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陳夢年跟着沈幼楚到了院子裡後,就發現院子的桌子上擺好了飯菜。

“婆婆,不用特意等我的”

陳夢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婆婆內疚的說道。

“要等的”

婆婆一臉慈祥的看着陳夢年,面色溫和。

“阿哥”沈寧寧一看見陳夢年就開心的站了起來。

“小阿寧真乖,快坐下吃飯”

陳夢年捏了捏小阿寧的臉頰,又推着沈幼楚到椅子上坐了起來。

“今晚的飯菜很豐盛啊”

陳夢年看着桌子上的豬肉跟炒雞蛋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菜,一邊吃一邊感嘆起來。

“哦?味道很好啊,是阿姐做的還是婆婆做的啊?”

陳夢年夾了一片肉給阿寧以後對着小阿寧詢問了起來。

“是阿姐做的,阿姐說阿哥要過來剛放學來家就去摘菜了”

“還買了好多肉”

沈寧寧滿臉幸福的笑了起來。

“哦?小阿寧喜歡吃肉嗎?”

“喜歡”

“那以後讓阿姐多買很多肉給小阿寧吃”

陳夢年溫和的看着小阿寧,心裡想着還好老媽給了見面禮。

“喏,吃點肉啊?怎麼老是吃蔬菜”

陳夢年看着碗裡沒肉的沈幼楚,忍不住責怪了一下她,又往她碗裡夾了點菜。

“你,你吃”

沈幼楚又將肉夾出來準備夾給陳夢年,被陳夢年瞪了一眼後又默默的放下筷子。

桌上只有沈幼楚,婆婆,小阿寧三人,沈幼楚的爺爺身體不好,只能躺在牀上等沈幼楚擡過去。

“我又不是豬,你看看你,婆婆那麼大年紀了不夾給婆婆,光夾給我幹嘛?”

陳夢年往婆婆碗裡夾去了幾片肉以後,又用筷子尾巴敲了敲沈幼楚腦袋。

“就知道操心有的沒的”

婆婆看着沈幼楚被陳夢年欺負,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咀嚼着飯菜,溫和的看着他倆玩鬧。

……

“吃完了,今天誰洗碗啊?”

陳夢年吃完飯以後裝模作樣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詢問起來。

“我我我”

小阿寧一臉興奮的舉起手。

“你還小,讓你阿姐洗”

陳夢年笑嘿嘿的拒絕了小阿寧的請求,指明瞭沈幼楚。

女孩也沒拒絕,只是默默的收拾吃完的飯菜。

“我先去房間裡看看爺爺”

陳夢年想了想還是先進去看望一下老爺子,上次過來只有陳進和吳昊明進去,這次自己過來好歹也要有個心意。

陳夢年走到房間裡就看着一個虛弱的小老頭躺在牀上,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哼喊聲,就像有的人生病了喜歡嘴裡叫着“哎呀,哎呀”一樣。

“爺爺,我來看你了”

陳夢年溫和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小老頭。

“好孩子”

沈幼楚爺爺伸着手,結果因爲自己活動不便,只能幹舉着。

陳夢年明白老爺子的意思,溫和的走到牀頭邊上,老爺子的手也自由的放在陳夢年的肩膀上。

一邊拍着一邊露出溫和的笑容。

“小陳,以後幼楚就交給你了”

老爺子從沈幼楚那裡知道了陳夢年的名字,於是熟練的稱呼起了陳夢年。

“會的,爺爺我會的”

陳夢年用另一隻手搭在老人的手上,入手處感覺只有薄薄的一片,估計老爺子因爲生病的緣故手跟原來身體差距太大了。

“爺爺我啊,

估計熬不過你跟幼楚辦喜酒的時候了”

老爺子想起了什麼感嘆的說道。

“沒事的爺爺,您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不行了,老咯,老咯”

老爺子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

“爺爺啊,能夠看見幼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能夠看到幼楚跟你考個好大學就已經很圓滿了”

“沒得遺憾咯,沒得遺憾咯”

老人用川渝的方言表示自己一生已經值得了。

悲傷的情緒感染着陳夢年,陳夢年只得轉移話題聊起了老爺子的以前。

聽着老爺子口裡說着小時候的沈幼楚是多麼的傻時,陳夢年也會跟着哈哈大笑。

說到老爺子一個人上山砍柴時,陳夢年又感到一陣悲傷。

說到老爺子年輕時候時,陳夢年又很敢興趣的聽着老人述說從前。

從前自己小時候是怎樣調皮,年輕時遇見婆婆以後又是怎樣的幸運,有了沈幼楚父親以後又是怎樣的喜悅。

不同的情緒從每個不同的時間段說出,讓陳夢年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

……

與老爺子暢聊一番以後,陳夢年就沒在打擾老人休息,道了聲別以後自己搬着板凳獨自的坐在小院外面坐着。

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場景,陳夢年感到心酸,又覺得這是一種新的體驗。

隨後又擡頭看了一眼星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站起了身子,離開了讓人舒適的凳子。

獨自找到一個較爲平緩的草地,躺了下來看着頭上的星空。

或許是因爲夏天的緣故,今天的星空各位的清晰,讓陳夢年一眼就能夠看見北極星。

隨後看見天上滿月的月亮時,想起了小時候院長奶奶告訴自己:不能隨意指月亮,不然月亮會將耳朵劃掉時又笑了起來。

小時候聽到的故事很多,對大自然懷着敬畏的心理。

後來長大了,明白這些只不過是老人對年輕人的教導時,從心裡感動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調一下皮,彷彿要將小時候沒做的事全都彌補回來一樣。

陳夢年就用手指着月亮,指着一顆又一顆天上的繁星。

偶爾也能看見夜空中的飛機開着燈一閃一閃的經過天空。爲寂靜的天空平添了幾分人情味。

夏天的風不斷吹打在陳夢年身上,男孩不由的張開懷抱擁抱着這份舒適。

微風結束後,陳夢年感覺自己頭上好像平白無故出現了人影。

“你怎麼過來了?”

看着無比熟悉的人兒,陳夢年疑惑的問着沈幼楚。

“來陪陪你”

沈幼楚溫柔的坐在陳夢年旁邊,用手撐着下巴。

“阿哥,還有我”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也跟着傳了過來。

陳夢年回頭望去,發現小阿寧也在後方几米處笑着看向自己,陳夢年連忙對着小姑娘招了招手。

“阿哥在看什麼啊?”

阿寧躺在陳夢年身旁也學着陳夢年一樣看着夜空。

“阿哥在擁抱大自然啊,阿寧,你看,今晚的天上很亮啊”

陳夢年沒有對小阿寧說文縐縐的話,用着最直白的話語告訴着小丫頭。

“嗯,今晚路上都看得很清楚啊”

阿寧指着旁邊亮晃晃的草地回答了陳夢年。

“阿寧以後開心或者傷心的時候,都可以像阿哥這樣看着天空啊,真的很舒服哦”

陳夢年溫柔的摸着小丫頭的小腦袋。

“阿寧會的”

隨後夜空下的某處多了三個沉默的看着夜空的人,彷彿夜空中充滿了神秘。

……

“你抱阿寧去休息吧,免得一會兒着涼了”

陳夢年在冥想中感覺有一隻小小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回頭望去發現小阿寧已經睡着後,對着沈幼楚提醒道。

“嗯,你,你呢?”

沈幼楚走到阿寧旁邊,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委屈的問着陳夢年。

“我?,我就在這看看,好久沒感受過這樣的氛圍了”

陳夢年摸着沈幼楚的頭溫和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沈幼楚對着陳夢年保證了以後,獨自抱着沈寧寧走向了小院。

“真是個傻子”

陳夢年目光柔和的看着離去的身影,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

“嗯?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着出去幾分鐘不到的沈幼楚又折返回來以後,陳夢年無奈的問道。

“我,我來陪你”

沈幼楚委屈的走到陳夢年旁邊。

“雖然,但是,嗯,夏天的晚上也是冷的啊”

“穿那麼點,受得了嘛你”

陳夢年指着沈幼楚單薄的T恤,生氣的指責着眼前傻傻的女孩。

“不,不冷的”

沈幼楚輕聲的在旁邊解釋。

“真受不了你”

陳夢年氣憤的站起身走到沈幼楚身後坐下,對陪着自己挨凍的傻子用自己的方式給予溫暖。

沈幼楚感覺身後陳夢年靠着自己,還有點不習慣的往前挪了挪。

“不許動”

陳夢年淡淡的吩咐沈幼楚。

聽見話語的沈幼楚瞬間就不動了,只是低着頭,不敢看向陳夢年。

“傻子嘛, 大晚上的來挨凍,真是服了。”

陳夢年擡手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捏着懷抱裡沈幼楚的臉吐槽起來。

“不,不冷”

沈幼楚還在解釋。

“行行行,我冷,行了吧?”

“借你懷抱用用行了吧?”

陳夢年沒好氣的詢問沈幼楚。

“嗯”

沈幼楚以爲身後的陳夢年是真的冷,連忙往身後靠了靠,還用自己的雙手暖着陳夢年的手。

“傻子嘛”

看着沈幼楚動作的陳夢年忍不住將女孩的身體往自己懷抱里拉了拉,頭還隨意的靠在沈幼楚肩膀上。

“沈幼楚,你是傻子嗎?”

陳夢年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溫柔的撫摸着女孩的臉頰。

沈幼楚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睜着明亮的桃花眼看着身後的陳夢年。

“親我”

陳夢年指了指自己的臉龐。

沈幼楚沒有照做,只是仍然看着自己身後的少年,還用雙手撫摸着陳夢年的臉頰。

“真是服了,看來還得讓我自己動手”

看着半晌沒有動作的沈幼楚,陳夢年不忿的擡着女孩的下巴,粗魯的吻向了女孩的嘴脣。

熟練的要撬開女孩牙關的陳夢年,沒想到這次的沈幼楚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按照陳夢年的節奏走了下去。

兩人輕吻了一會兒,陳夢年躺在了地上,將沈幼楚害羞得通紅的臉龐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默默的讓女孩陪着自己看夜空,好似這對陳夢年來說也是一種別樣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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