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幾個月以來的大體情況!”當楚小松回到可兒快餐店的時候,陳伊真走了過來,將這幾個月的季度報告遞到了楚小松的手上,楚小松接過季度報告,但是卻沒有立即翻開閱覽,反而說道:“這一陣子可兒怎麼樣?在學校乖不乖啊?”
陳伊真一愣,片刻之後,便緩緩地笑道:“你還是那個曾經的你,你並沒有變呢?”
楚小松聞言,疑惑地擡起頭,說道:“什麼?”
“本來以爲經過了這大半年,你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卻想不到你竟然一點都沒有變!”陳伊真的眼神很溫柔,楚小松看到這眼神,微微眯了起來,雖然不刺眼,但是卻讓楚小松的內心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所以他纔會做出這種在陳伊真看來十分幼稚的表情來。
“小松,你並沒有變,你還是那個你!”陳伊真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而也就是這一句話彷彿有着魔力一般讓楚小松的內心猛然一種觸動。
“你出去吧!”楚小松緩緩地閉上眼,直到對方走出了辦公室,他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沒有變過吧,曾經的楚小松還是那麼幼稚,那麼執着,對那些事情放不下,對任何人都是那麼的多情,曾經想着要改變自己,想着或許自己無情一點說不定會多麼的自在,也曾經想過自己並不需要那麼好,但是卻始終像是個懦夫一般一樣猶豫不決,遇到關鍵的問題便一直拖着,根本就不知道在後面也許會發展成什麼摸樣!”
也就是像《黃帝內經》裡面說的那樣,聖賢們都是防範於未然,如果真的等到後面,就基本無法改變了,楚小松就是有着這樣特性,以至於痛苦的不只是他一個人而已,受到他牽連的還有很多的人,其中的董婷婷,孫小愛,陳伊真以至於唐小嫣都是他現在猶豫不決的人,到了後面肯定會發展成讓人無法控制的狀態。
其實楚小松也知道這樣的結果,只是他卻總是不想去想,但是事情的變化在一點點地變化,最終的結果早已註定,但是楚小松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就是因爲他的猶豫不果斷,以至於到了現在,很多人都受到了牽制,現在陳伊真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也是指楚小松很看重感情,但是也註定了楚小松在這個上面的失敗,因爲他太執着這個的緣故了。
當年諸葛亮從茅舍出來的時候,就說過:“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其實人生就好比的是一場夢,一本書,一本小說而已,偏偏楚小松看不透,現在陳伊真突然點了出來,倒是讓楚小松覺得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但是這樣並不表示自己需要變得無情,只是提醒他需要將這些慢慢地看淡。
殊不知那禪宗的看法,不就是“看上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嗎?前面時候便是普通人眼中的山水,中間的山水是開悟之人眼中的山水,好比一張白紙能摺疊成紙鶴與小船,那紙鶴與小船便是山水,但那張不變的白紙便是道,便是那本性,而到了最後的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是已經知道白紙的前提下,一直一切真,山也是水,水也是山,山還是山,水還
是水,都是一個,沒有哪一個不是哪一個。
所以現在有情還是有情,楚小松對這些人有感情自然還有感情,爲什麼呢,就像是在夢中一樣,又有哪一個不是自己呢?楚小松突然想大笑,但是這個時候,只怕別人會說自己是瘋子,但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楚小松並沒有翻開那份季度上的具體數額,因爲這些對自己都沒有必要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就是想要從夢中醒過來,不過已經將那些企業弄上去的,還是自然要要讓他發展下去。
因爲他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他還想要好多人都能夠醒過來,就像是明朝的張三丰在《無根樹》裡面寫的那些詞一樣,人就像是一個沒有根的浮萍,到處搖盪,即便是真的富貴一生又能如何,在佛家將,天上的人和地上的人算,上面一天,地下的人五十年,所以看地上的這些人真是可憐呢,兩天就死掉了,楚小松走出了可兒快餐店,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
因爲他覺得自己的頭腦似乎有些問題了,而這個時候,他想到了當初的慕容俊傑,這個學儒家大道的小子,最後他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自己最近遇到了一些迷惑,想要和他談論一些人生未來上的問題,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商人去找人家一個自認爲君子的人談人生很滑稽,但是他卻根本沒有什麼辦法,因爲他現在如果不去找對方談論一下的話,他怕自己腦袋會爆掉。
等到的見到慕容俊傑,楚小松突然覺得這個傢伙似乎又比以前精神了,慕容俊傑見到楚小松,只是笑笑,隨後道:“你不用說什麼,我知道你現在遇到的問題,其實之前也有過很多的人來找過我的師傅,那個時候,我經常在旁邊聽他講,自然也會一些相人之術,還有就是那些商人們所遇到的問題,你是一個商人,我猜你現在定然也是遇到這種問題了!”
楚小松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要說些什麼,不過楚小松也懶得再說那些廢話,直接點明瞭自己來到這裡的主題,那就是自己現在遇到了人生之中的大問題,那就是人爲什麼活着?一聽到這句話,慕容俊傑臉上的笑意更甚,彷彿他早已猜中了今天楚小松來這裡的目的一樣,不過楚小松也知道這傢伙的肚子裡還是有些學問的。
“你知道當年孔子傳道給曾子的時候,怎麼說的嗎?”慕容俊傑突然說道。
“怎麼說的?”楚小松迷惑地望着他。
“呵呵,當年孔子對曾子說,吾道以一貫之!”慕容俊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開始拿着桌子上的茶慢慢地品味起來。
楚小松忍住要打對方一頓的衝動,很是不快地說道:“到底什麼什麼意思,你得給我說明白!”
慕容俊傑強行忍住笑,但是並沒有回答的楚小松的問題,而是接着說道:“那個時候,曾子的同學,也就是孔子的那些學生在外面都眼巴巴地望着,不知道孔子把曾子叫過去幹什麼,等到曾子出來之後,大家就問他,孔子說了什麼,曾子怕那些人不明白,所以便說道,孔子之道,忠恕而已!現在我告訴你吧,吾道以一貫之,我也不明白,但是後面曾子既然說了忠恕兩字,那麼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
其實你真的不要死死的鑽牛角尖,記住後面兩個字便可!”
“什麼意思?”楚小松似乎還不怎麼明白,但是其實不是他不明白,是他不願意明白,所以他還是不甘心,覺得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慕容俊傑最後又說了一句:“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尋菩提,猶如求兔角。”
說完之後,慕容便告辭而去,只留下原地的楚小松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楚小松現在回到了深圳,《植物大戰殭屍》的熱度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只有少部分人在玩着這個遊戲,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款遊戲真的還不錯,居然爲楚小松賺了整整六千萬的人民幣,而且現在還有兩百多萬QQ會員,可以說QQ公司現在正在走上緩緩崛起的道路,但是自己的QQ遊戲出來之後,有一些企業便有些看不慣了。
比如聯衆這個遊戲出身的傢伙,似乎就覺得QQ公司好像涉及的範圍太寬了一些,所以想要過來挑戰QQ的權威,不過QQ公司可不好熱,隨便QQ123和QQ就可以讓口水淹死它,當然楚小松倒不會真的這麼做,只是最近聽到小軍似乎隨便提了這麼一句,而後來那些下屬的公司似乎都偶然會有這些議論,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人家聯衆的看自己公司不順眼,居然說QQ公司是要挾用戶去玩遊戲。
楚小松一聽到這個東西就覺得火大,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這個嫌疑,因爲是必須要QQ會員才能玩那個遊戲,所以這就在網絡上落下了這個詬病,但是這也是楚小松爲了挽救QQ公司的資金短缺問題所作出的明智選擇,因爲QQ確實只能走多元化的路子,而本身的QQ網聊確實沒有什麼好賺的,現在的QQ遊戲其實也只是楚小松的一環而已。
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QQ公司這是剛涉及到遊戲市場就讓這些公司眼紅了,其實楚小松也知道這其實是不利於同行類公司的發展的,要是長期下去的話,QQ公司很有可能會影響國內的中小型企業創造積極性,甚至到後面還會阻礙這些公司的發展,所以這也給楚小松提了一個醒兒,但是這並不表示自己就怕了他們。如果對方真的不知好歹的話,他不介意和對方來一場博弈賽。
而在三天之後,讓楚小松覺得有些好笑的是,聯衆還真的發出了挑戰賽,居然叫囂着要將QQ踩在腳下,楚小松喝着杯裡的咖啡,看着網上的那些滿天飛的消息,心中冷笑不已,這樣的小公司想要組織自己QQ公司的進展簡直就是找死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楚小松緩緩地放下茶杯,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着慈悲吧,並不是一昧的忍讓就叫慈悲,作獅子吼,也能讓你見識到什麼叫着慈悲,就此度化你,免得在未來你從高樓摔下來,更加受不了。
楚小松如是想着,心裡漸漸平靜下來,所謂真善無善,又有誰能懂得這裡面的微妙關係呢,小軍在一旁看着楚小松,突然感覺到背脊一陣透心涼,彷彿楚小松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的一面正在緩緩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道楚小松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也知道他一定是有着不可思議的經歷,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