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在認真的琢磨着馮思哲的話,好一會,德興民才第一個說道,“思哲說得不錯,現在的形勢是大家都有各自的力量,誰也不能達到一手摭天,而爲了維持這個局面,我看有必要在關鍵的時候出一下手,我們這也是爲了維護大局的平衡嘛。”
德興民三人其實都是清楚的,如果盧文兩家太過壯大,對他們顯然都是不利的,此消彼長的道理他們都懂。如果可以藉着這次機會幫一下朱家,不但可以得到明顯的實惠,同時還有力的打擊了對手,減緩他們的影響力和發展腳步,這的確是一箭雙鵰的好主意呀。
對於這些事情,德興民等人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們不知道未來歷史的發展,所以想像的沒有那麼遠罷了,這一次由馮思哲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那也就由不得他們不信服,不照着這樣去做了。
把一切事情說清楚之後,大家心情都很好,平白的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不管是在利益上,財力上還是以後的政治訴求上都得了好處,德興民的臉色就十分的紅潤,“來,我馬上安排擺席,今兒個我們不醉不歸。”
“民哥,你今兒個真要放開了喝嗎?”奚美丹於一旁打趣的說着。
“對,必須放開了喝,今天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呵呵。”德興民肯定的說着,多少年來了,爲了身體的原因,他都沒有真正敞開了喝酒了,而今天心情實在是太好,他就決定破一次例。
“那好,我們都奉陪,誰若是不喝大了,誰就不是咱們的好朋友。”奚美丹大姐大的性格也起來了,大呼着要喝大酒。
對於這兩位的話,馮思哲與段雲鵬只有呵呵一笑,而作爲知道馮思哲酒量的段雲鵬,這一會也只好小聲地說了一句,“馮少呀,你可要手下留情呀,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
“呵呵,民哥和丹姐都說了,不醉不歸,我看你就豁出去一回吧,哈哈哈。”馮思哲也很是高興,可以有效的扼制住盧文兩系的發展,同時還可以有效的痛打一下朱家這個落水狗,那他一直以來的準備就沒有白費。從此他就會徹底的少一個敵人的,憑此他是有必要喝一場大酒的。
……
朱自通與德興民的交易瞬間就傳遍了京都紈絝的圈中。在劉亮派出人手開始接管朱家在津沽的一切產業之後,所有關注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了,其中最爲鬱悶的怕就是文如豪與盧興業了。
在南二環的長安俱樂部中,盧家第三代的盧秀秀,(盧家老大盧國繁女兒)盧興業(盧家老二盧國之兒子),盧興旺,(盧家老三盧國棟長子)盧興盛(盧家老三盧國棟次子),盧興民(盧家老四盧國樑兒子)和文家文如豪(文家老二文超英長子),文如傑(文家老二文超英次子)以及文如劍(文家老三文超鬆兒子)齊聚一堂。
幾個坐在這裡氣氛明顯有些壓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着不快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們都對於剛剛發生的德興民收購了朱家產業的事情而有些生氣。
要說在這件事情上,盧文兩家可一直在發力,大家都在等着朱老離世之後,搶奪朱家的所有資源,這包括政治上的還有商業上的。本來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只等時機一到就出手了,可沒有想到突然殺出一個德興民,把一切商業上的好處都給搶了,這就讓他們這些做小輩的感覺到非常的失望。
一向做事低調,也一直在團中央蟄伏,只是在不久之前才調任國家發改委任政策司副司長的盧家第三代最受器重的盧興業臉色雖然難看,但當他看着軍心似乎有些渙散之時,還是他最先開口道,“大家也沒有必要氣餒,這一次雖然被德興民搶了先,但以後還應該有機會,只要我們穩住陣腳,以後發財的機會還是有很多的。”
“是呀,興業說的對,機會還有的,大家也沒有必要灰心,雖然這一次我們在商業上敗了一陣,但是在政治上,我們的長輩們還是會出手的,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可以達到訴求之一,而等我們文盧兩家的聲譽和影響力有了,這樣的機會的確有很多。”文如豪作爲在座之中級別最高,智慧最高,年紀也是最大的人,他自然不希望看到己方這裡士氣低落,現在就着盧興業的話他也向大家鼓着氣。
“哼!我就是不服,這個德興民想幹什麼,憑什麼半路插一槓子,更重要的是聽說這一次還是馮思哲那小子和朱自通談的,聽說商議好的價格纔是五十億,天呀,這些錢就把朱家的產業全收了嗎?這可是朱家三代人的努力呀,幾十年的努力呀,就以這樣的價格出手了,這實在太便宜那些人了吧。”文如傑本來就是一個炮筒子,智慧不高,脾氣確是不小,想着到手的好事就這樣沒了,心中憋着一股火呢,如今又聽說一切都是馮思哲辦成了,那就更氣不打一處來。從中青班開始,在到賀莎莎的事情,他已經與馮思哲結下了解不開的樑子,如今這事在一發生,這樑子就更難解了。
“就是,憑什麼我們下了那麼大的力氣,前期做了那麼多的準備,最後好處都被別人給拿走了,我們盧家和文傢什麼時候受過樣的氣。”長興俱樂部的老闆盧興民十分不悅的說着。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已經這樣了,既然是德興民插了手,我看我們的一些動作也有必要停下來了,這樣,回頭大家都給哪個部門打過招呼的,在重新和他們說一下,如今朱家的產業換了姓,我們就不要在去想着找麻煩了。”文如豪也是能屈能伸的,現在文家和盧家的勢力雖大,但確還是不能把德興民怎麼樣,人家的老子在時那地位可是沒的說,就是包括現在的秦向華同志也是當初德老看中給提拔的,就更不要講中央還有很多幹部都曾是德老培養的,如果此時要對德興民動手,一定會引起衆怒,一個弄不好,就會陷入被動,這是他們絕對不想要的,況且現在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多說一些什麼,多做做一些什麼也是起不了作用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那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嗎?”文如傑倒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當然不能,對德興民我們是做不了什麼,可是對這個馮思哲,我們不能輕饒了他,找機會一定要收拾他的,這一點大家都回去向你們老子耳旁聽聽風,就算是現在不能動他,也要讓他給老人們留下不好的印象,總有一天會收拾他的,讓他知道知道得罪了我們的下場是什麼。”文如豪這個人一向做事是冷靜的,可偏偏事情一涉及到馮思哲時,他就冷靜不下來,這也許就是宿命的對手吧。
盧文兩家默認了這個事實,這讓德興民進駐津沽的行動就順利了許多。很快,一些企業就順利被接手了,這件事情的消息也傳到了秦天的耳中,正在陝秦省老城任市長的他就第一時間回到了京都,他要打聽一下相關的事情。
從自己老婆郭勇的口中知道了一切之後,秦天不由的感嘆着,“哎,這個馮思哲的確是一個人才,只可惜不能爲我所用,如今德興民有了他的幫助,可謂是如虎添翼了,以後想超過他更是不可能了。”
作爲妻子,郭勇知道自己男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要說作爲秦向華同志的獨子,他沒有壓力是假的,也就是因爲這些壓力使秦天身上多了許多的動力,他要藉着這個優勢,做出一番大事業來,他不光要在仕途上,就是在商業上他也想超過所有人,爲此他一直在努力着,而如今聽到德興民又收購了朱自通所有在津沽的產業之後,他便知道兩人有距離又拉大了,他想趕超別人就更難了。五十億收購朱家三代人努力的產業,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划算的數子,而不用想,能以這個數字談下來,其中事情的執行者馮思哲一定是費了不少的力,想着這個人才又投靠了德興民,他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好了,秦天,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個馮思哲的能力,那你就和他好好的聊一聊呀,趁他現在也在京都你們就見見面,我想只要你誠意夠深,是有很大的機會讓他站在你這一邊的。”郭勇用語言開導着自己的丈夫。
“哎,你不懂,這個馮思哲不是旁人,你看看他現在發展的比我還好呢,我怎麼拉他過來,許他高官嗎?你感覺以他的能力和他現在的年紀想做到這一點會難嗎?你是不知道因爲上一次在京西大飯店的事情之後,你幫着盧秀秀說了幾句話,他現在可能還生我的氣呢,和他搭班子的伏玉強不止一次的給我打過電話,說現在他在莊城市被壓制的很厲害,馮思哲幾次把他應該掌管的事情交由別人去做,現在他那個市長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樣子貨。哎,其實我應該可以想到的,他是有這個能力的。”說着這些話的時候,秦天就很懊悔的樣子,以前他還不怎麼看的起這個馮思哲,總是認爲他運氣好罷了,他想着,自己要是到了地方上一定也可以通過自己的背景幹出一番大事來,但是真的只有下去了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不是那容易的,就像他本人打着父親的大牌子,市長也做的很辛苦,雖然說市委書記很給他面子,但他確可以感覺的出來,人家哪裡是在給他面子,分明就是在給父親面子罷了。如果離開了父親的光環,怕他就屁也不是了。
郭勇眼看着丈夫心情不是太好,她心中也很不舒服,眼看着丈夫有心和馮思哲和解,確又是說不出口,不由的她就想,是不是可以做一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