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豐田男這麼一攪和,周銘他們自然也沒了繼續唱歌的興致,只待了一會就離開了酒店。
周銘和杜鵬分別送各自的女伴回去,由於豐田男知道唐然的單位,周銘就囑咐唐然沒事就不要出門,下班也最好結伴而行,看到什麼情況不對馬上想辦法打電話報警。
隨後的幾天,周銘又找過幾次孔曉琳,聊了一會以後搞ktv夜總會管理的事情,孔曉琳說她在南湖酒店可以帶走幾個領班骨幹,都是很有能力也很負責的,忠誠度沒問題,其他服務業可以現招。
孔曉琳還把她根據上次聽周銘說過的洗腦理論搞出的員工激勵方案,周銘看了一下,大體和後世他所知道和在視頻上看過的差不多,周銘看完以後對她說:“大體上沒問題,不過裡面除了讓員工爲了工資努力以外,還可以和公司結合起來,畢竟只有公司的收入上去了,她們的工資纔會跟着上去,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過程。尤其我們的工資本來就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不努力就會失去這份高薪。”
經周銘這麼一說,孔曉琳頓時恍然大悟:“對呀!你看我,這我怎麼就想不到呢?我回去以後馬上改。”
周銘擺擺手:“不要那麼緊張,這個東西慢慢來沒關係的,畢竟以前沒人搞過,我們也是自己慢慢摸索,是對是錯我們還要等真正做了以後才知道。”
除了和孔曉琳接觸,周銘也還在等着那邊可能的報復行爲,但豐田男和神州公司那邊在過來警告過周銘這次以後倒也沒了下一步動作,一連好幾天都平安無事,對此杜鵬對周銘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那邊就只是這麼一說,他們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周銘則搖頭說:“始終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多留一個心眼沒錯的。”
說話間杜鵬將車停在了路邊,這裡是東門商業街,是整個南江市最繁華的地段,與後世ktv和酒吧開在鬧市區的理念一樣,周銘認爲這種夜場既然是給都市人提供夜生活的地方,自然要擺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因此周銘和杜鵬就在這裡挑了一塊地方。
這個門面就在南江最大的東門商業廣場對面,周銘準備包下兩層樓,一樓搞酒吧和歌舞廳,二樓專門搞ktv,當然這會也可以叫卡拉ok。
今天周銘和杜鵬過來就是來看看地方的。
幾個人等在門口,見周銘和杜鵬下車急忙迎了上來,爲首的一個年輕官員說:“周顧問杜少,你們可算來了。”
“不好意思讓肖主任久等了。”
周銘客氣一句,之前杜鵬給和他介紹過,負責這兩層門面管理的是南江市國資辦,是爲了適應改革開放發展所新成立的政府機構,專門負責南江市內所有國有資產的管理工作,有後世記憶的周銘知道這其實就是以後的國資委,而今天他們要見的就是國資辦肖副主任。
在相互寒暄了一陣以後,肖主任帶着周銘和杜鵬走進樓層,一邊參觀一邊爲他們介紹道:“周顧問,按照你們的要求,我們國資辦已經清理出來了大約一千三百平米左右的地方,最後一戶商戶也在昨天遷走了,你們已經隨時可以進行整體裝修了。”
周銘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肖主任你放心吧,我和杜少雖然搞了一次炒地,但現在我既然已經是南江的發展顧問了,就不會再搞這個事情了,我和杜少是真準備搞夜總會的,要不然那些錢不白花了嗎?”
被當場指出來,肖主任的臉色有些尷尬:“哪裡,我怎麼敢懷疑周顧問和杜少呢?”
周銘也只是打趣一下,當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隨後周銘說:“肖主任,有個事情我要和你說,既然我和杜少是準備在這裡搞夜總會的,那麼這些牆壁我都是要拆掉的,只留下一些承重柱。”
“既然這個地方承包給周顧問和杜少了,這些都屬於重新整理裝修的範疇,兩位想怎麼搞都行。”肖主任說。
“謝謝肖主任,肖主任你要有事就先忙去吧,我和杜少自己在這裡看看就行了。”周銘說。
肖主任點頭陪笑說不好意思就離開了,周銘和杜鵬兩個人就在這裡轉了,周銘問杜鵬有什麼想法沒有,杜鵬說:“這會不會有點太大了?我們在這裡走都要走這麼長時間。”
周銘的看法則正好相反:“要不是一些其他因素的困擾,我都想把這整棟樓的包下來,搞個兩三千平米的夜總會。”
這個豪言壯志把杜鵬嚇一跳:“兩三千平米,要不要這麼大?”
周銘拍拍杜鵬的肩膀:“那是你現在的想法,等夜總會開起來,你就會覺得兩三千平米也就那樣了。現在既然場地我們已經搞好了,剩下的就是裝修和設備了。”
杜鵬點頭說:“這個我都已經聯繫好了,都是嶺南這邊最好的單位,設備也都按你的要求從港城那邊專門訂製的。”
周銘說那就好,這是周銘的理念,儘管他們目前是南江的第一家夜總會,可以預見在將來他們不管怎麼搞都是能賺大錢的,但周銘還是想趁現在把口碑給樹立起來,這樣哪怕到時候自己搞火了,有其他夜總會再開起來,自己也有絕對的競爭力。
在樓裡轉了一圈,周銘和杜鵬走出大門,卻看到門口蹲着幾個人,周銘定眼一看,這就是之前去南湖酒店打擾自己唱歌的那幾個人,領頭的仍然是那個豐田男周虎。
周虎見周銘和杜鵬出來,甩掉嘴裡的煙上來說:“周顧問呀,我可在這裡恭候你多時啦!”
見到周虎過來,杜鵬立即擺出了戒備的樣子,周銘則皺着眉頭問:“你有什麼事嗎?”
周銘在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周虎這幾個人,雖然周銘重生以來一直在搞商業,但要說打架跑路,自己和杜鵬還有車在旁邊,這裡還是鬧市區,自己總還是有把握能跑掉的。
“別搞得那麼緊張,我就是聽說周顧問和杜少在這裡看門面,特意過來打個招呼而已。”周虎一臉嘲弄的看着周銘和杜鵬說。
“那現在招呼打完了,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周銘問。
周虎卻彷彿沒聽到一樣,接着問周銘道:“聽說周顧問在這裡包下了一千多平米的兩層樓,不知道周顧問準備幹什麼呢?”
杜鵬的暴脾氣當即發作道:“我們要幹什麼管你屁事,你他孃的問東問西你是居委會大媽嗎?”
周虎看了杜鵬一眼說:“杜少別那麼激動嘛!我今天專門過來只是想告訴你們,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你們已經成功的把我們老闆惹怒了,他讓你們好自爲之,不過呢?我們也算老熟人了,如果你們肯跪下來叫我一聲爸爸我倒是可以考慮幫你們說說話。”
“叫什麼?”周銘突然問。
“爸爸!”周虎說。
“乖。”周銘說,杜鵬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周虎也知道自己是被周銘玩了,指着周銘盛怒道:“周銘你他孃的想死了是吧?”
“想動手?你身後就是派出所,還是你覺得你想去裡面蹲一會?”周銘提醒他說。
周虎回身看了一眼,見派出所裡面的人或許是知道周銘和杜鵬的身份重要,現在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這才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一副恨不能吃了周銘的語氣說:“好,好你個周銘,你給我等着,我看你到時候怎麼連哭都哭不出來!”
說完周虎留下一生冷哼就轉身帶人離開,而看着周虎離開的背影,周銘打趣着對杜鵬說:“看來你猜錯了,你說的那個人或許並不只是打算警告我們,而是真的打算動手了。”
杜鵬吐了口唾沫說:“呸!肯定是這個叫周虎的狗雜種在從中作梗搞得鬼。”
周銘卻搖了搖頭:“裡面或許有他的原因,不過如果那邊真像你說的那樣,恐怕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本身就是打算給我一個教訓的。”
杜鵬嘆了口氣,他的判斷其實和周銘是一樣的,畢竟那邊的能量很大,那個人又是一貫囂張的主,有仇必報,這一次周銘斷了他的財路,有兩塊地皮都直接砸在他手上,讓他平白損失了好幾百萬,他肯定是要找周銘麻煩的,再加上週虎或許也通過他的領導在那個人面前煽風點火,就更難收拾了。
想到這裡,杜鵬對周銘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找他談談吧?看看我們賠點錢道個歉能不能算了。”
周銘挑了挑眉,因爲在周銘的認識裡杜鵬是個脾氣很衝的主,這點從第一次見到他在商場裡被人壓在身下仍然嘴硬就能看得出來,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卻說出了主動找人道歉的話,還是在自己這邊根本就沒做錯什麼的前提下,這個樣子讓周銘對那邊能量的判斷又加深了一些。
“既然那邊真的這麼厲害,那能談談就談談好了,賠點錢也無所謂了,杜鵬這個事情你就負責聯繫吧。”周銘說。
杜鵬點頭說:“好的,這個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爺爺好歹也是杜中原,他怎麼樣都要給我三分薄面。”
“希望如此吧。”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