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之所以會來,那是因爲陽光煤礦所在地,正是這一次市委市政府改革之後分給他的主管片區,他是剛一聽到這裡發生礦難,就趕來了。||他知道這一次他是有些倒黴的,馮思哲與汝洪海爲了改革的步伐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是一定會拿這次的事件說事的,只是他運氣不好,碰上了而己。
洪濤來到後就正好看到了楊勇被抓,看着都被人按住了的楊勇還在那裡胡說着,他也是搖了搖頭,這個楊勇也真夠愣的,就是你有一些關係和背景,那也不應該這個時候喊出來呀,這時候喊出來不會不旦起到一點的好作用,相反的還會起相反的不良作用。
看着洪濤走來了,當然,也聽到了楊勇在那裡喊洪書記救我。馮思哲這就臉一板,“洪濤同志來了,這一片是不是你管轄的區域?”
看馮思哲黑着臉,那洪濤就知道情況不妙,這隻好回答着,“是的,可是我對這裡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我還沒有來的及管理呢?”
“沒有來的及,市委市政府的通知都下了幾天了,你有多忙的工作,還沒有來的及進行管理,你這是瀆職,你知道嗎?”聽着洪濤這樣的解釋,汝洪海市長怎麼會答應呢,他是想找甘系人的麻煩都找不到呢,現在人家送上門來了,他豈又會放手呢?
被汝洪海這樣一說,那洪濤的表情就更加的難看了。他早就猜到,這一次對方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想想也是,大家雖然是同事,但確分屬着不同陣營,有着不同的利益追求,那在這個時候你犯人家手上了,人家還會對你客氣嗎?
“行了,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搶救現場,看看能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而至於解決問題的方法,我看回頭在說。”馮思哲擔心的是這次礦難怎麼樣給降到最低,最好的去保障人民羣衆的生命安全,其它的等到以後在說吧,反正人也跑不掉。
陽光煤礦發生了礦難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常務副市長楊朝的耳中。他還正在辦公室中閉目養神休息呢,秘書冷不丁過來彙報了這一情況,就把他嚇了一大跳。
做爲市委常委之一,楊朝很清楚,現在發生了礦難代表的是什麼,一個獵手剛剛重新的制定了規矩,正端着槍笑着發彈呢,而自己的表弟就冒出來了,這一次怕真是要槍打這個出頭鳥了。
“馮書記與汝市長都去了嗎?”楊朝擔心的問着,他還在做着夢,心想只要這兩個人不去現場,那問題就會太多,只好能夠處理好收尾工作,想來問題不會太大才是。
“楊市長,馮書記和汝市長都去了,聽說洪書記也去了,而且現場還抓了您的表弟和幾名警察,聽說是他們正在那裡商量怎麼瞞着政府解決這件事情,不巧的是正被在現場救人的馮書記聽到了。”那位秘書低着頭,小聲的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講了出來。
“什麼?”一聽是這麼回事,楊朝就愣了。如果說馮思哲與汝洪海都去了現場,那事情怕就不太好解決了。在一想到自己表弟那張破嘴,他又擔心的問了一句,“我表弟沒有說到與我的關係吧。”
“這個。。。。。。”一聽楊朝這樣,秘書低頭不知道要怎麼說好。
“這什麼這,有什麼問題就說。”看着秘書有些支支吾吾,其實他己經猜到了結果,但楊朝還是這樣問了一句,他還是抱着希望自己的表弟這一次能夠聰明一點閉上他的嘴巴。
一被楊朝訓斥,秘書連忙的說道,“您表弟說了,不旦說出了與你的關係,還大聲的嚷嚷,可以說現場參與求救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啊!”楊朝這一次是一屁股座回到了椅子上。果然一切都是按着自己想的最差的情節來的,看來這次的事情真的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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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副書記的辦公室中,洪濤正在這裡面對着牟國陽吞雲吐霧。
“牟書記,你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吧。這個馮思哲與汝洪海,竟然讓我自己先處理這件事情,然後把結果向他們彙報,他們在進行最後的處理,你說,這不就是爲難我嘛,陽光煤礦的老闆是楊市長的表弟,你說要我怎麼處理,真的依法辦理嗎?那樣楊市長不恨死我,而如果我不依法辦理,那他們就會處理我,我現在真的是很難呀。”洪濤此刻是不斷的援着頭,看的出來,他是很爲難的。
牟國陽一邊抽着煙,大腦一邊不斷的轉動着。
他猜的出來,這是馮思哲與汝洪海聯手給甘系出難題。讓甘系人自己整自己人,這是多高明的手法,這借刀殺人的招術使的好呀。
當然了,牟國陽從心中還是傾向於保護洪濤的,畢竟人家是市紀委書記,不僅是市委常委會成員之一,同時還是市委書記會的成員之一,這一票可是很關鍵的,如果說因爲一個楊勇就讓洪濤因此而受到過於嚴厲的處分,這顯然對甘系是不利的,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本着兩權相害取其輕的道理,牟國陽衝着洪濤說道,“不要緊,這一次你就依法辦理好了,只有這樣做,纔不會給人傢什麼把柄,才能保住你,而至於楊朝那邊,我去和他說好了。”
牟國陽會有這樣的決定,當然是洪濤所希望的。“那好,這件事情就麻煩牟書記了,我其實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呀。”
“嗯,嗯,我明白,你就放心去做事情吧,只是能從輕處理還是從輕的好,不然太過激了,楊朝那邊也不太好說。”牟國陽想了一想,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明白的,牟書記放心就是。”洪濤點了點頭。其實他又何償真的想嚴歷的處理楊勇呢?只是現在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罷了。而且他知道,這一次他是一點不能手軟,不然最後倒黴的就會是自己了。
洪濤聽了牟國陽的話後,就嚴格的按着改革的新條例給予了處罰,最終結果就是沒收楊勇一切財產,判三年有期徒刑。
這個結果說起來並不是很重了。對於一個沒有執照的黑煤窯老闆來講,出了人命,他只是拿出了一些錢,判三年而己,真的不是很多。可是這個結果到了楊朝那裡,這個人確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開。
楊朝可謂是衝進了牟國陽的辦公室的。一進屋是連門都未關,就大聲的喊着,“牟書記,你不是說洪濤會從輕處理嗎?但爲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你小點聲。”一看楊朝這樣的激動,牟國陽是連忙的從辦公椅上站起,然後走到辦公室門口將門關上,這纔回頭對着楊朝說,“哎,這個結果也不是洪書記所想的,可沒有辦法,馮思哲與汝洪海盯得緊,他不這樣辦不行呀。”
“我不信。”楊朝這會是頭腦正發熱的時候,怎麼還聽的進去勸呢。“我纔不信呢,堂堂的一市紀委書記,竟然就這樣害怕書記和市長嗎?在說同大市可是我們甘系人的天下,何時我們看過市委書記和市長的臉色形事了,我看這根本就是洪濤怕惹麻煩,還有就是對我有意見,纔會藉着這次機會這樣做的吧。”
“這怎麼可能,洪書記可不是那樣的人呀。”牟國陽最擔心的就是甘系人起內鬨了。本來隨着馮思哲與汝洪海來到了同大市之後,甘系的勢力就不佔絕對優勢,如果這個時候甘系自己內部在鬧,那甘系的影響力無疑會大打折扣的。
“怎麼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有一次洪濤找我給他劃一塊地,他有一個親戚要開煤窯,但因爲當時沒有合適的地方,所以我就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就因爲這件事情,他就記恨上了我,而這一次正好是報仇的好時候。哼,這樣的人,我怎麼會猜不透他的心思呢?”楊朝現在就是恨上洪濤了,那是把陳成舊賬都翻出來了。這正如一個丟了斧子的人,那是看誰都像偷斧子的。
要說楊勇的事情己經有了定案,基本不會變動了,所以在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什麼也沒有必要了。現在要緊的是一定不能讓楊朝與洪濤發生摩擦,不然的話,這纔是最爲不良的後果呢。很明白這個道理的牟國陽這就開始安慰着楊朝,那真是苦口婆心,講了許多許多,同時還許諾了許多,並保證,會在同大市最大的私人煤礦紅日煤礦之中提升楊朝的股份,就算是給他做一個補償了。
紅日煤礦可是甘家的煤礦,但按規矩,只要是在同大市的甘系人馬都可以從中分得一些股份的,只是比例大小不同而己。可以說紅日煤礦那絕對是一個日進萬金的黃金企業,楊朝不知道多少次想着可以提高自己的股份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牟國陽確主動的提出了,這就等於是在利益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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