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這讓唐景勝和唐徽茵當時就震驚了,他們瞪着一雙眼睛愣愣的看着周銘喃喃的問:“你……就這麼把電話掛了?不是還要約他見面談的嗎?這也太草率了吧?”
周銘對此無謂的聳聳肩回答:“草率或許有一點吧,不過卻並沒有什麼影響,畢竟在電話裡他的態度都已經這麼明白的表現出來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大家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手底下見真章好了。≥>≤≦≤.≦﹤≤<<.<c﹤om”
手底下見什麼真章?現在那邊好不容易主動打來的電話,好不容易有機會和那邊聊天的,他只不過是在電話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而已,你老大倒好,居然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如果說那邊是在裝b的話,那麼你這個逼不是裝的更大更過頭了嗎?
唐景勝心裡在大聲痛斥着周銘,當然他臉上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只是說了一句:“很抱歉,我很不理解。”
從對方便秘一般的表情,周銘自然不難猜到他心裡的想法,於是周銘對他說:“那麼我們仔細想想他究竟說了什麼吧?先他說自己爲支持倫巴底和漢密爾頓公司準備了上百億的資金,然後他還說唐安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未來也會轉入到他的名下。”
唐景勝和唐徽茵都點點頭,顯然對此都還有印象:“那這說明了什麼呢?”
“說明了他在這個事情上不可能和我們妥協的立場。”周銘說。
見唐景勝他們都是一臉的不能理解,周銘只好接着說:“那我們一點一點分析好了,你們覺得倫巴底和漢密爾頓這兩家公司的規模怎麼樣?需要用到上百億美元的資金進行競爭嗎?”
一語驚人,聽周銘這麼說唐景勝他們才赫然反應過來,倫巴底和漢密爾頓兩家公司儘管在媒體上都被成爲是“實力雄厚的大公司”,但那只是對普通人而言的,畢竟他們都擁有過一千名僱員,但在一個大財團眼裡,不說是“很普通的小公司”,至少也不是那種需要投入上百億資金的大公司集團啊。
並且要知道,一個公司的展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並不是簡單的投入更多的錢就可以達到的,不可能隨便一個微商你給他投入幾百億就能成爲某寶,隨便一個賣電腦的你給他投個幾百億就能成爲戴爾,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級企業也變得太廉價了一點。
都說步子邁大了會扯着蛋,那麼這一下準備一百億都直接要吹上天去了,不過更對企業是有害的嗎?
如果是一個不懂經營的普通人會這麼想,那情有可原,但伍德這麼一位從小受到家族薰陶的人也這麼想,那就很不合常理了。
唐景勝爲此皺起了眉說:“這的確很不符合邏輯,那麼難道說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嗎?目的就是嚇唬我們?或者說他這些錢是爲了拯救唐安手底下全部公司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還說的通了。”
周銘卻說:“如果要真這樣那我反倒放心了,因爲他要分散那麼多精力去其他地方,肯定什麼都做不好了。”
唐景勝和唐徽茵都是在商場打滾到大的,自然明白這一點,如果自己有足夠的精力和金錢去專心某一項投資,那麼多半會得到不錯的回報,但要是一次性投資很多地方,那麼會很容易力不從心的。
“要說單純的嚇唬也不對,因爲他隨後還提到了唐安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周銘說。
唐景勝頓時想起了什麼:“周銘你是說這些錢原本是爲了從唐安手上買那些股份的嗎?”
周銘搖搖頭:“具體事情是怎麼樣的我無從知曉,不過目前看來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這個該死的唐安,他居然真的要把自己的股份賣給外人了嗎?他是我們唐氏家族的叛徒,最大的恥辱!”
唐景勝憤怒道,他也沒法不憤怒,過去唐安不管是在股東會議上吵還是做其他事情,都總還是打着維護唐氏家族的旗號在進行的,可現在他卻公然勾結伍德家族,要把唐人銀行十個百分點的股份交到一個外人手上,讓外人有了控制唐人銀行的機會。面對着有可能會把先輩辛辛苦苦創立的唐人銀行搞垮的事情,唐景勝怎麼能不憤怒呢?
“目前來說還並不用緊張,因爲我相信現在唐安肯定還是會把股份給控制在自己手上的,只有當伍德那邊做好了事情,他纔會賣。”周銘猜測道。
“我不管現在這股份他究竟賣沒買,我們都一定要阻止他這樣做!”唐景勝卻說,“作爲宗祠族會的會,我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生,周銘你說怎麼做,我都會配合你的!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家族!”
花開兩支各表一頭,當這邊唐景勝正式要聽從周銘調遣以後,在電話的另一邊,伍德聽着電話裡不斷傳來的忙音當時就愣在了那裡。
自己的電話就被人這樣掛掉了嗎?
似乎伍德並不願接受這麼一個現實,畢竟他作爲大伍德家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繼承者,就連州長見到他都得要客客氣氣的,哪裡會有人敢這樣數落他一通以後掛他電話,這也太不拿他當回事了吧?
唐安見伍德愣在那裡,心裡猜到周銘做了什麼,於是大膽上去見縫插針道:“伍德先生,請問是周銘那個傢伙又說了什麼嗎?您可千萬不要生氣,畢竟那只是個白癡,您犯不着和他一般見識。其實我對他的這種態度已經習慣了,所以您當初說要打電話給他,我纔會勸您不要打,因爲那個混蛋根本不懂什麼叫態度和尊敬!”
唐安是故意這麼說的,股不其然當他的話音才落,伍德就又說:“那我們就好好教教他什麼叫尊敬的態度,我們的計劃馬上開始。”
“我可就等着您的這句話了!”
唐安對伍德說,隨後轉過身去,他的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微笑,他在心裡想着:周銘呀周銘,沒想到你還真敢做呀,不過我也得好好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相信伍德先生也不會真的動怒了吧,那麼接下來,你就等着接受你惹怒了他以後的苦果吧!
不過這個時候伍德的聲音卻突然從背後傳來:“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無非就是自己憎恨那個周銘,但是自己卻又不想也沒能力直接面對他和整個唐氏家族,所以就像借我的手對付他,甚至還不惜拿出了唐人銀行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說的對嗎?”
伍德這一字一句傳來,唐安聽着身體卻一陣冰涼,因爲他就是這麼想的,甚至他都還想過最好伍德和唐氏家族還有那個周銘鬥個兩敗俱傷,自己最後出來收拾局面,將財富控制在自己手上。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自己都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分裂唐氏家族,自己也能得到比現在多很多的財富。
唐安還未自己機智點了無數個贊,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很天真的,這位大伍德家族的繼承者儘管有些自大,但卻並不是白癡。
腦中想着這些,唐安回頭過來賠笑說:“伍德先生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當然是很憎恨那個周銘的,但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算計您呀……”
不等唐安的話說完,伍德就叫停了他的話道:“閉嘴吧垃圾,你根本不需要和我說這些,因爲你不可能算計到我,我所要做的,都是我想做的,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唐安其實並沒有聽懂伍德的話,但他仍然拼命的點頭道:“我當然明白,伍德先生您是非常聰明的,我的所有小把戲在您看來都不過是個笑話,您所做的都是按照您自己的想法做的!”
伍德不屑的搖頭說:“看來你還是不懂呀,這件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隨後伍德又說:“算了無所謂,我們接下來還是按照我們計劃好的進行下去就是。”
唐安點頭說:“沒問題,我已經聯繫好了舊金山的幾家媒體,他們已經答應給我們最好的時段做廣告了,還有戶外廣告……”
伍德再一次打斷了唐安的話道:“這些根本就不夠,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賬戶裡是存有七百億資金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錢的問題,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要通過投資來打開市場你明白嗎?”
“所以我們的廣告規模還需要擴大,我要舊金山所有的電視臺都播放倫巴底和漢密爾頓公司的廣告,還有所有的戶外廣告,包括最顯眼的大屏幕,以及各個人流量最多的公交站臺和軌道交通站臺這些地方,都一定要有我們最醒目的廣告!”伍德想了想又說,“除此之外,我們的廣告也需要做一些特別的調整。”
唐安愣愣的看着伍德,他並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纔剛剛製作出來的廣告爲什麼又需要調整了。
伍德對此說:“因爲我們的廣告太軟了,我需要有更硬一點的廣告,我需要通過廣告來先打響和對手的宣傳戰,我需要強勢佔領整個舊金山的市場,我不管是躺在病牀上的病人還是上班的白領,就算是幼兒園裡的小孩,都必須要知道我們的產品,同時還要喜歡我們並厭惡其他的品牌!”
唐安被震驚了,他這才明白伍德爲什麼會直接在給周銘的電話裡說出上百億資金的話,他原以爲那只是嚇唬對方,卻沒想他真的有可能用到這些錢,就是這麼一場大規模的宣傳戰。
畢竟廣告是非常燒錢的東西,更不要說像他這樣鋪天蓋地的了,那完全就是用錢砸出來的。
至於收益的問題,那不是現在所考慮的,畢竟如果通過宣傳能夠佔領整個舊金山的市場,那麼不管多少錢都是能賺回來的了,只有沒有眼光和對自己沒有信心的庸才纔會捨不得投入資金。
想到這裡唐安又笑了,他儘管不知道伍德這麼做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但只要有大伍德家族的全力出擊,相信自己的公司就能穩住了,而只要自己能夠穩住下滑的趨勢,自己就能得到其他唐氏家族兄弟姐妹們的信任了,更有可能會見到唐景勝他們要親自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