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市長你幹什麼?”一看馮思哲如何衝動的掀了桌子,朱金奎僅不住就反駁了一聲。||
那幾位打傘的年輕人看到馮思哲的舉動,正生氣想要找他麻煩呢,一聽朱金奎這樣喊,連忙都站住不動了。他們本就是市教育局派來的工作人員,爲的就是給領導打傘,拍他們馬屁的。本來看着有人來攪局,正想出頭呢,可一聽朱金奎都管人家叫市長,一個個便連忙的站着不動了。
“是呀,馮市長,你這是做什麼嘛,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掀桌子這又是何必呢?”看着朱金奎說話了,那王喜波也是上前一步想着勸慰馮思哲一句。
“好好說?”不聽王喜波說話還好,一聽馮思哲更怒了。
要說朱金奎說什麼,馮思哲還不好說人家,大家都是市委常委,且都是副廳級,人家主管着花北市,而市一中中小學又開在花北區裡,人家來這裡視查,那是他的權力,馮思哲不好說什麼。可是這個王喜波就不一樣了,雖然大家都是副市長,但自己好歹是常務副市長,常務副市長是什麼,那就是在市長不在時主管着市政府的日常事物,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馮思哲是王喜波的上級。
即然馮思哲是上級,那他遇見這種不平事,就有理由去訓斥王喜波了。“王市長,虧你還是主管一市教育的副市長,還是教育局的堂堂局長,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正在下雨嘛,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小孩子們正在被雨淋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下去,這些孩子們會感冒發燒,甚至會引發更爲嚴重的後果嗎?而你竟然座在這裡不管不問不說,還強力要求繼續下去,我說你到底是長的什麼心腸,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黨員,一個幹部了。”
面對着王喜波,馮思哲的聲音是一句比一句高,訓斥之聲也是一句比一句大,這讓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那王喜波好歹也是副市長,又是市教育局的局長,平時威望也是蠻高的,此刻被小自己很多的馮慚哲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你想一想吧,他的老臉又要向哪裡頭擱。此刻,被批評的有些上頭的他也不管馮思哲是不是自己的上級了,爲了維持自己的臉面,當即他就對着馮思哲吼道,“怎麼了?不就是下點小雨嘛,這小雨又傷不了人,至於你說的那麼嚴重嘛,在說了,我們這是在工作,在審查學校的結目,只不過是趕上雨天罷了,說到底並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這還大不了,那爲什麼你不站在雨中,讓學生們在傘下去表演節目呢?啊?敢情你是吃飽了,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了,虧得你身爲市教育局局長,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我看你根本就不配。”看着王喜波竟然還敢公然的不承認錯誤,馮思哲又怎麼會不生氣呢。
馮思哲說王喜波不配做這個教育局長,當即就讓他更是氣上加氣。“什麼?馮思哲同志我請你今天一定要給你講清楚,我怎麼就不配了。我告訴你,我當這個局長,當這個副市長,那是人民選出來的,也是組織上任命的,憑什麼就你一句話的問題就說我不配了,你憑什麼。”
看着王喜波今天就非要和他對着幹了,馮思哲便懶的在搭理他。有關王喜波的事情馮思哲相信一定會有定論的。而現在他要做的是趕快的讓這些演節目的小朋友得到休息,不要真的淋出病來纔好。這樣他是率先的脫下了身上的西服,給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女孩穿上,然後這才一揮手喊道,“所有人聽着,馬上帶這些小朋友們去一個舒服暖和的房間內休息,給他們身上擦乾淨,不要出現什麼其實問題在說。”
馮思哲率先垂範,又以身做由的脫下了外套,頓時在場的很多人都是連忙的脫下了外衣,有樣學樣,這包括跟後趕來的市政府秘書長牛犇和花南區書記李海文,以就秘書陳光明和司機李爽也是連忙的脫下了衣服,給小孩子們一一披上。
剛纔那一直在求情說不要在演節目的帶眼鏡的中年人也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同時他還對着一些在附近的老師們說,“還等什麼,還不聽馮市長的,快一點把孩子們都送到休息室去,快呀。”
“是,許校長。”那些老師聽到了,也是連忙的行動了起來。其實做爲老師眼看着自己的學生在雨中被淋,她們也是着急的,只是領導一直不發話,她們不敢罷了,現在好了,馮市長髮話了,校長也發話了,她們就趕去做了。
不一會的工夫,幾十名小學生就消失在了操場之中,在老師隨同其去後,留下的也只有馮思哲幾人,朱金奎幾人和那位被稱爲許校長的人。
一會的工夫,人竟然就走的差不多了,看着大家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馮思哲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與朱金奎和王喜波他們講道理了。
看着馮思哲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那朱金奎把頭一扭道,“好了吧,現在學生己經被安全的轉移了,這件事情也應該算完了吧。”
“完了?哪有那麼容易,你們做爲市領導,明知道這樣做是如何的不妥,但確還是讓孩子們在雨中淋着,我想問你們一下,你們的黨性何在,人性何在。”這樣就算完了,那馮思哲怎麼會同意。
“幹嘛,馮市長你還想幹什麼?我們己經把學生們給轉移了,你還想如何?我告訴你,事情就此打住的好,不然我還要告你一個影響我們工作的罪名呢。再者說,孩子們鍛鍊一下也好,省的身子骨若不驚風的,這樣以後怎麼加入社會工作,爲國家做貢獻呢。”王喜波仗着有朱金奎在,他還是想撐一撐臉面和馮思哲叫囂幾句。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想證明一點,那就是他不怕馮思哲。而能讓王喜波這樣做的動力,一切就源於他是市委副書記阮貴本的人,他相信有阮書記的撐腰,在加上有朱書記在現場,他不用怕馮思哲。
王喜波想的是好,以爲自己有兩名市委常委撐腰,他就可以不怕馮思哲了。但是他還是不太瞭解馮思哲的爲人了,只要你的事情做錯了,且還不肯承認錯誤,更要和他叫號,那是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莫不要說你只是一個沒入常委的副市長,縱然你就是市長,像劉文華那樣不也一樣被他給扳倒了嘛,更何況你不過是一個副市長而己了。
看着王喜波,馮思哲的目光十分的深遂,他想不到這一會了,王喜波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錯,還想着要和自己硬着幹,好呀,即然這樣,那他就一定要在這件事情上見上真章,他要把這件事情向蓮花市委彙報,看看市委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當然了,這也是馮思哲想借着這件事情試探一下蓮花市的政局到底是怎麼一個樣子的。因爲這件事情他站在真理之上,他是自然不怕把事情鬧大了。
“哦,即然王市長如此的理直氣壯,那我想你應該是很有道理的,即然是這樣,那不妨就讓這件事情交由市委做決定吧,我倒很想看看,組織上會怎麼樣說。”馮思哲目看着王喜波,十分淡然的說着。
“交就交,誰。。。誰怕誰呀。”聽到馮思哲要將這件事情交由市委決定,王喜波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打鼓的,只是爲了一時的面子,他還不想示弱,這才硬着頭皮說着。
“嗯,我想我要糾正一下王市長的說法,這不是誰怕誰的問題,而是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辦的問題,好了,我們回見吧。”馮思哲看着王喜波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一中校園。
馮思哲就這樣走開了,這讓王喜波突然產生了一種失落感和一種危機感,那就是這個馮思哲好像還真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鬧大了,那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嗎?他是實在不知道,但現在他確也不好去喊住馮思哲,不好去服軟,這樣會讓他很沒面子的。
正在向校外走去的馮思哲,身邊就跑過來了市政府秘書長牛犇。一看是他來了,馮思哲就對他抱以不好意思的一笑,“牛秘書長,今天這頓飯怕是吃不上了,你也看到了,事情都這麼嚴重了,王喜波同志確仍然不知道錯誤,我看這樣的人真是不在適合在這樣的位置幹下去了。”
牛犇早就看出來馮思哲要就這件事情做文章了,現在聽着馮思哲這種肯定的聲音,他也就點了點頭,“好吧,即然這樣,那和李書記改天在請馮市長吃飯。只是我還想說一句話,那就是王市長的工作一直得到阮書記的稱讚,這件事情怕不會那麼簡單的,還有就是.。。一中的校長,也就是剛纔那位許校長許溫文同志,他還是一個不錯的同志,他同時還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長,對市教育工作也是非常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