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女士和周銘先生,我向你們認輸,對於之前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我願意履行我們之前簽訂的合同。
中午,當週銘和凱特琳正準備吃午飯的時候,就接到了辛普森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裡非常直接的道歉,並表示他希望用履約的方式換取他們的諒解。
周銘和凱特琳對此的答覆也很直接:“過來一起吃午飯。”
於是一個小時後,辛普森來到了周銘和凱特琳所在的餐廳包廂,李陽和葉凝也都在這裡,只是他們都對辛普森表示出了深深的敵意。隨後周銘邀請他坐下:“辛普森先生你來的剛好,我們也還沒有吃午飯,聽說這家餐廳的鵝肝特別出名,我想我們可以一同嘗,再配上味道最好的香檳。”
一邊說着,周銘一邊讓服務員開始上菜了,辛普森一直在猶豫,等到菜全部上齊以後他才下定了決心。
“周銘先生和凱特琳女士,我這次是來向你們說抱歉的,對我之前那些過分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辛普森主動說道。
既然辛普森這麼開門見山,周銘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着他問:“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因爲股市。”辛普森回答,“我看到了你們昨天向媒體公佈的關於合同的消息,我也知道你們聯合其他人昨天一直在收購我的家族產業所有票據的事情,這是做空的前兆,等到你們把價格推高到一個標準,然後突然拋,我的家族就會損失慘重。”
“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我也無法抵擋,所以我向你們認輸。”辛普森說。
凱特琳和李陽葉凝都有些小差異,畢竟他們受到周銘的潛移默化,不管對任何事都想要拼到底的,即使再可怕的絕境也還有翻盤的可能,何況只是糟糕一些呢?因此他們對這種如此直接的認輸行爲多少都會驚訝的。
但仔細想想這卻也不失爲是一種聰明的選擇,既然已經看到了結果,那爲什麼還要傻乎乎的進行下去呢?還不如提前認輸,至少這樣還能給自己撈一個體面一點的結果,還要顧及安德烈那邊的動作,還有很大的可操作餘地。而要是死硬到底,等到周銘這邊把局面都控制住了,那他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正是這些原因,對於辛普森這種沒有太大志向的小貴族來說,風險最小的妥協纔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安德烈呢?你出了事情第一時間應該是要找他商量纔對。”周銘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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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提醒了凱特琳他們,而辛普森很是憤怒的拍桌子道:“安德烈他是一個恩將仇報的雜種!”
“我第一時間的確是去找他的,但是他不僅對我見死不救,甚至還要利用我現在的遭遇謀奪我的產業,”辛普森咬着牙恨恨的向他們訴說,“這個該死的混蛋,曾經我拿他當成最好的兄弟,我會盡全力幫助他繼承家族,可是當我遇到麻煩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謀奪我的產業,我絕不會讓他得逞的!那麼你就認爲我們一定會相信你嗎?”凱特琳問他。
辛普森皺着眉頭顯然有些不太明白,凱特琳只好接着提醒他道:“我想你一定聽過一個狼來了的故事?”
辛普森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黯淡了,因爲狼來了是伊索寓言裡最著名的寓言故事之一,辛普森當然聽說過,他也明白凱特琳突然提到這個,是想提醒他之前曾經欺騙過他們,所以他們就會像那些總是聽到狼來了呼聲的村民們一樣,這一次並不會再相信他了。
“可是這一次卻是真的!”辛普森試圖最後說服道,“安德烈那就是一個眼睛裡只剩下了錢的蠢貨!就因爲那一億五千萬法郎我沒有分給他一個生丁,所以他就對我懷恨在心,這一次他居然就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就是一個頭腦發昏的蠢貨,我不想讓他贏,我更想保住我的產業呀,求求你們相信我!”辛普森說。
不過凱特琳和李陽葉凝都沒有表示,這讓辛普森非常失望,他低下頭感到非常懊惱。
“我真的非常後悔,我當初就應該相信你們的,不應該去相信安德烈那個蠢貨,他的**會毀了整個哈魯斯堡家族的!”辛普森痛苦道。
“其實安德烈可不是個白癡,他可是個非常聰明的傢伙,否則他也就不會敢在這個時候如此明目張膽的逼迫你交出產業了。”周銘突然說。
辛普森非常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着周銘,他彷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也不僅是辛普森,就連凱特琳和李陽葉凝也都很驚訝的看着周銘,不明白這個時候他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周銘先生你……居然相信我?”辛普森問道,他激動到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周銘搖頭:“很抱歉我並不相信你,我只是說出了其中一種可能性而已,畢竟狼來了這個故事太過讓人感同身受,對於我們這些聽過你講故事受過你欺騙的人來說,很難再去相信你,所以他可以非常大膽的那麼去做,是因爲他知道就算你想找我們和他魚死網破也不會成功。”
周銘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對着辛普森當頭澆下,讓他感到十分沮喪,但周銘隨後的話卻又讓他有了希望。
“不過我們之間卻還是可以談談的,否則我今天也就不會請你過來了。”周銘接着說,“只是我需要你先履行我們的合同,也就是馬上把你的博物館換上凱特琳的名字。”
辛普森一臉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他感覺自己就是在希望和沮喪之間來回的蕩着鞦韆,一會相信了,一會又只是說出一種可能,最後又說他們之間可以談談又說他必須先履行合同。辛普森感覺都要哭出來了:大哥,咱能好好說話不要這麼玩人嗎?
周銘拍拍辛普森的肩膀:“你要知道,你在我們這裡是沒有信譽可言的,所以你必須先拿出自己的誠意,否則你就只能出門右轉去選擇安德烈了。那麼我又憑什麼能相信你?”辛普森反問周銘。
李陽和葉凝眼睛一瞪就要開罵,不過周銘卻攔住了他們,周銘告訴辛普森:“就憑我現在還願意相信你!要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和安德烈在欺騙我們,但是我們卻沒有任何欺騙你的行爲,你可知道我是可以通過支票跳票的方式來拿回那一億五千萬法郎的,我卻並沒有這樣做。”
辛普森緊握着雙拳砸向桌子:“好,我選擇相信你們,我可以在今天下午就正式爲博物館舉行重新掛牌儀式,那麼你們呢?接下來打算怎麼幫我,馬上終止你們的做空行爲嗎?”
周銘搖頭:“市場已經被推動,要想一下子停下來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能做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但那些跟風投機客們我卻沒辦法掌控,不過我卻可以想辦法爲你從另一方面減少一些損失。”
“什麼辦法?”辛普森問。
“香檳市的辛普森大廈,你可以趁着現在的市場行情很好把他出去,這不僅能彌補你的一些損失,同時掉大廈所回籠的資金,也足夠你重新調整方向了。”
“可這仍然是我自己的錢,我看不到你們在幫我!”辛普森提醒道。
“如果你想看到我的錢,那麼很簡單,你只需要把那棟寫字樓給我就可以了,我會很樂意收下的。”周銘說,“但是如果你想讓我平白給你注資或是其他怎麼樣,我只能告訴你,或許你該去做夢了。”
凱特琳這時也幫着周銘在說:“辛普森你要記住,我們原本就沒有要相信你的意思,但是現在我們還願意相信你,並且還給你指出了一條路,我們已經做到了聖母的光輝,如果這樣你都不滿意,那麼我想恐怕安德烈那邊纔是你最好的選擇了。”
李陽和葉凝也在說:“沒錯,你有點太得寸進尺了,我們其實可以不和你談的,反正我們要的新聞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們一句一句的話就像是一柄柄的錘子,狠狠的砸在了辛普森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辛普森的心裡在做了激烈的鬥爭,好半天以後才說:“好,我同意,我回去就會開始馬上準備給博物館重新掛牌,並且還會請所有斯蘭媒體前來採訪,我希望在掛牌結束以後,我們就能馬上籤訂辛普森大廈的交易合同,希望你們開出的價格不要讓我失望。”
周銘點頭表示:“價格沒有問題,只是我有另外一個問題,是關於博物館命名的,你準備更換一個什麼名字呢?”
“是你們買下的命名權,難道不時凱特琳博物館嗎?還是你有別的要求,不過請恕我直言,畢竟這博物館也是斯蘭市非常重要的場所,如果你要的是太過分的名字,是有可能會惹來政府要求限期改名的。”辛普森提醒。
“放心,我可沒有什麼特殊的取名癖好。”周銘說,“那如果更換成是胡安博物館呢?”
辛普森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了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