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好與柏有申也都是在夾着尾巴做人,現在他們在縣委常委會上基本不發言,唯一要做的也就是配合着馮思哲的意願舉舉手罷了,唯一剩下的一個許同,本也想翻一些風浪,但奈何他的實力太小了,一沒有基礎,二沒有人脈,不用講,他自然是對馮思哲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可以說邱縣的形勢是越來越好,眼看着在過半年,在年底他就可以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了,然就是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讓馮思哲不得不放棄邱縣的大好形勢而被迫離去,原因只有一個,電話是外公打來的,賀老病危了,他在走前急於想見馮思哲一面,想當面把自己的孫女託付給他。
外公的電話來的很急,急到讓馮思哲任何的準備也沒有。在外公打來電話後不久,常寧的電話也到了,說是中央某位首長直接給省裡打的電話,急調他回京,常寧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這就打來電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馮思哲不拿常寧當外人,當即把賀老病危的事情給講了。一聽是這個,常寧也勸馮思哲馬上回京,至於邱縣的事情先交給馬駿等人去處理便是。
也沒有想太多,馮思哲這就點頭答應了,雖然說他與賀老一共沒見幾面,可是對這位共和國的開國功臣還是很敬仰的,如今人家就要離世,確還想着要見自己一面,無論如何他是一定要回去的,這也是他作爲賀莎莎男友應該做的事情。
時間緊急,外公已經讓人給他訂好了飛機票,他只需趕到省城機場便是。如此,馮思哲急急的與縣長馬駿,紀委書記呂卓等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這就只帶着李爽一人奔向了省城。
邱縣在這種大好形勢之下,馮思哲就算是離開了,本以爲與賀老見上最後一面,他還會再回來,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走開,他便與邱縣徹底的分開了,以後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來任職了。
京都機場,趙明遠秘書李志勇大校早已經帶了三輛軍車在這裡等候。這一次雙方的見面沒有往日那般的客套與寒暄,兩人僅是握了一下手之後,馮思哲就上了車,然後車子啓動,直奔向了京都高幹301醫院而去。
今天的301醫院門外,軍車臨立,各個單位的,各個軍種的軍車皆像等待着指揮官檢閱一般的停在兩旁,在軍警的協調之下,馮思哲所乘坐的車子順利的駛到醫院正門門口。
在大門口處,馮思哲看到了賀莎莎的親哥哥賀偉。
“大哥。”一看到賀偉,馮思哲就三步並兩步的從車中走出,走到了他的身邊。
賀偉看到馮思哲走了過來,只是點了一下頭,說了一句話,“來了就好,跟我走吧,我爺爺快不行了。”
沒有太多的客套時間,馮思哲也不敢在客套什麼,他生怕自己來晚了見不到賀老最後一面,爲此他這便大跨步的跟上了賀偉的腳步,直像着醫院內部而去。
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層的警衛,終於來到了一個紅色獨樓,在這小樓之外的長廊上,有着數不清的穿將軍服的共和國將軍在這裡徘徊等待,而馮思哲則是穿越了這些人,從他們身旁一一走過,感受着將軍們那一道道嚴厲的目光,馮思哲心情多少有些緊張。
雖然說上一世他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但他還是頭一次面對如此多的將軍,在加上情況使然,大家都沒有說話,而是用自己的身體傳出了一種氣勢,那種氣勢是肅穆的,壓人的,引的馮思哲禁不住有些壓抑。
就在馮思哲行至將軍隊列的中間時,那種壓力感是越來越強,他可以感覺得到好像這些人就是故意如此,故意要給自己製造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一般,而當他行至在隊伍中間時,這種壓力就越來越大,大到連馮思哲本人都有些無力去抵抗了,這種壓力甚至高過於第一次見賀老時那股雄鷹般銳利的雙眼,讓他感覺着有些無所適從,就連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穩和不規則了。
“哲兒來了,快,你賀爺爺就在等着你了。”突然一聲高喝,打破了這種壓抑之下的平靜,趙明遠上將突然的站在了走廊的盡頭之處,高聲向着馮思哲喊了一聲,這一聲喊,頓時打散了那些正向他身上聚來的各種壓力和威勢,僅此一句就讓馮思哲的神志清明瞭許多。
“哦,外公,我這就來了。”同樣高聲答應了一句,然後馮思哲就迅速的邁着大步向着外公身邊靠近。
此時的趙明遠早已經是共國和解放軍總裝備部長,除了幾名軍委委員就屬他在軍界的級別最高了,他這樣一喊,其他人當然不在敢說什麼,只好一個個收住了氣勢,讓馮思哲順利的從他們身邊走過,直奔向小紅樓裡面而去。
紅樓之外是將星雲集,紅樓之內也是人山人海,因爲着急,馮思哲不能細細的去看每一個人,可就是這樣打眼一愰,他也發現到在這裡的人最低都是副部級官員,而正部級以至於國家部委的一些高官也是數不勝數,僅從這一點上來看,就可以看出賀家的強大,他們不光在軍界有着不可比擬的勢力,在地方政治上同樣有着很強大的實力呀。
跟隨着外公來到了二樓,在這裡的走廊上人數就少了很多,打眼望去,這裡站着的全是賀老至親之人,比如說身穿上將軍服的總政第一副主任賀老親弟弟賀傳燁,以及賀家第二代子女,如賀莎莎之父賀勝利,母親李秋娟,姑姑賀立珍,姑夫餘修昌,表叔賀勝仗,妻子楊愛紅,表叔賀勝況,妻子文鳳芹,表叔賀勝軍等以及第三代除賀莎莎之外的所有賀家子女們。
在馮思哲看到了大家的同時,大家也都看到了他。一看他來了,衆人臉上都露出了有些不悅的神情,也許是因爲賀老要求見馮思哲的緣故吧,讓大家感覺到受了冷落,總之看他的眼神並不是很和善。
“賀主任,您看是不是讓哲兒進去與賀老見一面?”趙明遠走到了這裡級別最高,也是輩分最大的賀傳燁面前小聲地問着。
“嗯,還是等一會吧,秦副主席剛剛進去,裡面我嫂子和莎莎正在陪着呢,現在進去不太好。”賀傳燁打着官腔說着。
“哦。”趙明遠點了點頭,感情就這一會的工夫,秦副主席就趕來了,那看這情形還真是要等一會呢。回頭看了一眼外孫馮思哲,趙老就點了一下頭,意思是讓他等一會。
等就等一會,馮思哲知道在邱縣他是縣委書記,是當家人,可是在這裡他確什麼也不是,隨便的拎出一個人來,級別就不知道要比他高几級,在這裡他是沒有什麼話說的份的。
“怎麼不讓馮思哲進去呢,我爺爺不是說了嗎?等着他來了就要見他。”馮思哲剛想向前幾步走,去安慰一下賀莎莎的父親母親以及姑姑,可接着賀偉的聲音就由身後傳來,接着賀偉那年輕高大的身軀就出現在了二樓長廊之中。
“小偉,不得亂說話,這裡哪有你嚷嚷的份。”一聽兒子的聲音過高了,其父賀勝利是連忙的高聲阻止。
“我這哪裡是亂嚷嚷,這明明是我爺爺吩咐下來的叫事情嘛。走,馮思哲,你跟着我進去。”那賀偉顯然並不把父親賀勝利的話放在耳邊,或是說他也尊重父親,只是這個時候他更清楚把馮思哲擋在門外,絕對不會是父親母親的意思,一定是他二爺爺的想法。
說到他二爺爺的事情,賀偉是再清楚不過了。二爺爺作爲賀家人,又在軍隊中受過火與血的鍛鍊,他在賀老退出軍委後,就一直在奔着這個目標走,本想自己的哥哥怎麼樣也會幫助自己的,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哥哥竟然出口爲一個外姓人說話,此人便是趙明遠,而看這形勢,他似乎一直在爲趙明遠進軍委而一直努力着。
這種做法就讓賀傳燁有些不爽了,心想怎麼我們也是親兄弟,也是有着血緣關係的,那爲什麼你肯去幫助一個外人,而不願意幫助你的親弟弟呢。爲此,從那以後,他就對賀老有了些意見,連帶着對趙明遠意見也是很深。這一次賀老眼看就不行了,可還非要見一眼馮思哲,這就讓他更是老大不爽,在他認爲,他這是做給別人看的,他是多麼的喜歡趙明遠的外孫子,由此可以證明他對趙明遠進軍委還是持支持態度的。
就是因爲有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很不喜歡馮思哲,這纔在人家千里迢迢趕來之後,還把人家給拒絕在了門外。像這些事情剛來京都的馮思哲當然不會清楚,可是一直在賀老身邊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會明白呢,此刻看到馮思哲被擋在門外,賀偉這才抱着抱打不平的語氣替着說了幾句話。
第四卷 京都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