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安離開以後,周銘和凱特琳也離開了天堂角落酒館,由於胡安老闆很大度的免單了,他們當然也沒有追着服務員付錢的道理。?≠
“真是太可惡了!他不過就是一個西班牙的公爵,怎麼能那麼囂張,尤其他還有臉指責盧澤爾堡裡那些貴族們是很傲慢和目中無人的,我看他也差不多……”
凱特琳隨後又改口道:“不對應該說甚至比那些傢伙還可恨,畢竟盧澤爾堡裡那些傢伙他們只是老一代貴族的傲慢,但是他剛纔酒館裡在我們面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彷彿佔領了學識的制高點一樣一直在對我們進行說教,這是把我們當小學生嗎?”
坐在車上,凱特琳回想着剛纔酒館裡的情況,越想越生氣,最後忍不住的抱怨起來:“居然還說我們是沒有準備的魯莽,我看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就只知道仗着自己身份的優越感說三道四!”
“明明周銘你已經爲了這些事情盡了最大的努力,墨西哥那邊的事情都還沒有安排好就過來了,你不倒任何時差的就在進行信息的收集,還要去奧地利幫我拿回母親的城堡,現在爲了這一次的會議,甚至連覺都沒睡,連夜開車來到了盧森堡,這些事情那個傢伙都根本看不到!”
凱特琳非常憤憤不平的說:“他不是看不到,而是他坐在華麗的城堡裡去指責那些地裡的農民在辛苦勞作,如果角色互換,我相信周銘你一定能比他做到更好,什麼壞小子聯盟什麼商界世界大戰,周銘你一個人就能掀翻那個會場了,還用得了那些手段?至於他……”
凱特琳很不屑:“一朵在溫室長大的花朵,別說能去想什麼解決辦法了,我看只會更加不堪!”
周銘微笑着揉了揉凱特琳的小腦袋:“的確如此,但不管有多少理由,那依然掩蓋不了我沒有考慮周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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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擡頭看着周銘,有些緊張的說:“周銘你可不要聽胡安那個傢伙瞎胡說,他根本不瞭解你的情況,你……”
周銘打斷她的話告訴她:“放心吧,我的心理素質可沒你想的那麼弱,因爲不夠周全,那也是我自己給自己的評價,所以最後當我接收到了他的暗語,就馬上做出了離開盧澤爾堡的決定。”
“或許看起來我並沒有浪費一分一秒,但我同樣在不知道奧斯蘭和安德烈的真實關係,不知道他們達成了怎樣的協議,更不瞭解盧澤爾堡裡那些貴族的性格,甚至連身份卡都需要搶劫的時候,就貿然闖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會場,並且還把凱特琳你也帶進去了。”
凱特琳急急的說:“可那是沒有辦法的,而且就算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也仍然願意陪你進去……”
周銘點頭:“我當然明白,我只是覺得我的一些做法或許該改改了。”
凱特琳皺着秀眉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擔心,周銘告訴她:“知道嗎?我很早以前就開始做這種極度冒險的瘋狂事情了,因爲我的父母就只是普通的工人,我當時失業在家,身上甚至都拿不出幾塊錢來,可是我卻去借高利貸去收國債販賣,甚至最後還貸款去港城炒股,你知道87年那個時候華夏告別股市已經快四十年了。”
“再後面的事情我想你也都知道了,去北俄參加刀塔計劃,把計劃的負責人麥塔給拐走,扶植北俄的資本寡頭,在美國對抗布萊頓財團,參加加州財團唐氏家族的繼承問題,最後還去了墨西哥,對抗一個我事先根本沒想到過的龐然大物,馬龍派教會。”
周銘說着自己都樂了:“這些事情都是在瘋狂的冒險,而且都是看上去毫無把握的冒險。”
“但是結果你都贏了不是嗎?”凱特琳說。
“我的確贏了,但你要明白,賭博永遠是賭博,只要在賭桌上,就沒有永遠贏下去的道理。”周銘說,“過去我一無所有,面對不得不打破的困境,我只能選擇最極端的方法,只有這樣才能贏的更多!所以有些問題不是我不去考慮,而是不能去考慮,因爲考慮的越多顧慮越多,就會越束手束腳,最終無法做出決定。”
周銘自己也搖搖頭:“但是現在,或許我該想想轉變一下思路了,不能總那樣不顧一切去拼了,我應該要考慮更多了……”
這一次是凱特琳打斷了周銘的話:“或許有一天你會這樣,但至少不是現在,因爲那樣做,周銘你就不是你了,況且現在的你就是一列度到達頂峰的高鐵,突然停下來是非常危險。”
凱特琳非常認真看着周銘:“你會受傷的!”
“在華夏在北俄在美國在墨西哥,在每一個周銘你去到的地方,都有很多崇拜你的人,包括那些金融班的學生,其實那些人每一個人都是非常厲害,是能夠被寫成傳記的,可是他們最終卻都選擇了跟在你身後,原因就是你能不斷帶給他們奇蹟!”
凱特琳又說:“思考求穩趨利避害,這是誰都會做的甚至可以說是人的本能,就像巴黎暴力街區裡的那些少數族裔們一樣,他們也會說自己沒有辦法,沒有身份沒有知識,他們只能隨波逐流,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會在困難面前放棄,而不是迎着困難咬着牙去抗爭到底。”
“比方說周銘你自己,我相信你借高利貸去買國債,貸款去港城炒股,去北俄參加刀塔計劃,甚至是墨西哥那些事,你都肯定是遇到了很讓人絕望的困境,可以想象那時候你只要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退縮,哪怕就那麼一丁點,你都肯定無法獲得成功。”
凱特琳接着說:“當然我承認,即便周銘你現在退回華夏也一定非常富有,甚至在將來可能還會有一天重新殺回這裡,但那卻是另一個故事了,一個不屬於傳奇的周銘的平庸故事了。”
平庸故事?
周銘嘴裡不斷咀嚼着這個詞語,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被趕出了76o廠在父親去世後爲了挑起家裡的經濟重擔不得不放下大學生的尊嚴去南下嶺南打工,那不就是一個平庸到有些失敗甚至是虐主的人生嗎?
也正是經歷了那樣一次人生,自己這次重生回來纔會這麼拼命的賺錢,不就是爲了能讓自己關心的人過的好一些嗎?當然開始的時候自己關心的只有父母和蘇涵,後來還多了林慕晴唐然,金融班的那些學生,最後還有和自己同在車裡的凱特琳。
而除此之外,周銘自己也有一些小小的私心:既然已經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有多大,親自參與了級大國的覆滅,以及去到了那個外面的世界百慕大,自己又爲什麼不能站到世界之巔上去呢?
要知道,自己可是重生回來的傢伙,如果這都做不到最好,那就白瞎了這麼一次機會了。
況且,自己就是憑着一股重生以來勢不可擋的銳氣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的,如果有一次自己在困難面前退縮了,就等於丟了這股銳氣,那麼即使自己帶着所有財富退回華夏,有一天能再殺回這裡,那麼要是再碰到了難題,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再一次妥協退縮呢?
所以還不如特孃的拼到底了!反正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誰怕誰呀?
周銘想到這裡,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他輕撫着凱特琳的絲:“怎麼?你對我沒信心難道對你自己也沒信心嗎?你凱特琳殿下相中的駙馬爺,怎麼會平庸呢?”
“別忘了,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只有不願開動的腦筋,這句話還是我經常教給我那些學生們的,我自己怎麼會隨便放棄什麼事呢?”周銘接着說,“只是要迎着困難上並不等於魯莽,我只是覺得以後我再做這些事情,或許可以考慮的更周全一些。”
“投之亡地然後存,置之死地而後生,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固然雄壯,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有更好的辦法誰願意這樣呢?這都是在自己的辦法有瑕疵時候的結果,也是我要改的方向。”周銘最後微笑道,“畢竟我不能總是讓關心我的人跟我一起擔驚受怕嘛!”
聽着周銘這番真情流露,凱特琳一下子都癡了,因爲周銘的感覺在她眼裡又昇華了。
過去凱特琳會崇拜周銘的傳奇和英雄,喜歡他那無懼一切挑戰一切的勇敢和睿智,但是現在,他依然還是他,但卻在這些氣質當中,多了一份沉穩,更多了一份責任。
這是成熟男人的標誌,也讓周銘的氣質得到了一個質的蛻變,變得更有魅力了!
在這一刻,凱特琳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停止跳動了,她很慶幸自己能擁有這樣一個男人,哪怕明知道他還有其他情人,這也都無所謂了,因爲他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己能擁有就足夠了。
不知不覺,凱特琳靠在了周銘的懷裡。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凱特琳才猛然想起什麼,她擡頭問周銘:“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周銘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去找那位辛普森先生了。”
凱特琳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周銘你真的打算那樣做嗎?”
“既然胡安公爵先生都已經爲我們找到了關鍵點,那麼我們爲什麼不那樣做呢?”周銘說,“況且我並不認爲他有欺騙我的必要。”
說着周銘低下頭看着凱特琳:“你之前不是說看那位胡安公爵的傲慢和校長很不爽嗎?或許我們可以給他送去一份好玩的大禮!”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