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未婚夫

安長清三人見柳慕漓又返了回來,便問道:“他怎麼樣了?”

柳慕漓嘴角微翹,心情很好,一邊盛着熬好的米湯,一邊說道:“看樣子恢復的還不錯,應該過幾天就沒事了。不過,他失憶了。”

“失憶了?”三人都有些驚訝,不由相互對視一眼。

“那慕漓你打算怎麼安置他?要這麼一直照顧他嗎?”安長清又問道,往常都是他伺候柳慕漓,現在慕漓卻去伺候別的男人,真是讓人心裡不愉快。

柳慕漓卻沒有發現他語氣中的不滿,隨意點了點頭,道:“他現在是病人,失憶後又無家可去,既然我已經收留了他,自然不能把他扔下不管。你們先吃,我去給他送飯。”

說着,便端着粘稠的米粥走向了馬車。他身體受傷,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還是讓他喝米粥吧!

見柳慕漓離開,安長清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他看向洛冥有些責怪地說道:“都怪你,竟然帶回這麼一個大麻煩回來,看樣子,慕漓是對他上心了。”

洛冥也微微有些懊惱,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盧湛飛也有些擔憂和無措。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他當粗拋棄一切追隨柳慕漓,的確是不曾後悔,但是爲了慕漓,他卻讓家裡人對自己寒了心,他不是不難過,只是強忍着不讓自己去多想。

想起上次在九重山上遇到大哥時,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時候,他簡直痛徹心扉,曾幾何時,連十分寵愛自己的大哥,竟然跟自己形同陌路了?

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咎由自取。

如今,他已經是有家回不得,幸好,慕漓對他一直很好,但是,隨着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隨着她修煉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跟慕漓相處的時間也大大的縮短了,對自己自然也不如往昔。

這讓他心裡有些微微地恐慌。

若是慕漓身邊再多出幾個男人,修爲最差,甚至被家族拋棄的他,還有什麼資格留在慕漓身邊?天下之大,恐再也沒有他容身之處。

柳慕漓不知道盧湛飛心裡產生的恐慌,她現在只一心一意地照顧郭修凡。看着他對自己毫不保留的信任和依賴,她的心,立即變得柔軟極了,連伺候他,都覺得心甘情願。

她親自喂他吃完了粥,又拿帕子爲他擦了擦嘴角,聽到他略顯羞澀的對自己說謝謝,她的心立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麼單純、羞澀而又強大的先天武者,以後就只會是自己一個人了,想到這裡在,柳慕漓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加真實了幾分。

“你……”柳慕漓正要對他說話,卻發現郭修凡臉色一白,驟然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整個人好似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柳慕漓見狀,連忙急切地問道。兩人相遇時間很短,但她已經將他看成自己的私有物了,如何不焦慮擔憂?

郭修凡卻充耳不聞,只是緊緊地閉着眼睛,又狠狠地咬着下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根本無瑕回答。

柳慕漓見他實在難受,咬了咬牙,又將自己那份靈液也拿了出來,給郭修凡吃了,果然立竿見影,郭修凡的臉色終於漸漸地平復了下來,神情也不那麼痛苦了,只是臉色卻依舊蒼白。

他對着柳慕漓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容,下一刻,就暈了過去。

柳慕漓見到他的笑容,原本還覺得有些肉痛的她,頓時覺得好了不少,拿起帕子爲他擦了擦汗,她這才轉身下了馬車。

郭修凡在她離開後,立即就睜開了眼睛,眼中劃過一絲強烈的殺意。

他們竟然將他留在鍾望祖身體裡的子蠱給驅逐出來了,那些蠱蟲只要出了人的身體,過不了半個時辰,就會死亡,就連他身體裡的母蠱也受到了重創,若非剛纔柳慕漓救了他,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撐過去。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無論是鍾家還是其他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的。

鍾家。

鍾望祖體內的子蠱被驅逐出來之後,鍾望祖幾乎是立即就清醒了過來,這下,事情總算是真相大白。而忙了將近十個時辰的柳慕汐,終於也可以喘口氣了。

其實,柳慕汐原本沒想到蠱這方面的,但是因爲,她的修爲突破先天之後,感知能力也大大提升,雖然把脈感覺不到什麼,但她還是不放心,運行自己的“生生之氣”於鍾望祖的全身,一一查探,鍾望祖身體裡的情況,就清晰地顯現在她的腦海中。

第一遍時,他沒有發現什麼,第二遍時,略有端倪,直到查探到第三遍時,柳慕汐才終於發現了那個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蠱蟲。能讓諸多先天高手,都沒有察覺,下蠱之人必定不同凡響。若非柳慕汐花費大力氣,細細地感知、查探,若非她突破了先天,恐怕依舊無法發現它。

既然已經知道了鍾望祖的病因所在,柳慕汐就開始想辦法如何將它引出來。柳慕汐對於解蠱什麼的並不在行,不過她卻發現,這隻蠱蟲好似十分懼怕自己的“生生之氣”,若非它急於躲避自己的“生生之氣”,露了行蹤,柳慕汐不會這麼容易發現它。

所以,柳慕汐只好將“生生之氣”漫布鍾望祖的全身,逼得蠱蟲無處可躲,纔將蠱蟲從劃開的傷口處逼了出來,裝進了小瓷瓶裡。

這時,時間已經到了次日的清晨。

因爲太過耗費精力和體力,即便柳慕汐已經成爲先天之體,也感到十分疲憊,自己的事情已了,柳慕汐便想去休息一下,其他的交給鍾家人去處置。

不過,柳慕汐還是不能休息,因爲還有一個病患需要她處理,他也只能打起精神,鍾和裕長老體內的毒給清除了。和裕長老的傷勢不重,只是體內的毒卻是耽誤不得,柳慕汐沒有辦法,治好抓緊時間替他解了毒,如此一來,便又是一個多時辰,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鐘鳴岐是個有眼色之人,看出柳慕汐跟宿衍等人關係匪淺,又聽兜兜喊柳慕汐孃親,便爲柳慕汐一行人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院子。

柳慕汐草草用過午飯,梳洗之後,這纔回了臥室打坐休息。

兜兜原本眼巴巴地想要跟上去,沒想到卻被爹爹給阻止了。

“兜兜乖,你孃親太累了,等她休息夠了,再讓她陪你,好不好?”

兜兜果然十分懂事不去打擾柳慕汐了,但是整個人卻有些悶悶不樂。

宿衍見狀,不由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道:“有爹爹陪你,你還不滿足嗎?”

兜兜嘟着嘴巴,擡頭看着他道:“可是,我現在更加想要跟孃親在一起嘛!可孃親總是沒時間陪我。”

“你是個男子漢,又這麼大了,怎麼能這麼纏着孃親?”宿衍的聲音嚴厲了幾分,若是以後,他還這麼離不開孃親,那還得了?那豈不是他跟慕汐在一起時,還要帶上他?那可不行。

看着兜兜又垂下了頭,宿衍心裡微微一嘆:“既然你還有時間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去修煉,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可都學會了?我過兩日可是要檢查的。”

兜兜聞言一驚,這纔想起,爹爹佈置給自己的作業還沒有完成,也顧不得旁的了,立即出了房間,來到後花園的一處寬闊的平坦地方,開始哼哼哈哈的修煉起來。

一開始,修煉時還有幾分急躁,但慢慢地,他的心就漸漸地平穩了下來,一招一式也開始流暢了。

宿衍透過窗子看着兜兜,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戚一梵也走了過來,看着兜兜道:“這孩子悟性不錯,又肯吃苦,從來不偷懶,雖然資質算不上太好,但他只要這麼繼續下去,將來成就一定不會差。”

“那當然,也不瞧瞧他是誰的兒子?我有在,他必定不會平凡。我會竭盡所能教導他的。”宿衍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戚一梵聞言不由乾笑兩聲,不過,他也得承認,宗主對兜兜的確非常疼愛,非常上心,就算是對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希望宗主和慕汐妹子,能有一個好的結果吧!

“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宿衍問道。

戚一梵的笑意收斂了一些,道:“恐怕與上次那個魏孔武是一丘之貉。”

“哦?這麼說來,他們竟都是聖天門的人了?”宿衍突然生起了一絲警惕。看來上次見到魏孔武並非偶然,以他們的實力,在聖天門的地位,恐怕不會太低,遇到一個或許可以稱之爲偶然,但是遇到兩個人,那想必就是有所圖謀了。

戚一梵的神色也有幾分鄭重,緩緩點頭道:“這聖天門派了兩位先天高手來神州,若說他們沒有任何陰謀,我一點都不相信。”

想到那郭修凡在鍾府做下的事情,怎麼看都像是想要控制整個鍾家,若是這次正讓他給辦成了,鍾家就會徹底淪爲聖天門的傀儡,那對整個東南神州來說,絕對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除了這鐘家,他們對其他勢力有沒有下手?如果,真讓他們控制了整個神州里的各大頂尖勢力,那聖天門的實力必定會急劇擴張,恐怕過不了多久,就連他們恐怕都對付不了聖天門了。

宿衍很贊同他的觀點,眼神一冷,道:“看來這聖天門恐怕所圖非小。”

若非他這次誤打誤撞遇到了此事,誰會想到聖天們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竟然在蠶食周圍其他各州的勢力?是不是將來,他還想要吞併整個九州?也不怕撐壞了胃。

“宗主,此事該如何處理?要不要通知其他各派,讓大家都提高警惕?”戚一梵說道。

宿衍沉吟一下,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便是說了,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甚至還會覺得你不安好心。”甚至,他們還有可能爲了自己的利益,特意放任聖天門繼續作亂,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五大超級門派,除了被他們排斥的聖天門,其他四派,也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也存在着各種摩擦、競爭和防備,誰都想蓋過其他幾派,成爲大陸真正的主宰,再也不被任何人掣肘。

“不過,我們還是要做一些防範的,你一會兒就寫封信回山,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猜測都寫清楚,讓他們密切關注聖天門的動向,另外,那幾個向我們投誠的一流門派,也可以通知一下,讓他們多做防備。”

其實,只要天玄宗有動靜,其他四派必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他們就會打聽這件事,讓他們自己察覺,總比他們上趕着告訴他們強。

“好,屬下這就去辦。”戚一梵說着,便退了出去。

宿衍這才拋開此事,不去想了,專心看向正在修煉的兜兜,順便出口指點兩句。

此時,醒來的鐘家主,一點也沒有覺得任何不適,甚至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還要更好了,神采奕奕,全身好似一下子都輕了幾斤,舒服極了。他運氣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一直以來修煉所以留下的頑固暗疾,竟然也都痊癒了,他以後再也不用受到這些病痛的折磨了,最重要的是,這會大大提升他突破的機率。

這也不奇怪,別忘了,柳慕汐在驅逐蠱蟲的時候,用“生生之氣”徹底將他的身體修復了一遍,身體自然好的不能再好了。

不過,此刻,鍾望祖也來不及高興,因爲他的兒子正在將這幾天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聽到自己的之所以會暈倒,原來竟是中了蠱,而且下手之人,還是他非常喜歡的女婿郭修凡,鍾望祖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聯想到以後的情況,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心裡對救了自己,甚至是整個鍾家的柳慕汐,都充滿了感激。

“多虧了柳神醫了,等她醒來,我一定要親自謝謝她。”鍾望祖壓下所有的思緒,感嘆一聲說道。

“對了,妙佳現在如何了?”

鐘鳴岐聞言,眼中露出一絲不喜,道:“她醒來後,就一直在鬧騰地想要出去找郭修凡,根本就不相信他會做下這種事,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柳神醫和我這個大哥在污衊郭修凡,對柳神醫十分不敬。”

聽到這裡,鍾望祖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妙佳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你命人好好看住她,別讓她惹出什麼事情來。”

“是,兒子明白!”鐘鳴岐應道,其實就算鍾望祖不說,他也會對鍾妙佳嚴加看管的。

“尤其是,不能讓她出現在柳神醫面前。”鍾望祖補充道。

不得不說,鍾望祖對自己這個女兒還是挺了解的,被他和夏氏寵壞了,有些任性和固執,但是,偏偏長老院和鐘鳴岐對她的忽視,讓她的性子又多了幾分偏激,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她如果對柳神醫懷有心結,恐怕會對她出口不遜,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女兒再重要,也不比不過家族重要。毫不誇張的說,柳神醫不但救了她,而且還救了整個鍾家。

見鐘鳴岐答應了,他才放心,想到鍾家竟差點被人控制了,鍾望祖就覺得一陣膽寒,臉色嚴肅道:“你一定要把鍾家徹底排查一遍,有問題的全部解決,不能留一個活口,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能發生。”

他不相信,只憑郭修凡一人就能做到這些,鍾家肯定有內應,對於這樣的人,絕對不恩能夠姑息。

鐘鳴岐的臉上反而出現了一絲爲難,鍾望祖見狀,不由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鐘鳴岐猶豫了半晌,還是咬牙說道:“父親,其實兒子早已經排查了一遍,有問題的都已經抓起來的,言行拷問。但是,他們好像都被控制了。不過,還有幾人,兒子不敢輕易下手。”

鍾望祖微微一怔,隨即冷哼說道:“只要出賣了鍾家的利益,陷家族於危難之中,無論那人是誰,都要嚴懲不貸。”

“如果那人是母親和三弟呢?”鐘鳴岐沉聲問道。

鍾望祖瞳孔微微一縮,本能地想要反駁,他雖然不喜那對母子,但總算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但是,想起他們的確跟郭修凡關係親密,心裡不由就冷了幾分,問道:“你確定此事跟他們有關?”

鐘鳴岐點了點頭道:“他們絕對不無辜,如果不是他們爲郭修凡保駕護航,郭修凡又怎麼會在鍾家暢通無阻?何況,他們十分相信郭修凡,也很聽他的話,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是幫兇。”

鍾望祖想到這件事的後果,神情也冷了下來,道:“這件事你看着辦吧!不會通知我了。”

就在鍾望祖父子三言兩語決定了夏氏母子的命運時,夏氏卻沒想到自己已經災難臨頭了,甚至還在對着下人們大發脾氣。

夏氏根本不相信郭修凡會是害了鍾家主的兇手,她覺得一定是有人陷害他,郭修凡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害人呢?她是真的把郭修凡當成女婿來疼的,比起兒子也不遑多讓,比對她丈夫都要信任。

如今,郭修凡下落不明,她的女兒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想到這些,夏氏便急匆匆地去見自己的女兒,也好安慰安慰她,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看管起來了,甚至不讓任何人去見她。

夏氏大怒,怒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鍾家的當家夫人,在鍾家,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還不讓開!”

守門的武者爲難道:“可是夫人,少主已經下了命令,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探望小姐……”

“你給我閉嘴!你們少主的命令你聽,我的命令你就不聽了。我還是你們少主的長輩呢,你們若不同意,我就親自去找他,我不信他敢忤逆我?”夏氏說着,竟然真要轉身去找鐘鳴岐。

守門的武者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同意了。

夏氏這才冷哼一聲,進了院子,進了屋子後,見到神情呆呆的鐘妙佳,鍾妙佳看到夏氏,這才彷彿活了過來,抱住她嚎啕大哭道:“娘,修凡走了,女兒到底該怎能辦纔好?他真的連女兒都不要了嗎?”

夏氏見自己的女兒這麼傷心,十分心疼,忙勸道:“胡說,他那麼喜歡你,怎麼會不要你?他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說不定就是被你那個好大哥給逼走的。修凡對你那麼好,你一定要對他有信心。”

鍾妙佳將這話聽了進去,離開母親的懷抱,雙眼通紅的看着她,有些期待地道:“真的嗎?修凡他真的不是拋棄我?對,他是被逼走的,他一定是被逼走的。”

鍾妙佳越說語氣越肯定,甚至還爲自己找理由,她憤恨不平地道:“一定是柳慕汐那個賤人,迷惑了鐘鳴岐,鐘鳴岐這才逼走了修凡。真是可惡,她跟修凡到底有什麼仇,竟然做出這種惡毒的事來?”

說到這裡,她猛地擡頭夏氏道:“娘,我要去找修凡!既然鍾家容不下他,那我就親自去找他。哼,就算不靠鍾家,我跟修凡也可以過得很好。”

“這……”夏氏聞言不由有些猶豫,“妙佳,外面的世界,可是非常危險的,你……”

“我不管!”鍾妙佳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我現在已經是後天中期武者了,已經有了自保之力,根本用不着鍾家的庇護了,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好不好?”

夏氏想起鍾家二少爺鐘鳴良也是在這個修爲,就出門歷練了,沒道理他能做到,女兒做不到,於是,她便說道:“好吧,我這個娘若是再留你,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你若是見了修凡,一定要好好安慰他,告訴他,多忍耐一段時間,等那個姓柳的女人離開之後,她再給老爺吹吹耳旁風,肯定會再重新把你們招回來的,到時候就給你們舉辦婚禮。”

鍾妙佳聞言,眼神一亮,隨即,感激地點了點頭,道:“娘,我知道了,你真是對女兒太好了。”

“我是你娘,不對你好對誰好。”夏氏對女兒的撒嬌很受用,點了點她的腦門說道,“事不宜遲,你趕快收拾收拾東西,快點走吧!免得遲了生變。”

鍾妙佳這才慌忙收拾起東西來,但是,兩人都沒有出門的經驗,就亂收拾了一通,什麼都想要帶着,最後,鍾妙佳嫌煩了,就只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帶了很多的銀票,反正只要有銀子,哪裡都能買到東西。

最後,她因爲還被軟禁,就穿了貼身侍女的衣服,打扮成侍女的樣子,有驚無險的出了鍾府。

不過,鐘鳴岐和鍾望祖很快就得到了鍾妙佳離家出走的消息,鐘鳴岐本來很想立即將她抓回來,鍾望祖卻有些失望地道:“她既然想走,就讓她走吧,我就當從來沒有這個女兒。”

他這個做爹的,都被郭修凡害成這樣了,竟然也不能讓她這個女兒對郭修凡死心,甚至她連半句關心都沒有,還離家出走去找他了,真是讓他失望和心寒。

雖然說他挺疼愛鍾妙佳,但是這份疼愛,也不過是相對而言。其實,他對所有的兒女,都沒有太大的感情,他最關心的只是自己的修爲以及家族的將來,鍾妙佳算是犯了他的忌諱,這種連家族的安危都不顧的女兒,要來何用?

何況,她將來總會嫁出去的,他就當她已經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誰,從此,她便不是鍾家的人了。

鍾妙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鍾家給放棄了,甚至她的母親也受到了她之前的待遇,被關了禁閉,而且極有可能是終身制的。她出了鍾城之後,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運氣好,竟然沒有被發現,同時,對人人稱讚的鐘家少主有了幾分鄙視

連家裡少了一個大活人都不知道,還說什麼明察秋毫呢?

鍾妙佳得意了一會兒,就立即催動馬兒迅速離開了。

柳慕汐打坐休息了半天,直到天色漸黑,才總算是恢復過來,雖然算不上是神采奕奕,但也是精神飽滿,疲態盡消。

今天正好是十四,圓圓的月亮只缺了那麼一點點,倒是也頗有觀賞性,鍾家家主便在望月樓設宴款待柳慕汐,當然,她的朋友以及兒子也是少不了的。

望月樓一共五層,頂樓四周沒有牆壁,宛若一個亭子,擡眼就能望見天空的月亮,而且視野開闊,微微的春風拂過,帶來一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鍾望祖鄭重地感謝了柳慕汐一般,並對之前的事情,誠懇地向柳慕汐賠罪道歉。

他昏迷之後的事情,鐘鳴岐都已經事無鉅細地告訴他了,他知道後,真是無地自容,也打定主意,不再那麼縱容長老院了,該收回的權力還是要收回的。

幸好,柳神醫不是小氣之人,依舊不計前嫌地爲自己治病,否則,整個鍾家恐怕都要玩完。

當然,對於宿衍和戚一梵,他也表示了感謝,甚至對他們的態度都十分恭敬。他也聽和裕長老說了,是戚一梵及時救下了他,否則,他如今已經被郭修凡給殺了。

可以說,戚一梵的修爲不會在他之下。

而他雖然不清楚宿衍的修爲有多高,但是見戚一梵都對他十分恭敬,事事以他爲先的樣子,便知道宿衍必定不凡,更加不敢怠慢了。

幸好,兩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是,也不是什麼心高氣傲之輩,雖然話很少,但是並不是難伺候,這頓晚飯吃的倒也是其樂融融。

他們對於柳慕汐有兒子這件事,並沒有感到驚異,因爲他們現在早已經清楚了柳慕汐的身份和過去,自然也知道了她有個兒子。

讓他們驚訝的是孩子的爹。

聽到兜兜口口聲聲的喊宿衍爲爹爹,而且十分親暱的樣子,宿衍也對他十分寵愛和照顧,儼然一對親父子。

可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這孩子的爹,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泓,而非眼前這位啊!

不過,鍾家父子也沒有不識趣的上前詢問,在他們看來,以柳慕汐的身份,再嫁肯定不難,畢竟她的身份和修爲都擺在那裡。因此,宿衍就被他們當成了柳慕汐的未婚夫。

爲什麼只是未婚夫,因爲他們沒有聽到柳慕汐再婚的消息,兩人還未成婚,宿衍當然是柳慕汐的未婚夫了。

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說話時,這個意思卻帶出來幾分。

柳慕汐自然聽得出來,心裡不知是羞是惱,明知道他們誤會了,卻也不好反駁,聽到兜兜這麼親暱的喊宿衍爹爹,誰能相信他們沒關係呢?她便是否認,恐怕也沒人相信,只會認爲她是在害羞。

有苦說不出來的柳慕汐,只能狠狠地剜了宿衍幾眼,她總算明白他的險惡用心了。

宿衍卻擡頭對她微微一笑,頗有幾分得意。柳慕汐不由氣悶。

酒席散了之後,戚一梵抱着快要睡着的兜兜先回去了。

柳慕汐和宿衍卻在後面慢慢走着,柳慕汐沉着一張臉,明顯還在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她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爲何沒能堅定地拒絕兜兜認宿衍做爹這件事,而今,的苦果終於釀成,讓她辯無可辯。想到以後,可能經常會遇到這被人誤會的事情,柳慕汐的臉色就越發不好看。

“你在想什麼?”宿衍心情正好跟她相反,見她臉色陰晴不定,心裡暗笑,出口問道。

柳慕汐的腳步停了下來,宿衍也跟着停了下來,低頭看向她。

“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柳慕汐問道。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生我氣?”宿衍不答反問道。

柳慕汐冷笑一聲:“你說呢?”

宿衍看了她一會兒,隨即輕嘆道:“我這也是沒辦法,誰讓你一直都不接受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定下名分再說。何況,我是真心疼愛兜兜,不會比你少半分。最重要的是,兜兜也喜歡我,你以後上哪兒去找,像我這麼疼愛他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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