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普最終只得邀請周銘和凱特琳進入了這座特蕾莎古堡,凱特琳愣愣的跟在周銘身後,她感覺自己就和做夢一樣,自己根本沒想周銘會回來,結果周銘居然就從墨西哥回來了;自己無論如何都進不來的特蕾莎古堡,甚至在門口絕望哭泣,結果現在就這麼簡單進來了,還把安德烈的車給燒了。?
每當想着這些事情,凱特琳就感覺自己腦子是暈乎乎,覺得這些事情夢幻的太不真實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周銘,我們真的進來了特蕾莎古堡嗎?”凱特琳問。
周銘微笑告訴她:“我們當然已經進來了,這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我早就告訴過你了,賤人就是矯情,所以我們很多時候要強勢一些。”
前面安德烈和特拉普的臉色都很難看,因爲雖然周銘已經壓低了聲音,但他們還是都聽到了,也是這樣他們才險些沒氣到吐血,他們很想衝到周銘面前質問他罵誰是賤人誰在矯情,不過最後他們也還是沒這個勇氣問出口,或者他們也明白,這個時候再問這種問題只是在自取其辱。
凱特琳還是很驚訝,她固然明白周銘是很強勢,但更重要的問題是他有強勢的本錢呀,試想要是沒有那個豁免權的存在,恐怕他們早就被警察抓走了,還怎麼強勢呢?
周銘看出了凱特琳的疑惑,指了指身旁的杜鵬告訴她:“這就是我帶這小子過來的原因,他可是華夏正兒八經的太子,所以是外交部給我們爭取到的這個豁免權,其實最開始是要弄外交豁免的,不過後來在查了奧地利的法律以後居然還有一個個人豁免的東西,就直接讓大使館幫忙了。”
杜鵬卻說:“美女你可別這麼看我,其實我就一打醬油的,因爲就周銘他老大現在的身家,直接去找我家老爺子也是沒問題的,我最多也就是過來看看哈魯斯堡的末代公主了。”
周銘和杜鵬這樣你推來我推去的,前面安德烈和特拉普都要哭了,孃的你們不裝b能死嗎?有本事你們都不要那個狗屎豁免權來試試看,有本事你們不要用暴力威脅我們看看啊!
在這樣的想法下,安德烈和特拉普達成了一致的想法:我們應該要站在同一戰線上!
幾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城堡大廳,他們的律師都在這裡,見他們回來馬上起身告訴他們已經將合約全部閱讀完畢,並沒有任何問題。
得到這個答案,安德烈和特拉普都很高興,他們幾乎是跑過去坐下的,然後在周銘和凱特琳還沒反應過來前各自快的在合同上籤了字。
完成這一切,安德烈站起來十分得意的對周銘說:“我們現在的合同已經完成了,而且就是在你面前完成的,可你仍然無能爲力不是嗎?”
特拉普這時也站起來了:“沒錯,你叫周銘對嗎?你有豁免權對嗎?可那並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
安德烈和特拉普說着都哈哈大笑起來。
安德烈十分挑釁的揮舞着自己剛剛簽好的文件,然後甩在桌子上:“看到了沒有,有了這份合同,這座特蕾莎城堡就是我的了,而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外面那個該死的葡萄園,我馬上就會叫人去把他推平了,然後把所有的泥土和葡萄藤都扔去最骯髒的垃圾堆,我要用這件事狠狠的教育你們!”
在他們的笑聲中,凱特琳一瞬間似乎失去了精氣神,她本以爲周銘回來了就是希望,結果周銘也的確帶她進了古堡,可結果呢?安德烈和特拉普居然就在自己面前簽下了交易的合同。
這算什麼?難道自己和周銘這麼努力了,最終還是一樣的結果嗎?難道自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安德烈那個可惡的傢伙破壞這座古堡,破壞和侮辱埋葬了母親的葡萄園嗎?
凱特琳銀牙緊咬,她非常不甘心,但又能怎麼樣呢?
這個時候,凱特琳突然看到周銘上前了兩步,周銘微笑着向安德烈和特拉普道謝:“恭喜你們簽約成功,不過我並不認爲你剛纔的威脅真的能實現,因爲你們要小心你們的合同呀,如果你們的合同丟失或者遭到損壞,那麼你們還會繼續進行交易嗎?”
“不得不說你這個華夏人的想法就是奇特,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合同遭到損壞或者丟失,當然就要重新簽訂合同才行了,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爲合同就在那張桌子上,因爲必須要四份同時遭到損壞才行,而你和凱特琳都沒有接近那桌子的機會!你們只能看着我們的合同感到絕望!”
安德烈一字一頓對周銘說,語氣非常囂張,不過隨後特拉普突然的叫喊卻讓他懵逼:“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隨着特拉普的叫喊,他們看過去,只見周銘的保鏢**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桌子旁邊,並且已經把那四份剛剛簽好字的合同拿到了手裡。
周銘指着那邊說:“我想你說的一定就是那四份合同,就是說只要將他們都毀壞就好了。”
周銘的話就是命令,當週銘說完,那邊**立即掏出打火機來把四份合同全給點着燒了。
不!
安德烈和特拉普同時叫喊出聲。
“就像你們之前所說的,很多事情並不是萬能的,你們並阻止不了。”
周銘說着然後坐到了桌子旁並拍了拍桌子:“那麼現在合同不在了,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聊聊了。”
安德烈和特拉普都憤怒的拍了桌子,衝着周銘怒吼道:“聊聊?你這個華夏人簡直癡心妄想,你燒了我們的合同,你還指望我們能坐下來和你心平氣和的聊天嗎?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這個卑鄙的垃圾,我們絕不會向你妥協,這座特蕾莎城堡我們說什麼也不會給你的!”
面對他們的咆哮,周銘卻很淡定的擺擺手說:“什麼事情都不要說的這麼絕對,其實我讓人燒掉這四份合同也是給你們一個臺階下,否則如同要是讓你們來動手,那會很讓你們難堪的。”
安德烈和特拉普瞪大了眼睛,他們的眼珠都要從自己的眼睛裡給瞪出來了。
“你這是在和我們說笑話嗎?還是你這個人的神志有些不太正常,我們怎麼會自己動手燒燬自己的合同呢?這簡直是我聽過最不可思議的故事!”安德烈說。
“我沒有聽錯吧,你剛纔居然還說這是在爲我們着想,那麼你覺得我們是不是還應該向你道一聲謝呢?”特拉普說。
周銘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我想感謝的話還是不用了,畢竟這是我的舉手之勞。”
安德烈和特拉普此刻只想破口大罵,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以爲剛纔我們的話還是在誇你嗎?還不用謝了,只是舉手之勞,你特麼的自我感覺也有點良好的過了頭吧!
“看你們的表情,你們好像對我的話還表示懷疑?”周銘問。
安德烈當即表示:“華夏人,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懷疑這個詞用在這裡是完全不對的,我們對你的話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你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垃圾騙子!”
“我勸你們話還是不要說的這麼絕對爲好,畢竟要是待會事情生了反轉,你們會很難堪的。”周銘勸道。
特拉普故意很驚訝很大聲的說:“反轉?你是說你能讓水都流到山上去,還是能讓太陽從西方升起呢?那樣你就能成爲史上最偉大的魔法師啦!我很期待自己能見證這麼富有歷史性的一刻!”
周銘嘆了口氣:“那好吧特拉普先生,我知道林茨銀行最近有一個非常大的項目,是關於北俄烏拉爾油田開採項目的,通過這個項目林茨銀行能得到一筆非常可觀的盈利,而你本人也能通過這個項目更深的樹立自己的權威。不過對我來說,我最關心的是你的合作對象伊爾別多夫。”
特拉普皺着眉頭看着周銘:“你想說明什麼問題,你想讓我搞砸這個項目嗎?”
周銘搖頭:“請注意一個問題,不是我想讓他搞砸,而是這個項目本身就存在問題,伊爾別多夫是我的朋友,他恰好又和我談了這個問題。”
特拉普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伊爾別多夫他是北俄現在最大的寡頭,他通過聯合銀行起家,他的產業遍佈整個北俄,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朋友,除非世界末日,否則我絕不相信!”
特拉普才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隨後他接通一聲好,然後就懵逼了,因爲這通電話居然就是伊爾別多夫親自打來的,並且真的在電話裡提到了他們之前的合作問題。
特拉普擡頭,很不可思議的看着周銘。
周銘對他說:“讓我來告訴你接下來會生什麼吧,如果你在北俄的這次投資失敗,先銀行的股東會很憤怒,同時其他一些原本對你就很不滿意的人也會趁機難,再然後董事會開始對你起調查,最後在股東的壓力下對你啓動罷免程序。”
“不要再說了!”特拉普大喊道,“周銘先生您剛纔做的真不錯,因爲我剛剛纔想起來這些合同存在非常大的問題,幸好您讓您的人把這些該死的合同都給燒了,否則我一定也會親手燒了這些合同的,哪怕這違背了合同的精神!所以我非常感謝周銘先生您的幫忙!”
安德烈當時就懵逼了:“媽賣批!你特麼翻臉要不要這麼利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