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仙姑聖駕!”
在孫掌櫃的帶領下,其他人也都跪在地上,恭敬地齊聲喊道。聲勢之壯大,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生出一絲髮自內心的敬畏來。
三輛馬車停止後,第一輛馬車和第三輛馬車,各下來一個人,雖然穿着打扮,看起來比較素淡,但是若是仔細打量,便可以發現,她們身上的任何一個物件都價值不菲,就連身上的水田衣都各有特色,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水火不侵。
儘管是在這種素淡的衣着映襯下,但卻依舊不損兩名女子的美貌,甚至還有淡淡地出塵之意,高高在上,悲天憫人。她們的目光所及之處,根本沒有人敢跟她們對視。
這時,中間那輛最華麗的馬車,也有了動作。
駕車的那名先天女武者,率先跳下馬車,又放了踏腳凳,這纔打開車門。
然後,一隻素白的手,從馬車伸了出來,露出半截皓腕,上面帶着一串佛珠。緊接着,便是一名身米黃色的女子,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她的衣服與平常人不同,有些像是袈裟,卻比袈裟更加修身,手腕上,有一種十分別致的美。
而這人的容貌,雖然算不上頂尖美女,卻有一種端莊、出塵之氣,脣邊的笑容,就好像是盡心測量地一般,明明很和氣,卻又讓人望而生畏,但是,無論是誰,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恐怕會不自覺的嚴肅端莊起來,生怕會驚擾了她。
這是一種無形的氣場,雖然看不見,卻是真實存在的。
另外先出來的兩名女子,雖然容貌比她要精緻一些,但是,跟她站在一起,卻總是有種落入下乘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在後來的女子身上。
黃衣女子站在馬車上,先是環視了一圈衆人,脣邊的笑意不便,伸手虛扶,緩緩說道:“大家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仙姑慈悲!”衆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然而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子。
黃衣女子這才優雅地下了馬車。
率先下車的兩名清夢齋弟子,連忙迎了上去,規規矩矩地跟在黃衣女子身後,而她們後面,則是那些貌美如花的外門弟子。
一行人等踩着軟和的紅毯,向清和藥鋪門口走去。
在孫掌櫃的帶領下,一衆人等去了後面一座雅緻的院子。
坐下之後,黃衣女子清夢齋真傳弟子清慧,先是問了問藥鋪裡的經營情況,孫掌櫃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總的來說,還是十分不錯,就算只是個小地方,盈利也十分可觀。因爲在拾州,根本就沒有人敢跟清夢齋搶市場,無論他們的藥材賣的價格多貴,都不怕沒人買。
可以說,拾州所有的藥店、醫館,幾乎都被清夢齋壟斷了。
在這裡,其他的大夫,根本就沒有生存下去的空間。
沒有人想跟清夢齋作對。
清慧仙姑表揚了孫展櫃幾句,隨後,便步入正題,也是她這次會出現在這個小鎮的原因。
“孫掌櫃,你之前在信中告訴我,似乎發現了一個極特別的方子,而且能夠修復丹田,是也不是?”清慧仙姑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地問道。
三天前,孫掌櫃突然用迅鷹給她寄了一封信,裡面夾着一張她從未見過的藥方。她一開始並沒在意,直到看完信件,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才重視起這張藥方來。此時,回過頭來,再看這張藥方,不由心神俱動。
如果此事不假,她們又徹底掌握了這個藥方,那她們清夢齋的影響力,跟定更近一層樓。
而且,對於師門來說,更是一個天大的好處。
儘管他們是超級門派,可依舊免不了生老病死。
尤其是,每當修煉突破時,稍有不慎,就能損傷經脈和丹田。
不知有多少的修煉天才,最後就栽在了丹田和經脈上。
可是,即便她覺得這個藥方奇妙無窮,但是,她還不能完全相信,一定要看到成果,她才肯放心。
幸好她正在視察師門的產業,裡此處並不算太遠,因此接到消息後,就立即趕了過來。
“小人不敢欺瞞仙姑,此事千真萬確!”孫掌櫃道。
“那病人可痊癒了?”清慧仙姑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孫掌櫃有些激動起來了,道:“小人剛剛收到的消息,那林宗奇已經痊癒了。”
“哦?”清慧仙姑也來了精神,悲天憫人的面容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喃喃道:“他竟然痊癒了?他竟然真的痊癒了?太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按照孫掌櫃在信中的描述,那林宗奇的丹田可是徹底廢掉了,就算有靈草,絕對沒有治癒的可能。
但是現在,這種不可可能變成了可能,這說明,此時大有可爲,豈能不讓人激動萬分?
清慧仙姑到底城府夠深,很快就壓下心中的激動,問道:“可是這方子起了作用?”
孫掌櫃的神色微微一頓,道:“方子起了大部分作用,這是肯定的,至於其他的輔助治療,小人卻是不清楚了。因爲小人身邊人手不夠,林家莊也不是省油的燈,小人不敢太過放棄,就怕打草驚蛇。”
清慧仙姑聞言,心中略顯失望,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的屬下們去做就是了。”
“是,小人明白。”孫掌櫃說道。
“開出這個方子之人,是什麼身份,可查清楚了?”清慧仙姑如此說道。
孫掌櫃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在我們拾州,九成以上的醫者都是我派之人,而此人顯然不是。如果,她有這種水準的醫術,以前不可能默默無聞,所以,這人極有可能是外來者。”
“這怎麼可能?誰不知道拾州是我們清夢齋的天下,有哪個不長眼的醫者敢到我們拾州來?他們不要命了嗎?”兩名內門弟子之一的清雲如此說道。
清慧仙姑聞言淡淡地說道:“怎麼沒有?別忘了,除了我們拾州外,還有其他四大超級門派,他們可不會買我們的賬。”
說到這裡,清慧仙姑的不滿情緒終於外泄了一些。
在拾州惟我獨尊慣了,對於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其他四大門派,就難免產生一絲不忿,每每見到其他四大超級門派不買清夢齋的賬,她們就會覺得十分氣憤和羞辱。
其實,五大超級門派,哪一派都想將其他四派打壓下去,惟我獨尊,只不過還沒有機會打破這個平衡罷了。
孫掌櫃道:“此人是一名先天中期以上的武者,而且是突然出現在五河鎮的,她一來就向客棧夥計,打聽林宗奇的事情,顯然是被人請來爲林宗奇治療的。肯定是別人求醫求到了她的身上,林家必定知道她的身份。”
清慧仙姑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行了,此事你暫且不用管了,我會親自派人監視他們的。無論如何,這個方子必須拿到手。”清慧仙姑霸道的說道。
無論那人是什麼身份,只要進了拾州,也只能向清夢齋屈服,夾着尾巴做人,沒有人能夠例外。
清慧仙姑對於自己強取豪奪別人的東西,沒有半點心虛。
敢來拾州,就要敢於承受後果。
孫掌櫃退下之後,清慧仙姑拿出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看了一會兒後,習慣性地蹙起了眉頭。
這張方子,是柳慕汐根據林宗奇的身體狀況開的,跟一般的丹田受損的情況十分不同,所以,想要運用此方,就絕對不能照搬。
清慧仙姑自認醫術不凡,也能看出這張方子的不凡之處,但是,她對幾味藥的運用,卻不甚瞭解。
對於行醫治病來說,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若不徹底搞清楚這張方子,那這方子在她手中,也不過是個廢紙一張。
可她怎麼能讓一個大好機會在自己眼前溜走呢?
清慧仙姑想了一會兒,突然吩咐道:“清樂,清雲,兩位師妹,還得勞煩你們,去會一會那個人,探探她的底細,我們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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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樂和清雲聞言對視一眼,隨即恭敬地道:“師姐放心,我們一定幸不辱命。”
當天晚上,柳慕汐正在打坐修煉《清心經》,越是修煉,越是覺得《清心經》不凡,無論多疲倦,只要默唸《清心經》,立即就能神清氣爽。
而且,修煉《清心經》後,五感以及精神力也是大大提高,已經比同等級的高手,高出一大截。
因此,當清樂和清雲靠近林家的時候,柳慕汐早早就發現了。
下一刻,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
清樂和清雲,本來沒把這個任務當回事。
雖然,孫掌櫃提供的消息,柳神醫是一名先天中期的強者,但是,清樂清雲也沒放在心裡。她們雖然只是先天初期的強者,可她們是清夢齋的弟子,怎麼能跟一般的先天強者相比較?兩人對付柳神醫綽綽有餘。
但是,當兩人商量着進去給柳慕汐一個下馬威時,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
兩人大驚失色,連忙回頭看去。
迎接她們的卻是凌厲無比的掌風,清樂和清雲急忙閃避,狼狽不堪地躲開了柳慕汐的攻擊。幸好柳慕汐沒有繼續,她們才得以有了喘息之機。
“你是什麼人?爲何要突然襲擊我們?”清樂回過神來,立即怒斥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纔對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鬼鬼祟祟想要做什麼?”柳慕汐不着痕跡地打量了兩人一眼,沉聲說道。
此時,清樂和清雲都沒有穿着清夢齋的衣服,而是黑色的夜行衣,因此,柳慕汐也對她們的身份十分疑惑。
她本來以爲,她們肯能是林正中請來的,但是,下一刻,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林正中沒這個能耐,也沒這個魄力,能驅使兩名先天武者爲他辦事。
而且,這兩名女子,也太傲氣了,即便是落於下風,也是氣勢凌厲,沒有半點心虛,不是有底氣,就是有靠山。
清樂毫不客氣地上下掃視了柳慕汐一眼,不答反問道:“你便是治好林宗奇的柳神醫?”
“不錯,我是姓柳。看來,你們不是衝着林家來的,而是衝着我來的。”柳慕汐說道。
清雲和清樂對視一眼,道:“這麼說也沒錯。我們只是想來看看,所謂柳神醫,到底是副什麼模樣而已。如今看過了,我們也該離開了。你好自爲之!”
話音未落,兩人便彈射而出,宛如兩道青煙,迅速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中。
柳慕汐沒有追上去,追上了又能如何?
這兩個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來試探她,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而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她不過才搞出了一點動靜,竟然這麼快就有人注意到她了,這一點,讓柳慕汐十分警惕,她決定明天就離開,不再拖延了。
她有一種預感,如果留下來,必定會麻煩纏身。
柳慕汐回去之後,又繼續修煉《清心經》,宛若沒事人一般,她的心裡素質,已經比往常強太多了。
次日,柳慕汐洗漱之後,就向林家衆人告辭。
林家人俱都十分震驚。
曹氏有些不安地問道:“柳神醫,爲何這麼着急離開?是不是我們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
“是啊,柳神醫,您不是決定兩天後才離開嗎?我們都沒有準備。”林正旺也搓着手,有些無措的說道。
林宗奇則是有些懊惱,甚至還有點氣憤,但卻沒說什麼,只是盯着柳慕汐,看她有什麼解釋。
柳慕汐道:“十分抱歉,我也是剛剛纔決定的。”而且,她繼續留下來,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
她惹了禍,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林家卻是要在拾州生存的。
林宗堯突然問道:“柳神醫,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柳慕汐看了林宗堯一眼,這是個明白人。
隨即,便說道:“是我的一點私事,不得不早點離開。”
柳慕汐又看向林宗奇道:“你也別倔強了,以你的修爲和資質,早晚有門派能看上你的。在拾州,一流門派,也不只是一個九華門。總會有人慧眼識珠的,豈不是比跟在我身邊做一個隨從要強?”
林宗奇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着柳慕汐主意已定的模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柳慕汐正要向他們告辭,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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