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跟兩個孩子再一次有機會躺在牀上睡覺,樂樂的腦袋是很清醒的,不過看了一左一右兩個小包子睡得那麼香,她就那麼看着、看着,又一次昏昏欲睡起來,然後又一次睡了過去。
樑涼再一次來到房間,看到樂樂竟然又一次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成睡神了不是?怎麼就那麼能睡呢?之前都睡了一天一夜的,現在只是陪着孩子躺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而且還睡得那麼沉,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啊樑涼給他們母子三人蓋好被子,他還是不打擾他們睡覺了。過兩天,樂樂就開學了,到時候有得她忙的,現在就讓她好好的睡上幾覺也是可以的。
莫霞畢業後,留在B市,在一家外企當了翻譯,待遇還不錯。正和大魯計劃一年內結婚和買房子。目前,樑涼的公司發展前景不錯,大家的待遇都提高了。他們有這樣的計劃也沒有什麼錯。畢竟,現在他們兩口子住的還是樂樂他們原來的家。
樑涼他們已經不在家裡辦公了,而是租了離家不是很遠的寫字樓,員工也不只是樑涼他們幾個,還聘請了其他的職員。但午餐還是在家裡吃,家裡另外聘請了廚師給員工做午餐。樂樂說的就當是他們公司員工的福利,反正家裡也夠寬。按樂樂的計劃,要是能把他們家隔壁也買下那就更好了
樂樂在回來的幾天裡幾乎都在睡覺中度過,最後一天,要去學校註冊報名,也是樑涼給她準備好東西,然後把她送去學校。幫她註冊、交學費、領書和課表什麼的。樂樂只要在旁邊看着他做就可以了。
樂樂覺得自己的心理年齡雖然一大把了,但突然就插到一個陌生的班級裡邊,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學校還是這所學校,卻沒有了認識的同學和朋友,讓她心有慼慼然,覺得自己有些難以適應。
回家跟莫霞一說了她的感受,莫霞就笑她:
“你會不適應?那不是笑話嗎?”無錯不跳字。
莫霞還記得她們大二的時候,有一次她跟樂樂進錯了教室。莫霞要拉樂樂走,結果反而是她被樂樂給拉着坐下聽課。樂樂淡定的坐下,拿出筆記,準備聽老師上課。那個時候莫霞很不理解:爲什麼明明知道進錯了教室,樂樂卻不離開呢?看到莫霞一臉的不解,樂樂當時是這麼對她說的:
“反正我們的課也沒多大的意思,聽聽別人的課也沒什麼了。就當是多學一些知識好了”
她們明明是英語專業的,人家在上意大利語,結果樂樂都能拿着英語書,一本正經的在聽老師上課。莫霞聽不懂講臺上的老師在說什麼語種,就在樂樂耳邊輕聲的問:
“樂樂,那個老師在說哪國的語言?”
“意大利語。”樂樂只是平淡的說。然後又繼續認真的聽課。
陪樂樂坐着的莫霞是非常的無聊,覺得那個老師的每一句話都不過是鳥語罷了,反正她是一句都聽不懂。莫霞當時就無聊的想:到底是講臺上那個講着鳥語的老師給樂樂當了背景,還是樂樂在教室裡給那個老師當背景呢?
最讓莫霞吃驚的還是,那個老師好巧不巧的,請樂樂起來回答問題。用的是那什麼意大利語提問,而樂樂卻認真的盯着英語書回答老師的問題,答案還是正確的如果自己不是坐在她旁邊,她一定以爲樂樂看的就是意大利語的課本。
驚訝過後,莫霞就問樂樂:
“樂樂,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意大利語的?”
“很久以前跟我哥哥他們一起自學過一些。”
聽了樂樂的話,莫霞覺得老天也太善待黃樂樂了爲什麼她想學什麼就會什麼呢?
下課後,她們倆收拾好書正要走,那個鳥語老師卻來找樂樂,奇怪的問她們:
“這兩位同學,以前好像都沒見過你們哦?”
然後樂樂笑眯眯的跟那個老師說:
“老師,我們是來旁聽的。”
再然後,鳥語老師看到了她們桌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英語課本,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樂樂:
“你之前上課拿的就是這些書?”
“呃,那個,老師,我們是走錯教室,然後發現您的課上得非常有趣,所以就坐下來繼續聽下去了。”在樂樂的臉上,沒有尷尬,有的是一臉的真誠。
“難道,你原來學過意大利語?”老師問。
“算是自學了一些。”樂樂說,其實,她和哥哥們本來就是自學的,這個就不算是說錯了。
莫霞還記得,那個老師最後是提議讓樂樂換學意大利語。樂樂只是笑笑,卻沒有表態。
現在的樂樂,跟走錯教室又有什麼區別啊?再說了,她不是一下課就走嗎?又不去參加那些什麼社團,有什麼不適應啊?於是,莫霞笑着對樂樂說:
“你就當是每天都走錯教室不就好了嗎?反正你又不想認識那些人。”
“嗯,也只能是那麼認爲了”樂樂有氣無力的說。
“行了吧你,那些個老師又沒有怎麼換,我的書你也都看完了,你去不去上課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了”莫霞看樂樂那麼無精打采的,就揶揄道。
樂樂當然知道莫霞沒有說錯,她只是很久沒有進入那些陌生的羣體,而且一個班的人還那麼多,不習慣也是正常的,不是嗎?看來以後她去上課要找好教室,上課鈴響就進去,鈴聲沒響就不去,省得別人問東問西的。至少沒有誰會突然就插到畢業班裡,她現在突然就插進去,好奇的人應該不少。她只是不想去應付那些新同學而已。
去報道拿到課表的時候,樂樂發現,這個班的老師不少都是原來認識。不過她還記得那些老師,那些老師就不一定記得她了
也許是休息了一年的時間,讓樂樂覺得自己的惰性給養出來了,學習起來也沒有以前那麼積極。拿着書跟樑涼回家,也沒有急着去看書、預習,而是逗她的孩子們玩去了。
第一天開始上課,樂樂本來是要搭公車去的。結果起來晚了一些,樑涼就送她去學校了路上,樂樂對樑涼說:
“二兩哥,要不我們回學校附近住,這樣我去上課比較方便。”
“是方便你自己吧?無錯不少字你都不想想,那般的房子那麼小,哪能住地了孩子他們幾個啊該怎麼辦?”樑涼說。
“要不、我一個人過來住?”
“你想都不要想,我們家那兩個寶貝,兩天不見你就鬧得那麼厲害了,要是一週都不見你這個媽媽,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呃,那我不是少了很多的睡覺時間了嗎?”無錯不跳字。
“以後我送你上學,你在車上補眠”樑涼一錘定音。
於是樂樂每天都幸福的在車上睡一覺再上學。也由於樂樂極少跟人來往,幾乎每節課都是踩點到教室,還總是從後門進去,然後坐在最後一排。下課鈴一響,她就第一個從後門衝出教室。弄得都開學了一個多月,她都搞不清楚他們班一共有多少人?但她估計他們班的同學,應該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爲什麼樂樂敢這麼說呢?當然是因爲她就認識班長、學習委員,有事情也是讓他們倆給她電話通知。
之後的某天,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無意中跟她一起坐在後排。此女自然也是帶有人的好奇之心的,此女認爲,反正他們都坐在最後一排了,說說小話也沒什麼的。
“同學,我好像都沒有見過你哦?“
“嗯,我插班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插班生啊?”
“貌似、大概、或許是我。”
“難道,之前你都沒有來上課嗎?”無錯不跳字。
“來了。”
“……”
“我要聽老師講課了。”淡淡的對這位好奇的女同學說,然後就沒再理會她了。
樂樂實在是不願意繼續跟這位據她自我介紹說是什麼欣彤的女同學說話,要是繼續跟她說下去,只怕就那麼一問一答,就都能浪費掉一節大課她本來就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混文憑。所以出聲制止了她繼續往下說的話題。再說,這個什麼欣彤的,也不是來調查戶口的警察同志,自己爲什麼要跟這個陌生的同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不理她。
劉欣彤有些鬱悶的看着黃樂樂。黃樂樂這個名字,她可是老早就聽人說過的,卻一直沒有機會見過本人。現在,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卻成了他們班裡傳說中的插班生。
據說黃樂樂才二十歲,本來今年應該畢業了,卻因病休學了一年。聽之前一個玩得比較好的學姐說,黃樂樂的學習很好,就是什麼社團都沒有參加,對同學很冷淡。平素來往的也就幾個玩得比較好的女同學和一個死皮賴臉纏上她的一個學姐外。其他的,不管是同班同學還是其他班的同學,跟她都不過是點頭之交。如果沒有必要,她根本就不會在學校裡多逗留一分鐘只是教過她的老師卻都很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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