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銘的供詞,馮思哲是有一些不滿的,他相信整個事情背後不會這樣的簡單,至少與宋大偉和魏祥就脫不了干係,只是爲什麼王銘的供詞之中一句話也沒有提到人家呢?難道說他們許給了王銘什麼嗎?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在深究下去的確不利於團結,爆炸的事情已經給大湖縣抹黑了,如果在查到其他的常委頭上,會不會讓上級市委認爲大湖縣的班子不夠穩定,沒有大局觀呢,沒有辦法,馮思哲只好先做罷,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倒是書記方賢智,看了這份供詞很高興,因爲這份供詞代表的是整個事情中與他沒有了什麼關係,因爲一切都是王銘自己策劃的,在加之這人又是縣政府的,他幾乎是連領導責任都不用負了,這個結果的確比之前他要上報的那個結果好,看來自己書記手中的那一票否決權的確是很有效果的,沒有白白出手。
第二天一早,市紀委和市公安局就來了人,把王銘與嚴勇,還有劉四一齊帶走,打火機廠爆炸案就此便等於劃上了一個句號,接下來要怎麼樣處罰他們,那都是級黨委的事情了,馮思哲也相信事件在市紀委書記耿校和市政法委書記豐希軍的主持下,一定會有一個公道的結果的。
大湖縣在王銘被帶走之後,暫時又進入了一個平穩期,各項工作發展正常,何文保也因禍得福的負責起了打火機廠和鑄件廠雙重工作,這也算是他被冤枉後組織給的一部分補償吧。
中州省會莊城市,在一間隱藏的房間內,兩個年輕人正在嘀嘀咕咕的什麼。
“我早就說了,對付馮思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倒好,還妄想着利用他身邊的人做文章,結果怎麼樣,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況且這事就算是成了,又有什麼用,馮思哲本人是不會受到什麼牽連的。”坐在首位的年輕人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說着。
“於少,事情的確出乎了我們的意料,真沒有想到這姓馮的動作那麼快,僅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案子給破了,本來還是想等時間一長給他施加壓力的,可沒成想又成全了他。哎,要說這姓馮的還真不是一般的人,那個王銘被抓住後,竟然一點也不想着去咬他,難道說他真的就沒有給馮思哲送過禮嗎?難道說這個馮思哲就真的不收禮,不食人間煙火?”
“我說柳大光,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馮思哲的母親在英國可是做着大生意的,據我們所知,每個月她給自己兒子寄的零花錢那都是很大一筆數目,有這樣的母親,他還何必要去動其它的腦筋,冒風險收禮呢。”被稱爲於少的人聽了這話之後,又教訓了另一年輕人幾句。
沒錯,這屋中的兩位少爺說起來都與馮思哲打過照面,且都是不好的經歷。那被稱爲於少的叫於強,父親是省宣傳部長於光明,那柳大光的父親是永陽市委常委,市委、市政府所在地興隆區的書記。
兩人都有些痛恨馮思哲,在加上平日關係又很好,他們便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只是柳大光想對付馮思哲是爲了想替宋金剛報仇,就是馮思哲當時出招拿下了宋金剛的,此人不除,自己這個少爺的處境也會變的很危險,畢竟他屁股底下可是一點也不乾淨。
而於強不說在京都長安俱樂部中吃過馮思哲的苦頭吧,單說這一回,他可是又接到了京都文少的電話,說要好好地收拾一下馮思哲,說今年過年在京都時,連盧少都吃了這小子的虧,仇是必須要報的。
如此兩人有着共同的目的這便走到了一起,想着要怎麼對付和收拾馮思哲。像是拿下何文保,動搖馮思哲根本這便是柳大光的一計,但未成功。可這不要緊,畢竟王銘也不是他們的人,他們算不起不算損失了什麼。只是接下來要怎麼樣對付馮思哲,他們還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呢。
“那我的辦法不行,於少是不是有什麼高見呀?”柳大光這是真沒有主意了,在這次行動失敗之後,估計他也實在找不到敢於找馮思哲麻煩的人了,這一次事件沒用二十四小時就告破,實在是出人意料,也大大的震懾了其它還想打着主意的人。
“哼!你沒主意了?”看着下屬一副沒招的樣子,於強冷笑了兩聲。
“是呀,實在是沒有主意了。也是我無能呀,不過我想於少天生聰慧,是一定會有好辦法的。”柳大光這個時候也是不忘記好好的拍拍馬屁。
“哈哈,不錯,本少爺天生聰慧,當然會有好辦法了。”於強不住的點頭,彷彿是很受用一般,“嗯,容我打一個電話,中午我們請一個人吃飯,能不能拿的下馮思哲,就一切要看這個人的了。”
中午。中州省最好的黃河大飯店最好的包間之內,於強在左,柳大光在右,中間正坐一人,此人不用說,就是可以對付馮思哲的人了。
說來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坐在中間,左看一眼於強,右看一眼柳大光,“我說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了一起,我看呀,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的,對不對呀?”
“哎喲眉眉,你可是真厲害呀,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就不會有好事呢?”於強不怒反笑,笑嘻嘻的說着。
“嗯,還真是沒有什麼好事?罷了,如果真是要說什麼壞事情,那我就不聽了,我要走了。”眉眉一看真不是好宴,這便要起身離開。她的父親曾和她講過,像於強和柳大光這樣的人都是不學無術之輩,平時少與他們往來。
一看眉眉這就要走,於強連忙的站了起來攔下了他,“眉眉,你別這樣的着急嘛,聽我們把話說完,好不好?”
“有什麼可說的,和你們兩人我真是無話可說。讓開。”看着於強竟然敢擋着自己,她有些生氣了。
“袁眉眉,你真的要走嗎?好,本來我還是想和你說說盧少的事情的,可你竟然不想聽,那就罷了。”看着袁眉眉真的要走,於強就拋出了半拉子話,然後回身坐到了椅子上。
正準備向外走的袁眉眉忽一聽於強這樣說,她的腳步在半空中一懸,又邁了回來。“怎麼回事,興民怎麼了?於強你給你把話說清楚了。”
看着袁眉眉有些着急了,於強呵呵一笑,他早就算到了這一步,他就知道袁眉眉很喜歡盧興民,這纔想到讓她去對付馮思哲的,如今看到對方真的上了套,他便呵呵一笑,不急不慌的說着,“想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你就要坐下來,容我慢慢說吧。”
袁眉眉真的聽話的回到了椅子上,“好了,於強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到底興民怎麼了?”
“哈哈。”於強先是一聲大笑,看着火候弄的差不多了,他這便點了點頭,“嗯,事情是這樣的,在今年春節前,在京都的長城俱樂部門口,有一個可惡的年輕人叫馮思哲的,他竟然帶着一幫人在大街上打了盧少的保鏢,盧少看到對方無理取鬧,一怒之下就說了他們幾句,可沒想到對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無法無天的打了盧少兩個耳光……”
“等等,你說什麼?你說有人打了興民,興民沒事吧?”袁眉眉一聽自己心愛的男人被別人打了,當即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哎,能沒事嗎?你也知道盧少在京都是很有面子的爺們,這當街被人打了,那臉就等於被人給扔到了地上,他能不生氣嘛。”於強在一度向事情上添加着怒火。
“那興民就沒有找那打人的小子算帳,至少也要把他扒了一層皮吧。”袁眉眉知道盧興民在京都的能量,這有人敢當等打他,自然他不會這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了。
“當然了,盧興當然不會就這樣白白吃虧了,只是畢竟事情發生了京都,盧少就是想動人家也要考慮一個影響,而且這個打人的男子,哦也就是馮思哲的外公在軍界之上很有影響力,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人家可是可以調動軍隊的,後來爲了大局,爲了團結,他終還是忍了下來,哎呀,不容易呀。”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於強還特意的嘆了一口氣,好像他就是盧少一般,有着他的無奈。
袁眉眉也猜到對方既然敢向盧興民動手,那一定也有些背景的,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是軍隊的背景。“那,打人也不對呀,老話說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更何況他不過是有一個外公在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