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印走後,普濟觀就再次加強了防備,以防萬一。
玄天宗來的謝長老和陶長老,也一直住在秀水峰,不肯離開柳慕汐身邊太遠,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護柳慕汐,若是柳慕汐有事,他們沒有辦法向宗主交代。
藍霏和藍霖只是受了傷,因爲及時救治的緣故,也沒有太大問題,幾天就能痊癒。
最自責的要屬穆聖秋了。
他這次實在太大意了,就是因爲他放了封玄印進來,纔會讓柳師妹遭受如此侮辱。
就算他也知道,以封玄印的修爲,基本沒有人擋得住他。然而,碧陀山卻是有護山大陣的,就算是先天大圓滿的武者,也難以闖入。但如果他拒絕封玄印,他未必會花費大力氣,去破壞護山大陣。
他真得十分愧對柳慕汐。
柳慕汐卻不怪穆聖秋。因爲那封玄印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錯,又是出身太一門,太一門名聲極好,就算是因爲這一點,穆聖秋就不太可能將他拒之門外,何況,他還自稱是柳慕汐的朋友,並拿出一定的證據,讓穆聖秋相信兩人的確交情不淺,這才讓穆聖秋對他放下了一絲防備和戒心。
穆聖秋也算是反應及時,終究沒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但他卻依舊不肯輕易原諒自己。
柳慕汐休息好了之後,還特意去見了穆聖秋一次,找他談了談,只是效果不大。
這明明是封玄印的錯,爲何師兄要將他的錯誤攬到自己身上?柳慕汐對此感到十分無奈,對封玄印的恨意和不滿越發深了一些。
外出的醫道一派的弟子,也都陸陸續續的趕回來了,這次,普濟觀應對及時,並沒有對普濟觀的名聲造成太大的損失,這讓衆人均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從這次風波開始,普濟觀的行爲處事又低調起來,普濟觀的所有弟子,也都變得比以前更加勤奮了,他們在這次的風波中感覺到了危機,因爲普濟觀晉升一流門派,以及門派一連串的喜事所引起的浮躁,也漸漸消退,所有人都開始腳踏實地,踏踏實實地去習武、學醫,爭取有一天爲門派爭光,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柳慕汐清楚地察覺到了普濟觀這次的變化,心裡感到十分欣慰,就算普濟觀的實力算不上太強,但他們卻有一批踏實上進的弟子,等幾年過去,這匹弟子也強大起來,也就是普濟觀真正上一層臺階的時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幾名弟子撐面子,實則根基空虛,就像是空中樓閣,經不起風雨的洗禮,不知什麼時候就被打回原形。
九月底的一天,柳慕汐終於決定啓程回冀州了。
其實是遠在玄天宗的宿衍知道了封玄印闖入普濟觀後的事,特意來信,讓柳慕汐儘快回到天天縱山。
柳慕汐以要修養身體爲由,又多留了幾日,直到看到普濟觀事事都上了正規,上下一心,弟子均十分上進之後,徹底放下心來,這才決定離開。
在離開之前,柳慕汐見了所有的真傳弟子一面,就連內門弟子或者外門弟子中,自己比較好看的人,或者認識的人,也都抽空見了一面,給了他們一些指點和鼓勵。最後,拜別了師父,穆師兄,以及諸位長老,又跟夢竹師姐告別後,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柳慕汐離開時,是乘坐水吼獸離開的。
水吼獸因爲這次對付封玄印時,沒有幫上忙,心裡也十分內疚,勉爲其難,主動變成了另外一個形態,讓柳慕汐乘坐。
水吼獸的另外一個形態是十分漂亮的。體型比馬稍大,通身雪白,四肢修長,似馬非馬,似鹿非鹿,一雙金色的眼睛細長無比,漂亮而又威嚴。
水吼獸傲嬌的表示,自己只讓柳慕汐乘坐這一回,以後她就沒這個機會了。當然,若是柳慕汐能夠煉製出更好的紫元丹,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水吼獸的速度,比起先天靈禽,只快不慢,他們都沒有耽擱,幾天之後,就回到了天縱山。
然而,當柳慕汐回到天縱山之後,才發現兜兜竟然已經出去歷練了。
柳慕汐先是擔心,畢竟,在她眼裡,兜兜還是個孩子,可是隨即一想,不磨礪不成材,兜兜已經是先天武者了,也是該出去遊歷一番了,再說,宿衍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會讓他第一次出去,就去太危險的地方,暗地裡肯定會派人保護他的,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對宿衍這個安排,並未表示出什麼異議。
夫妻二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雖然久別勝新婚,然而,柳慕汐現在身懷有孕,兩人最多也只是親親抱抱罷了,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何況,他們並不是什麼重欲之人。
柳慕汐的生活又恢復了到了以前的節奏,修煉、研究醫術、煉丹、鍛鍊神識,只是跟以前相比,休息的時間多了許多,隨着時間緩緩流逝,柳慕汐的肚子,也慢慢地向吹氣球似地鼓了起來。
年底的時候,在外遊歷的宿宣瑞終於趕了回來。
柳慕汐見到兒子的時候,差點被他嚇了一跳,他竟然又長高了不少,已經不比她矮多少了,而且還黑了幾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東西,也沉穩多了。
之前,柳慕汐見他,還有幾分稚氣,現在那絲稚氣,似乎也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宛如脫胎換骨一般。
他見到柳慕汐,也不像往常一樣立即粘上來,雖然眼神很激動,卻控制住了自己,規規矩矩地向柳慕汐和宿衍行禮,又回答了父親的問題之後,表情才鬆快了一些,略顯活潑的跟柳慕汐說起自己此行的精力來。
柳慕汐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誇讚幾句,每次都讓宿宣瑞笑眯了眼睛,得意地衝着宿衍挑眉。
然而,宿宣瑞最好奇的,卻是柳慕汐的肚子。
他其實是知道孃親懷孕的消息的,但他也只是知道自己將來會有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而已,可是,當時他離開的時候,孃親的肚子還不明顯,跟平時也沒有什麼區別,他也並不知道懷孕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他長這麼大,還真從未見過女子懷孕是個什麼樣子。
所以,見到母親肚子鼓起來了許多,他還以爲孃親長胖了,鬧出了一點小笑話。
聽到孃親哭笑不得的解釋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多大的烏龍,不由糗得臉一紅。
不過想到,自己也是從孃親肚子裡爬出來的,就覺得神奇無比,時不時地就得看向孃親的肚子一眼,好奇之色,怎麼都掩飾不住。
最後,還是宿衍見他不像話,訓斥了幾句,他才老實下來。
晚上,一家三口用過飯之後,柳慕汐忽然問道:“瑞兒,你的那隻小火狸呢?”
這一人一獸,不一向是形影不離的嗎?怎麼都回來這麼久了,小火狸也沒有露面?
宿宣瑞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驕傲和興奮之色,說道:“孃親,小火它晉級了,只不過還沒有徹底穩固下來,所以一回來,就閉關去了。”
“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件大喜事。”柳慕汐聞言心裡十分高興,小火狸晉級之後,就是先天后期靈獸了,足夠保護兜兜,還可以當成坐騎,兜兜外出歷練也就方便多了。
宿宣瑞也非常開心,但隨即又有點失落地道:“可是靈獸蛋還是沒有太大動靜。”
“你不要太急切了,你要有足夠的耐心,靈獸蛋不是那麼容易孵化的。再說,你們不是一直在用神識‘交流’嗎?不要讓它感受到你的急躁和迫切,否則,靈獸蛋會延遲孵化的時間。”宿衍開口說道。
“爹爹,竟然還會有這回事嗎?”宿宣瑞吃了一驚,問道。
宿衍頷首道:“那當然,靈獸蛋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的,切忌心浮氣躁。”
“是,爹爹,我明白了。”宿宣瑞沉思了一下,用力點了點頭。
這個新年,過得溫馨而又平淡。
對於柳慕汐來說,只要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過年的時候,宿宣瑞收到了一件宿衍送給他的禮物,是用那株先天靈竹打造的武器。
是一把弩箭。
宿宣瑞是得到了宿衍的真傳,其實修煉更多的是拳法,但是,對於其他的武器,也稍有涉獵。
然而,在宿宣瑞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他還是非常危險的,遇到強大的敵人,赤手空拳的十分吃虧,這把弩箭就是特意爲他準備的。
弩箭的威力極大,可以連發,弩是由先天靈竹所製造,精緻、輕巧,威力極大,而且這先天靈竹還有一個特點,用它打造的武器,是可以進化的,不用擔心宿宣瑞成長之後,它被淘汰的問題。而幾根弩箭,則是用宿衍珍藏的一塊隕鐵打造而成,鋒利無比,以宿宣瑞先天初期的修爲,便對上先天中期修爲的武者,都不足爲懼。
宿宣瑞對弩箭十分喜歡,得到之後,天天去後山練習射箭,結果一些動物就遭了秧,被他禍害了不少。
柳慕汐也收到了禮物,是一柄用先天靈竹做成的竹劍,柳慕汐發現,它雖然比不上自己的素心劍鋒利,但威力卻也不小,最重要的是,柳慕汐用神識御劍時,用竹劍更加得心應手,而且,竹劍還有一個特性,就是沒有殺氣,十分隱匿,若是神識御劍偷襲,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危機時,絕對可以救自己一命。
柳慕汐高興極了,沒想到自己只是有個這樣的想法而已,宿衍就已經爲自己做好了,可見,他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柳慕汐如何不感激,心裡暗下決心,等生下孩子,一定要再爲宿衍煉製頂級丹藥。
雖然她知道宿衍做這些並不是要求自己的回報,可是,柳慕汐卻也想爲他做些什麼,而不是一味地讓他付出。
柳慕汐以後神識御劍時,就只用竹劍來練習,素心劍則是她明面上的武器,竹劍是暗處的武器,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相互輔助,柳慕汐的攻擊力必定再上一個檔次。
然而,隨着柳慕汐肚子越來越大,柳慕汐終於徹底放下了任何修煉,開始安心養胎,此時,離預產期已經沒有多久了。
而柳慕汐的師父凌真人,竟然也不遠萬里來到了天縱山,特意陪伴了柳慕汐,見到師父,柳慕汐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而因爲即將生產,產生的焦慮,也隨之消散。
柳慕汐雖然生下了兜兜,但那畢竟是前世的事情了,時間太久遠了,所以,柳慕汐依舊十分緊張,再說,醫不自醫,女人生產就像是在過生死關,柳慕汐即便準備充足,該做的都做了,也特意培訓了產婆,但心中就沒有完全的把握。
但凌真人來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這種顧慮了。
因爲凌真人雖然沒有嫁過人,生過孩子,但她的確是接生過的,也十分擅長婦科,畢竟是女人,在這方面,有先天的優勢,碧陀山上的家族中,不少女子都是凌真人接生的。
其實,柳慕汐不知道的是,凌真人是宿衍特意派人請來的。
宿衍見到柳慕汐對於生產有些緊張和焦慮,心中也有些不安,爲了安撫她,也爲了以防萬一,他特意派人將凌真人恭恭敬敬地請了來。
凌真人其實也有些擔心柳慕汐,二話不說就跟着來了,果然讓柳慕汐安下心來。
凌真人雖然表面冷漠,性格也有些孤僻、古怪,也不是那種溫情的人,至少她從來都不會對柳慕汐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但她卻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來關心柳慕汐,教導柳慕汐,所以,柳慕汐對她十分濡慕和尊敬,凌真人在她心裡,是近乎母親般的存在。也正因爲此,就連宿衍都對她十分尊敬。
就在柳慕汐專心待產的時候,冀州內,某處十分隱蔽的莊園內,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莊園不算太大,人也不多,位置偏僻,周圍十幾裡基本都沒有人,但這裡卻守着兩名先天中期頂峰的武者,以及一些普通武者,除了兩名先天中期武者,其他普通武者都是女子,他們看守的是,一名年輕女子。
這名女子長相極美,先天中期境界,可惜的是,修爲已經被封,比後天初期的武者都不如。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慕漓。
她原本是在聖天門的,可惜,後來還是被聖天門交給了玄天宗,被宿衍囚禁於此。
雖說是囚禁,卻也沒有將她鎖起來,更沒有虐待她,只是不准許她出莊,衣食無憂,應該打算將她囚禁致死。
即便沒有性命之憂,但柳慕漓卻不是一個甘於平凡,混吃等死之人,這種生活對她來說,對她來說,無疑是地獄,她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她甚至還動過要色誘兩名先天中期武者的念頭,並且真正的實行過,可沒想到,她的魅力卻彷彿都消失了,他們對她的色誘,根本不爲所動,其他人都是女子,更不可能被她誘惑,她便漸漸死了這條心,只期盼着有人來救自己。
她甚至還發誓,如果有人救了自己,無論他長得什麼樣,她都以身相許報答他,她對自己十分有自信,沒有男人能夠抵擋的了她。
當然,看守她的那兩人不算,他們那陰陽怪氣的樣子,讓柳慕漓甚至懷疑他們是個太監。
其實,柳慕漓還真猜對了。
因爲宿衍早就知道柳慕漓對男人很有些手段,特意挑了兩個不能人道,清心寡慾的人來看守她,她就是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開。
奇怪的是,柳慕漓從未想過,若是救自己的人是個女人,她該怎麼辦?
如今,柳慕漓已經被關了三年了,當初的鬥志早已經消退,如今,她對自己能被救出去這一點,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至少,在她那幾個男人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她是出不去了。
然而,這一天,柳慕漓卻突然時來運轉了,她終於等來了救她之人。
新年過後,二月中旬,天氣還很冷。這裡靈氣不足,算得上是荒涼,冷得出奇,柳慕漓用過晚飯後,打算早早休息。
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就像是被圈養的豬一般,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她剛剛脫下鞋子,正要上牀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人喊道:“你是什麼人……啊”
那人驚呼一聲,便沒了動靜。
直到此時,柳慕漓的心頓時狂跳起來,因爲她說話那人的聲音,就是看守她的那個先天中期頂峰的武者。
她立即將脫下的鞋子穿好,從牀上站起身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門口,心臟幾乎都要跳出胸口。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名身材高瘦,皮膚爲黑,面色清俊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不苟言笑,一身紅衣穿在他的身上,卻並不顯得張狂,反而十分穩重,嚴肅,倒也有一番別樣的魅力,當他一雙黝黑、無情的眸子看向柳慕漓時,柳慕漓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給重重地擊了一下,隨即,便砰砰砰地狂跳起來,看向男人的眼神中,燃着兩簇小火苗。
紅衣男人卻彷彿沒有看到一半,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便是柳慕漓?”
柳慕漓愣愣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猛然清醒過來,急切地問道:“我就是柳慕漓,你這是專門來救我的嗎?”
紅衣男人卻不回答,只是道:“既然如此,你便跟我走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柳慕漓見他不搭理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難道她被關了幾年後,魅力減退了嗎?爲何這個男人都不願看自己一眼?她知道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咬了咬脣,立即追了上去。
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
柳慕漓出來後,才發現看守她的人,都已經死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柳慕漓頓覺解氣,越發覺得前面的男人英武不凡,決心在自己沒有徹底強大起之前,抱好他的大腿。
想到自己之前,許下的誓言,覺得自己嫁給他也不錯,至少他比自己曾經的那些男人都強多了。
“哎,恩人,你等等我!”柳慕漓放柔了聲音,喊了一聲,追了上去。
她的修爲被禁,身體就是個普通人,要追上紅衣男人的腳步,着實有些困難。
紅衣男人果然停下來等她,等她追上來後,又繼續走,柳慕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
看來他對自己的美貌也不是無動於衷嘛!
也不知道這個紅衣男人家裡有沒有妻室,就算有也沒關係,只要她將他迷得暈頭轉向,他那個妻子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她只是尋求一時庇護而已,等她恢復了修爲,就再也不需要依靠男人了,到時候,她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不需要在一根繩上吊死。
柳慕漓這樣想着,腳步越發輕快起來。
等她跟着紅衣男人出了大門之後,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溫度極冷,但她依舊覺得舒爽無比,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就在柳慕漓自我陶醉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帶着激動和驚喜的聲音,喊道:“慕漓”
柳慕漓驚愕的睜開了眼睛,就見到一個兩鬢斑白,面容俊朗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很像安長清,卻比安長清老了許多,以至於柳慕漓有些不敢相認。
“慕漓,是我呀,我是長清啊!”安長清走到柳慕漓面前,激動地說道。
安長清見到柳慕漓,的確是很高興,畢竟,就算他利用她居多,但也真心喜歡過她,尤其是現在見到柳慕漓依舊美貌不減,因爲比以前瘦弱蒼白的了一點的緣故,身上少了幾分強勢,多了幾分楚楚可憐之意,看起來似乎更加有味道了,眼神不由更加火熱了一些。
柳慕漓確定眼前的人是安長清,也有些驚喜,隨後就是埋怨,埋怨他現在纔來救自己。但比起其他人來,到底也算有情有義,柳慕漓正要說幾句好聽的話,眼睛卻又看到了那個紅衣男人,頓時又覺得安長清比他差遠了,容貌也不似以前那般風流倜儻,莫名的覺得有些不甘,心裡便多了一絲嫌棄,但她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激動地安撫了安長清幾句,最後,有些好奇地問道:“長清,這位紅衣尊者是誰?你不幫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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