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怎麼反擊?”聽着高仁義說反擊,牟國陽就來了興趣。
見牟國陽問自己,高仁義這就說着,“我看不如就給甘少打一個電話好了,以甘少的身份,他在省裡又有那麼多的關係,隨便找一個省委領導給馮思哲和洪濤施施壓就行了,連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說這種他查自查嚴重的影響了同大市的穩定,相信馮思哲那邊就會住手的。”
要說高仁義想的是不錯,可牟國陽確很清楚,這個時候的甘少正在爲自己的事情頭疼呢,他可是爲了買證欠了一大屁股帳,如今天天是有人去要帳上門,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呢?現在還有時間來管同大市的事情嗎?
牟國陽搖了搖頭,“老高呀,甘少那裡也有麻煩事,這一次估計他是指不上了呀。”
“啊?”聽着牟國陽這樣一說,高仁義是愣了。在愣過之後心道,完了完了,連甘少都指不上,這一次真怕是在劫難逃了。
……
同大市國土資源局局長兼黨組書記的辦公室中,於福德正愁眉苦臉的坐在辦公椅上嘆氣。
就他知所,國土資源局辦公室中的一位正科級幹部已經去市紀委交待問題了,這個人可是知道了這裡不少事,他不會把自己的一些事情給舉報出去吧?
想一想,自從馮思哲來了之後,好像是做什麼事情都不順一樣,年前,市統計局在陳步雲局長的帶領之下,可是沒少來資源局查帳,好不容易把他們對付了過去,可接着市紀委又來了這麼一手,現在他真的感覺有些頂不住了。
“叮鈴鈴……叮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於福德接起問了一句,“喂,誰呀?”
“老於嗎?我是柳建民呀,你那裡沒事的話,我想去坐坐不知道行不行?”
一聽是市民政局長柳建民,於福德這就點了點頭,“我這裡很清淨,你過來吧。”
十幾分鍾之後,柳建民就出現在了於福德的對面,兩人這一見面,就是長聲短氣的嘆着。
要說柳建民與於福德這兩人私交還是不錯的,脾氣也對路,這樣兩人沒事才經常會在一起商量着,如今有了大事了,兩人個碰個頭也是很正常的。
“老於呀,今天我來你這裡就是想向你請教來的。”柳建民坐在了於福德的對面之後就說出了自己來的本意,“現在市紀委那邊風頭正緊,我們民政局中已經有一位辦公室副主任去了那裡了,我真是害怕他會彙報我的問題呀,所以我想與其在家裡坐等着害怕,不如主動出擊,我主動去市紀委那裡交待問題,市紀委不是說了嗎?只要主交待問題,都會從輕處理的,你給我看看,我這樣做行不行呀?”
聽着柳建民想到了主動彙報問題,那於福德就是一聲的苦笑,“哎呀,我其實也是有這種想法的,我也在考慮行不行的通呢。”
“什麼?老於你也要去,你不是不歸市委管嗎?你怕什麼呀?”聽着於福德也有此意,柳建民不由的十分驚訝。
“哼?說是不歸市委管,可是市紀委確可以查我呀,你想一想,我是不是同大市的國土資源局局長吧,我是,那我就還是同大市的幹部,也歸同大市紀委監督呀。”於福德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解釋着。
於福德倒是巴不得同大市委管不了他呢,可偏偏的是動起真格的來,人家是可以管着自己的,尤其是這個馮思哲,在京都之中可是很有人脈的,聽說在總部,國家國土資源部裡他也有不少的熟人,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把馮思哲惹急了,那他還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看着柳建民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於福德接着說着,“實話和你說吧,有人已經在過年的時候給我打了招呼了,告訴我,不要去招惹這個馮思哲,他的能量很大,而說這個話的人,還正管着我,那你就想一想吧,我能得罪的起這個人嗎?”
聽着於福德這樣說,柳建民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過年期間,從京都回來的於福德還去馮思哲在同大市的家裡拜年去了,當時他還以爲只是走走形式,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有高人點拔了呀。那既然是這樣,就更應該去主動交待問題了,因爲本身市紀委的這次行動,就是馮思哲在背後主使的呀。
“那好,既然是這樣,我看我們就去市紀委交待問題吧,反正只要把收授的錢交上去,問題就會不大了,能保住職位當然最好,實在不行,就退下去唄,這總比天天提心吊膽的強吧。”作爲市民政局長的柳建民,靠着同大市常年發生事故,他從中也是撈了不少的錢,很多死亡的煤礦工人,在沒有家屬的情況之下,這些撫卹金都被他給貪了,就憑這一點,他就知道這一次他查自查活動,他是頂不過去了。
“不行。”聽着要主動去市紀委彙報自己的問題,於福德就是連忙的向着柳建民擺了擺手。
“不行?那爲什麼呀?”柳建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說老柳,你怎麼還不明白,以你我兩人的級別,去市紀委是不合適的,一來別人看到了影響會不好,二來,萬一要是一個紀委的小兵小蝦接見我們,我們是不是還要受氣呢?所以,像我們這樣級別的幹部,要去也要找一個有身份的人,這樣纔對的起自己嘛。”於福德一副不能虧了自己的樣子說着。
“呵呵,老於,你的想法很對,我還是太着急了呢。那你看,我們去找誰好呢?找馮書記直接彙報嗎?”柳建民一副大受啓發的樣子說着。
“馮書記?馮書記那裡是你我想去就能去,想見就能見的嗎?”聽着柳建民大言不慚的說要去打馮思哲,於福德就搖了搖頭。
“也是,現在去馮書記那裡彙報工作的可是多了去了,這不像以前了,我們現在要去還要預約,而且弄不好那高秘書長就會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情況就不妙了。”柳建民一副贊同的樣子點了點頭。
“對呀,所以我們不能上來就去馮書記,爲了安全,我看我們也不能去找其它的市委市政府的幹部,誰知道那裡有沒有甘系人的眼線呢。”於福德一副在事情沒有彙報之前,還是要先保證自身的安全才是。
柳建民點了點頭,“老於的話有理呀,只是既然不能去市委市政府,那我們怎麼找馮書記呀?就憑我們貿然的馮書記打電話怕人家也不一定會見自己吧。”
“那是當然了,在人家眼中,我們這正處級的幹部不入流呀。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也許找他能行。”於福德一副他已經想明白的樣子。
“誰?”柳建民趕緊問着。
“市委常委,市軍分區李司令員,找他準行。我已經看出來了,甘系最近有那麼多的事情都可以被馮書記提前知道,實際就是這個人的功勞,像這一次市委常委會上,李司令可就是馮書記的堅定支持者呀,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於福德一副觀察入深的樣子說着。
聽着於福德這樣一說,柳建民也是點了點頭,“沒錯,那我們就去找這個李司令,相信甘系在厲害,在軍分區是不會有什麼眼線的。”
……
馮思哲在辦公室中接到了李鵬偉司令員打來的電話。
“馮書記,市國土資源局的於福德同志和市民政局的柳建民同志都在我這裡呢,他們報出了很多問題,您看就怎麼辦?”李鵬偉那洪亮的聲音在電話之中響起。
“他們的問題我並不關心,讓他們有事直接去市紀委吧。”馮思哲對着話筒之中說着。
聽到馮思哲這樣說,李鵬偉就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身後站在站着的於福德和柳建民,“兩位聽到了吧,馮書記對你們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我看我也是難以幫助你們了,你們不如你直接去市紀委吧。”
“啊?不要,您,您告訴馮書記,我們還有市委秘書長高仁義的問題要彙報,請他無論如何的見我們一面。”聽着馮思哲不見自己,於福德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提供的東西不能讓對方滿意了,現在他是人也來到了李鵬偉這裡,縱然就是什麼也不說,回頭讓牟國陽等人知道了,怕也是不會有好結果了,與其進也是死,退也是死,那還不如把問題都說出來,他相信對馮書記的爲人,只要自己真的幫了對方,人家還是會放自己一馬的吧。
“哦,你有這個想法不早說。”聽着於福德這樣說,那李鵬偉就點了點頭,對着電話之中說了一些什麼,隨後他就掛上了電話,對着兩人說道,“你們等一會吧,一會馮書記就會過來的。”
……
同大市委大樓,這幾天的氣氛一直有些陰沉沉的,隨着許多的幹部向着市紀委小院跑去,現在是鬧的人心惶惶,許多人都無心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