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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東北軍區直接派人在遼都抓人,很是隱密,但可是這些人現在一個也聯繫不到的確不能不讓別人起疑的。蔣厚也正是根據這一點,所以纔有些心神不寧。
“啊?都聯繫不到了?會不會是風聲緊出去躲一陣呢?”宣傳部長韓亞輝出聲問着。
“不可能,別人不好講,可如果成紹棠要出去的話,那是一定會通知我一聲的,畢竟你們也清楚,膠遼這個地方他們也經營了很多年,是不可能說離開就離開的。”蔣厚龍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韓亞輝愣了一下之後,又問道,“那有沒有別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全被控制起來了呢?這一陣省軍區可是動作挺大,只恨那個郭平川保密工作做的好,我們根本什麼都瞭解不到。”
韓亞輝這樣一說,頓時,房間中的氣氛就變的凝重了起來,因爲大家很清楚,這種可能性並不是不存在。
如果成紹棠他們不是躲出去了,但現在人又不見了,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便是出事了,而一旦是出了事情,怕是回頭他們幾個誰也跑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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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之中,馮思哲正在z書記辦公室中彙報着工作。
“長,詳細情況就是這樣的。據成紹棠介紹,蔣厚龍等人在膠遼長期做他的保護傘,使帶有走私性質的銀商業集團和帶有黑社會團伙性質的虎行建築公司有了發展和生存的土壤,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膠遼省這些年來治安不穩定,民心難齊,還有就是因爲走私活動的猖獗使我們國家蒙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馮思哲認真的彙報着剛剛整理出來的審訊結果。
唐逸座在椅上認真的聽着,表情顯的有些凝重。
“同時,膠遼省軍區原司令員趙亮和政委史殿傑長期以爲與成紹棠都有商業性的合作,在他們的幫助之下,膠遼軍區的海上走私隊也成爲了其發展走私的助力之一。在省裡還有王春,韓亞輝,齊洋等人幫着做掩護,可以說在膠遼己經形成了一個非常強勢的組織,這個組織使任何一任書記的工作都無法正常開展。”
馮思哲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多少感覺到有些悲哀的,和平時期,堂堂一省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存在了很多年,這是他以前想都未敢去想的事情,但是現在當他親身經歷了這些的時候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麼的嚴重。
阻礙警察辦案,公然強搶民女,甚至還敢向唐小軍這樣身份的人發起挑釁,這無一不都證明了這些人的膽大包天。
“啪。”唐逸突然猛的站起,並且拍了桌,“真是豈有此理,馮思哲同志,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有證據嗎?”
“證據確鑿。”馮思哲也是毅然的回答着。
“好,真是想不到,在我們黨治理的天下,以人民當家做主人的國家竟然還會這樣的事情存在。”唐逸一邊說一邊痛咬着牙,實際上他的心中早就相信了這件事情,不講別的,單是從兒於膠遼回來之後的那隻言片語之中他就感覺到那裡一定有很大的問題了,只是沒有想到問題會這般的大而己。想想,自己剛剛上任不久,正準備拿一批高級問題幹部開刀,以示他的治吏之決心呢,現在倒好,就有人撞上門來了,這不得不說是一次好機會。
“馮思哲同志,你是膠遼的書記,我看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全權去負責,這件事情一定要一查到底,不管是涉及到誰,有一個查一個,有一個處理一個,你有信心做好這件事情嗎?”唐逸在說着這些的時候,顯然心中己經是有了決定的。
“我有信心。”馮思哲馬上一個立正的回答着,但接下來他有道,“可是長,那蔣厚龍身後有。。。。。。”
唐逸一伸手把馮思哲要說的話給阻止了下來,“這一點你不用多想,你只管去做就是,有什麼壓力你向我的身上推,我倒是要看一看,這一次有誰會給一個如此龐da的非法組織說情,讓他們都衝着我來就好了。”
唐逸明顯知道馮思哲講的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說蔣厚龍是候家人罷了,如果查他很可能就會有人出來干涉,若是那樣的話,他的壓力一定會很大的。正是因爲清楚了這些,唐逸直接就把這些問題攬到了自己的手中,沒錯,候系是很強大,可是唐逸確並不怕,他現在的身份如果硬是要想查一件事情的話,怕是真還沒有誰能阻止得了他。
看着唐逸決心以下,馮思哲也是爲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好,即然是這樣,那我希望紀委部門可以打頭陣,畢竟涉及到的一些官員可是我能說了算的。”
馮思哲之所以這樣說,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蔣厚龍明顯就是候系人,而他本人與候系的關係又是十分的緊張,如果這一次全權由他出手的話,那不知情的人會不會說他是要公報私仇呢?這一點他確是不可不防的。
而如果紀委部門出面了,情況就完全的不一樣了,至少別人就算是想攻擊自己也沒有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可以,我會給王澤榮同志打了一個電話,具體的事情你向他親自去請示吧。”唐逸點了一下頭,他不是不明白馮思哲話中的意思,想想也是,這一次畢竟是候系的人做的過火了,壓力也不好由馮大少一人來扛,他能分擔就替他分擔一些好了。
萬沒有想到的是,當馮思哲同志來到了z紀委之後,王澤榮竟然直接就表態,這件事情他會親自去過問,會親自帶着z紀委的調查團去膠遼。他這樣做,一來算是給馮思哲撐腰,二來他也是想要告訴別人,他王書記的工作態和以前的盧書記完全的不一樣,有些有問題的幹部可要小心了。
膠遼省突然來了z紀委書記王澤榮,這位現任的七大佬之一,他的到來直接讓一些還心存僥倖的幹部完全的失去了信心。
讓人想不到的是,在王澤榮和馮思哲一同到了膠遼的當天晚上,就有七名廳級幹部前來主動彙報工作,或也可以說是主動的來說明問題的,這就讓蔣厚龍的等人的問題更加的確鑿了。
次日,王澤榮就顯示出了不同尋常的工作態,下午一上班,衆目睽睽之下,蔣厚龍等四位省委領導就一一被叫去了z紀委專案組開始說明問題,而就在當天晚上,除了蔣厚龍之後其它的王春,韓亞輝和齊洋人就被雙規。
速之快,在共和國成立以來是爲罕見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一下連抓了位副省級的領導,這足以震攝住了膠遼省的局勢,讓更多人的心理防線迅速瓦解,一時間,主動前來自的幹部更多了。
蔣厚龍是因爲其身份的特殊,在加上還有些證據沒有完全得拿到手,所以纔沒有馬上宣佈其有罪,但人確也是同樣的被請到了專門的地方,是無法在與外界取得聯繫了。
王澤榮之所以會這樣做,其實還有一個主要的目的,他就是想看一看候家準備怎麼做。
按說,王澤榮以他現在手中的權力,是可以直接也把蔣厚龍雙規的,可是他確沒有,有意的留下了時間。這證明他是想與候家人鬥一鬥了。
王澤榮本來就是一個好鬥的幹部,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紀委部門步步提升了。而以前他表現的並不強勢,主要是因爲那是盧國棟當書記的時代,幾乎沒有什麼他可以表現的機會,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終於正位了,可以大展拳腳,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了。
很早以前,王澤榮就和馮思哲講過,他一生的夢想就是人民可以過上好日,幹部都真心爲姓着想,爲了這個目的,他可以奉獻自己的一生,而現在就有了可以完全這個宏願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雖然說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完全改變吏場的清明,可是說到底,他還是做了貢獻的,所謂積少成多,積小善爲大善就是這個道理了。
王澤榮一動了手,候家那邊果然就着急了,候衛東甚至爲了這件事情馬上就給父親候震南打了電話。
候震南也是快速由廣粵飛向京都。蔣厚龍雖然不是候家安插在地方上的一名最重要幹部,可身份也算是尊貴了,一省的副書記,那就是未來封疆大吏的苗呀。再者來說,蔣厚龍事情的影響力實在是大了,現在剛剛換了領導,大家都想看看新班的作風呢?而往往他們會先拿誰開刀,就會證明哪一家或是一系要倒黴了,而這一次似乎是唐逸與王澤榮兩位常委同志不約而同的就把目光釘在了候家身上,這又如何的能讓人不急呢?
候震南迴到了家中之後,看到己經是隻能靠躺在病牀上輸液渡餘生的父親,他終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叫了車直奔向老長秦向華家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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