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只兩個字就破壞了所有人心中的期待
這麼美的手,手的主人居然是公的
太讓人失望了
所有的男人都現出了失望之色,就連宗御天也不掩淡淡的失落,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戒備與殺機,如果是美人,還有機會攬入後宮,可是卻是男人……那麼必將是平生所僅有的勁敵
而宗政澈則眼睛一亮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剛纔恨之入骨的女人們則一個個眼冒紅心,垂涎欲滴的注視着那一抹嫣紅。
此時那公子果敢毒辣的性格在這些女子的眼裡成了強勢的代名詞,一個個春心氾濫起來,就連左千鸞也禁不住追隨着那抹紅影。
宗政澈看在眼裡,脣間勾起了譏嘲的弧度。
他,終於站在那裡了,背對着衆人……
美啊,美得讓人心曠神怡。
衆人瞬間就忘了剛纔的慘烈的事,只是直直看向了那襲妖嬈冶豔,風華絕世的背影。
只一個背影,就讓人想入非非,就讓人情不自禁,就讓人熱血沸騰。
要是正面,該是怎麼樣的驚心動魂啊
衣風獵獵,紅色如火,這天下再也沒有人穿紅衣比這公子穿得更美了
可是爲什麼這人竟然是男子呢?爲什麼不是女子呢?這不是破滅了所有男子的幻想了麼?
“公子”
擡轎的四個少女陡然從手中飛出丈二長綾,在空中翻飛起來,隨着紅陵波浪,交織成一張美倫美幻的椅子。
那公子翩然躍起,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之中,而四個侍女則彷彿沒事人般。
直到那公子坐定了,衆人才看清了那公子的相貌,一見之下,大失所望。
擁有這般絕世風儀的男子竟然長得如此的普通,如此的平凡,讓衆人瞬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只是男子眼尾那一朵火紅如烈焰燃燒的罌粟花卻開得美豔而妖治,如血般的殷紅,豔的驚人
“你是何人?爲何來破壞我們左家堡的封封大典?”
司馬風見人並非美人,又是男子,還是個長相如此一般的男子,當下也不再客氣了,就算這個武功高強又怎麼樣?就算這人來勢洶洶又怎麼樣?
可這是左家堡,這男子還敢當着天下人的面殺了他這個左家堡的現任掌堡人麼?
那公子譏嘲的笑了笑,還未說話,就聽到蘭若爽朗的聲音:“原來是毒公子駕到,在下蘭若。”
“毒公子?”
“天啊,他就是天下第一聖手神醫毒公子?”
“原來毒公子竟然長得這個樣子啊”
“就是啊,從來只聽過還未見過真人呢,今日真是有幸了,能得以一見三生有幸啊。”
“是啊,是啊,快找機會親近毒公子吧,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的?萬一哪天受了重傷還得毒公子的妙手神醫呢。”
“說得沒錯。”
衆人的表情立刻從剛纔的失望變得熱情起來,一個個看着毒公子彷彿看到了金銀珠寶,熱烈的快把毒公子焚燒了。
左芸萱狠狠的抽了抽脣,要不要這樣啊?
她的眼看向了蘭若,不知道這個蘭若是不是識穿了她的身份。
可是左看右看,這蘭若依然是那張千年不變的溫潤笑容,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蘭若笑了笑,走近了左芸萱,溫潤道:“左小姐,你覺得這個毒公子怎麼樣?如果我與他鬥毒,誰會贏誰會輸?還是說我可以與他結交一番?”
左芸萱額頭一陣黑線,俗話說得好同行相忌,毒王谷的少主與毒公子都是用毒的高手,能結交麼?這蘭若是吃錯了藥了?
果然衆人都驚疑的看着他們,立刻又從剛纔的熱烈變成了興奮了,毒公子vs毒王谷的公子,到底誰更厲害些啊?
司馬風從對毒公子身份的認知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看毒公子又看了看蘭若,心裡盤算開來。
這毒公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不然就不會阻止鸞兒接印,又瞬間殺人而立威了,之前還想仗着人多對付毒公子。
可是現在毒公子的身份一露,相信沒有人願意與毒公子爲敵了。
這毒公子雖然叫毒公子,卻是以醫術高明聞名的,只是他爲人亦正亦邪,做事隨心所欲,心情好時就算是乞丐也分文不收而救治,心情不好時,就算是命懸一線也不救,而對於敵人更是下手狠辣,所以江湖上纔給了他一個毒公子的稱號。
眼下鸞兒接印勢在必行,那麼能對付毒公子的就只有毒王谷的蘭公子。
於是他眼珠一轉,假裝親熱的笑道:“今日真是堡裡的大喜之日,竟然能迎來兩位以毒聞名的高人,真是可喜可駕啊。”
衆人聽了心中一跳,這話彼有挑拔之意啊
這武林之中還是一山不容二虎,何況這天下就這兩個以毒見長的人?還都這麼年輕氣盛這兩人到底誰更強勢一些呢?
左芸萱勾了勾脣,美目看向了蘭若,笑道“蘭公子,我爹這是想看你們蚌鶴相爭呢”
她有意把我爹二個字說得更重些,讓衆人聽了更是明白,二小姐是在諷刺司馬風假仁假義
司馬風老臉微赧,不過只是裝作沒聽到。
蘭若依然是那麼溫柔,那一對溫潤的眼彷彿要滴出水來,聲音愈是柔和:“毒公子可是想跟在下比麼?”
左芸萱一陣惡寒,這眼神,他現在可是面對的男人啊?這蘭若難道喜歡男人麼?
蘭若這時笑容微凝,瞪了她一眼輕道:“在下喜歡的是女人”
左芸萱突然得看向了他,讀心術
蘭若居然會讀心術
原來師傅所說的那本秘笈真的在毒王谷裡。
瞬間她的眼睛亮了,那灼灼的光芒讓蘭若想忽視也不行。
他輕笑道:“那可是傳媳不傳女的,你確定要麼?”
該死的,他知道她
左芸萱瞬間泄了氣,對那密笈沒了想法,沒好氣道:“那算了吧,你敝帚自珍吧。”
蘭若眼黯了黯,似乎有些失落。
隨即對着毒公子揚了揚頭道:“毒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毒公子淡淡道:“幼稚比那個沒用的東西做什麼?你我都會毒,無論哪種能毒死人的就是好毒你毒死你的人,我自毒死我的人,要證明有什麼意義麼?”
“你所言極是”
司馬風見毒公子與蘭若兩人非但沒有打起來,還眉來眼去的,似乎還很親熱,心下大驚,知道這借刀殺人是計是使不成了。
於是陪笑道:“既然毒公子來此觀禮,還請上座。”
毒公子一板,冷道:“觀禮?觀誰的禮?”
“自然是小女左千鸞接印受封的大禮”
“真是笑話了,這左家堡不是向來由左家堡嫡小姐接管麼?何時一個庶女也能接印了?”庶女
這該死的毒公子竟然敢說她是庶女?
就算毒公子再風華絕代,再才華絕世,左千鸞也決定從此與這個毒公子的仇是結下了。
她板着臉嬌斥道:“毒公子,本小姐念你外來是客敬你三分,可是你卻也不要忘了這是什麼地方,豈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鸞兒”
“鸞兒”
二姨娘與司馬風同時驚叫起來。
二姨娘是怕毒公子痛下殺手,畢竟剛纔那個男子只是想摸毒公子,就死得這麼慘,而司馬風是怕毒公子怒上了左千鸞從而牽連上了他。
“啪”
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左千鸞的臉上,扇得左千鸞趴在了地上。
二姨娘心疼不已,撲到了左千鸞的身上,驚叫道:“毒公子手下留下,鸞兒她不是有意頂撞你的。”
待她扶起了左千鸞,卻發現毒公子根本動也沒動,而他身後的侍女則隱約衣袖輕揚,從那丫環的手中飄出一絲白絹,飄飄嫋嫋,隨風飛舞間,竟然變成了粉末灑於天地之間。
衆人皆被侍女的這一手驚呆了。
要說在座的衆人也有大多數人能做到將白絹用內功碎成粉末,可那是立刻變成粉末象這種慢悠悠的一點點變小直至消失的,卻只是一小部分人能做到。
因爲那是對內力使用有幾近苛刻的要求。
一時間衆人驚懼不已的看着毒公子,沒想到毒公子手下隨便一個侍女都這麼厲害。
二姨娘見白絹飛起化爲灰燼後,臉色一沉,一個賤丫頭也敢嫌她的鸞兒髒
她假裝沒有看到,這時卻聽到毒公子邪邪一笑道:“放心吧,二姨娘,本公子是不會對她出手的。”
二姨娘心下一定,臉色稍好。
毒公子笑了笑,又道:“一個庶女還不值得本公子出手,沒得髒了本公子的手。”
二姨娘一陣氣結,敢情不對左千鸞下手不是看在皇家的面子上,而是不屑出手啊
饒是二姨娘忌憚毒公子,也被毒公子左一句庶女右一句庶女所激怒了,當下臉冷了下來道:“毒公子,我是左家堡明媒正娶的夫人,左千鸞是我唯一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庶女呢?”
“明媒正娶?”毒公子脣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笑得有些陰冷了:“二姨娘明媒正娶,那上一代的左家堡大小姐又是誰啊?”
二姨娘瞬間呆在那裡,她一直虛情假意標榜自己與前任左家堡大小姐關係極好,對左芸萱也是比親生母親還親,現在當着天下人的面,她怎麼敢說一點左瑾瑜的不是。
於是只訕然地笑道:“姐姐自然是左家堡的夫人,而我……”
不待她說完,毒公子就打斷道:“既然前大小姐是夫人,那麼二姨娘應該是妾了。”
二姨娘沉着臉,陰冷地瞪着毒公子。
左千鸞捂着臉對二姨娘道:“娘,這毒公子分明就是來搗亂的,還跟他多說什麼?”
於是二姨娘對毒公子冷冷道:“毒公子,來觀禮我們堡倒履相迎,但如果是搗亂的話,還請離開,就算你是天下聞名的毒公子,也不能不把天下的英雄放在眼裡不是麼?”
不得不說二姨娘很會說話,只一句話就把毒公子與天下人放在了對立面。
------題外話------
對不起大家,寫着寫着睡着了,再一醒來實在睜不開眼寫了,今兒就少點吧,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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