,特麼的這個人真是太不懂事了,你要麼就早點來,要麼就不要來了,現在這麼早不早晚不晚的,周銘剛剛纔被人那麼華麗的接走,現在你過來不就是讓我丟人現眼嗎?
可憐這位太過的負責人,滿心歡喜得知了老闆的行程還費盡心思的準備了這麼一出,不僅沒能博得老闆的歡心,反而還慘遭一頓毒打,沒有比這更沒處說理的了。
但更糟心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自己這麼恭維反而還被打了,自己究竟什麼馬屁沒拍好拍到了馬屁股上了嗎?最關鍵的是平時都會出來當和事佬的管家怎麼也轉了性子,不講和了反而也跟着打起來了呢?這到哪裡說理去啊?
……
周銘並不知道這些,對他來說在機場的出口通道只是一次可有可無的意外,就算什麼時候知道了,周銘也只會笑笑表示這些人真可愛吧。
至於真正來接周銘並且還在機場門口搞出那麼大陣仗的,自然是李家在泰國這邊的負責人李慶安了,其實原本華夏駐泰國大使何軍也要來的,不過周銘覺得一國大使平時肯定事情很多,總是陪着自己做那些事情實在有些沒必要,就只讓李慶安來足夠了。
“周銘先生您放心,在泰國這邊的一切形成都交給我好了,我都一定能幫您安排妥當,只要在泰國,我就是您最好的助手!我知道您來泰國是有事情要處理的,我已經幫您約好了這邊的一些豪門家族,只要您開口,我隨時都可以安排你們見面。”
“或者你們也可以先在泰國這邊遊玩一下,我同樣也可以幫您準備好!”李慶安拍着胸脯對周銘說着,一副積極透頂的模樣。
他也不能不積極啊,要知道接待周銘可是李家族長李光弼親自打的電話,更不要說當初周銘來泰國,他還把周銘晾了那麼久給他了一個下馬威,現在怎麼能不害怕不去想辦法彌補呢?畢竟他只是李家的旁支,李光弼換掉他只是一句話的事,並且他這個位置本身就有太多人盯着了。
就是這些原因,李慶安幾乎就把周銘當祖宗在供着了,周銘不管有任何事情他都義不容辭!
周銘也能猜到李慶安這麼積極的表現,不過周銘卻懶得說破,況且有個在泰國的嚮導也很不錯,能省去自己很多事情。
在這樣的想法下,周銘對他說:“我的事情比較急,你現在就安排吧,所有在泰國的華人家族,我都見一面吧。”
“周銘先生您這麼着急是希望他們都能像我一樣聽您安排跟您合作對嗎?”李慶安問。
周銘點頭表示就是這樣,隨後問他:“是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有人沒怎麼聽過我的名字,會不服氣我啊?”
李慶安急忙搖頭道:“周銘先生請放心並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是想說您根本必要親自安排他們,他們也都會聽您的指揮。”
周銘笑着表示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隨後周銘和蘇涵坐着李慶安的車先去了李家位於唐人街上的豪宅,這裡周銘和蘇涵已經來過了一次,不過相比上一次的匆匆忙忙,甚至還吃了閉門羹,今天他們就是從正門進去的。無論是門口兩尊巨大的石獅子,還是主屋上的金色琉璃瓦,都依然醒目。
“從印尼一路過來您肯定很辛苦,請您先休息,我馬上爲您安排妥當!”
李慶安把主屋的房間讓出來給周銘了,在一切安排了妥當以後,李慶安才告辭離開,去幫周銘安排和其他華人家族會面的事。
李慶安走了,蘇涵對周銘說:“看李慶安這麼緊張的樣子,看來周銘你在印尼那邊做的事情肯定傳到了這邊,李光弼族長也肯定給他打了招呼,所以這邊的事情應該會輕鬆順利一些了。”
周銘笑笑表示:“希望如此吧,我相信李慶安是肯定會盡心盡力的,其他人……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準備好了應對任何問題。”
周銘不知道李慶安的安排需要多長時間,只不過從新加坡飛到曼谷,周銘還沒到要休息的時候,於是他和蘇涵只在房間稍稍坐了一會,就出來走走了。
不得不說李家不愧是南洋四十八姓的老大,儘管在泰國這邊只是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分支,但仍然能有這麼一棟奢華的豪宅,不僅房子雕龍琢鳳十分精緻,甚至站在二樓眺望四周,都能看到旁邊密密麻麻的各種房子,這樣看起來這棟李家豪宅就像是在一個城中村裡高高聳立的城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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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李家對泰國這邊的態度或許並沒那麼簡單,畢竟周銘你說過這邊出產黃金玉石這些,都是暴利的奢侈品行業,李家肯定不想放棄,但苦於他們的手伸不過來,所以就保持着現在的情況。”蘇涵結合着他們看到的李家情況,不斷給周銘進行着分析。
蘇涵的分析和周銘自己想的差不多,他們也並不是無聊才這麼想的,而是因爲李家在泰國的尷尬,纔會影響他們的執行力和積極性,作爲一個投資人,任何因素都是不能忽略的。
走着走着,周銘和蘇涵來到了豪宅的院子裡,發現一羣傭人正排成一排站在那裡,接受一個年輕人在面前訓斥着。
“我是李慶安的兒子,也就是你們的少爺,我父親剛剛出門了,他說今天李家會接待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據說叫什麼周銘的。”
他頓了頓又說:“這個人我並不熟悉,但是我卻知道我父親現在正要去邀請王呈林等十多位泰國豪門,我想這些名字你們都很熟悉了,他們都是在泰國商界跺跺腳都能引發地震的大人物,就算是泰國總理也要給面子的,現在我父親居然爲這個周銘去邀請這些人來家裡,那麼這個事情就很重要了。”
說着他提起了語調:“所以我要求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要看到待會誰還毛毛糙糙的,別怪我會真的動手打人了,我的脾氣並不好相信你們都瞭解的!我就是這句話放在這裡,今天誰要是丟了李家的面子,那我一定會打斷他的脖子讓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周銘搖搖頭,沒想到這李家大少爺怎麼訓傭人就跟幫派一樣。
不過這是李家的事情,和自己並沒多大關係,況且自己一個外人在這裡聽他們訓斥傭人也不太小。
於是周銘就帶着蘇涵要離開,但這時卻聽前面那年輕人突然喊道:“那邊那個誰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