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覺得,比起他,你看起來還沒那麼討厭。”
慕容灃摸了摸鼻子,雖然被人這麼說,可是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還覺得懷裡這姑娘挺率真可愛的,他想他肯定是有受虐傾向。否則,一大波一大波的姑娘往他身上撲,他竟然都坐懷不亂,可這懷中的姑娘,竭力與他保持距離,竟然讓他心猿意馬。
“你爲什麼那麼討厭我二哥?我二哥怎麼你了?”
沉香淡淡道:“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慕容灃笑了:“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嗎?”
沉香沒搭理他,他只好又換了話題:“那個……那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隨便你。”沉香可不會輕易的承他的人情,畢竟,說出去對他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他又何必說呢?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是個人都知道。
慕容灃又問:“對了,我聽說你從青樓裡救的,是你的丫鬟?”
“看來殿下都打聽清楚了。”
慕容灃沒想到這丫頭說話一針見血,而且絲毫不給人留餘地。只好訕笑道:“可以說是吧。”
“那麼你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沉香聲音依舊冷峻,“既然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是想求證什麼嗎?”
慕容灃急忙道:“那到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
“沒想到殿下也是個八卦之人,我還以爲這都是市井小民喜歡乾的事,沒想到殿下也喜歡幹啊。”
慕容灃噎了噎。沉香這張小嘴還真是不饒人啊。
“你對誰都是這麼冷若冰霜嗎?”慕容灃想來是女人堆裡的常客,自認爲對女人最爲了解。所以,被沉香擠兌,並沒有覺得多沒面子。在他的字典裡,沒有拿不下的女人。一開始女人就算對你恨之入骨,只要死纏爛打,定會讓那百鍊鋼化成繞指柔。
俗話說得好,癡女最怕纏郎,只要不要臉,世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於是,慕容灃仍舊在沉香耳邊喋喋不休:“你這樣回去會不會被丞相大人難爲呀?要不要我去跟你解釋解釋?”
“你替我解釋?你是我的誰?”沉香冷言冷語,“不用了,你把我放在丞相府前面的衚衕就可以,我自己能回去。”
“你怕別人誤會我們?”慕容灃笑了,“你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的,別人都是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自己被一個皇子送回去了,可你倒好,竟然避之不及。”
沉香不屑道:“那你就當我是傻子吧。”
慕容灃帶着沉香一路進了城,慕容祈本來在他們身後,慕容灃故意把他甩開了。
好像生怕慕容祈追上來似的。其實這一次慕容灃還真是多想了,慕容祈壓根沒有跟着她們的打算,自從沉香選擇了慕容灃以後,慕容祈就明白了,自己在沉香心是是連慕容灃都不如的存在,就算自己死纏爛打,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所以,兩人離開以後,慕容祈便勒住了馬繮。他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狠狠握起了拳頭,他在心底,咬牙切齒道:葉沉香,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你乖乖投到我的懷抱裡!咱們走着瞧!
以後,他便調轉馬頭回去了。小廝正在修馬車,慕容祈走過去道:“修好了嗎?”
小廝原以爲慕容祈是故意爲之,所以趕緊說:“殿下放心吧,沒有三五個時辰,車子走不了。”
“廢物!”慕容祈一鞭子抽在了那小廝身上,目光冷峻,言辭不善,“車子都修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小廝被掀翻在地,卻來不及呼痛,急忙爬起來跪在慕容祈面前,戰戰兢兢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我,我現在就去修,我會馬上修好的!”
慕容祈冷哼道:“若一個時辰還修不好,就提頭來見!”說完,慕容祈便打馬離開了。
慕容祈走了許久,那小廝纔敢擡起頭。他跟了慕容祈好幾年,對慕容祈的脾氣也有所瞭解。慕容祈這人平日裡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可是對待下人卻極爲嚴苛,只要是犯了一丁點的小錯誤都會被趕出府。
可是,他一般不會打罵下人,因爲,他不合心意的直接就讓人滾蛋了。所以,下人們伺候慕容祈都十分的小心。那小廝跟了慕容祈這麼多年,總覺得慕容祈就像是戴着面具的人,別人永遠也猜不透那面具下究竟是什麼。而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見慕容祈這般生氣。雖然挺嚇人,但是,總歸讓人覺得他像個人了。
此時,慕容灃已經把沉香送到了指定地點,只是卻並沒有立即放他下去。
“我已經到了。”沉香忍不住提醒她。
慕容灃笑得有些無賴:“我這個人從來不做善事,送你回來,必有所圖。所以……嘿嘿。”慕容灃正想出其不意,親一下沉香,然後告訴她,這就是她要付的報酬。畢竟現在天黑,也沒有注意他們,所以,他可以大膽的親。
女人都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十分的矜持,等撩撥的差不多了,心也就慢慢的朝男人靠攏了。
所以,慕容灃的嘴剛撅上去,沉香就翻身下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