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仁政聽了這個話確是擺了一擺手,“哎,歐陽凌同志此言差矣呀,我們來是幹什麼的,就是來視查工作的,而怎麼樣可以視查好工作呢,當然是要先了解工作了,如今即然馮思哲同志有了這兩個連中央都很重視的案子線索,我看我就當是了來了解工作聽一下嘛。…………呵呵,盧書記,想來你不會介意吧。”
郭仁政是邊笑着說着邊看了一看一旁的盧國棟,他是一臉的自然和徵詢之意。
這一會,你讓盧國棟說什麼好呢,拒絕嗎?這顯然是行不通的,在說了,他現在就是拒絕也要好使呀,這個郭仁政出現的如何之巧合,完全就是事先安排好的,怕是這一會自己反對也不會起什麼作用了吧。即如此還不如就順着對方,至少不會讓人家在臺面上找到自己的把柄。
“呵呵,即然郭主任有這個意思,那我們就去辦公室一起聽一聽吧。王主任在嗎?你馬上通知幾位副書記去辦公室開會。”盧國棟笑着說完這些之後又向着一旁同樣陪同工作的**辦公室主任王澤榮安排着。
“是的。”王澤榮點了一下頭,這就連忙去打電話通知了。然事郭仁政,盧國棟,任天放等一行人帶着馮思哲就乘上了電梯向着樓上會議室而去。
郭仁政只是在盧國棟的書記辦公室中等了一會,然後王澤榮就過來說所有的副書記都到齊了。想來也是,有着兩位中央zz局常委,外加一位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辦公廳主任,那其它的幾位副書記又怎麼會怠慢呢。
在**的插滿黨旗的會議室中,盧國棟座在首位,在他邊上加了一把椅子給郭仁政同志去做,其它八位副書記分次位座好,任天放則是在一旁列席會議的位置上座了下去。說到底,這裡終究是**的會議室,由他們的人來主持會議是應該的。
會議還是由王澤榮記錄,只是彙報工作的人變成了馮思哲。
看着大家都各就各位的座好了,盧國棟就點了一下頭,“好,人到齊了,開始開會。剛纔馮思哲同志說有關張平叔同志的車禍案和秦天同志受賄案有了新的進展,而又恰逢郭主任和任天放同志來我們**視查工作,這樣我就召開了這個會議。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對這兩個案子,中央一直都很重視的,而今天就借這個機會,我們聽取一下案情彙報吧。”
簡單了說了一下情況之後,盧國棟就看向馮思哲道,“好了,馮思哲同志,你請講吧。”
“是的。”馮思哲由列席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就開始手拿着一沓稿子,介紹起了情況。“各位首長,各位領導,我先來說一下張平叔同志車禍的情況吧。我們通過現場勘察和事後推理得出了案犯嫌犯人是一位叫王圍的原某特種部隊戰士所爲,就是這個王圍,在部隊的時候因爲不滿班長的領導方式,而出手殺了班長,然後逃脫在外,這些年一直在黑暗之中生活,而就他自己交待,他是因爲和張平叔同志曾經有過仇才這樣做的。事實上,我們也找了張平叔同志瞭解情況。張平叔同志看過了相片之後,對於兇手是王圍己經進行了確定,只是對於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他就不太清楚了。”
馮思哲不過是剛講到這裡,歐陽凌副書記就發言了,“哦,照你的意思是說,王圍之所以去傷害張平叔同志並不是受他人所爲,而是因爲有前仇纔有的結果是這樣嗎?”
“嗯,這是王圍同志自己交待的,可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馮思哲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歐陽凌給他一個坑,爲的就是讓他先由口中說出王圍的事情就是個人所爲,這樣一來的話,那幕後指使人就可以放心的睡大覺了。要說有兩位首長都在這裡,讓馮思哲彙報工作,他的確有些緊張,可因爲他事先就把一切準備工作做足了,所以別人想借着他的緊張來給他下套也是很難的,至少歐陽凌的這個想法是行不通的。
“原來事情還要調查,那你爲什麼不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在彙報呢,要知道今天可不光是我們幾位副書記在,郭主任,盧書記,任主任可都在呀,你這不是在耽誤大家的時間嗎?”看着馮思哲並不中計,歐陽凌忍不住就在一次藉機說事,意在指馮思哲工作做的不是很細。
看着歐陽凌,馮思哲笑了,難道這個人真的看着自己出醜他就高興了嗎?“是的,歐陽副書記,我是沒有完全的調查清楚就彙報,這是有些着急了。可我想着這怎麼着也算是案情的重大突破了,兇手己經找到,他也認了罪,被害人也確認了,況且鑑於這件案子還涉及到治安問題,並且兇手態度極爲的不好,極爲的不配合所以我想在我把事情調查到這一步之後就應該可以移交給公安部去處理了。”
馮思哲是談笑間就把問題推了一乾二淨,並且還利用這個機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我認爲馮思哲同志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這件案子查到這個地步是可以移交公安部了,盧書記你看呢?”郭仁政看着馮思哲被歐陽凌連攻擊了兩次,本就有些不爽,如今正趁着這個機會把案子做一個總結,他相信自己開口表態了,那歐陽凌一定不敢在說什麼了。
“行,我看可以。”盧國棟點了一下頭,心中想着這個郭仁政是不是也太着急了,這麼快就站出來說話呢?罷了,反正指着歐陽凌也不能在張平叔的案子上把馮思哲怎麼樣,那不如把一切的火力都用在秦天受賄案上了,切看馮思哲是要怎麼樣爲秦天開脫吧。
隨着郭仁政與盧國棟都點頭了,有關張平叔車禍案就這樣定下來了,兇手王圍己經抓到,接下來他是不是能招出幕後指使者,完全的就看公安部那邊的能量了。
馮思哲把有關王圍的文件放到了一旁,接下來開始說第二件事情,“有關秦天同志受賄案我也己經調查清楚。經調查,所謂的香港富商若嘉志向秦天同志的確是送了五百萬元。”
馮思哲話一說到這裡的時候,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會議室的氣氛一涼,甚至就是座在旁聽席上的郭仁政同志臉色似乎也冷了下來。倒是一旁座着的任天放不急不緩,他是太瞭解馮思哲了,這個人辦事做事向來是滴水不露,好戲一定還在後頭,他不着急。
“可是那五百萬元確並不是若嘉志行賄給的秦天同志的,而是讓其轉交到希望工程的,有關這一點,老城希望工程辦主任洪敏同志可以做證。同時這裡還有票據,從捐款票據的時間來看,日期是相符的。”馮思哲說着就從文件之中拿出了一個單據遞向了盧國棟書記那裡。
盧國棟低頭看了一下這個票據,面無表情的就把票據遞向了副手屈貴義。然後就是一個傳一個的向着其它副書記手中遞去。而等遞到盛世科副書記的面前時,他看了一下這個條子,出口就問道,“哦,這種說法爲什麼和我們先前提到的彙報不一樣呢,當初張平叔同志的舉報內容上可是說這錢是送給秦天的某女朋友的呀。”
盛世科出頭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眼看着張平叔車禍案己經不能和秦天扯上關係了,若是在受賄案這種看起來證據確鑿的案件上還不能給秦天應有的傷害,那這一次盧興業搞出來的事情就等於是大敗,他們事先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他怎麼可能眼看着這種事情發生呢。
盛世科出頭了,座在旁聽席上的郭仁政同志明顯就是臉色黑了下來。可以感覺的出來,對於這個主動挑刺的人,他是非常不喜的。
在會議室首座上的座着的盧國棟確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即沒有阻止的意思,也沒有對這個問題叫好的意思,神情看起來還是那樣的自然。
看着這種情況,馮思哲心中叫了一聲好,這個盛世科太小看自己了,也太高估他自己了,竟然在郭仁政面前說起這個問題來了,如此一來的話,他們之間的矛盾就明顯了,而他正好可以借用這種關係讓他們鬥爭一下,如此得利的就是自己了。
不管在會議室中有任何人提出問題,馮思哲都不會害怕,因爲他早就做足了準備,以應付一切的問題和難題。
“是的,盛副書記說的是,之前張平叔同志在舉報文件中的確是這樣寫的。可就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當初張平叔同志也是不太瞭解情況的,他只不過是聽了一些傳言就相信了。我們調查的事實是若嘉志送給秦天的錢並不是秦天同志親手接的,而是市政府秘書長毛國汪同志接手的,當時等毛國汪同志把事情向秦天做了彙報後,秦天便馬上把錢轉到了希望工程辦的門下,這些剛纔單據上都寫明瞭。”馮思哲不急不緩的說着。有關毛國汪和洪敏同志的工作都己經做到位了,他相信這件事情可以經的起任何人的複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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