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等人聽到此話,都有些失望。(www.miaobige.com)
不過,老城主的情況,他們看在眼中,幾乎已經是個死人了,對此結果,他們並不覺得意外,只是還存着一絲僥倖罷了。
何況,柳慕汐也沒有把話說死,這已經比他們心中想象的好多了。於是,他們只是稍稍失望了一下,就立即打起了精神,略帶一絲希望地對柳慕汐懇求懂道:“顧夕尊者,請您務必竭盡全力醫治老城主,我們望仙城,真的不能沒有老城主啊!我們求求您了!”
劉隊長以及一衆護城衛,又向柳慕汐跪了下來,久久叩首不願意起來。
“你們快起來,我又沒說不救老城主。”柳慕汐見他們又給自己跪下來了,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感動於他們對老城主的愛戴和關心。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爲她對喜歡被人下跪呢!
“你們放心,我既然接了診,就一定會全力以赴。不過,如果你們再繼續跪下去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柳慕汐威脅道。
劉隊長等人這才站了起來,面露感激地道:“多謝顧尊者,如果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們,我們雖然不會醫術,但是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柳慕汐點頭道:“也好。既然如此,我去寫個方子,你們立即去抓藥,然後再命人用這個食譜做些粥來。”
柳慕汐一邊說,一邊刷刷刷地寫下了兩個方子,一個藥方,一個食方,還有一個精緻的玉盒。
“顧夕尊者,這是?”劉隊長接過玉盒,有些遲疑地問道。
柳慕汐道:“這是谷精草,是一種靈草,雖然是一種補藥,但它的藥性卻十分溫和,發揮緩慢,僅僅是這一株,藥性若是完全發揮,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不至於太過刺激老城主的身體,令他虛不受補,而且還可以循序漸進,滋養老城主的身體,是一種極爲難得的滋補靈藥。我給你的那張食方上有它的做法,你讓廚房照着做就是了。”
劉隊長雖然不認識這谷精草,但是聽到柳慕汐的說辭,也知道這谷精草十分珍貴,而且靈藥都價值不菲,甚至有價無市,而對方竟然輕易就拿了出來,這讓劉隊長眼睛有些發熱,心中感激,卻只是向柳慕汐抱了抱拳頭,這才轉身走了。
郝隊長也親自帶人去抓藥。
雖然這裡的醫館、藥房都是安氏的產業,但是安氏現在被抓,所有的產業都直接被沒收,這些產業都停業了,不過,這對護城衛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柳慕汐揮退了剩餘的人,這纔給老城主治起病來。
老城主身體極弱,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此循環下來,身上竟沒有一塊好肉,而且,他的修爲被封,雖然依舊有真氣,卻無法施展出來,也幸好有先天真氣的存在,他纔可以活到現在。
除此之外,老城主已經有超過一個月沒有進食了。先天武者是可以辟穀的,但是,那不過是段時間內而已。而且辟穀也是需要消耗先天真氣的,等先天真氣耗盡,那就只能而死了。
老城主二十年來,修爲被禁錮,根本沒有辦法修煉,先天真氣用一次少一次,而現在,老城主的先天真氣已經所剩無幾了,等先天真氣全部耗盡,就是老城主命喪之時。
他已經沒有多少生機了。
柳慕汐先是給老城主輸了一些“生生之氣”,讓他恢復了一點精神,這纔開始將他的修爲解封。
不過,老城主實在太虛弱了,柳慕汐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行鍼都要思慮再三,因此,一個時辰過去了,柳慕汐不過下了三針而已,但她的樣子,卻好像極累,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普濟觀的《奪命十三針》對於這種病症,其實並不擅長,它的行鍼方法其實是比較霸道的,大開大合,擅長治療解毒,走火入魔等病症,對於這些慢吞吞的,需要溫補的病症,卻功效甚微。
儘管,柳慕汐擅長針法,甚至已經將《奪命十三針》練到出神入化了,但是,因爲針法本身的侷限性,在這方面,治療效果比較一般。可是針聖大人的針法就不一樣了,恰恰就適合這類病症。
針聖大人最有名的針法,就叫《柏氏九針》,針聖大人姓柏,而這套針法是他無意中得到的一個上古殘缺針法,後來經由他補全,才終於成了現在的《柏氏九針》。
針聖大人的醫術之所以能跟普濟觀平分秋色,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他擅長普濟觀所不擅長的東西,據說,當初普濟觀很想將針聖大人吸收入門派,可惜,針聖大人喜歡獨來獨往,並不願受到束縛,更不願意被人招攬,或者加入門派,此時便不了了之了。
因此,對於老城主的病症,柳慕汐雖然覺得十分棘手,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可惜的是,《柏氏九針》她並沒有完全吃透,否則,她治好老城主的成功率又會高一成。
現在,也只能盡力一試了。
一整晚的時間過去了,閉門的房門終於被打開。
柳慕汐走出來之後,院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看到柳慕汐的樣子之後,大家卻大吃一驚。
此時,柳慕汐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衣服被汗水浸溼了大半,頭髮也變得一綹一綹的,黏在她的臉上,神色間也帶着濃濃地疲憊,但是,她的眼睛卻極爲明亮。
她嘴角微翹,看着衆人或擔憂、活急切、或驚愕的眼神,說道:“老城主的病情總算是控制住了,身體也開始轉好了,身體還自發的修煉起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了。只是想要恢復如初,恐怕還得需要幾年的時間。”
“真的嗎?顧尊者,老城主真得活過來了嗎?”一名護城衛又驚又喜地喊道。
“你這個蠢貨,什麼叫老城主活過來了?老城主根本就沒死!”郝隊長眼睛紅紅地斥了他一句,臉上卻帶着如釋重負的大大笑容,隨後,他又向柳慕汐問了一句:“顧尊者,老城主真的沒事了嗎?我們能不能去看看他?”
“老郝,你稍安勿躁。沒見到顧尊者現在很累嗎?稍等一下會死嗎?等顧尊者休息夠了,再問不遲。再說,以顧尊者的身份,有必要騙我們嗎?我們安心的等顧尊者的安排就是了。”劉隊長壓抑這激動與欣喜說道,心裡滿滿都是對柳慕汐的感激之情。
只看對方疲憊的樣子知道,爲了救回老城主,她恐怕真的是竭盡全力了,甚至還有可能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這讓他們如何不對她感激涕零?
柳慕汐救他們出水火之中,又救回了老城主,簡直恩同再造,怎麼感謝都不爲過,她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不下於令他們崇拜敬佩的老城主了。
柳慕汐拿出帕子擦了擦汗,這才道:“沒關係,老城主現在已經睡着了,想必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醒,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他。等他醒過來,再喂他吃粥、喝藥。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顧尊者,您累了一晚上了,快去休息吧!”
“您臉色不太好,真是辛苦您了,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啊!老城主就交給我們照顧了,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照顧好老城主的。”
在場所有人都開始七嘴八舌地勸起柳慕汐來,感激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柳慕汐對他們點了點頭,這才離開這個原本屬於自己的院子,去了另外一個院子休息。
跟她同行的還有從城主府帶出拉的兩個丫鬟。
幸虧有了這兩個丫鬟,讓柳慕汐不用任何事都親力親爲,此時,她們就已經給柳慕汐準備好了,飯菜和洗澡水。
柳慕汐現在根本沒心情吃飯,她現在就想好好洗個熱水澡。
柳慕汐泡在水中,卻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脫力的感覺了。
但是,她心裡卻感到很放鬆,很輕快。
她喜歡治病救人,喜歡挑戰各種疑難雜症,除了本身對醫術極爲敢興趣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喜歡這種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之後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比修爲晉級之後的感覺差多少。
身體雖累,心卻滿足。
這次救治老城主的過程,雖然十分兇險,甚至連柳慕汐都差點堅持不下去了,但是想到那些護城衛們可憐而又絕望般的懇求,柳慕汐便咬牙堅持了下來,她不想讓這樣被人崇拜的老城主極這樣死了,也不允許她的病人死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她堅持下來了,她勝利了。
而且還對針聖大人的《柏氏九針》有了新的理解。
她的收穫依舊不小。
當然,若是沒有“生生之氣”,就算她將《柏氏九針》練的出神入化了,恐怕也難以挽回他的性命。
“生生之氣”補充了老城主已經要消散殆盡的生機,他才能堅持下來,否則,在柳慕汐用針的時候,他的身體恐怕就承受不住了。
柳慕汐洗完澡之後,狠狠地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天色又快黑了。
柳慕汐打理好自己之後,便去看自己的病人。
剛進院子,就聽有人告訴她,老城主已經醒了,精神還算不錯。
柳慕汐進了房間,此時,房間裡只有那四名護城衛的隊長。
他們都圍在牀榻前,跟老城主說話。
老城主現在還不能說話,只是用包容,慈愛的眼光看着他們。
等柳慕汐來了之後,他們都站起身來迎接柳慕汐,就連老城主在知道柳慕汐是他的救命恩人後,也激動地想要起來,柳慕汐趕緊制止了他,含笑說道:“石前輩,您身體纔剛好一點,就不要瞎折騰了,否則我可沒有辦法再救你第二次。”
老城主姓石,名叫盛林,先天后期修爲,原本是個白白胖胖的可愛老頭,現在被囚禁了二十年,如今,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
即便如此,他臉上的笑容卻依舊不帶半點陰霾,好似這二十年對他來講並不算什麼,周身氣息十分平和,讓人非常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柳慕汐能看得出來,石盛林並非修煉了什麼特殊功法,讓人產生這種親和力,就比如《清心經》一樣,他是真的風光霽月,心思純善,就算受了再多苦,也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絲陰影,是真正令人感到敬佩的人。
連柳慕汐都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尊重、佩服之意。
怪不得而十年過去了,望仙城的人都還記得他。
石盛林含笑看着柳慕汐,雖然現在還沒辦法開口說話,臉上卻帶着感激之意。
柳慕汐又爲老城主把了把脈,發現他的脈象還是比較平穩的,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便放下了心。
只要石盛林能夠修煉,再加上她開的方子,痊癒也只是時間問題。
四位護城衛隊長聞言簡直喜極而泣,開心得像個孩子,石盛林包容地看着他們,彷彿在看自己的子孫輩。
趁此機會,柳慕汐將宗主的來信的內容告訴了他們,並轉達了宗主的命令。
得知宗主對安氏和蘇雲山的處決之後,大家自然覺得大快人心,而且聽說還有刑堂之人追隨時,就更加放心了。但是,聽到宗主派了新的城主下來時,屋子裡卻陷入了沉靜。
他們抗拒新城主的到來。
石盛林伸手拍了拍最靠近他的劉隊長的胳膊,笑眯眯地了看着他,又懇求地看了眼柳慕汐。
先天武者都能傳音入密,可惜,現在石盛林身體太虛弱,傳音入密也是需要消耗真氣的,真氣對石盛林來說,太過珍貴,關乎性命,因此,他也只能暫時當個啞巴。兩三天後,大概就可以說話了。
柳慕汐能看懂石盛林的意思,他是想要讓開口勸勸他們,不要讓他們對新城主有偏見,或者抗拒,免得到時候被新城主厭棄。
柳慕汐對他點了點頭,隨後道:“諸位不要擔心,宗主只是派人暫代城主之位而已,頂多兩三年的功夫,他就要會回去了。到時候,老城主的身體已經養好了,再接任城主之位不遲。”
“顧尊者,您說的是真的?”郝隊長急切地問道。
柳慕汐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可是到時候,那個代城主願意走嗎?”劉隊長也擔憂地問道。
柳慕汐道:“他肯定會離開的。因爲他只是來此歷練而已,等他歷練夠了,就會回到天縱山了。”
見這些人還不能釋懷,柳慕汐頓了頓,又道:“代城主名叫嶽歌,曾經是在玄天宗的右護法。只不過做錯了事,才被宗主流放出來歷練,他的目的,是重新回到玄天宗坐他的右護法。區區一個望仙城外,他還不放在眼中。”
劉隊長等人聞言,均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以望仙城爲傲,看不得別人小瞧望仙城,但是,這一次,他們寧願嶽歌永遠看不上望仙城。
讓這樣的人暫代城主之位,總比那些將望仙城看在眼中的人要好多的。
如此看來,嶽歌竟是最適合望仙城城主之位的人選了。
“可是,如果幾年後,嶽歌回到了天縱山,那宗主會不會另外派一名城主下來?”四名隊長中,年齡最小的屈隊長問道。
柳慕汐笑道:“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如果到時候,老城主能夠痊癒,看在他以前對望仙城的貢獻上,也會第一考慮老城主的。到時候,我會親口向宗主說這件事的,想必宗主也樂見其成。”
“尊者英明!宗主英明!”幾人聞言,立即興奮地喊道。
“對了,石前輩的家人可救出來了?”柳慕汐見到石前輩的家人沒有過來探望,有些驚訝地問道。
劉隊長喜悅的神色稍稍收斂,悄悄看了眼石盛林,這才恭敬地說道:“老城主的叫家人,只是被軟禁,並沒有受到虐待,安氏和蘇雲山被抓後,看守他們的人就已經撤走了。不過,我們覺得老城主的身體還不能太過激動,所以,纔打算再等幾天,老城主的身體好多了,至少能說話了,再讓他們來探望老城主不遲。”
柳慕汐雖然覺得劉隊長神色有異,但也沒有過多追究,又叮囑了幾句話,這才告辭離開。
老城主精力不濟,很快就又睡着了。
留下兩人照顧老城主之後,郝隊長和劉隊長就走到了外面院子裡說話。
“老劉,你說這顧尊者到底是什麼身份?”郝隊長有些好奇地問道,“有宗主欽賜的墨玉令牌,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年紀輕輕便達到了先天后期修爲,還擅長劍術……”
怎麼看都跟一個人高度重合,讓他不想往那個身份上想都難。
劉隊長聞言嘆息一聲道:“老郝,想這麼多幹嘛?我們只要知道,她是我們望仙城的恩人,這就足夠了。至於她的身份,我們心中有數就好,何必刨根問底兒,非要弄個清楚明白呢?”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而已。畢竟,那人的身份太高了,我實在想象不到,她竟然如此平易近人,跟我們說話時,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她救治一個不認識的人,竟然也如此盡心盡力,這讓我實在沒有辦法將她跟那個傳說中的人物聯繫起來。像她那樣的人,不是應該呆在天縱山享福嗎?”郝隊長困惑地說道。
他們都聽說過宗主夫人的傳聞,其實,對於宗主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未婚妻,他們其實也有點意見,後來又聽說宗主未婚妻什麼天下第一美人,他們就對她更加不屑了,不過以色事人罷了,想必也是個膚淺之人,讓人看不起。
直到後來,就算柳慕汐的名聲逐漸變好,又突破了先天后期,他們就算對柳慕汐的印象有所改觀,但也沒多大感觸。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被他們不怎麼瞧得上眼,本該在天縱山享福的宗主夫人,竟然以這種形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救了他們一城的人,還治好了老城主,並在望仙城義診,這讓他們又是感激又是尊敬,在他們心中,柳慕汐的地位已經不下於老城主。
可這樣的人,竟然就是一直被他們瞧不大上眼的宗主夫人。
這讓他們稍稍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想通之後,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如果連這樣的人,都不足以做宗主的夫人,那什麼人才配呢?
“人各有志!”劉隊長說道,“比起那種高高在山,俯視衆生的名門貴女,我還是更希望顧尊者這樣的人做宗主夫人。想當初,我們還覺得宗主夫人配不上宗主,不明白宗主爲何娶了一個二流門派的弟子爲妻,但是現在想想,卻覺得,像宗主那樣眼界甚高之人,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娶一個女子爲妻呢?如果不是特別優秀的女子,又豈能入得了宗主的眼!虧我們當初,還以爲宗主色令智昏,被美人迷住了眼睛。現在想想真是慚愧。”
郝隊長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忽然,他又轉移話題,問道:“老城主的家人,你打算怎麼處置?總不能一直攔着不讓他們見老城主吧?”
劉隊長聞言,不由皺了下眉頭,說道:“當然不會。如果他們老老老實實的,不弄出什麼幺蛾子,我們自然會讓他們見城主,否則,哼,他們一輩子也別想見城主一面。”
“這樣好嗎?他們畢竟是城主的子孫後代。老城主想必也是非常想念他們的。”郝隊長說道。
劉隊長冷笑一聲道:“想念他們?他們爲了過得好一些,巴結討好安氏以及她的子女,男的甘願安氏面前一條狗,女的自甘下賤,甘願淪落爲那些人的玩物,只知自己享樂,絲毫不管被關押的老城主正在受苦,忙不迭地與老城主撇清關係,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的出身,這樣的人,也配當老城主的子孫後代?別噁心人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來打攪老城主的。”
郝隊長無奈地道:“你說的那些人,都只是老城主的孫輩或者重孫輩兒,老城主的幾個兒子還有幾個孫兒,卻都是正派人,讓他們見見老城主有何不可?”
劉隊長不悅地皺了下眉頭,隨後嘆了口氣,道:“他們早晚還是要見城主的,但是不是現在。你以爲他們見到老城主後,會舍下自己的後輩。那些人即便犯錯,也是他們的子孫,他們不會不管的。算了,真是夠煩的,不說這事了。”
劉隊長轉身走了,郝隊長輕輕一嘆,也隨即跟了上去。
次日,柳慕汐決定在刑堂的人未來之前,讓安氏、蘇雲山,以及他們的子孫後代遊行示衆,好讓人們發泄發泄自己胸中的怒火,讓他們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招人恨。
反正,只要最後留他們一條小命就是了,畢竟,刑堂的手段更多,就這麼讓他們死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不還完他們欠下的債,又怎能讓他們輕鬆離開這個世界呢!
柳慕汐的這個決定,得到了衆人熱烈的響應,很快,全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所有人都聚集到道路兩旁,手中拿着爛水果蔬菜,以及出雞蛋,還有人端着臭烘烘的餿水,等着一會兒“孝敬”給安氏等人。
安氏和蘇雲山一共有三子二女,七人均被押進了囚車裡,身穿髒兮兮的囚服,披頭散髮,身上都帶着鞭痕,想來也是被教訓過了,再也沒有半點以前的囂張氣焰。只有安氏,還不肯乖乖認輸,憤怒地瞪視着周圍的衆人。
當有人將臭雞蛋扔到她頭上的時候,安氏簡直氣得目眥欲裂,衝着那人斥道:“你們今日敢羞辱我,將來我一定要扒了你們的皮!”
安氏積威已久,她這一出聲,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行動之間更是多了幾分怯懦,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安氏已經倒了,不但她倒,她的後臺安家也倒了,她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他們根本不用怕安氏。
於是,那些被斥退的人,惱羞成怒,開始反彈,下手更狠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安氏身上就已經全都是餿水臭雞蛋了,簡直臭不忍聞。
“打死這個老妖婆!打死這個歹毒心腸的女人!”
“打!爲我們的家人報仇!”
“打死她!”
“我全家都死在她手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跟這個老毒婦的仇,不共戴天!殺!”
“我可憐的女兒,就被這羣畜生給糟蹋死了,打死這羣豬狗不如的東西!”
“……”
所有人都被激起壓抑在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因爲不准他們懈怠兵器,所以不笑人就用不小的石塊來投擲他們,將安氏以及他們的子女都打得頭破血流,渾身都散發着沖天的臭氣。
只有蘇雲山稍稍好一些,因爲他並沒有直接壓迫殘害這些人民。但是,依舊罪無可恕。
這時,人羣中,站着三名臉色蒼白的女子,她們是安氏幾個兒子的妾室,同時,也是老城主石盛林的重孫女。
她們是在老城主被關押之後,才降生的,對老城主根本沒有絲毫感情,所以,她們爲了更好的生活,主動爬上蘇家三位少爺的牀,也沒什麼不甘心的。
只是沒想到,她們還沒過上兩年好日子,這蘇家就倒了。
蘇家少爺的那些妻妾都被抓了起來,只有她們幾人,因爲是老城主的後代,而被釋放。
她們這次出來,也是想要看看,安氏以及蘇家的下場。
她們也恨蘇家,若不是蘇家,她們現在就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府小姐,而不是人人玩弄的侍妾,何況,她們就算爬了牀,日子也不好過。那幾個少爺都不是什麼體貼人,厭倦了她們之後,就將她們隨手賞給了那些粗鄙的下人,她們恨他們,也怕他們。
如今,見到他們如此慘狀,她們也覺得大快人心。
但是,其中一人,臉上的表情卻不怎麼開心,反而面露不忍之色。
她旁邊的女子看到她的表情,臉上的興奮之色稍減,說道:“三姐,他都那麼對你了,你不會還惦記着那個禽獸吧?我勸你趁早忘了他,否則,以後怎麼開始新的生活?哼,真是惡有惡報,沒想到,我們的身份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反轉,如今他們是階下囚,我們是城主府的小姐,以後還要嫁進名門,好日子在後頭呢!”
“四姐,你說這些,還早着呢!還不知下一任城主是不是我們家老祖呢!”另一人也說道。
“怎麼不是?望仙城的人這麼愛戴老祖,如果老祖不幸仙逝便罷,但是現在,老祖還被人給救了過來,老祖當然是鐵板釘釘的下任城主了,這沒有什麼可疑問的。五妹,你可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四姐反駁道。
“可是,就算老祖做了城主,那他還會認我們嗎?”五妹咬了咬脣擔委屈地說道,“畢竟,老祖直到現在還不曾召見過我們,那些人根本不允許我們見他。”
“你別瞎想!我們是老祖的嫡親重孫女,血濃於水,他怎麼可能不認我們?我聽說,我們老祖的脾氣最好了,也最心疼後輩,他一定會理解我們的選擇,畢竟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他一定會原諒我們的。”四姐梗着脖子說道,但是,臉上的神情卻不像她說的話那般自信。
五妹好似被說服了,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說道:“聽說,是一名叫顧尊者的神醫救了我們老祖,她一定在老祖面前說得上話,既然那些人不肯讓我們見老祖,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求顧尊者呢?”
石四姐聞言眼睛一亮,道:“真是個好主意。我們哭的悽慘一些,說的可憐一些,不信她不幫我們,畢竟,女人都是比較心軟的。”
“那如果她還是不肯呢?”一直扮憂鬱狀的三姐也幽幽開口問道。
石四姐臉上卻露出一絲強硬來,道:“如果她不肯,我們就威逼利誘,我們將來可是城主府的小姐,到時候許諾她一些好處也就是了。她不過區區一個醫者罷了,我不信,她會如此不識時務,敢真正得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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