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適時的退了下去,那是因爲他有着自己的考慮。袁生不是咄咄逼人嘛,抽着今天來大湖縣不就是想找自己的難堪,給他女兒尋回面子,或是說幫助盧家找回面子嘛。
好!既然你根本就沒有存什麼好意而來,那我對你也就不必做什麼客氣之狀了。就算你是省委領導又如何,是人總要講理吧,越大的幹部更是要講理,馮思哲心中有正義,乾坤握於手,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不留任何的把柄給別人還怕誰能把自己怎麼樣了嗎?既然你袁書記就是要來挑我的理,那好呀,我就步步退讓,引的你把你的底牌全亮出來,然後在你亮出了全部能力之後,我在反戈一擊,那個時候讓你連下臺的臺階都找不到,這纔是馮思哲對人對事的態度。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對於那些與自己交好之人,他都是盡全力幫助,並掏心窩子與人相處。對於那些處於中立之人,他也是儘量的忍讓,只要對方做的事情並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威脅,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然就是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也能夠做到隱而不發。但若是有些人存心想找茬,想對他不利,那哪管你是多大級別的幹部,反正他的身後也有人支持,只要他站住了正義的立場,那就會逮住機會步步不讓,要不然他也不會搞掉一個正廳的省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廳廳長了,還有在京都他敢於動手打盧興民的耳光,這就是明證。那都是因爲他站在了正義的立場之上,佔據了理。
像今天對袁眉眉的事情他也是佔了理,只是女兒不行就來了老子,那他便先退讓一步又有何妨。這樣等事情最後有了決斷之時,別人知道了真相也不會說他什麼的,畢竟起先挑事之人不是他,甚至他還是退讓的了,可人家一再欺人太甚,這才引起了他的強烈反擊,想必知道事情真相人的都不會說他這件事情做的過分,甚至還會同情他的吧。
馮思哲退讓到了一旁,並沒有直接回到袁生的問題,並沒有說自己的職位是什麼。
“哦,袁書記,您可能還不認識他,不要看他年輕,他確已經是大湖縣縣長了,他就是馮思哲同志。”站在袁生之後的永陽市長常委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門道,敏銳的感覺告訴他這事中有事,袁書記應該與馮思哲之間相處的不太融洽。眼看中事情就要冷場,他這便連忙的站了出來,把馮思哲介紹給袁生認識,同時也表示了自己的立場是支持馮思哲的。
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就憑常寧一句話,不要看他年輕,他確已經是大湖縣縣長了,其實就是已經打了袁生的耳光,誰讓你剛纔還說這麼年輕的幹部是誰,這裡怎麼輪的到你說話呢,叫你們領導出來。
既然你袁生看不起馮思哲,那我就把他介紹給你認識,讓你知道知道他雖然年輕,但確在這種場合之下也輪的到他說話,而更重要的是常寧正好是馮思哲的領導,此刻他站出來說話也是響應了袁書記話中的意思的。
常寧明顯的偏向着馮思哲說了話,這一點倒還真是其他人沒有想到的,就是連馮思哲都想不到常寧會在衆人面前如此的支持自己,他不禁的抱以了一個感謝的目光看向了常寧,要知道一個市長敢在省委常委的面前如此說話,這本事已經是犯了大忌的,他不相信常寧不知道,可他還是這樣說,足以證明了他對自己有多麼的看重了。這也說明了常寧的確是支持自己的,哪怕是壓力在大,他也會支持自己。
袁生同樣的沒想到永陽市長支持馮思哲的力度會如此之大,敢當衆與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的臉色之中就閃過了一絲的慍怒,不過終究是省級領導,見多了大場面,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的面孔,“哦,馮思哲同志,哈哈,我聽說過你,敢想敢幹,年輕而衝動,嗯,年前在京都的時候聽說你動手打了財政部盧部長的公子盧興民,我還有些詫異,一位政府幹部怎麼能幹出這樣沒文明的事情呢,現在一看本人,原來如何的年輕,這就怪不得了。”
袁生突然的拋出了在京都馮思哲動手打了盧家公子的事情頓時就引來了在場衆人的一片唏噓之聲。
財政部的盧部長,那不用就只有一個了,便是財政部常務副部長也是第一副部長盧國樑了。那是什麼人,那可是盧家掌權人之一,在共和國都是佔有着很高地位的。在中央各部之中有兩個部門最引人注意,一個是中組部那是管人事的,還有一個就是財政部,那可是管錢的,這兩個部門的領導都是各省級幹部與官員不敢惹的人,而馮思哲不過是一個縣長而已,竟然敢動人家的公子,這就可見他是什麼樣的膽量了。
袁生把這件事情一拋出來,的確引得了大家在看向馮思哲的目光就變了。一些本來持中間立場的人在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不由的開始思索自己的立場,繼續看好馮思哲是不是正確的事情。雖然說這年輕縣長的身後有一定背景,但主是要軍界,不管是他的外公趙明遠上將還是他女友的爺爺賀老在軍隊之中都有着德高望重的立場,但在政界上影響力確小了很多,而這些幹部終還是要走政界的,至少在跨入省部級以前與軍隊上是不打什麼交道的。而馮思哲惹了政界之中最強勢的家族,那接下來還會有好果子吃嘛,盧家的人被打了,他們會不會報復,如果報復,他們在與其交好,會不會殃及池魚,把自己也搭進去呢,這可是一個立場問題,不容小視呀。
袁生真的很厲害,不過是簡單的複述了一件事情,就讓剛剛還準備替馮思哲說話的一些市委領導們閉上了嘴巴,像是永陽市委書記蔡興民就是典型的例子。他看到常寧替馮思哲說話了,本也想解釋兩句的,與馮思哲保持好關係,這符合他現在的立場。但是突然間聽到這麼一件事情,他馬上就閉上了嘴巴,接下來要怎麼對待馮思哲,他的確是要好好地考慮一番了。
連蔡興民都考慮影響不敢在多說什麼,那就不要說其它的市委領導了,像永陽市委常委,副市長孫中平本來就是想上前替馮思哲在說一些好話的,可在聽了袁生這句話,他連忙的閉了嘴巴,與馮思哲交好會得罪盧家人,這可是不是他期望發生的事情。
“哦,有這種事情嘛,我們永陽市委爲什麼不知道,我看就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堂堂的正處級幹部,還是一縣之長,怎麼可以學街頭混混之流與人動手打架呢。我看此事市委一定要好好調查,給被打者一個交待纔是。”市委副書記仇富貴倒是會見風使舵,一聽袁書記這樣說了,連忙應喝着把這已經過去的事情又提到了市委日程上來。目的就是要給馮思哲難堪,同時給那些支持馮思哲的人敲一記警鐘,你們以前不是感覺他挺有背景,值得你們相交嘛,現在好了,他得罪了盧家,你們還與他交往嗎?
仇富貴這樣一說,引得袁生書記點了點頭,“嗯,仇富貴同志的這個提議是你們永陽市委的統一意見嗎?”
袁生還真是怕事情弄小了,他就是藉着這件事情逼着永陽市委來表態。他就是要先搞的市委對馮思哲有意見,如果接下來他在想處理這個年輕的縣長就不在他一個人的意見了,而很可能是高陽市委的意見了,若是這樣,那就算事後有些人知道了他袁生以大欺小來大湖給馮思哲施壓也說不出什麼來了,誰讓這個意見不光是他自己的,還有永陽市委的呢,市一級黨委做出來的決定總不是哪一個人說推翻就推翻的吧。
袁生這樣一問,作爲市委書記的蔡光民就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難道說真的當着袁書記的面說要處理馮思哲嘛,那會不會自己轉化態度太快,讓其他人認爲自己是一個沒有原則沒有立場的人呢。
在蔡興民還在猶豫的時候,市組織部長吳福良就跟話了,“嗯,我認爲仇副書記的話很有道理,我作爲市委的組織部長確真的不知道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縣長與人動手打架這影響的確是太壞了,我想是應該立即展開調查,不管是本着治病救人,還是替傷者討回公道的說法,我看馮思哲同志作爲打人者,似乎都不應該再在縣長的位置上待下去了,爲此我代表組織部提議,是不是先讓馮思哲同志休假,在把事情調查清楚之間不要安排任何工職給他呢,等事情有了最終的結果之後在做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