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了?怎麼這麼巧?”馮思哲聽到了周星星的彙報之後,神色一凝,這個王長武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倘若在讓他病上個十天半月,那一切都晚了,也錯過了最佳種植花生和棉花的時間了。
“財政局的人說得的是胃病,哼!我看一定是大魚大肉吃多了,不消化才得的病。”周星星是一臉生氣的表情,就他來講他實在是心情很不爽,財政局的人明顯是對馮縣長給出的指令是陽奉陰違,剛剛農業上想要一點錢,這財政局就開始出幺蛾子了,實在是不像話,這戲也做的太明顯了,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嘛。
馮思哲在分析了一下事態之後,竟然出乎周星星的意料不怒反笑了,“哦,看來王局長真是操勞過頭累着了,那好,本着人道主義精神,我想是應該去醫院看望一下才對的,這樣,小周,你去買一點水果之類看望病人的東西,我們去醫院走一趟。”
“啊,領導,我們還去看他,這也太給他面子了吧?”周星星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
“好了,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馮思哲也不解釋,臉一板,那周星星就乖乖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沒有人明白馮思哲是什麼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對方以後以這種消極的躲讓自己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呵呵,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正好沒有機會進行反擊呢,這一回好了,他正好可以藉助這次事件來一記反攻,也好讓所有人知道知道對上面或是說對自己陽奉陰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周星星出去了,馮思哲也由辦公室中走了出去,來到了隔壁縣長方賢智的房間。
中午,馮思哲座上了車帶着周星星來到了縣中心醫院,在這裡看到了躺在病牀之上的王長武。
在馮思哲走進房間的那一剎那,王長武甚至用手擦了一下眼睛,待看清來人果然是馮思哲之後,他連忙的由牀上座了起來,“馮縣長,馮縣長,您怎麼來了呢?”
“呵呵,是我工作失誤,也是剛剛纔知道原來長武同志是生病住院了,這不我就趕忙來了嗎?希望不要怪罪我來遲了就好。”馮思哲一臉微笑的,甚至是態度極好的走到了王長武的牀邊上。與此同時周星星把在路邊買來的一堆水果放在了病牀旁邊的木桌上。
“唉呀呀,馮縣長真是太客氣了,您說您來了就行了唄,還拿什麼東西呀,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話上是一幅萬分緊張和謙恭的樣子,可實際行動上確譜大的很,除了身子由牀上座起來後就在沒有任何的其它舉動了。
“呵呵,怎麼樣了,長武同志,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你的身體不是挺硬朗的嗎?怎麼這突然就住院了呢?”馮思哲並沒有理會他行爲上的不尊重,反而是笑着座在了周星星搬來的椅子上笑看着王長武。
“唉,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呀,我本來也以爲自己的身體不錯,可誰知道忽然間就住院了呢。我己經問了醫生了,醫生說我這是老胃病,需要好好的調理才行,在這樣操勞下去,那生命都會有危險的。儘管我也知道工作很重要,也很想繼續的在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可是身體有時候可不是自己說了就能算的,最終還是倒下去了。”王長武邊說着話邊搖着頭,好一幅很恨自己身體不爭氣的樣子。
“哦,原來這麼嚴重呀,快,小周你去找院長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局長的身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康復呢?”馮思哲聽着王長武把病情說的這麼嚴重,似有不信又似是很關心的讓周星星去探明情況。
周星星以爲這是領導想當衆揭穿王長武的病情,想着馬上就有好戲看了,他便連連點了頭,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周星星走了,王長武確是一點也不着急,因爲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經和齊恆三等人商量好,買通了縣醫院的領導,讓他們儘可量的把他的病情說的誇張一些,甚至連病例都準備好了,總之就是一句話,短時間內不能工作了,更不能配合馮思哲的農業改革工作了,你愛咋咋辦吧。
在馮思哲又與王長武隨意的聊了幾句之後,周星星低着頭走了進來,“領導,醫院的領導說了,王局長的胃病的確很厲害,至少也要好好的調理數個月才行,而且還不能生氣,不能急燥,不然的話病情就會加重。”
周星星是懷着希望而去確失望而歸,臉色當然不好看了。
馮思哲一聽情況是這樣,臉也是一沉,想必這也不是他想到的結果吧。但接着他就迅速的恢復了和煦的微笑,“哦,那即然是這樣,長武同志就不要想太多了,安心養病最重要,千萬不要着急,不要急燥,更不能生氣,有關工作的事情我想還是等你身體好了在談吧,好嗎?”
好,當然好了,這正是王長武求之不得的,他裝病無非也就是爲了不讓馮思哲從縣財政中拿錢去支持農業改革,如今計成了馮思哲碰壁了,他的任何也就算很好的完成了。
“好,那就一切聽馮縣長的就是了。”王長武心中樂着可臉上確裝成一幅悲憤的表情。
馮思哲和周星星就這樣離開了,看着馮思哲走時似乎一臉生氣的樣子,王長武很是高興,他馬上就出了病房給齊恆三打了一個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很好,王局長,你做的非常好,哼,人都病倒了,我看他還敢逼你嘛,你就放心的在縣醫院中好好休息吧,等過了這一陣,過了種植季節了,看這馮思哲還能怎麼樣。”齊恆三爲吳用給他出的計謀而暗暗高興,你馮思哲不是風頭正盛嗎?你不是上頭有人嗎?好,我現在就從下面給你使力,看你一個人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能出什麼樣的大力。
馮思哲從醫院出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周星星以爲領導是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多說什麼。直到兩人上了車,馮思哲這纔對兼着司機的周星星說道:“小周,有關王長武同志的病例都拿到了嗎?”
“拿到了領導,按你說的,我把病例附件都借閱了過來。”周星星恭敬的回答着,儘管他也不知道領導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那好,去縣委常委院,我要去拜訪一下林建立主席。”
“哦,好的,領導。”周星星不知道馮思哲現在去找林建立是何意,他是管不到縣財政局的呀。可領導有時候想的是什麼,他的確是猜不到,更不能隨便去問。他要做的就是聽領導的話,領導指哪裡他去哪裡就是了。
一中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到下午一上班,馮思哲又去了一趟方賢智的辦公室,在裡面說了長達半個小時之後,馮思哲這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方縣長則是直接向樓上孫世存書記的辦公室而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縣委的常委們突然接到了電話,說是要緊急召開常委會。
一般要召開常委會的話,大約都是先提前幾天再不濟也是要提前上幾個小時打上招呼,把要上會的內容通知給大家,好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纔是,可是今天爲什麼會突然的召開了常委會呢?這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齊恆三有些莫明其妙的走出了辦公室,當他走到三樓看到副書記皮太生時,他就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而回答他的也同樣是一個迷茫的眼神,他就知道看來皮書記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即然連皮太生都不知道發生何事,齊恆三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估計可能是傳達上級什麼精神吧,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促的開會了。自我安慰着,齊恆三走進了三樓會議室,而這時在看會場,人都到齊了,甚至孫世存書記己經在座位上座好了,看着這一幕,他突然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可就是說不來了。緩緩的座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馮思哲,看到的仍是一幅雲淡清風般的小馮縣長,沒來由的心又是一緊。
齊恆三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馮思哲似乎是知道這次會議的內容,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般地鎮靜了。
沒有給齊恆三太多遐想的時間,待他座定之後,孫世存就咳嗽了一聲,等着大家都靜了下來之後,他這才張口道,“今天的常委會是應方縣長提議而臨時召開的,具體的原因就請方縣長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