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唐逸心中也清楚的很,怕是督查室那位女同志被人抓走的事情與袁華是有着分不開的關係,只是想着袁華的父親袁天剛是自己的親家,妹妹袁莉莉是自己的兒媳婦,如果真的查下去,難免會讓其面子上不好看,這樣纔在接到了王俊風打來的電話後,馬上就趕了過來,來處理這個案子了。
似乎還是生怕馮思哲不會同意自己的這個做法一樣,唐逸在說完之些之後,又對着馮思哲說道,“既然思哲同志和李副部長都來申城了,我們也見面了,那這個地主之誼我還是要盡的,這樣吧,就給我一個薄面,一起吃個飯吧,算是我給你們接風了,怎麼樣?”
在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唐逸拿出了一副很尊重馮思哲的樣子看着他。
如果是換成旁人,這個面子馮思哲真不一定給,但對於唐逸是什麼樣的人,未來有什麼樣的成就,馮思哲實在是太清楚了不過了,如果說因爲這件事情他不給對方面子,而是繼續的糾纏下去,那對他真的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把唐逸惹急了,這並不符合馮思哲的發展利益。同時就是對王瑞華的安全也是不利的。
不用說,只要袁華有一點的惱子,就不會把王瑞華藏在太子俱樂部的,那也就是說,接下來馮思哲縱然是硬闖進俱樂部了,也搜不出什麼實在的證據,相反的王瑞華可能會出現真的危險,可若是現在就順着臺階下,那唐逸的話袁華是不敢違揹他,那王瑞華自然也就會安全了。
馮思哲用餘光看了一眼岳母,發現李秋娟也是有意識的衝自己點了一下頭,當即馮思哲也就一改剛纔那嚴肅的面也說道,“唐書記有請,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即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唐逸一直在等待着馮思哲的回答,對方雖然年紀還不是很大,且也不過就是一名副部級官員罷了,這樣的人平時是很難入他的法眼,可現在的問題是人家手中握有大權,如果把此人惹急了,那真在申城紮根下來,查他半年三月的,那申城的工作怎麼做?所有的幹部都是人心惶惶,他這個書記也會很爲難的。所以他從骨子裡希望馮思哲可以配合他,可以接受自己所扔的橄欖枝,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結果。
現在馮思哲果然做出了自己所希望的選擇,唐逸就笑了,回頭這就衝着身後的秘書說,“你去,馬上在東方之珠大酒店訂了一桌,我要單獨的請李副部長還有思哲同志吃飯,到時候我們也正好在那裡等待這位失蹤女同志的消息嘛。”
唐逸這樣說,當然也是在安慰着馮思哲,同時也是在提醒着袁華,就給你一頓飯的時間,如果我們飯吃完了,你還不把人送回來,那就對不起了,到時候不要怪我幫着外人來收拾你。
本來劍拔弩張的形勢,甚至一觸之下就可能出大情況的事情就因爲唐逸的到來,用着三言兩語給解決了。
當然,這是對權勢的一種最真實寫照,可也同時說明了唐逸還是很有本事的,不然,你話語之中稍微有一句不讓人滿意的地方,那也難免人家會拿雞蛋來碰你的石頭。其結果就算是你贏了,可是石頭光滑的表面上有了一層模樣的黃雞蛋顏色這不也影響美觀嗎?
在東方之珠樓上很豪華的包廂之中,唐逸,李秋娟,馮思哲三人坐在了一起。
看着這個豪華得有些無法形容的包廂,唐逸呵呵笑着道,“你們兩個不要以爲我平時生活就是這樣的,告訴你們,這個包廂,只有接待非常重要的外賓時我纔會偶爾一用,向上一次我就在這裡請了非洲烏干達國的總統在這裡吃飯,還有歐洲意大利國的總理也是在這裡吃的飯。”
短短的幾句話,唐逸就把馮思哲與李秋娟的身份擡高了,意在告訴他們,如今我可是把你們當成別國總統一般的大人物來看待的,這樣的尊重你們,給你們面子,想來你們也應該是要給我面子纔是的。面子嘛,本身就是互相給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聽着唐逸這樣說,李秋娟連忙說道,“哎呀,唐書記這樣做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呀,說實話,我們就是普通的一干部,還享用不了這麼高級別的待遇呢?”
“哈哈,李副部長客氣了,不說別的,單憑賀老曾經對國家做出的貢獻,你作爲他的後人就有權利來享受這樣的待遇,你們的家族可是爲國家做出了卓越的不可磨滅的貢獻呢。”唐逸哈哈大笑的說着,表示李秋娟享受這樣的級別及是應當之事。
說完了這些之後,唐逸就把目光放在了馮思哲的身上,顯然到現在馮思哲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是有些好奇的。這個年輕人還真沉得住氣呀,剛剛大打了一架,驚動了那麼多人,怎麼這一會又這樣的安靜呢。
馮思哲安靜是有理由的,一來他還要惦念着王瑞華的安全,二來,他就在想這一次和岳母齊來申城爲的是什麼呢?難道說這只是巧合嗎?會不會是有別的事情,或者說他已經是中了某人的圈套呢。
馮思哲是賀家的女婿,兩家的利益是共同體,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而在這種時候,馮思哲與岳母雙雙出現在了申城,同時還都帶着紀委工作組出現在這裡,這本身就是一件太爲巧合的事情了,這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賀家和趙家要對唐書記怎麼樣呢。
那唐逸是不是也會這樣想呢?如果他這樣想了,接下來他會配合自己的工作嗎?如果他也是這樣想,那一旦反擊,憑他和岳母都接的了招嗎?
馮思哲憑着兩世爲人的經歷,坐在這裡的時候突然間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一世,爲了那個一號位置,曾經也有過一些故事的,只是那位的實力實在不夠強悍,所以唐逸還是在應該的時候穩坐在了應該做的位置上。當然,其中有些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上一世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若不是曾去看望外公,怕是連這些事情也不會知道的。
“文超鬆!”這個名字突然就從馮思哲的腦海之中閃過。
沒錯,上一世就是這個人曾和唐逸有的一爭。雖人最後名落孫山了,可是他的實力也是不能小視的。而如今他的位置和上一世的位置一樣,中央政治局委員,津沽市委書記。
文超鬆,文家第二代中的年紀最小之人,是文國躍文老的小兒子。
也許是因爲老大文超義和老二文超黃都很優秀的原因吧,沒有太多人反目光聚在老三文超鬆的身上。可就是這個文超鬆,突然由國家國土資源部的副部長成爲了部長,然後又在去年的時候接替了大哥的職務成爲了津沽市委書記。
這樣的一個後起之秀,實際上也是文盧兩家共同努力下的結果。爲了給弟弟騰位置,老大文超義在年齡還未到格的時候就先去了人大任副委員長,同時也是全國總工會的主席,仍然佔着政治局委員的一個名額。
在想到文家和盧家本就是聯姻的關係,突然間馮思哲就想明白了。這是有些人特意爲之的。因爲從年齡上講,文超義與唐逸相比的話,年齡上實在太不佔優勢了,可是文超鬆就不同了,他的年紀與唐逸相仿,是有着這個競爭條件的。
想着這一次岳母前來,雖然是王澤榮的主意,但突然間帶來了兩個工作組,這件事情可是盧書記親自指示的呀,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麼其它的原因嗎?這會不會是對方想借刀殺人呢?
當然,自己這把刀有些鈍了,想殺人是不行的。可弄一個兩敗俱傷還是完全有可能的,這個結果也正是符合着盧文兩家的利益呀。
馮思哲也就是坐在這一會的工夫,想通了這些,確對着剛纔唐逸所說的話渾然不知。
“思哲同志,你認爲我說的對嗎?”唐逸這樣問向馮思哲,意思就是說賀家爲國家做了很大的貢獻,來一趟申城,受這樣的待遇對是不對。這不是剛纔馮思哲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嗎?所以唐逸才這樣問。
可是馮思哲在唐逸問完了這句話後,竟然所問非所答的來了一句,“唐書記,您不要多想,我們此來就是純粹的工作,沒有其他的意思。”
“嗯?”聽到馮思哲這樣回答,唐逸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
倒是李秋娟有些不明白了,“小哲,唐書記問你的不是這句話,你怎麼回答的。”
“哦,唐書記問什麼了?”馮思哲這才時從千番思緒之中轉過彎來。
“呵呵,問什麼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明白就好。”唐逸此刻反倒是不在糾結於其它的問題了,相反的他確是呵呵笑着說着。也許在他看來,馮思哲想通了一個更應該想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