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書長你好,我是馮思哲,不知道湯省長是不是有時間,我想向他彙報工作。”一臉的笑容,但確是不卑不亢之態,馮思哲向着高全說着。
高全早就看到了馮思哲,這個人可是老闆要求特別注意的,作爲湯成偉的秘書,那自然是湯省長的嫡系了,而既然是嫡系,那就不可能不清楚湯成偉的政治背景是什麼,所以對於馮思哲這個人他也就會特別的注意,誰讓此人是讓文家不爽之人呢。現在看着馮思哲就在自己面前了,高全就用着公事公辦的口氣說着。“好的,請馮思哲同志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領導。”
話中特意說的是馮思哲同志,而不是馮市長,這就顯的有些託大的意思了。說起來,雖然他是省長秘書,但級別也就是副廳而已,和馮思哲副部級別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接理他應該是喊馮思哲職務的。可現在確只叫了名字,這種不待見的意見已經很明顯了,但馮思哲確不會和他計較那麼多,儘管高全看起來職務不低,但說到底還不過就是一個小秘書而已,根本就不會放在他的眼中,如果與這種人生氣,沒來由的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高全進入了省長辦公室,大約有一分鐘左右,才走了出來,對着馮思哲說着,“省長正在打一個要緊的電話,請馮思哲同志稍等一會吧。”
嘴上說的還算是客氣,但行動之中確是一點恭敬之意也沒能,高全甚至都不等着馮思哲回答什麼,就這樣直接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更是連倒一杯子的樣子也沒有。
馮思哲想着省長在打電話,他的確是不好打擾,這就點了一下頭,向着一旁一個工作椅上坐了下去,這一等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他自然不能虧了自己,沒有必要他還在原地站着,再說了他這樣站着只會掉價,給誰看呢。
坐在椅子上,這一等就是十多分鐘過去了,馮思哲又對着高全說道,“高秘書長,麻煩你在去看一下,省長是不是打完電話了吧。”
高全擡頭看了一眼馮思哲,嘴角中含有着一絲的不屑,“好吧,我去給看一下。”高全說着,這纔不慌不忙的起身,然後走進了省長辦公室中。
這一次一去又是兩分多鐘,然後高全對着馮思哲又說,“請馮市長在等一會,省長還要有幾個電話要打。”
看着高全說完又自顧的忙開了,馮思哲的嘴角也是一聲冷笑,他已經看出來了,湯成偉打電話是假,有意要晾着自己纔是真的,看來他是想自己上一課,想給自己一記下馬威了。
對湯成偉,馮思哲心中實際很清楚,這個人不但不會對自己的工作有任何的支持,甚至於他還會處處給自己拿絆子,造成人爲困難。在來中州省之前他就考慮到了,而他的原則就是隻要對方不是明面上要和自己過不去,他就儘量的不去招惹對方,畢竟人家是省長,眼界還是要放在省裡面多一些的,可反過來說,如果湯成偉就是一心想和自己過不去了,利用權利來壓自己,處處給自己制肘,那對不起,他是一定會還擊的。
現在看着湯成偉就是一腹要給自己臉色看的樣子,甚至於高全連茶水都沒有給自己倒,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怒意。甚至他都想起身便走,只是考慮到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莊城市的百姓好,他纔沒有馬上起身,而就是坐在這裡,看着那高全,他倒要看看,對方還有什麼花樣可玩。
高全表面上低頭在寫着什麼東西,可實際上眼睛的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馮思哲。雖然說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很不得自己老闆和老闆身後勢力的待見,但馮思哲畢竟是太年輕了,這麼年輕的副部級省委城市市長,全國怕也就是這麼一位吧,那這樣的人無論是走到哪裡都會引起人們的關注的。就算是高全自己,也是不由總會偷偷的去打量一下馮思哲。當然了,對於此時馮思哲的表現,他還是佩服的,至少馮思哲到現在爲止只看了一次表,光是這份鎮定,那就不是每一位市長都具備的素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是三十分鐘之後,高全也感覺到差不多了,這纔再一次走進了省長辦公室,然後等他出來時,就對着馮思哲說,“馮思哲同志,省長現在有時間,你可以進去了。”
對高全,馮思哲實在是連一個謝字都不想說,僅僅就是點了一下頭,彷彿高全是在向他彙報工作一般,然後這就走進了省長辦公室。
一進入省長辦公室,看到的就是正在埋頭看資料的湯成偉。都晾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了,等自己進了辦公室了,他還敢在這裡和自己裝,不由的馮思哲的怒氣就有些壓不住了。
“等我看完這些資料在說。”湯成偉是頭也有擡的說了這麼一句。
馮思哲無意的看了一眼那沓資料,少說也有二三十頁,換句話說,如果等着參差不湯成偉把這些都看完的話,估計少說也要半個小時了,那就是說他還要在這裡站半個小時嗎?也不知道湯成偉是怎麼想的,難道說有了一點點的怨恨,就以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嗎?他不知道,作爲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實際上都很忙,不說是寸秒寸金吧,總之手頭之上要處理的公務有很多的,而現在他已經在外面呆有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了,現在還要自己等,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像話了呢。
“好吧,既然湯省長有事情要處理,那我以後在來。”既然你不召見我了,那我何必還要在這裡站着呢,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是不是想走就可以走了呢。說完這些話,馮思哲還真就身子一轉,欲向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一聽到馮思哲說要走,湯成偉就不樂意了,當即一道威嚴之中略帶寒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麼?湯省長不是有事情要忙嗎?那我就改天來彙報工作便是了。”馮思哲轉過頭,一副我理解你工作很忙的樣子。
湯成偉五十多歲,身材還算魁梧,濃眉大眼,十富的一副官樣。話說以前的封建國家,對於當官的人那長相也有講究的,像電視劇《宰相劉羅鍋》中的劉墉,說他是一個羅鍋,這是根本不現實的,如果真的是背後有一個大包,那也不可能成爲官員,在古時候,對官員的模樣要求還是很高的,就比如說眼前的這位湯成偉吧,如果說放在古代,那首先這長相一關就算是過了。
湯成偉終於在馮思哲說完要走的話後,擡起頭正眼看了馮思哲。那目光之中帶着威嚴,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寒意,如果是一般的幹部看到了定然會心中害怕,縱然就是副省級的幹部看到了,也未畢就是人人都可以坦然面對的,可放在馮思哲身上確根本算不得什麼。要說目光凌厲者,馮思哲見的多了,其中最有強勢的便是賀莎莎的爺爺賀老還有南巡首長了,而如果一個人連那樣的目光都經歷過的話,此時湯成偉的兇惡目光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了。
湯成偉擡頭怒指視馮思路,爲的就是給他施加一定的心理壓力,這一招他曾經試過無數回,可以說是百試不爽,當然他這一招是向着老領導文國躍所學的,當年文老的目光就非常的凌厲,很多的幹部看到文老之後都是乖如小貓一般,對文老之話是言聽計從,那目光便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作爲文老的秘書,湯成偉當然會好好地學一學了,現在他就把這一招用在了馮思哲的身上。
目光是實打實的盯到了馮思哲的身上,可是確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因爲馮思哲站在那裡即沒有表示出害怕,也沒有表示出緊張,甚至他的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的玩味之意,這就讓湯成偉有一種很大的措敗感,這是怎麼了,自己一向被視爲最強兇器的目光,這一會怎麼就不起作用了呢。
兩人目光足足對視了十幾秒,終於還是湯成偉先把目光收了回來,既然這一招不好使,那他就必須要去想別的辦法了。“坐下吧,這些資料我等一會在看,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心中衡量了一下,湯成偉還是決定聽聽馮思哲彙報工作,畢竟人家也是副部級官員,如果這一次來真的因爲自己的怠慢,他就這樣走了,那傳到中央首長和其他人耳中,難免會有人說自己無容人之量。
“好的。”馮思哲點了點頭,既然湯成偉放下了架子,那他當然會配合了,如果他現在還堅持離開,那就是他的不對了。這個官司打到哪裡,他也沒有勝利的可能性。嘴上答應着,馮思哲腿也沒有閒着,也不等湯成偉說請坐了,就這樣直接的坐在了那張會客椅上,然後把手中的資料向前一放,這就把自己的來意講了一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