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萱輕笑一聲,那容顏綠了芭蕉,紅的櫻桃,美得讓人炫目,聲如天籟,又冷似冰泉,當着宗政澈的面道:“玉潔冰清,大肆宣傳左千鸞最貼身的丫環是怡紅院的花魁”
“是”玉潔冰清興奮不已,挑釁地看着宗政澈。
小姐這計真是妙,毒
酒樓之事就毀了左千鸞一半,現在再傳出左千鸞最貼身的丫環是花魁,估計這天下的人都會相信,左千鸞真是水性揚花之人
爲了控制男人瘋狂習練房中之術,不但自己練,爲了固寵還讓自己最親近的丫環也練,並在妓院奪得了花魁的桂冠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勁暴的?
只要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左千鸞就是人皆可夫的**了,那些來參加封封大典的武林人士估計不僅僅是爲了看熱鬧了,更想做的恐怕是想與左千鸞**一度了,到那時一對對淫穢的眼睛盯着左千鸞……嘿嘿,這封封大典就熱鬧了
哈哈,看太子還敢不敢娶左千鸞,當那個千夫所指的活王八
瞧太子一臉陰沉彷彿要滴出水來的樣子,她們就心情愉快
哼,從小姐這得了民心,就翻臉不認人了
玉潔明眸掃過宗政澈,傲然道:“奴婢這就讓人去保護雪玉雪環,至少在封封大典前不能讓有心人殺了她們滅口”
宗政澈的臉更是黑得跟墨一樣,這把他的後招直接堵了。
他目光復雜的看向了左芸萱:“一定要這麼做麼?”
“與太子有關麼?”
宗政澈苦笑了笑,是啊,與他無關他有什麼立場要求左芸萱放棄抹黑左千鸞呢?
以左千鸞未婚夫的身份麼?那左芸萱根本不在乎
以左芸萱朋友的身份麼?那更是笑話,這天下哪有朋友拖後腿的?
良久才嘆了口氣道:“走吧,四小姐。”
左芸萱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太子請。”
看着她嫋娜的背景,漸行漸遠,他笑得更清冷了。
皇宮,左芸萱前世也好,這世也罷,是經常來的,所以對於風景她早就看得不想再看了。
有宗政澈的陪伴,再加上她是太后的姨外甥女,她很快的就穿過了前三道門。
到了通往太后慈寧宮的岔路,宗政澈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對左芸萱道:“四小姐,本宮還有些事,就不陪你進去了。”
“太子有事先行即可,謝謝太子送本郡主至此。”左芸萱知道宗政澈與太后並不對付,太后喜歡的是四皇子宗政琉,一直支持的也是宗政琉,所以太子與太后只是明面上的相處融洽而已。
而太后讓宗政澈來請她去,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就是爲了讓她也恨上太子,從而把她從太子陣容里拉出去。
其實不用太后這麼做,她在回到左家堡的那時,就已經決定不會再幫助太子了,但也不代表她會幫宗政琉。
宗政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謝”宗政澈見左芸萱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感覺空落落的。
他轉身往東宮而去,她則往西邊慈寧宮而去,兩人相向而去,終是越來越遠……
慈寧宮的守門太監看到了左芸萱後,立刻諂媚的迎了上來,笑眯眯的請了個安就道:“郡主您可來了,太后娘娘可是盼了半天了。”
左芸萱淡淡一笑,兀自往裡而去。
纔到二門,管事姑姑就迎了出來,看到左芸萱後親切道:“郡主,太后等候多時了。”
左芸萱笑道:“那真是本郡主的不孝,讓太后久等了。”
管事姑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見她神色無異,才安心道:“太后疼郡主入骨,這等多久都是心甘情願的。”
“姑姑這麼說,倒讓本郡主更慚愧了。”
兩人說着,就到了慈寧內宮,看到正坐在主坐上的太后,左芸萱就要行禮。
那禮還沒來得及行,太后左韻就一個箭步從座位上衝了下來,流着淚道:“哀家的親親寶貝噢,這兩年真是苦了你了,快,快讓哀家好好看看。”
不由分說就把左芸萱扶了起來,上下打量着她,看了一會,又流起了淚來:“長大了,變好看了,就是瘦了,真是讓哀家心疼死了。”
左芸萱亦打量着太后,說實話,對於這個她外婆的親妹妹,這千年的時間已讓她基本忘了是長什麼模樣了。
今日一見,發現太后長得跟自己還真是挺象的,而且因着太后保養得宜,雖然四十多歲的人,看着倒是三十的模樣,說是她的娘,都是有人信的。
左家堡的歷代女主人都是美人一個,所以遺傳基因的強大讓每代出生孩子都是男人俊美無雙,女的美貌絕倫。
所以太后亦是風華絕代,美貌異常,雖然與左芸萱長相相似,但太后長年宮中生活,自然而然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所以顯得有些不容易親近。
雖然太后沒有讓左芸萱行禮,但左芸萱卻知道宮裡的規矩不可廢,所以她還是推開了太后,盈盈地給太后行了個禮。
太后見她這般的堅持,只是心疼道:“好了好了,免禮了,這宮裡沒有外人,不必講這些虛禮。”
左芸萱行完了禮,才扶着太后往主座而去。
待兩人坐定了,太后問了些左芸萱這兩年發生的事,左芸萱只說殺手暗殺,東躲西藏的事,別的並未告知。
太后一面聽一面又流淚不已,氣憤交加,疾言厲色地要讓皇上捉拿兇手,替左芸萱報仇。
左芸萱微微一笑道:“這倒不必麻煩皇上了,那些兇手都被玉潔冰清殺了。”
太后愣了愣道“玉潔冰清不是你的丫環麼?怎麼就能跟那些殺手抗爭了?”
左芸萱眼閃了閃,道“說來是她們運氣好,得了藥王谷谷主的青睞,就教了幾手,雖然只是皮毛,但也夠她們學上一輩子的了。”
太后欣慰道“阿彌陀佛,多虧了佛主保佑。不過萱丫頭,爲什麼谷主沒有教你呢?什麼有不如自己有,要是你學好了不是更方便麼?”
“谷主說我幼年曾中過劇毒,雖然後來解了,但終是傷了體質,這一輩子是不能碰毒了,要是不巧的話就藥石無醫了。”
“那不知道是什麼毒不能碰呢?”
左芸萱眼瞼微垂,脣間勾想似譏似嘲地笑“這個很難說,谷主也說了,也許一種小小的毒都可以引起我瞬間殞命,也許再毒的毒也奈何不了我,端得就看我命大不命大了。”
“是這樣啊”太后輕嘆一聲道“哀家還想着要是知道是什麼毒不能碰,以後就昭告天下把這種毒絕了跡了呢。唉,哪知道卻是這樣的效果,這樣你豈不是如頭上懸了把刀,隨時要掉下來麼?哎呀,哀家的寶貝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你是哀家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要是出了事,你讓哀家怎麼活啊”
太后說了這麼半天,不管別的話是真是假,但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左芸萱還真是太后這世上唯一的骨血。
太后與左芸萱是外祖母左華是孿生姐妹,左華早就死了,而太后卻無子嗣,所以左芸萱確實是太后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
這也是司馬風一直對左芸萱表面寵愛的原因之一。
不過前世左芸萱一直認爲太后是疼愛她的,一直到死都是這麼認爲的。可是今世,也許是她千年的見識,死後重生後的敏感,當她再見到太后時,總覺得太后的疼愛與司馬風對她的疼愛如出一轍,讓她根本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太后快別哭了,能見到郡主是高興的事,您要是這麼哭下去傷着眼睛可怎麼辦啊”
管事姑姑的話看似勸太后,實則是指責她不懂事惹得太后生氣了。
左芸萱只當沒聽懂,倒是勸了勸太后別哭了。
太后一面擦着淚,一面卻道“唉,哭哭怎麼能傷了眼睛?哀家那老毛病纔是真正的讓哀家毫無辦法呢。”
左芸萱關切道:“怎麼?太后fèng體有恙麼?”
管事姑姑搶着道“可不是怎麼的這逢到颳風下雨,太后娘娘腰就疼得不得了,嚴重的時候翻個身都困難,那些個御醫也都是吃了飯不頂事了,看了半天只說太后年輕時落胎害的,除了調理養身,沒有一點的辦法,可是調理了都幾十年了,卻一點也不見效。郡主不是認識藥王谷的谷主麼?谷主醫術無雙,不知道郡主有沒有辦法請他一看?”
左芸萱爲難道:“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我也找不到谷主,說來有些難爲情,其實那谷主就見了我一回,其餘時間都是玉潔冰清上門求學的。”
管事姑姑與太后對望了一眼,管事姑姑有些遺憾道:“難道谷主一點醫術也沒有教你?這毒術不能學,醫術總是可以學的吧?”
左芸萱臉一紅,低聲道:“不瞞太后與姑姑,實在是我天姿欠聰,不是那塊料,本來我還以爲依着我平日所學的那些醫訂能得谷主的青睞,哪知道在谷裡眼裡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根本不足一提。
谷主直接讓我以後別學醫了,免得丟了醫者的臉面。”
說罷,佯裝抹了抹眼淚,露出失望的樣子。
太后以管事姑姑使了個眼色,管事姑姑遂憤憤不平道:“那谷主倒是麻煩,我們郡主學吧,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的,可是兩個丫頭卻教得盡心盡力的,這是什麼毛病啊?”
這話左芸萱是聽出來了,這是挑拔她與冰清玉潔的關係呢。
左芸萱露出委屈不已的神情道:“誰說不是啊,不過還好玉潔冰清是我的奴婢,她們好了也能保護我的。”
“這女在不中留,還能一直照顧着你啊?你啊,眼見着就十四了,也該議婚了,不知道你心中可以人選?你說出來哀家替你參詳參詳,要是那人人品好,才貌佳,家世出衆,哀家便爲你們作主賜婚如何?”
左芸萱忸怩道:“太后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心中人選?太后也知道,身爲左家堡的繼承人便是要選也只能選些江湖中人,哪有什麼高門大戶可選的”
“哀家要跟你說的便是這些,萱丫頭,你覺得哀家日子過得怎麼樣?”
“太后的日子自然是富貴之極,舒服之極。”
“呵呵,誰說不是啊你看哀家也是左家堡的人,可是卻嫁入了皇家,先皇對哀家情有獨鍾,雖然哀家無子,但皇上卻不是親子勝似親子,這下面的幾個孫兒也是孝順有加,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舒心不已,所以啊女人這輩子不需要什麼財富,什麼是財富?一個好夫君,幾個好孩子,將來含飴弄孫,這纔是財富萱丫頭,你說是不是?”
“太后說得極是,這世上的女人能活着如太后這般,定然是前世的福份,可是天下又有幾人能活得如太后這般呢?”
太后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試探道:“其實只要你想,也未必不能做到。”
左芸萱作出訝然之色,明亮的眸子怔怔地看着太后。
太后抿脣一笑道:“你嫁給皇子不就得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左芸萱連忙搖頭道:“太后又不是不知道祖訓就是左家堡的女繼承人是不能外嫁的,難道太后要我破了祖例不成?”
“瞧你這傻孩子,怎麼這麼實心眼呢?左家堡不是還有左千鸞麼?”
“太后”左芸萱憤然道:“難道太后要讓我把左家堡拱手相讓麼?你這麼做讓我怎麼對得起左家堡的列祖列宗。”
“哎,哀家的寶貝啊,瞧你急得這樣子,倒是恨上哀家似的。”
左芸萱嘟着嘴道:“我怎麼會恨上太后呢,這不是心裡着急說話就衝了些麼?”
“你啊,從小就心急,沒聽哀家說完就急上了,哀家跟你分析分析啊,左千鸞不過是個妾身的,便是有了郡主的身份,繼承了左家堡也不過是個傀儡,左家堡真正的掌權人其實是你的外祖父,你外祖父這人你總相信麼?雖然哀家是不怎麼了解,不過聽姐姐說起你外祖父乃是天下第一大俠士,俠骨柔情,心胸坦蕩,而且對你向來疼愛有加,他給你作後盾,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這樣你又能嫁得個如意郎君,又有可靠強大的孃家人當靠山,這簡直就是爲了你量身定做的好事啊寶貝啊,你得好好想想啊,眼下正是好的契機,要是錯過了就沒有這家店了。”
左芸萱想了想露出倔強之色道“可是我還是想自己掌管左家堡,畢竟左家堡是娘留給我的,我給左千鸞那算什麼?便是名譽上的也不成太后又不是不知道她娘是爹爹的妾,要是讓她得了左家堡,那豈不是打了我孃的臉?再說了外祖父一直習慣了清修,要是還讓他爲我操心,這讓我如何能心安?
太后,這事你不用勸我了,我心已決,絕不更改”
“你……”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看了半天,見她還是沒有一絲改變計劃的樣子,眼中劃過了一道冷意。
良久,才嘆了聲氣道:“好吧,既然你支持,哀家也不勸你什麼了,不過你記着,有困難時,你一定要想着告訴哀家,哀家就你一個心肝寶貝,不幫你幫誰?”
左芸萱笑嬉嬉道:“知道了,太后,我有困難一定找您”
太后這才笑了起來,親切的拉起了家常,聊聊這個皇子,又聊聊那個公主,反正若有若無的提着了四皇子的好。
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笑道:“太后娘娘,四皇子給您來請安了。”
太后眼睛一亮道:“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快讓琉兒進來。”
左芸萱譏嘲的勾了勾脣,目光也向門口看去。
一晃兩年了,宗政琉卻長得更加的出衆了,那風流邪肆的妖嬈更是勾人心魂,怪不得太后會喜歡這個孫子,而也這麼確信她會爲宗政琉心動。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祝皇祖母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好,好,好,快起來吧,來,琉兒,見過你的表妹。”
宗政琉自從進門就看到左芸萱了,兩年後再見,他發現左芸萱更加的美貌了,尤其是那氣質,更勝之前一籌。
這樣的女子,便是拋卻的別的因素,他也是願意納娶的。
“表妹,又見面了。”他很自來熟的走到了左芸萱的面前,笑得勾人。
左芸萱狀似害羞,低低道:“四皇子。”
太后見了眼露精光,道“你們看哀家年紀大了,有些乏了,你們年青人就多處處,對了,萱丫頭,你難得進宮一趟,一會陪哀家用晚膳吧,琉兒一起吧。”
“那敢情好,孫兒就饞慈寧宮裡的吃食呢。”
“你這小猴子,就你會說話,得了,你陪着你表妹先去轉轉,可別冷落了她,否則哀家這裡的好吃的,你永遠別吃上”
“瞧祖母說的,倒似孫兒專門爲了吃食纔對表妹好的,這讓表妹會怎麼想孫兒啊”
“呵呵,去吧,去吧。”
宗政琉與左芸萱告辭而去,兩人男有才女有貌,倒是十分的相稱。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直到他們走出了內殿,才眸光一冷,淡淡道:“哀家累了,會休息會,所有的人不要打擾哀家。”
“是”
進了內室,她把門一關,一道人影從裡面閃了出來,看到太后後,急道:“怎麼樣?她答應沒有?”
太后搖了搖頭,瞪了男人一眼埋怨道:“都是你,早說讓你在她出生時就掐死算了,你偏不肯,現在好了,急了吧?急有什麼用?”
“好了,事以如此你埋怨有什麼用,讓我好好想想吧。”
(手機百度搜【重生之妻人太甚+新書啦】手機閱讀點碰翻頁,護眼.省電.省流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