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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紅一個招待所長,又是一個女人的身份說出了這些話,頓時就讓鍾平是一愣。
倒是林建立熟知在大湖縣的一些人事關係,他知道這個王紅與她老公何文保那都是馮思哲的鐵桿,他們是絕對不會向着自己等人說話的,眼看着她就是要阻止自己的行爲,他這就一步站到了王紅的對面,“王所長,我知道你與馮縣長是什麼關係。但這一次我們真不是衝馮縣長來的,實在是因爲市委調查組的工作需要。我希望你能夠配合,當然瞭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對不起了,我們只要強行破門而入了。鍾局長,不要在等了,讓警察們強行破門吧。”
林建立一幅不理不搭王紅的樣子,這就等於是給了鍾平一個信號,那便是眼前這個女人一家都是馮思哲的嫡系,想說服他們會很難,有這時間不如強行破門而入,只要先把這司機帶走,回頭在去向馮思哲請罪便是了。
鍾平也知道時間緊迫,也聽明白的了林建立意思,這便對着身後四名警察說道,“你們做好破門的準備。”
鍾平這一說完,四名警察馬上就來到了房間門口,做出了隨時準備強行突破的樣子。可就是這時那被他們圍着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從中走出來了一位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一出來就一幅很冷的面孔說着,“你們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馮縣長的房間嗎?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承擔法律責任嗎?”而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她又轉身把房門重新的關上了。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蘇茜呀。鍾局長,這個人就是直接服務於馮縣長的服務人員,她的愛人也是馮縣長的司機。”見是蘇茜走了出來,林建立便把她迅速的介紹給了鍾平,爲的也是讓人家熟悉情況。然後他又衝着蘇茜說道,“我勸你還是把門打開。怕你也知道耽誤了市委調查組同志的工作,這份責任你擔的起嗎?”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擔的起,可我確明確的明白,如果就這樣讓我們進去,我對馮縣長是無論如何也交待不了的,所以如果你們一定要想進去,那也可以,那你們就踩着我的身體進去吧。”好一個蘇茜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她竟然雙手一展開,用自己的身子把身後之門是擋了一個結結實實。
蘇茜的做法倒是有些出乎了鍾平與林建立的意外,他們以來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看年紀不比小鳳大多少,縱然就是跟在馮思哲的身邊時間長了,但真的遇到事情怕也表現不會高明到哪裡去,許是自己出言嚇唬一下,她還是會乖乖的把門打開,可還真就沒有想到蘇茜會以這樣的方式擋在他們的面前,就擋在這個門的面前。
“蘇茜,你想幹什麼?你要阻礙我們辦公務嗎?”林建立看到蘇茜竟然這樣做,想以身犯險,當即就怒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算是把那鍾平的神給喊了回來,“嗯,是呀,你想幹什麼?告訴你馬上把門打開,把裡面的人交給我,不然的話我會以你妨礙公務罪,把你抓起來的,到那個時候。。。。。。”
“到那個時候怕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一聲厲喝由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
這一聲音響起,當即就讓那林建立感覺到身子一抖,差一點沒有站住。同樣的鐘平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的面色一黑,因爲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出現了。
沒錯,喊這個話的人正是馮思哲。他是剛剛拒絕了杜天河打來電話的“好意”,接着就接到了何文保的電話,當得知縣招待所中己被鄭健闖進來後,他就馬上通知了呂卓,然後與其一起,帶着縣長助理兼縣政府辦主任王瑞華以及司機李爽趕了過來。
而這一來,正好聽到鍾平要威脅蘇茜的聲音,當即馮思哲就不樂意了。從某方面來講,他算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先不要說他身邊的人是沒犯什麼錯了,就是真的犯錯了,那也要依法來處制,而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想怎麼就怎麼樣的。如今蘇茜的表現自然是很合他的心意,如此看到做對了事情的人還要受到威脅,他又豈能給別人好臉色看。
就是剛剛,馮思哲剛剛拒絕了杜天河的好意,儘管對方一再的說希望自己可以配合市委調查組的工作,並許諾,以後可以爲馮思哲任大湖縣書記而努力,可他心中確清楚的很,杜天河之所以會現在妥協,無非是因爲省委調查組就要到了,一切的形勢並不是利於他的方向所發展,他這不過是一時救急之策罷了,若是真的等到事情大定,一切如杜天河所想了,怕那個時候他就要對自己動手了。即然這個人早晚是對手,那不如趁此機會好好的打擊他一下。在現,對縣委書記之職,馮思哲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可求的。他更清楚憑自己的資歷,如果現在就當書記的確是有些太快了,那與其硬性的拔苗助長,倒不如就穩定現在的形勢,打好基礎,反正對他來講,時間還是有很多的。
剛剛拒絕了杜天河的好意,對方在電話之中明顯就有些生氣了,接下來的話甚至有着一些威脅之意,說什麼近期他會來大湖縣指導工作,他聽過很多人說,大湖縣其實很多工作並未按照程序來,按程序走。這就是明顯要找毛病的意思。那以馮思哲的脾氣豈會慣的他呢,當即他就回了一句,“隨便你了。”之後就掛上了電話。
馮思哲實在無法想像一市的常務副市長怎麼可以就這麼大點的心胸,別人一不如他意,就想着要打擊報復人家,這也太讓人失望了。正生氣着呢,何文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了縣招待所剛剛發生的事情,這就讓他更加的生氣,如此便叫了呂卓一起來到了縣招呼所。
本來心中就有氣,現在又看到有些人在欺負自己身邊的人,那馮思哲此刻還能慣着他們。當即在吼了一句後,他就大步的來到了蘇茜的身邊,“很好,你做的很對。”一句肯定之語後,他就轉身面向鍾平與林建立,“兩位,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想進我休息的房間,那是不是有什麼搜查證呢?”
“啊。。。。。。這個沒有。其實我們也不是想搜查你的房間,是因爲。。。。。。”鍾平解釋着,這個時候他還不想與馮思哲把關係弄僵,當然他也不知道不管他在怎麼做,實際上他與馮思哲的關係也很緩和了,一切都是因爲杜天河與馮思哲談崩了。
“是因爲什麼呢?如果沒有搜查證,你們就想進我的房間,那說輕一點,你們是知法犯法,目無法紀。若是說重一些,那我就要懷疑你們的動機了,你們是不是懷疑我什麼,想來搜查我的房間呢?如果你們真是這樣懷疑你們的同志,那很好呀,你們現在就可以向市委申請對我房間的搜查證,但有一點我提醒你們不要忘記了,我現在還是大湖縣的縣長,是人大推舉而產生的,麻煩你們想對我做什麼之前,先通知人大開一會,讓他們把這個縣長的職位拿下去,不然的話?哼,那我就還是縣長,我就有權對你們做出什麼了。”
馮思哲的話句句發狠,一幅你鍾平與林建立就是惹了我的樣子,如果這一次你們不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那對不起,別怪我給你們翻臉。
馮思哲一發火那可是非同小可呀。這不等鍾平在說什麼,林建立就率先一步走出,一幅賠禮道歉的樣子對馮思哲說着,“馮縣長,你可千萬別見怪,其實我們真的不是衝你的來的,就是鄭局長聽說了白總的司機在你的房間之中,想與他好的談談,瞭解一下案情罷了,是真的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呀。”
“你給我一邊去,做爲大湖縣的領導之一,竟然與外人一起對你們的縣委所住之處要進行嚴密盤查,難道你以爲我是好欺負的,還是你自我感覺翅膀硬了,可以無視任何人了。”馮思哲手一擺,一幅根本就不想聽林建立解釋的樣子。
雖然說林建立一直以來話語權不大,可好歹也是縣委常委之一不是,而且說起來資格還是蠻老的,這當着幾人的面被比他年輕許多的馮思哲這樣一說,頓覺老臉是無處在擱,當即他也有些火大,“馮思哲,你說話注意一點,告訴你,知道你有關係,可我身後也不是沒有人。”
“哦,我還差一點忘記了。”林建立突然的反駁讓馮思哲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笑,“我還忘記你林主席的身後有某位市領導撐腰呢。”說這話時是在笑的,可在這一笑之後,突然就是一冷,“哼,但我還要提醒你林建立,你現在還是在大湖縣,即然在這裡,你就要守這裡的規矩,就憑着一點你竟然想對你的領導家進行違法搜查,我估計就夠你喝一壺的了。而至於你所謂那身事的人,儘可以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若是讓他直接來找我,到時看我馮思哲是不是會給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