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次日,柳慕汐和林宗堯就離開了。
林宗堯的傷勢還沒有痊癒,但是,已經不妨礙趕路了。
柳慕汐召回了自己的靈馬,離開五河鎮後,她又重新買了一輛馬車。
柳慕汐早就答應過宿衍,來到拾州後會給他通信。
雖然,這拾州不是宿衍的地盤,但是,宿衍安插一些人手和眼線也不是什麼難事,其實,就算冀州,也同樣有別的門派的據點,宿衍早就將這些據點和眼線告訴了宿衍,讓她可以隨時聯繫自己,而不被清夢齋的人發現。
柳慕汐離開時,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大略地寫了一下,又告訴他,自己之後的打算,讓宿衍派人接應自己。
其實,她就是不提,宿衍也肯定會派人接應她。
面對清夢齋這個龐然大物,柳慕汐就算再自信,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逃脫,就算她現在是先天中期頂峰的強者,又有這通行證,若是沒人接應,她要逃離拾州,頂多只有三成把握。
對於柳慕汐的做法,林宗堯從不多問,只要帶着是一雙耳朵,聽着就是了。
他對柳慕汐,已經不僅僅只是感恩,甚至十分敬佩和依賴的,而且心裡也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普濟觀的弟子,對柳慕汐更多了幾分親近。
柳慕汐只是用宿衍在拾州的眼線傳遞消息,並沒有要暴露這些人的打算,自然也不會讓他們護送自己。
兩天後,兩人有驚無險的出了林家莊所在的星耀府。有了通行證,果然沒有人敢攔截他們,這讓柳慕汐兩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是,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因爲柳慕汐知道,兩人之所以如此順利,只是因爲,清慧仙姑暫時還沒有收到自己屬下已經被殺的消息而已,一旦清慧仙姑發現自己的屬下已經被殺了,她一定會派更多人來追捕柳慕汐,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寸步難行。
這倒不是她想爲自己的屬下報仇,純粹是面子問題,更不想讓事情脫離自己的計劃和掌控。
柳慕汐一點也不懷疑,清夢齋在拾州的統治力。只要她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爲她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柳慕汐能逃得過一兩個人的追捕,逃得過千萬萬萬雙的眼睛嗎?肯定不可能!
因此,柳慕汐和林宗堯出了星耀府以後,卻依舊沒有絲毫放鬆,更沒有要休息一下的打算,馬不停蹄地向東邊奔逃。
幸好,拉車的馬兒是一匹靈馬,速度、耐力都無比的強大,若是順利的話頂多再有三、四天,他們就能逃到冀州與拾州的邊界。
柳慕汐和林宗堯是輪流來趕車的,林宗堯的身體還未痊癒,兩天不眠不休的趕路,會讓他的身體受不了。因此,柳慕汐大多數時間,倒是承擔起了趕車的責任,讓林宗堯能夠得到時間療傷。
也正因爲如此,兩天後,林宗堯的身體總算是恢復了健康。
有柳慕汐這名神醫在,偶爾還會用“生生之氣”幫他療傷,他的傷勢好得快,也是應該的。
兩人在逃亡路上,並不敢打尖住店,出了星耀府之後,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又急行了一天後,兩人一馬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找了一片隱蔽地山林,落腳休息。
雖然他們心裡很急,但是也要養精蓄銳,萬一被人追上來,也有一戰之力,再不休息,不但馬兒受不了,林宗堯也受不了。
將馬車卸下來,讓靈馬稍稍輕鬆一下,去吃點草,去小溪邊喝點水,柳慕汐甚至還用“生生之氣”爲靈馬梳理了一下經脈。
靈馬也知道“生生之氣”是好東西,每次柳慕汐撫摸它的時候,它就用它的大頭磨蹭自己的主人,大眼睛裡是滿滿的依賴。
柳慕汐的靈馬是一匹黑色的馬兒在,十分神駿,是宿衍後來贈給她的,柳慕汐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烏雲”。
烏雲也算是一名先天靈獸,它的靈性,要比一般的靈馬還要強得多,而且還有很強的戰鬥力,便是林宗堯痊癒了,恐怕也不是它的對手。
讓它來拉車實在是太委屈了。
但是,烏雲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並沒有怎麼鬧脾氣。
柳慕汐爲了獎勵它,一有機會就用“生生之氣”爲它梳理經脈,完全沒有吝嗇。
柳慕汐和林宗堯的的吃食,都是一開始就存到儲物戒裡的現成的食物,包子、饅頭、各類熟肉烤肉,甚至是水、點心、菜餚,以及很多水果,完全不必耽擱時間來做飯。
兩人用過晚飯後,柳慕汐去馬車上休息,林宗堯則是在外面守夜。
這幾天,都是柳慕汐在照顧他,現在他康復了,就該他照顧柳慕汐了。
林宗堯在未熄滅的火堆旁打坐,閉目養神,恢復體力。但是,他卻依舊十分警醒,有點動靜,就會睜開雙目,查探一番,幸好,一夜過去,並沒有什麼追兵追來。
兩人一馬用過早飯後,又繼續趕路了。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清夢齋的清慧仙姑,已經收到了柳慕汐離開的消息。想到自己那兩名手下,還沒有給自己傳消息,就知道他們凶多吉少了。
清慧仙姑一向悲天憫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怎麼也沒想到,不過區區一個剛剛晉級先天中期的武者罷了,怎麼就能殺掉她的兩名手下?還能順利逃脫。
要知道,她根本就沒把柳慕汐放在眼裡。柳慕汐對她來說,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想要殺掉她,簡直易如反掌,因此,她纔會留下兩人對付柳慕汐,自己則是放心回了師門。
就算她再看重柳慕汐的醫術,然而,不能爲她所用,就沒有留着的必要。
柳慕汐竟然能夠在她手底下逃脫,這對清慧仙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來人,給我全力追殺柳,絕對不能讓她活着離開拾州!”清慧仙姑狠狠地下了命令。
柳,正是柳慕汐的化名。
清慧仙姑絕對不允許柳慕汐逃脫,因爲她丟不起這個人!
如今,她正在跟聖女鬥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甚至因爲她進獻了方子的緣故,很多太上長老對她的態度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不只是一味的支持聖女了。
人都是自私的,誰都想要修爲更進一步,獲得更長的壽命,更強大的力量。
在這中時候,清慧仙姑,絕對不允許,有人來壞自己的好事。
就在清慧仙姑氣急敗壞地命人追殺柳慕汐的時候,清夢齋的聖山上,卻有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跟人賞景說話。
“聖女,您也走累了,不如我們到前面的水榭去坐坐?”一名容貌清雅的中年女子說道。
如果柳慕汐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正是曾經代表清夢齋參加九州比武大賽的淨蓮長老。
而此刻的她,卻沒有了當日的傲氣和霸氣,反而對一名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少女,語氣溫柔,恭敬有加。
這名少女一襲白衣,長髮如墨,直垂膝蓋,頭上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是插了一根古樸的檀木簪子,容貌精緻絕倫,美麗無雙,即便不施粉黛,卻也讓人如癡如醉,驚豔萬分。
最重要的是,她周身的氣息,令人感到極爲舒適,好似皚皚白雪一般,晶瑩、剔透、無暇。
她的眸子,更是平靜、包容,看着人的時候,就彷彿直接看到了人的心裡去。
與清慧仙姑的悲天憫人比起來,她更加包容,平和,甚至讓人不由自主地尊敬她,親近她,聽從她的命令,向她效忠。就好似反駁她,都是一種罪惡。
“好,就聽長老的。”
兩人到了水榭,在桌子旁做了下來。因爲此時,已經是秋天了,天氣已經冷了下來,湖裡的水波光粼粼,秋風帶來一陣涼意,有侍女上前將水榭上面紗幔給放了下來,阻擋了外面的秋風。
侍女上了香茗、點心甚至還有靈果,又悄悄退到一旁。
聖女山上的靈氣無比濃郁,僅次於清夢齋的掌教的主峰,山上種着許多靈果和靈草,其他人卻是沒有這個待遇。
淨蓮長老看着聖女純淨的面容,又看向戴在聖女手上的那枚古樸的,卻又帶着一絲裂紋戒指,嘆息道:“都怪我當日疏忽,讓那柳慕汐毀了這戒指,否則,聖女何至於戴着這麼一個殘次品?您應該配得上更好的。”
柳慕漓的這枚戒指,終究還是落到了淨蓮長老手裡,淨蓮長老研究無果後,就借花獻佛,轉贈給了聖女,幸好聖女對這枚戒指很感興趣,並不嫌棄,淨蓮長老才總算放下了心,對自己的私心慚愧的同時,卻對聖女更加忠心了。
“這如何怪得了長老,若非那柳慕汐了毀了這戒指,長老恐怕也不會發現她這枚空間戒指。一飲一啄,自有天定。”聖女緩緩說道,聲音如同潺潺溪水,清澈乾淨。
“聖女說的是,只是我心裡到底有些不甘。”淨蓮長老想到自己花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竟然只是得到了一個幾乎不能用的廢物,心裡的憋屈簡直就別提了。
“還有那柳慕漓,竟然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她的蹤跡,真是有些邪門。”
柳慕漓是在拾州範圍內失蹤的,按理說,清夢齋別說找人了,便是找一隻螞蟻,恐怕也能找得到。
可惜,這柳慕汐竟是怎麼都找不到,淨蓮長老甚至懷疑,那柳慕漓是不是什麼妖物了。
聖女卻是說道:“長老不必耿耿於懷,依我看,那柳慕漓恐怕只是被人藏了起來,我們靜靜等待,只要她不死,總有一天,她會主動跳出來的。”
聖女摸了摸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喃喃說道。
其實,這枚戒指,並不像淨蓮長老以爲的那樣,毀了個徹底。
當初,淨蓮長老將戒指贈給她時,這枚戒指甚至還不如普通的儲物戒,被說是活物了,便是死物,也無法收納。
但是,聖女本人卻非常喜歡這個戒指,她總覺得,這個戒指十分不一般,就一直戴着。然而,佩戴了幾個月之後,這個戒指突然有了動靜,甚至開始緩緩向她開放了,她已經能夠看到裡面的景象。這讓她簡直欣喜若狂,卻沒有虛張聲勢。
後來,她才發現,原來這個戒指是可以修復的,只是需要大量的靈氣。戒指裡的靈氣耗盡,自然就關閉了。直到來到這靈氣充裕的聖女山,這戒指纔開始慢慢修復,相信只要繼續修復下去,她應該能夠等到戒指完全打開的那一天。
既然已經直到了戒指可以修復,柳慕漓對聖女來說,就可有可無了。她並不關心,柳慕漓現在在何處,相反,她對柳慕汐更感興趣一些。
短短几年工夫,就由一個不會武功的內宅婦人,修煉成了先天中期的武者,這速度,也未免太令人驚駭了。
而且,既然她可以讓玄天宗的宗主爲其傾心,必定有過人之處,她倒是很想見見這位名聲大噪的柳慕汐。
可以說,她對柳慕汐並沒有惡感,只是感到好奇罷了。
也只有柳慕汐這樣的身份,才值得她如此在意。
至於,早已經如喪家之犬的柳慕漓,卻是永遠你不會被她看在眼裡的。
淨蓮長老也不再提柳慕漓的事,本來她一開始,的確是看中了柳慕漓資質,想要收她爲徒,其目的,是想要給聖女培養一個助手。聖女雖然地位崇高,但並非每個人都對聖女崇敬非常,甚至很多人還把聖女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淨蓮長老以及其他維護聖女的長老們,自然想要爲聖女壯大實力。
想到最近活躍非常的清慧,淨蓮長老心裡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聖女,清慧那丫頭,最近蹦地很歡,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一個藥方,竟是得到了很多長老的歡心,如今,不少長老都開始搖擺不定,聖女若是再不作爲,那些牆頭草,怕是要倒戈了。”淨蓮長老勸道。
聖女聞言,卻擡起頭來,對她微微一笑道:“此事我已知曉,長老不必憂心,我心中自有計較。”
淨蓮長老聽到這話,也點頭微笑,只要聖女有打算就好。她既然能做上聖女的位子,必然不是什麼易與之輩,那清慧仙姑雖然蹦地歡,但是,論心機和眼光,卻是遠遠不如聖女。
“不知聖女有何打算?”淨蓮長老問道。
淨蓮長老是鐵桿的聖女支持者,因此,聖女對她也是另眼相看,並不隱瞞,說道:“清慧師姐武學資質雖然不錯,但是,她的醫術天分卻很一般,因此,在她看到這方子的第一眼時,她並沒有猜到方子的來歷。可是我卻知道,這方子,必定來自於普濟觀。”
“什麼?”淨蓮長老聞言一驚,臉上更是閃過了一絲惱怒,這清慧竟然拿着普濟觀的方子來做人情,清夢齋的臉都被丟盡了。
但隨即,她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冷笑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是那些長老們知道,被她們視若珍寶的方子,不過是普濟觀隨手贈予的東西,不知作何感想?”
淨蓮長老並沒有懷疑聖女的話,聖女博覽全書,醫術高超,甚至對普濟觀的醫術,也有非常深刻的研究。因此,聖女能一眼看破方子的來歷,根本不足爲奇。
聖女道:“清慧師姐將方子拿出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方子的來歷。但我更好奇的是,那位贈予師姐藥方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我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沒想到,卻得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
聖女的聲音極爲好聽,溫柔,臉上隨時都帶着柔和的笑意,或許連她下令殺人的時候,表情和語調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那人是誰?”淨蓮長老問道,還未等她說話,就有些惱怒地說道:“這普濟觀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堂而皇之地進入我們的領地,若是本座早知道這件事,一定將讓他們有來無回。”
聖女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道:“此人身份極爲不俗,就算是我,也要暫避鋒芒,不敢輕易對她出手。”
聖女心裡微微嘆息,柳慕汐普濟觀弟子的身份,不足爲懼。可是,她卻是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這一點就令人無比忌憚了。
玄天宗宗主既然能力排衆議,執意要娶柳慕汐爲妻,必定是愛她極深,若是她在拾州被殺,恐怕第二天玄天宗宗主就會殺過來。
宿宗主是先天大圓滿的高手,除了寥寥幾人,誰是他一合之敵?而且先天大圓滿的高手,想要殺一個人,絕對沒有人擋得住!
可憐那清慧師姐,竟然還一門心思的想要殺柳慕汐,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被宿宗主惦記上,誰能救得了她?
淨蓮長老聽到這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連聖女都對那個人如此忌憚,除了柳慕汐,她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聖女說的沒錯,柳慕汐身後站着一個先天大圓滿的高手,無論如何和,都儘量不要與她發生衝突。
“竟然是她?她爲什麼會出現拾州?莫非有什麼陰謀?”淨蓮長老的聲音冷了幾分,雖然不想得罪柳慕汐,但是,如果她做出了是呢麼危害清夢齋的舉動,那她們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非也!”聖女輕笑一聲,道:“說來,長老可能不相信,她冒險來拾州,竟然只是爲了替人看診。”
說到這兒,她的臉上竟露出一絲欽佩之意,道:“她是一名真正的醫者。”
不得不說,清夢齋在醫術上比不過普濟觀,的確是有些道理的。清夢齋的弟子學醫,有幾個單純只是爲了救人?大多數人還是爲了權勢、地位和財富。
醫者之心,對她們來說,幾乎完全不存在。
醫術,只是爲她們牟利的工具。
淨蓮長老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莫非,讓她冒險出診的人,是拾州的哪個名門世家?或者她有求於他們?”
“不,”聖女道:“她所救之人,只是一名普通的武者罷了。”
聖女將她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後,才感嘆道:“事情便是如此。柳姑娘好心救人,竟是受了無妄之災。此事,是清慧師姐做錯了。”
淨蓮長老這才相信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堂堂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竟然不遠萬里,來到敵人的地盤,只是爲了給一名毫無瓜葛的普通武者治病。若是傳出去了,又有幾人相信?
“如今,清慧師姐,竟然還打算追殺柳慕汐。您說,這件事,若是被長老院知道了,長老們會怎麼做?”聖女淡淡地說道。
淨蓮長老聞言,眼睛一亮,驚喜地看着聖女道:“聖女高明!”
簡直就是兵不血刃啊!
清慧若是敢對柳慕汐動手,那可就得罪死了宿宗主,到時候,宿宗主必定遷怒清夢齋。得罪一個先天大圓滿的武者,是極爲可怕的。到時候,恐怕整個清夢齋都會跟着遭殃。
雖然以清夢齋的勢力,不至於懼怕宿衍。
但是,宿衍想要整垮清夢齋可能不行,但是,他卻能將清夢齋的所有真傳弟子屠殺殆盡,清夢齋的根基可就毀了大半。
這也是爲什麼五大超級門派,即便再不和,也不敢輕易動兵刃的原因,結果必定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
除非當哪個門派沒了先天大圓滿的武者坐鎮,或許就是超級大門派衰落之時。
因此,爲了門派的未來,長老院絕對不會允許清慧追殺柳慕汐,觸怒宿衍。
甚至,她們爲了平息宿衍的怒火,而將清慧徹底捨棄。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清夢齋沒理。
想通這件事,淨蓮長老忙道:“聖女,此事便交給我來辦,這一次,絕對要讓清慧永世不得翻身。”
“那就有勞長老了。”聖女是純潔無暇的,是不會沾染這些勾心鬥角的東西的。
淨蓮長老出面,再合適不過。
淨蓮長老走後,透過紗幔,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喃喃自語道:“柳慕汐,還真是個特別的人。”
當天下午,清慧仙姑怒不可遏,正打算調遣人手,準備追殺柳慕汐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了長老院的召見。
清慧以爲,長老們已經被自己打動,想要給自己答案,心中暗喜歡,甚至連柳慕汐帶給她的煩惱,都被她拋到腦後,她興奮而又期待地去長老院,因爲太過高興,竟然沒有發現,太上長老召見她的地方,不是私人庭園,而是嚴肅的議事廳。
清慧腳步輕快地隨着長老院的執事,來到議事廳,感覺到這有些壓抑的氣氛之後,她才感到有那麼一絲不對勁。但是想到,自己奉上的藥方,以及家中長輩透漏給自己的消息,她又有了底氣。
進了議事廳後,彎腰向十八位太上長老行禮道:“弟子清慧,見過諸位太上長老。”
可惜,迴應她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人開口讓她直起身,所有人都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眼中帶着一絲審視和不滿。
清慧見狀,心裡咯噔一下,終於感到了一絲不對,一股不安在心中瀰漫。
不知過了多久,在清慧行禮行的腰痠背痛的時候,終於有人冷冷斥責道:“清慧,你乾的好事?”
清慧猛然擡起頭來,驚訝萬分地說道:“譚長老何出此言?”
這位譚長老,本來只是箇中立派,但是最近,卻被她給的方子給打動了,已經開始慢慢向她傾斜了,現在,她這種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譚長老卻不爲所動,冷着臉,將手中的一張紙往桌子上一拍,質問道:“這方子你是從哪兒來的?”
清慧聽了這話,心裡有點譜了,竟是這方子有問題嗎?
她下意識地想到柳慕汐的臉,莫非她之前欺騙了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加不可饒恕了。
“長老,這張藥方,是弟子是從一名女大夫的手中買到的,弟子也是爲了讓長老能儘快晉級,這才重金收購了這個藥方,難道是這個方子有什麼問題?”
另外一名金長老冷笑道:“方子沒問題。可你這張方子的來歷有問題。你可知道,你這張藥方,是出自哪裡嗎?是普濟觀!我們堂堂超級大派,竟然拾人牙慧,甚至還當成寶貝似的,沾沾自喜,簡直……簡直……”她氣得臉色通紅,根本說不下去了。
丟人,簡直太丟人!丟臉丟到州外去了。
自以爲佔了便宜,指不定人家心裡怎麼笑話她們眼皮子淺呢!
“怎麼可能?”清慧仙姑喃喃自語道,其實,她心裡卻早已經猜到了答案。因此,她才這麼急着滅口。可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此事暫且不提。”譚長老說道,她冷冷地看着清慧道:“清慧,我一直以爲你是個穩當的,有魄力的弟子,可你做的這些事,卻是連我看了,都爲你感到臉紅。你連人家的身份、姓名都沒搞清楚,就敢對她下毒手,差點連累了我們整個清夢齋。你說這件事,我們怎能饒你?”
清慧聽了這話,不由驚出一聲冷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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