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系的人一聽到有軍隊出現幫助馮思哲後,所有人都大呼了一聲想不到,他們都想不到看起來似乎毫無防備的馮思哲竟然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自己等人的籌劃與準備是一直也沒有脫離過人家的視線呢。
縣委副書記魯克遠坐在辦公室中很是納悶,他想不清楚,爲什麼馮思哲會與軍隊聯繫上,他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並計劃好的一切呢。只是他完全不知道因爲下面的人糊弄他了,那日他派去跟蹤馮思哲的人,其實一出縣城就被陳虎派人給阻在了門外,接着等他們在看到馮思哲時,已經是人家向縣城返回的下午了,這派出跟蹤的兩人怕受到魯克遠的責罰,這才說了謊話,說馮思哲一路上除了看景誰也未見。
並不知道自己被下面的人給糊弄了的魯克遠還在想着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裡時,他辦公室的門就突然被人推開,接着他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他認爲不可能出現的人,“怎麼是你?”一看到來人,魯克遠就驚詫的發出了一句很自然的問語。
“不什麼不會是我,你不會還以爲我現在應該在審訊室或是拘留所裡呆着你才滿意吧。”進得屋的人一看到魯克遠的表情,就有些厭惡的回了他一句,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鼻子還發出了一聲哼音,以示自己的不滿。
“哦,當然不會,呂書記可以出來了,這當然是好事情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魯克遠親自陷害被關的邱縣縣紀委書記呂卓。看着這個人,魯克遠的心馬上揪成了一團,因爲在他的感覺來看,既然呂卓可以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一副無事的樣子,那顯然他的問題就應該已經被解釋清楚了,那會出現這樣結果只有一個可能性,這便是小玉暴露了,整個事件暴露了。
“呵呵,真的是好事情嘛。我想對魯書記而言怕未畢吧。”呂卓看着自己都出現在他面前了,可他還是一副無事的樣子,心中不由十分的生氣,難道他還不知道自己能進去就是拜他所賜嗎?
呂卓這話一說,魯克遠就是一陣的心驚,只不過出於性格所然,他沒有馬上慌亂,而是故作不知的反問了一句,“呂書記,我實在搞不清楚你爲什麼要這樣說,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莫急,魯書記請看看我手中的這張相片,怕你就會明白了。”看着魯克遠頗有一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呂卓伸手入懷,從中取出了一沓子相片,向着魯克遠的辦公桌上就扔了過去。
呂卓早就知道魯克遠不會輕易的承認,所以早就把這些相片準備好了。而這些相片上所照的內容正是魯克遠最爲擔心的東西。
一沓子相片扔到了魯克遠的面前撒的哪裡都是,這些相片一經分開,便不用讓他在去用去翻看,也可以看到相片上的內容了。
相片上照的全是一人,那便是魯克遠找來陷害呂卓的小玉。相片是用最近的傻瓜相片照的,在相機的下面有具體的年月日,而最近的一張,竟然就是不久之前所照,日期竟然就是今天,這些證據足以證明小玉現在就在呂卓的手中,憑此一項,便說明小玉已經在呂卓的手心裡,在看現在呂卓的表現,那就不難猜到,如今的小玉應該把一切都交待了,這樣看來的話,自己就已經暴露了。
“這……”面對着這麼多小玉的相片,魯克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的回答了。
“這什麼呀?魯書記不會說你不認識這相片上的女人吧,呵呵,你可以不承認,但她手中可是有你給她金錢轉帳的票據,這一點怕是你賴不掉了吧。”看着魯克遠有些啞口無言的意思了,呂卓心中是非常的高興。範系人眼中的軍師竟然也有今天,面對自己提出的問題竟然不知所答。
當然了,話說回來,這些都是馮思哲的功勞,呂卓也是在剛剛被放出來時才知道一切的,可這並不妨礙他在這裡裝那麼一下子。
魯克遠聽着帳戶的轉帳記錄,這一刻他是實在不知道應該在怎麼說了。沒錯,當時他爲了安全起見,沒有帶那麼多的現金,而小玉又要馬上要見到訂金,無奈之下,他這纔給人家轉了帳。後來他就後悔了,這轉帳就等於給小玉留下了口實,可在接下來的時間他再也沒有見過小玉,本想要回轉賬憑條的事情也就這樣擱置了下來,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軟肋所在,成爲了對方尋找自己麻煩的證據,現在看來,一個小小的不謹慎都可能會引得整個事件的引發與逆轉呀。
知道現在呂卓已經清楚了一切,魯克遠不在抱着僥倖的心理,而是身子一直,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好吧,既然呂書記什麼都知道了,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吧,你只要說出來,我魯克遠能做到的,定當盡全力幫助你,你看如何?”
魯克遠想着,在邱縣他還是有着很大的實權的,也許可以通過這個與呂卓達成一個交易,如果這樣可行的話,那至少他還可以做官,還不置於變的一無所有。
然魯克遠也不想一想,呂卓是什麼人,他又有什麼樣的背景。就憑他表哥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這一條,他會在乎你一個縣委副書記對他的許諾嘛,簡直是在開玩笑嘛。
呂卓看着魯克遠開始和自己提條件了,不由的是哈哈一笑,“哦,這是魯書記要與我談條件嗎?”
“談條件不敢說,只是感覺到對不起呂書記,只是想着法的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罷了。”魯克遠見呂卓沒有馬上反對,不由那一分僥倖的心理更重,心中想着也許人家就是想要自己那麼做吧。
“哦,你現在感覺對不起我了,那你可知道,因爲你的事情,我的老婆差一點和我鬧離婚,你又可知道,因爲這件事情讓我的名譽受損多大,你還曾知道,那種被關在審訊室中,受着非人待遇,不見陽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我告訴你,魯克遠,這些屈辱必定是要償還到你的身上,我要你一點一點去感受。”越說越激動的呂卓此刻想着自己在審訊室中渡過的那每一天,若不是馮思哲還相信自己,努力的幫着自己尋找證據,怕是這一刻,他早就成爲了階下囚,或是這一生的希望也沒有了吧。
而面對着這些痛苦,魯克遠竟然還想着以和自己談條件的方式給解決,他能解決的了嗎?
呂卓的激動之語聽在了魯克遠的心中,讓他身子是一震接着一震,對方對自己的恨意讓他明白,想用談判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似乎變的不可能了,難道他會,他會把自己抓起來嗎?這好像不太可能吧。
一個人總是擔心一件事情的發生,往往這種事情確是越有可能實現,就像現在魯克遠正在擔心什麼,什麼就偏偏出現了。
只見呂卓在說完了這些之後,就大聲的向門外一喊,“同志們都進來吧,魯克遠同志被懷疑用下作的手段排擠和誣陷同志,現經永陽市委市紀委批准,由邱縣紀委先行扣押,然後送到市紀委進行談話,交待問題。”
呂卓的身後出現了幾名黑西服的紀委人員之後,這就開始宣佈了剛剛接到永陽市長常寧和永陽市紀委書記耿校的命令。
一聽到是市紀委請去喝茶,頓時魯克遠雙眼無神,渾身無力,人撲通一下子就跌坐在了辦公椅之上,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市紀委插手進入了,那他的一生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被紀委請去喝茶,還未見有幾人可以平安的出來呢,更何況他的身上有着那麼多的問題存在。
可這個時候確不是他以前在邱縣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縣紀委的人已經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中,市委,市紀委對他的紀律措施已經宣佈,這會要發生樣的事情已經由不得他了。
魯克遠就在辦公室中被呂卓帶着縣紀委的人給帶走。堂堂的邱縣範系主要人物之的縣委副書記魯克遠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帶到了紀委的車中,然後直奔向了永陽市委。
魯克遠的帶走,對現在邱縣的範系而言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當縣長範月剛在自己的辦公室中聽到了秘書趙好彙報這件事情後,他手中拿着的茶杯哐噹一聲摔落到了地上,接着他就渾身無力的癱軟到了椅子上。
“範縣長,範縣長。”秘書趙好一見領導這個樣子,當場就被嚇壞,連忙跑了過來,扶住正在向地上滑的範月剛,在扶住其人之後,這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要給縣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人派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