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在柳慕汐和鄭人瑛。
當柳慕汐知道夢竹仙子是爲醫治盧夫人的病而來後,心便提了起來。
鄭人瑛見她面露擔憂,好似有些困擾,便向她詢問情況。
柳慕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潔地給他說了一遍。
鄭人瑛知道柳慕汐是鐵了心的扼要拜入普濟觀了,雖然有些可惜,但也不再勸,反而主動爲他這位小兄弟想起辦法來。
畢竟,如果柳慕汐真的入了普濟觀,那位夢竹仙子肯定會成爲她的師姐,若是得了她的感激,柳慕汐進了門派後,也會有人照顧,不至於被人欺負。
雖然普濟觀的名聲極好,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和陰暗,普濟觀自然也不例外。
到最後,兩人還是決定正大光明的上門了。
因此,兩人此刻纔會出現在這裡。
柳慕漓見到他們,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怎麼她到哪裡都擺脫不了這個女人?早知道她這麼難纏,就該早點殺了她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每次見到這個女人,都會十分倒黴,雖然並不怕她,但心裡到底是對她存了了幾絲陰影。
如今,在她正要大顯身手之前,柳慕汐又出現了,她的心情又豈會好得起來?
幸好,柳慕漓那隻令她忌憚的先天靈獸沒有跟來,倒是讓她放心不少。
不過,柳慕漓到底沉得住氣,並沒有立即對柳慕汐惡言相向。
盧湛鴻見到柳慕汐,明顯有些意外。
他也不過是當日見了柳慕汐一次而已,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她,本以爲她會與自己鑄造的寶劍無緣,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盧湛鴻也只是微微驚詫了一下,就回過神來,面上也隨之展開一個客氣、疏離的笑容,問道:“兩位公子不請自來,也是爲了爲家母治病嗎?”
柳慕汐微微頷首道:“正是如此。”
盧湛鴻露出一絲頗爲玩味的笑容道:“兩位能前來爲家母治病,在下打心底感激。只是家母的病,連普濟觀的神醫都救不了,你們一個兩個的,竟然張口閉口就說能治癒家母的病,是在是讓我不得不對你們有所懷疑。”
鄭人瑛卻彷彿沒有聽出盧湛鴻的諷刺,哈哈一笑道:“盧少主別忙着否定我們,等我們治好了盧夫人,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何況,你們都已經准許讓這位柳二小姐爲盧夫人診治了,爲何不能多算我們一個?”
別看鄭人瑛說起來自信滿滿,其實他心裡也很是沒底。因爲,他也不清楚自己這位柳小兄弟的醫術到底如何?不過,既然他這位小兄弟要求他這麼說,縱然心中疑惑,他也不會拆她的臺。
“大哥,不能讓他們爲娘看病!”盧湛飛突然站出來說道。
他因爲喜歡柳慕漓,所以對傷到了柳慕漓的柳慕汐,完全沒有一絲好感,現在見到他們,就直覺他們是來找慕漓麻煩的,對他們難掩敵意,當下又繼續道:“若是他們治不好娘,反而讓孃的病情更嚴重了,這種結果,我們誰能承受的起?到時候,也只能後悔莫及。但是,慕漓就不同了,她的本事我最清楚了,這世上就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慕漓一定會將孃的病治好的。”
盧湛鴻本來就沒打算答應,治病非同兒戲,而且還是給自己的母親治病,更是要慎之又慎。
他之所以答應柳慕漓爲母親治病,也是看在盧湛飛信誓旦旦保證的份上,還有柳慕漓那莫名的自信上。
而柳慕汐兩人卻不同,他在心裡,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劍客,這天下間,又有幾個劍客醫術高超的,至少他就沒見過。
因此,他對鄭人瑛的話也不相信,不由皺眉看向兩人。
柳慕汐卻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位夢竹仙子身上。
這位夢竹仙子果然名不虛傳,眼神清澈、溫和,面容沉靜,氣質脫俗。即便只是七分的容貌,站在柳慕漓身邊時,竟然也絲毫不顯遜色。
然而,當她聽到鄭人瑛的這番話,不由也微微蹙起了眉頭,顯然對他這番話也持懷疑態度的,只以爲他們跟柳慕漓一樣,是在無理取鬧。
但她良好的修養,卻讓她沒有當場反駁。
“兩位公子,實在抱歉,我真的不能答應你們。”盧湛鴻沉吟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他們。
他的拒絕,其實在柳慕汐和鄭人瑛的預料之中。
將心比心,如果他們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同意的。畢竟不能拿母親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兩人並沒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表情坦然,以爲他們想要混進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柳慕汐自知在醫術方面還差的很,至少是比不過夢竹仙子,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生生之氣”,可惜,她還不能輕易展露出來。
以後,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讓自己光明正大的使用“生生之氣”而不會被懷疑。
不過,“生生之氣”也不是萬能的。至少,當初她的“生生之氣”對宿衍的傷勢就沒有太大的作用,直到後來找到了天靈草,宿衍的傷勢才徹底痊癒。
所以,她也不知道“生生之氣”對經脈損傷,到底會起多大的作用。畢竟當初,宿衍的傷勢,恐怕比盧夫人還重些,不但傷了經脈,甚至連丹田都被破壞了。
“柳姑娘,既然你已經做下了保證,能治癒母親的病。那就立即開始吧!不過我要警告你一句,你莫要欺騙我們,如果你治不好母親的病,就算你有小弟護着,我們盧府也絕不會輕饒過你。”盧湛鴻一臉嚴肅對柳慕漓說道。
柳慕漓聞言,卻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我柳慕漓既然保證了,就一定會做到。行了,你們都跟我進去吧!我的醫術,可不怕被你們偷學了去!還有夢竹仙子,你可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哦!”
“放心!”於夢竹的眼中閃過一抹倔強。
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柳慕漓能治好盧夫人,便也賭上自己的名聲來給她打這個賭。
柳慕漓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跟過來的柳慕汐和鄭人瑛,微微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柳慕漓已經決定不再壓制自己了。她原本還想着等自己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再讓世人得知靈液的存在,到時候,就算有人想要強取豪奪,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將靈液的存在早點公佈於衆,她已經受不了那些人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所以,她要加快動作,迅速發展自己的實力,壯大自己的力量。
最快的方法,就是與各大世家、門派結成同盟,讓他們成爲自己堅定的盟友。若是隻憑藉她自己的力量,想要扳倒普濟觀,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她可等不了。
靈液,這種逆天的東西,便是她用來拉攏各大世家和門派的秘密武器,靈液一出,絕對沒有人能夠抗拒得了它。
柳慕漓自信滿滿。
一衆人等進了內室,盧家主正在牀邊看着昏迷中的愛妻,臉上一片憂色。
他見到衆人進來,便隨意看了他們一眼,最終將眼神落在了柳慕漓身上。這次,他的目光,沒有像以前那般縱容和藹,反而帶着一絲審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賢侄女剛纔說能治好內人的病,是真的嗎?你可千萬別哄騙我,我老頭子可受不了刺激。”
說完,眼神銳利地看向她,彷彿要看向她的內心深處。
柳慕漓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她沒想到一向對她極好的盧家主,竟然會對自己露出這樣冷厲的眼神,讓她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甚至還有一絲憤怒和委屈。
她都貢獻出靈液給盧伯母治病了,他竟然對自己這種態度,真是好心沒好報。
哼,若果不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才懶得去管盧夫人的死活呢!
柳慕漓還是點了點頭頭道:“伯父放心,既然我說能治好伯母的病,就一定能治好,否則,我寧願以死謝罪。”
盧家主聽了這話,臉色才緩和了些,輕嘆一聲從牀邊移開,道:“這就好,你伯母若是知道是你治好了她,必定會非常高興的。”
柳慕漓走到牀前,看着牀上在昏迷中,依然面露痛苦之色的盧夫人,想起她這幾天對自己的好,心裡也升起一絲惻隱之心,對於自己拿出靈液的事情,也不覺得那麼排斥了。
她本來還想慢慢治好盧夫人的,也好顯出自己的辛苦與不易,讓盧家對自己感恩戴德。但是,現在,她卻要儘快治好盧夫人,來堵住衆人的嘴,也讓衆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衆人都眼神灼灼地盯着柳慕漓的一舉一動,連柳慕汐也不例外。
柳慕汐其實是猜到柳慕漓會用靈液來治療盧夫人的,靈液一直都是柳慕漓的殺手鐗,只要靈液出馬,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無論經脈損傷,習武后積累的各種暗疾等,都有很大的改善作用,甚至對於修煉,都有種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還只是柳慕汐瞭解的一部分靈液的作用,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作用,她卻是不知道了。
若是柳慕漓果真對盧夫人用上了靈液,柳慕汐幾乎可以肯定,她必定會治癒盧夫人的經脈損傷。
柳慕汐心裡有些着急,如果真讓柳慕漓治好了盧夫人,那整個盧家恐怕都會被徹底綁在柳慕漓那條賊船上。不但如此,就連夢竹仙子以及普濟觀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這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柳慕汐看着柳慕漓拿出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就要往盧夫人的脣邊送去。
衆人都緊張地盯着她,只有夢竹仙子微微張了張口,但不知想到了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心裡越發肯定,這柳慕漓根本不懂什麼醫術了。
然而,就在這時,鉅變突生。
一直昏迷着的盧夫人,身體突然一抖,臉上的痛苦之色愈重,隨後,突然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一旁的柳慕漓。
此時的盧夫人,哪還有之前的慈愛,整張臉都疼的扭曲了,眼球爆出,裡面充滿了血絲,甚至連臉上都出現了一道道血絲,恐怖極了。
柳慕漓見到她這幅模樣,渾身一顫打了個哆嗦,手中的瓷瓶瞬間掉落。柳慕漓顧不得別的,急忙伸手挽救瓷瓶,卻不防被盧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一時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瓷瓶向地上掉去,心裡肉疼的厲害。
這靈液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每天也就那麼幾滴而已,她平時也一直省着用,偶爾還要贈送給安長清等人,本就捉襟見肘。如今眼見靈液就要被白白浪費掉了,她如何不心疼萬分?
然而,就在瓷瓶即將落地時,衆人卻見眼前紅影一閃,卻哪裡還有瓷瓶的影子。
“剛纔那是怎麼回事?”盧湛鴻喃喃問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牀上傳來一聲淒厲地慘叫,讓一衆人等也從剛纔一連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都急忙湊到了牀邊,關心而又急切地看向盧夫人,哪還有心思去管剛纔的事情?
但是,當他們看到盧夫人的樣子時,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盧夫人現在的樣子是在是太可怕了,與以往盧夫人發作時,截然不同,或許說,比那時要恐怖好幾倍。
此時的盧夫人,那裡還能看到之前半點慈愛、溫柔、風韻猶存的貴婦人的樣子?
她全身劇烈的顫抖,甚至連牀都開始震動起來。五官痛地幾乎移位,眼球更是幾乎整個突出,眼睛裡佈滿了紅絲,臉上的血管微微裂開,溢出了一縷縷鮮紅的血液,不止是臉上,甚至連軀幹以及四肢,也都開始慢慢往外溢血。隨着渾身顫抖加劇,這血也流的越來越快。現在的她,簡直就想是剛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厲鬼,十分可怕。
“啊好痛啊”盧夫人的慘叫聲迴盪早整個屋子裡,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一顫。因爲盧夫人聲音中所蘊含的痛苦,是在太驚人了,讓幾乎所有人都跟着心裡發酸。
甚至,年齡比較小的盧湛飛,竟然痛哭出聲:“娘,您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嗚嗚……娘……”
因爲一連串的變故而驚呆了的柳慕漓,此時聽到盧湛飛的哭聲,方纔回過神來。然後,她猛然後退幾步,直到察覺自己到了安全距離,再也看不到盧夫人那張恐怖的臉,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她不只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又驚又怒地看向了柳慕汐。
柳慕汐雖然察覺到了柳慕漓的視線,但是她卻懶得理會。
“夢竹仙子,我夫人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盧家主急切地問道,他如今也只信任夢竹仙子了,其他的人都靠不住。
於夢竹几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牀邊,查探盧夫人的情況,此時聽到盧家主的問題,方纔放開盧夫人地手。
不過,她卻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反而伸手在盧夫人身上點了一下,然後有收回了盧夫人身上的金針,直到看到盧夫人的疼痛又被緩緩壓制下來,這才一臉凝重地說道:“盧夫人的病反噬了。”
“反噬?爲什麼會反噬?這麼多年來,母親的病可從未反噬過!”盧湛鴻帶着一絲怒氣問道。
於夢竹道:“我剛纔爲盧夫人用了《奪命十三針》,本來是可以壓制她的痛處一個時辰的,然後,一個時辰後,必須要再次用針,如此反覆三次,纔會勉強將盧夫人的這次發作給壓下去。如今,已經差不多一個時辰了,也該是第二次行鍼的時候了。可是……”
於夢竹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臉上的神色不由都有些訕訕的。
若非他們堅持要柳慕漓爲盧夫人診治,盧夫人也不會被反噬,受這等痛苦。
於夢竹卻彷彿沒有看到她們的臉色般,繼續說道:“如果不能及時行鍼,病情就極有可能反噬,甚至會導致整個身體崩潰。”
當初她是要提醒柳慕漓的,但是,她見柳慕漓這麼自信,根本就不會聽她的,便壓下了心思。而且,她也想看看這位柳慕漓到底有何手段?
如果在病情反噬之初,就能及時扼制的話,盧夫人的情況是不會惡化的。可沒想到這個柳慕漓卻什麼都沒做,眼睜睜地看着盧夫人病情發作、反噬。
她之前說能治好盧夫人根本就是個笑話。
於夢竹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因此,這些話並沒有告訴盧家人。
可惜,她的一番好意,根本不會有人領情。
“那夫人現在還有救嗎?”盧家主有些悲涼地問道。
夢竹仙子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盧家主,十分抱歉,夢竹才疏學淺,恐怕對夫人的病也無能爲力。除非現在就有千年魚鱗草,夫人的病,或許還有幾分希望,否則……”
夢竹仙子的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聽出了她的意思,臉上都露出一絲悲慼。
盧家主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於夢竹,又呆呆地看向牀上宛如血人一般的妻子,不一會兒,眼中竟然淌下兩道血淚來,端的是觸目驚心。
夢竹仙子見狀也有些不忍,眼圈微微有些發紅,不由微微側過臉去。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盧湛飛仇恨的眼神。
“是你,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爲母親用那個奪命針法,母親現在還好好的,你這個庸醫,如果母親死了,我要你給母親陪葬。”盧湛飛恨恨地說道。
“盧湛飛,你給住口!”盧湛鴻急忙喝止了他。“這件事根本怪不得夢竹仙子,要怪就怪當初放下大話的人。若是不是她說一定會治好母親,若不是她一定要給夢竹仙子打賭,母親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你還有臉責怪夢竹仙子?呵呵,我當初真是昏了頭了,怎麼會聽你的那些鬼話?我也有錯,錯在不該信任你,以至於陷母親於如此境地。娘,孩兒不孝啊!”
盧湛鴻說完,直接就跪在牀前,失聲痛哭。
盧湛飛聽到大哥的這番指責,整個人好似都失去了靈魂,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晌,他才愣愣地轉頭看向柳慕漓。
驀地,他眼神一亮,突然走到柳慕漓面前,急切地看着她道:“慕漓,你之前對我說的是真的吧?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騙我!快,母親現在身體不好了,你快點去救她,不然可真就來不及了。”
柳慕漓聞言,臉色不由一僵,隨即,便平靜地說道:“湛飛,不是我不想救伯母,我也的確能救得了她。可惜,我帶來的靈液,剛纔被一隻先天火狸給搶走了,你們也都看到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怎麼會這樣?那隻火狸在哪裡?我馬上就去找,我不信就找不到。”盧湛飛臉色蒼白的說道。
“沒用了,那靈液恐怕早就被那隻火狸給吃了。”柳慕漓淡淡地說道。
“既然你有靈藥,爲何不早點拿出來?”盧湛鴻狠狠地盯着柳慕漓問道,他現在簡直恨透了柳慕漓,母親變成這樣,柳慕漓要負大半的責任。
柳慕漓不由語塞。
盧湛鴻見狀,不由冷冷一笑,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哽咽道:“母親對你那麼好,甚至對你比對我們幾個兒子都要好,可你竟然連靈藥都捨不得給,非要等到最後關頭,纔將藥拿出來。如果母親痊癒,就算你有些私信,我們也一樣會感激你,可你爲何要阻攔別人去救母親?爲何要與夢竹仙子打這種賭?我看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想要利用母親的病,和夢竹仙子的名聲成就自己的威名,呵呵,真是打的好算盤!可母親,就因爲你的這番心思,受盡了折磨,如今更是奄奄一息。你怎麼就做得出來這種事?看到母親躺在這裡,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負罪感嗎?”
“不,我不是,我沒有。”柳慕漓被他說中了心思,心中發虛,又看到衆人看自己時那鄙視的眼神,忙劇烈地反駁道。
隨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盧大公子,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不急着拿這靈藥出來,是因爲這靈藥太難得了,我也是今天才將它收集齊。沒想到,正好遇到夢竹仙子來了,我很想跟她在醫術上比個高低,這才立下賭約。怎麼到了你口中,我竟然拿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女人了?你放心,只要再等三天,我一定會重新收集靈藥,治好伯母的病的。”
可惜,對於她的這番話,盧湛鴻根本不爲所動,他悽然一笑道:“不必了,柳二小姐的好意,我們可是承受不起。何況,母親她也等不起了,除非柳二小姐立即拿出靈藥來。”
“你……”柳慕漓氣急,咬着下脣恨恨地看着盧湛鴻。
他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她的靈液剛纔都已經裝在瓷瓶裡了,現在已經沒有了,她怎麼拿得出來?
她眼睛一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柳慕汐,眼睛一亮,道:“那靈藥必定是柳慕汐身上,如果不是她讓她的寵物靈獸搶走了我的靈藥,伯母的病早就被我治好了?你們要怪,就怪她吧!”
衆人的眼神,一下子就集中到了柳慕汐身上。
盧湛飛是知道先天火狸的,聽到這裡,也不由說道:“父親,三位哥哥,這柳慕汐的確有一隻先天靈寵,就是剛纔搶走靈藥的那隻火狸,我以前親眼見過的。這柳慕汐是慕漓的姐姐,最是惡毒了,幾天前,慕漓身上的傷勢,就是拜她所賜,說不定,就是她故意讓火狸搶走了靈藥,好讓母親的病好不了。”
柳慕汐見柳慕漓又把髒水往她身上潑,不由冷冷一笑道:“那火狸的確是我的靈獸沒錯。但是,你們想要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一隻靈獸身上推,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別忘了,剛纔可是柳慕漓沒有拿穩瓷瓶,就算沒有火狸搶走瓷瓶,那靈液恐怕也已經廢了,根本就不能用了,這與火狸搶走瓷瓶又有什麼區別?何況,柳慕漓的靈藥到底能不能管用,還是一回事呢!”
剛纔的情況,衆人都看在眼裡,也都知道柳慕汐沒有說謊。
可是,既然柳慕漓信誓旦旦地說靈藥有用,盧家人還是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盧湛鴻一臉誠懇地對柳慕汐懇求道:“柳……姑娘,你可否讓你的靈寵將靈藥還回來?如果靈藥真的有用,母親的病情被控制後,我會將我親自鑄造的寶劍贈與你,權當是答謝,如何?”
柳慕汐聞言微微有些心動,但是想到自己那隻靈寵的饞嘴貓兒般的樣子,還是苦笑道:“盧少主,並非我不肯答應,我只怕自己那隻靈寵已經將靈液給吃了。”
守着,她從腰帶間拿出一支木哨,吹了一聲,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小火狸就出現了,一下子就躥到了柳慕汐的懷中撒嬌打滾。
柳慕汐伸手順了順她的毛,道:“小火,我問你,剛纔的小瓷瓶裡的東西,你吃了嗎?”
小火狸聞言擡頭看她,眼睛中露出一絲無辜,純潔的小模樣,卻讓柳慕汐看了不由扶額。
每當小火狸吃錯了東西,或者闖了禍,都會是這麼一副表情,所以,她知道,那靈液必定是被這個小傢伙給吃了。
柳慕汐不由對盧湛鴻露出一絲歉意地表情,道:“盧公子……十分抱歉……”
盧湛鴻原本充滿一絲希望的眸子立即暗淡下來,衝柳慕汐勉強一笑,並未說什麼責怪的話,只是輕嘆一聲道:“或許這都是天意。”
可柳慕汐卻莫名的覺得有些難受,她扭頭向於夢竹問道:“夢竹仙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千年魚鱗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靈草?”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儲物戒裡,還有不少的靈藥呢!有很多她自己也不認識,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魚鱗草。
於夢竹臉上露出驚訝,但還是解釋道:“魚鱗草是一種外形比較奇特的靈草,還是比較好認的。大概一尺高,葉子是銀白色,形狀很像魚鱗,在夜間,甚至還會發光。千年以上的魚鱗草,葉子會漸漸變黃,萬年後,葉子則會變成金色的。”
柳慕汐越聽,心中越是歡喜。
她的儲物戒裡,可是好幾株這樣的靈草呢!而且銀白色的和金黃色都有,當初,她也是看着魚鱗草十分閃亮才採了幾株,沒想到,竟然就是魚鱗草。
柳慕汐壓抑着心中的興奮,對於夢竹道:“夢竹仙子,如果我有魚鱗草,你能治好盧夫人的病嗎?”
“什麼?!柳姑娘,你真的有魚鱗草?”盧湛鴻驚喜地問道。
不只是他,盧家主和其他的幾個兒子,也都看了過來,就連鄭人瑛的眼中,都帶着一絲驚奇。
柳慕漓聞言也是一驚,隨即便嗤笑道:“柳慕汐,你別說大話了,這千年的魚鱗草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你該不會用什麼東西來充數吧?要知道,人命關天。”
柳慕汐淡淡一笑道:“我有沒有魚鱗草,與你何干?你這麼着急幹嘛?你難道就這麼害怕我能救活盧夫人?”
柳慕漓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正要反駁,卻見柳慕汐已經轉過頭不去理她了,心裡不由感到一陣憋氣。
於夢竹自信地點頭道:“只要有千年以上的魚鱗草,我不但能讓盧夫人脫離危險,甚至還可以治癒她經脈的損傷。雖然以後不可能再習武了,但是,卻再也不會承受疾病折磨之苦。”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一來,盧夫人可就真的有救了。”柳慕汐挑眉笑道,顯然心情極好。
盧家人聞言都是激動不已,還是盧家主沉得住氣,很快就穩定了心情,向柳慕汐深深作了一揖道:“柳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盧家銘記於心。以後柳姑娘但凡有事相求,無論事情大小、難易,只要用得着我們盧家的地方,我們盧家必定鼎力相助,決不推辭!”
柳慕汐聽到這話,突然笑道:“盧家主先別謝我,我也是有條件的。”
盧家衆人聞言,都驚訝地看向柳慕汐,盧家主的眉頭更是微微蹙了下,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道:“只要柳姑娘肯割愛將魚鱗草送給我們,無論柳姑娘有什麼條件,我們盧家都會答應。”
“好!我的條件就是”柳慕汐伸手一指柳慕漓,看着柳慕漓驚怒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盧家必須徹底與柳慕漓劃清關係,以後更不能以任何形式幫助她,或者與她結成同盟。這個條件,你們能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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