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圖國所剩的兩萬兵馬,加上宮中的御林軍也不到三萬人,就這麼氣勢洶洶的朝着慕容籬落等人殺了過去。三萬對十五萬這是什麼概念,這是明知道敗還要拼死去打的態度。
看到自己的百姓這般朝着他們殺來,宮南星說不關心是假的,他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名義上的附圖十三皇子了,但是實在無法忍心對這些人不管不顧,要看着這些人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面前,他實在是辦不到。這不兩軍交戰一開始,宮南星就很簡單的成了兩方之間的使臣。
宮南星騎着馬匹站在兩方隊伍中間,看着自己面前熟悉的人馬:“你們都停手吧,別在繼續被秦弼甕給利用下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皇子殿下站在敵對的一方,將士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終是有人忍不住對着宮南星開口:
“皇子肩負附圖國大任,素來有戰神一稱,如今卻站在我等的對立房,跟帝國同流合污,來攻打附圖國,皇子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邊話一落,旁邊就有人接過話茬:“我們倒忘了,現在不應該叫你十三皇子纔對,那個因爲記恨自己父皇,竟然連同刺客將皇上殺死,這種不忠不義不孝之人,哪有什麼臉面出現在我等面前。你怎麼對得起宮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也不知道這話是誰說出來的,不過這話確實重了點,宮南星的臉色立馬就變的很難看,南宮燁後方的附圖兵馬聽到他們所說,不由的開始議論紛紛,他們怎麼就沒想到當初那個所謂的戰神如今竟然變成了這般。
“夠了,都給我住口!”受不住身後人的竊竊私語,宮南星終於爆發,看着眼前的將士:“父皇不是我殺,現在人死不能復生,我宮南星無法解釋,不過你們要是認定父皇是我所殺,我宮南星無話可說。不過今日我好言相勸,若不是我念你們子民是附圖子民,這些話我都不會說。竟然你們一意孤行,罵我無話可說!”
說完宮南星有些負氣離開,將馬調轉了方向,看着南宮燁跟慕容白:“南宮兄,慕容兄,附圖國只有戰死的將士,沒有臨陣脫逃的將士,竟然他們今日執意送死,你們就成全他們罷。我宮南星如今什麼都不是,這種閒事我不管也罷。”
氣的宮南星胡亂發泄一通,騎着馬就朝着軍營方向趕去,這些人也太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了,宮南星越想越生氣,負氣離開。衆人都被宮南星這句話雷的外焦裡嫩,見他騎着馬過來,連忙讓開一條道路,讓宮南星過去。
慕容白跟南宮燁看着宮南星負氣離去的背影,不由的擡起頭,這場面擱誰面前恐怕都是不好解決的。南宮燁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將士開口:
“你們真是誤會了十三皇子,皇帝不是他所殺,而是秦弼甕,他挑斷了皇帝的手筋腳筋,割掉寢宮所有宮人的舌頭,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去宮中查個明白。我們不是非得要跟附圖國開戰,所爲的就是這個秦弼甕。目前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他,這時候要是內鬨起來,受益的人還是秦弼甕,不是我們。”
南宮燁的話一出,全部人都低着頭討論起來,言語間含着幾分不相信,但也由疑惑。好好的皇帝,身體也不是說病倒就病倒,他們沒有進過宮中,也不知道具體的情形是什麼,傳聞也不一定準確,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內幕不成?附圖前來的將士,明理的人開始思考這其中的不妥。
其實南宮燁話說出來,震驚的不止附圖兵馬,包括一旁的慕容白,上前幾步悄悄來到南宮燁身邊,低頭問到:“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聽籬落提過這件事。”
“你去追宮南星的時候籬落告訴我的,因爲他答應過附圖皇帝,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聞言,慕容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秦弼甕也太狠了點,看來必須得速戰速決,免得再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傷。南宮燁看到面前的將士在那裡議論,心中覺得或許有辦法改變這一局面,開口到:
“這件事情你們還是好好考慮考慮,但是若你們執意孤行,我們兩國一定會奉陪到底。”此言一出,將士的聲音越來越大,南宮燁這邊沒有一個人說話,靜等着他們的答案。
就在大家等待答案之時,身後急匆匆跑來的人打斷了這原本的平靜,那人一邊跑一邊喊到:“不好了,出大事了,不好了。”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衆人連忙回頭朝着那人看去,只見一個御林軍打扮的人朝着人羣深處跑來,來到南宮燁跟慕容白麪前,衝着兩人就跪了下去,剛想開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擡起頭來發現不對,連忙起身轉向另一邊,衝着御林軍的守衛跪了下去:
“不好了,秦大人,不,那個秦弼甕將皇上的屍體懸掛在城門之上,宮中的嬪妃都被壓上了城門,還有那些百姓都被囚禁在了宮中!”
“什麼!”聽到這話之時,全場都愣住,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人,怎麼會發生這樣大的變故,這秦弼甕真的是瘋了,竟然這般傷害無辜百姓。南宮燁跟慕容白聽到這句話,馬上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夾緊馬肚就朝着附圖皇城奔去。
身後的附圖將士這般才反應過來,原來秦弼甕纔是那個罪魁禍首,可憐他們竟然被他騙的團團轉。心中悔恨之時,連忙跟着眼前別國的軍隊就朝着皇城方向跑去。
附圖皇宮
秦弼甕的暗衛已經接到命令全部來到皇宮之中,此時的秦弼甕已經從御書房內出來,站在皇宮之中,面前是跪成一片的黑衣人。
“屬下參見主子。”黑衣人全體跪在秦弼甕面前,臉上是說不出的尊敬。秦弼甕看着眼前的這些人,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這些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暗衛跟死士,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總算是讓他們展現身手的時候:
“將整個皇宮給我包圍起來,把附圖皇后還有後宮的幾個有名望的宮妃給我帶到城牆上,還有將附圖皇帝的屍體給我懸掛在城牆之上。將整個附圖皇城給我圍起來,不要放過任何人出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秦弼甕的話剛落下,黑衣人就準備離開。秦弼甕像是想起了什麼:“留下五十個死士。”
前行的黑衣人立刻就有五十人留了下來,秦弼甕看着眼前的死士:“跟我出宮!”秦弼甕向前大步走去,身後跟着五十名死士。
附圖皇城
慕容白、南宮燁帶着衆將士來到城門下時,徹底被城牆上的場景震驚住了。只見附圖皇帝的屍體就懸掛在正中間,城牆上是附圖國的皇后,還有幾個宮妃,更有甚城牆之上還有無數的百姓。身後全部是黑衣人,黑壓壓的全部站在城牆之上,手中的劍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南宮燁跟慕容白兩人看到這一幕十分的擔心,上前衝着城牆上大喊:“秦弼甕,你這等方法實在是卑鄙,有種就出來我們單刀單槍的決戰。這樣算什麼英雄!”
南宮燁的話根本就沒有得到迴應,全場的場面十分的尷尬,那些百姓都沒有人反抗,慕容白跟南宮燁兩人對視一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慕容白開口:“秦弼甕,出來,有本事我們來一場決戰!”
慕容白也好,南宮燁也好,都沒有得到迴應,大家不由的愣住,難道秦弼甕不在這裡,莫非是在別的地方?等等,別的地方!慕容白腦中想到可怕的一幕,連忙調轉馬頭就朝着剛纔來的地方趕去,南宮燁也意識到什麼,正準備跟上慕容白的腳步,空中傳來的消息卻讓他愣住了腳步:“你留在這裡,解決百姓。那邊交給我!”南宮燁在回頭看過去,慕容白的身影就只剩下一個白點,爲什麼他心中有種錯覺,眼前的人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收回目光,看着城牆上的人,竟然秦弼甕現在不在,他還是接機會登上城牆,打開城門將眼前的百姓救出來。一個下令,軍隊就朝着附圖皇城殺了過去,可是還沒有到城門之時,城牆之上就飛下來百名黑衣人攔在衆將士面前,手中的劍高舉,就衝着他們殺了過
去,殺氣十分濃重,出手也是十分迅速,片刻走在最前方的將士就死在了黑衣人的劍下。
傾刻之間前去的將士就被黑衣人殺的能有三百人,前方全是倒在地上的屍體,血腥味道十分濃厚,可是那白名黑衣人沒有少一人,這樣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將士們都膽怯的止住腳步,沒有人再敢貿然前行。
看到眼前的一幕,南宮燁跟洛輝臉色一變,城門口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暗衛,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死士,而且這些死士下手又快又狠,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他們還真是沒有想到,秦弼甕手下竟然這麼強大,怪不得他可以那般囂張,那般爲所欲爲。
“皇上,我們的將士根本敵不住這些死士!”
旁邊的黑衣人連忙上前向南宮燁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其實南宮燁也是意識到這一點,看來是不能動用軍餓力量,只能用他們個人的能力了。
“讓所有將士全部退至城門五里之外,任何人沒有命令不得靠近!”
“是。”洛輝連忙將這個消息傳了下去,只見十五萬兵馬全都朝着身後轉去,然後大步離去,良久城門口的大軍全部按照南宮燁的吩咐退至了身後,此時就只有南宮燁跟洛輝的身影站在離城門口最近處。
“你也走吧。”南宮燁看着身後的洛輝,洛輝衝着南宮燁搖頭:“臣不走,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燁打斷:“離開,這是我跟秦弼甕之間的恩怨,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這些人都不要插手,違令者斬!”說完別過頭去,再也不看洛輝。看着眼前人堅決的目光,洛輝無奈只好調轉方向,朝着大軍方向走去。
來到衆將士面前,洛輝看着眼前的南宮燁,一時間不知道要該說什麼好!只能遠遠的看着,希望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等到洛輝一走,南宮燁開口:“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直隱藏在他們身邊的暗衛也都現了身,當然還有燕王留給慕容白的十二地支暗衛在裡面,除了商,南宮燁身邊的兩大守衛帶領着數名暗衛出現賣南宮燁身後。慕容白的十二地支暗衛被籬落帶走了三支,這三支一共三十六人,剩下的九支,一百零八人全部在南宮燁的身後。以這個角度看過去,南宮燁這邊的暗衛似乎不比秦弼甕的少,不過實力如何就不的而知了。不過要說只有燕王才能調動的十二地支暗衛爲什麼會出現在南宮燁身後,這個暫且不議。
感覺到身後暗衛傳來的氣息,南宮燁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冷眼看着一直橫在城門口的黑衣人,他再等,等着秦弼甕出現。自己一定要親手殺了這人!
附圖國境內
衆將士離開,軍營中就只留下一些傷患將士。由於這次他們沒讓籬落跟上去,於是她就被留下來照顧傷員。正給一個傷患包紮傷口,籬落心中不禁感嘆幸好當年自己的師父交給了她這些本領,也讓她現在能有用武之地。一想到師父還有茅屋,籬落就不由的搖了搖頭,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不對,可能都要快兩年了吧。籬落自己也有點記不清楚了,再想想最初的模樣,再看看如今,她只能感嘆,一年又一年,物事人已非。
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聲,籬落連忙擡起頭望去,只見宮南星騎着馬衝着她趕來,停下手中的動作,籬落向他走去,臉上是說不出的疑惑:“南星,你怎麼回來了。”
此時的宮南星說不出的委屈,被籬落這麼一問,再也忍不住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來到慕容籬落面前,直直的按住籬落的肩膀,一連串的動作讓她愣住,心中更加狐疑,宮南星這傢伙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籬落,是不是我很沒有用?父皇保護不了,大哥保護不了。所以,我纔要背上這千古罵名!”
“啊。”籬落沒明白眼前的宮南星到底要表達什麼,轉念一想,忽然明白過來,連忙開口詢問:“是不是他們誤會你了?南星,你不要往心裡去,他們並不知道真相,等他們知道了秦弼甕的真面目就不會誤會你了。”
籬落這麼一個安慰,宮南星嘆氣的垂下頭,耷拉着臉活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看着他這麼一副表情,籬落忍不住笑了出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宮南星這麼好玩。笑着笑着聲音不由的越來越大。宮南星被籬落這麼一嘲笑,連忙擡起頭來,正準備回擊過去:“你笑什麼笑,有那麼……”
話還沒有說完,感覺到一旁有什麼東西衝着他跟籬落過來,連忙反應過來將籬落推倒一邊,自己也向後倒去。兩人落地的同時,一根箭插在旁邊的樹幹上。
“哈哈哈,沒想到十三皇子的警惕性這麼高,反應夠快。老夫喜歡,老夫喜歡。哈哈哈。”刺耳的笑聲傳到慕容籬落跟宮南星的耳中,兩人連忙看了過去,看清來人不由愣住,怎麼是秦弼甕。
只見秦弼甕帶着五十死士出現在他們面前,大笑之後將目光轉在籬落身上,嘴邊的邪惡的笑意:“燕國公主,好久不見!”
籬落從地上爬起來,於此同時宮南星也站了起來,兩人並肩看着秦弼甕,籬落開口:“秦弼甕,我沒有去找你,你竟然送上門來,這倒省了我的功夫!”
“哈哈,籬落公主的易容術真是天變萬化,先有穆如歌潛入大宇國暗殺皇帝,後有白衣少年進宮行刺附圖皇帝。籬落公主真是同旁人不一般,讓我秦某刮目相看。就是不知一旁的十三皇子可曾知道,自己的父皇被眼前狠毒的女人挑斷可筋骨!”
秦弼甕的話說完,籬落連忙開口:“呸。秦弼甕你這老不死的,休要在這裡顛倒黑白,明明是……”籬落想到自己答應過附圖皇帝的話,剛想開口生生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自己答應過皇帝,不能讓南星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秦弼甕所說,宮南星果真不解的看着慕容籬落,籬落沒有說完的話是讓南星疑惑,不過他是絕對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會殺害自己的父皇,轉過頭看着秦弼甕:“你若是以爲這般就能離間我們,那麼你就想錯了。”
“哈哈,我知道十三皇子不信,不過附圖皇帝的屍體就在城門口掛着,皇子要是有興趣可以前去觀望,看看皇帝的手腳是否完整!”秦弼甕的話剛說完,宮南星就已經殺了上去,眼中是熊熊的怒火:“秦弼甕,拿命來。”今日要是殺不了秦弼甕,他宮南星就真沒有臉去見宮家的列祖列宗。
秦弼甕躲過宮南星的攻擊,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大,看着宮南星那暴怒的臉:“皇子還是不要跟秦某多做計較,還是想着怎麼將城牆上的皇后,還有幾個宮妃,對了,還有城中的百姓救出來!”這是威脅,紅果果的威脅。宮南星臉色越來越快,下手越來越狠。籬落見此,連忙上前準備幫助宮南星,剛跨出一步,眼前就是黑壓壓一片,那五十死士就這般將慕容籬落包圍,沒有任何廢話就拿着劍衝籬落殺了過來,籬落也不甘示弱,拿着腰間的軟劍連忙迎戰。
“活追慕容籬落。”秦弼甕跟宮南星過招期間,還不忘吩咐死士不要忘了這次的目的,宮南星眼見籬落受到圍攻,心中擔心連忙衝着包圍圈趕過去,卻被秦弼甕攔的死死的。秦弼甕看着宮南星,戲虐的眼光:“你想救她,還是先管好自己吧。”說完一掌就打在宮南星的胸口,南星被震出去老遠,胸前一口鮮血噴出。
這些死士的武功不在慕容籬落之下,這麼多人齊齊的朝着她攻來,勉強過了接近百招之後,籬落明顯落在下風。胸前捱了一掌,胳膊被一劍劃傷,狼狽的倒在地上,說不出的悽慘。今日籬落竟然就這麼敗了,看到這麼一幕,黑衣人果斷停了手,主子說過要活人,今天就先不殺了她。就在眼前的黑衣人要將籬落提起來之時,一柄利劍從空而降,那名死士的身影倒了下去,白衣出現在籬落面前,此人就是趕來解救籬落的慕容白。
他跟南宮燁同時想到秦弼甕很有可能去加害籬落,他們的行蹤按照秦弼甕的處事風格不可能不知道,由於南宮燁負責統領三軍,他可是一
國之君,未來九州的霸主,救妹妹的這件事還是這個哥哥來最好,這應該是自己能夠留給妹妹最後的關懷了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籬落連忙開口:“哥哥,你怎麼來了?”慕容白連忙回頭,伸手將籬落扶起來,關心的問道:“籬兒,你沒事吧!”
秦弼甕倒是沒有想到慕容白會出現在這裡,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今日就解決了他,省的留着是個大麻煩。黑衣人也沒有閒着,見到自己的同伴死去,似乎是大了雞血,紛紛拿起劍就朝着慕容兄妹兩人殺去,慕容白一手拉住籬落,一手慌忙迎戰。籬落也勉強撐起精神跟他們戰爭。
慕容白也是有暗衛的,那就是影這一隊伍,看到主子陷入水深火熱中時,他們連忙從暗處現身,幫助慕容白。一時間兵器交加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不少黑衣人倒地。
秦弼甕看着眼前的狀況,看來自己必須親自動手,將慕容籬落抓了過去,不然這麼拖下去就晚了。再次伸手將像狗皮膏藥纏上來的宮南星一掌拍開,拿着劍就衝着慕容籬落殺了過去。感覺到劍風過來,慕容白連忙拿着劍就迎了上去,秦弼甕的力氣十分大,慕容白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手中的劍差點就掉了下來,勉強忍住,就衝着秦弼甕殺了過去。
慕容籬落受了傷,再加上畢竟是女子,體力有限,如今已經揮不動手中的劍了,看着自家哥哥一手拉着自己跟秦弼甕過招十分吃力,連忙甩開了慕容白的手,拿着劍鼓起全部力量殺了出去。黑衣人被分散開來,籬落還是很輕鬆的就突破了出來,不過力氣早已經散盡,一個沒撐住就倒了下去。遠處的宮南星見到這種情況,撐着受傷的身體爬了起來,來到籬落身邊,將她扶了起來,朝着附圖皇城方向跑去。
慕容白看到這麼一幕,心中欣慰,跟秦弼甕過招之間趁着空隙,衝着身邊的影喊到:“去保護公主,將她送到南宮燁身邊。”
聲音響亮讓前方的慕容籬落跟宮南星連忙回過頭來,看着人羣中廝殺的慕容白,籬落忍不住大喊:“哥!”
影聽到吩咐連忙想辦法撤出身來,來到慕容籬落身邊,可是慕容白吩咐他之時失了心神,被秦弼甕得了空子,一劍就刺進了他的胸口,籬落回到就看到這麼一幕,大喊到。連忙朝着這邊衝來,宮南星跟影立馬拉住她。
“哥,哥。”慕容籬落喊的是撕心裂肺,心就像被掏空一樣。“快帶他走!”慕容白擠出這句話來,凝聚內力一掌打在秦弼甕身上,秦弼甕向後連連倒退,沒想到就這麼着了慕容白的道,一口獻血噴了出來。
慕容白快速封住自己的幾處大穴,費勁力氣朝着慕容籬落跑去,嘴裡還說着話:“籬落,快走,去找南宮燁!”
慕容籬落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忘記這麼一個畫面,慕容白不顧一切的朝着自己跑來,身後得空的死士一把劍就從他的腹部穿出,然後慕容白整個身子就停在了那裡,接着就緩慢要倒下去,嘴裡還喊着:“快去找南宮燁,籬兒。”
籬落最後的一根線崩塌,不顧宮南星跟影的阻攔,拼死掙脫兩人瘋狂的朝着慕容白跑了過來。伸手扶住慕容白將要倒地的身體,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流落:“哥,哥。你怎麼了,哥!”
看着慕容白白色的衣衫已經被獻血染紅了一大片,再也忍不住籬落哭的跟個淚人一般,慕容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笑着看向眼前的妹妹:“籬落,答應哥哥,一定要好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哥你不會有事,你不會有事麼。”籬落慌了神,連忙伸手要將慕容白帶走。秦弼甕在一旁看着這一幕,雖然慕容白剛纔那一掌下手十分重,但是自己還是能夠承受的過來,上前幾步來到慕容兄妹二人面前,一把將籬落抓了起來,劍就架在她的脖子之上:“誰敢亂來,我不介意殺了她!”
宮南星跟影生生停住了腳步,慕容白死死拉住籬落的衣服。秦弼甕將籬落壓着帶走,身後的力氣連忙低頭看了眼,一個用力只聽見籬落的衣衫撕拉一聲,慕容白手中只拿着籬落的衣角,最終失去支撐緩緩的朝着地上倒去。這是籬落記憶中慕容白最後的場景。
“將那個附圖十三皇子也帶走!”秦弼甕的話音一落,他跟慕容籬落的身影就消失不見。剩餘的死士將完全沒有反抗的宮南星帶走,整個現場也就只剩下了慕容白倒地的身影,一陣風出吹來,隱約看到慕容白的白衣在迎風飄散。
附圖皇城
南宮燁帶着的人跟秦弼甕的死士已經對視很久,就在衆人都以爲南宮燁要堅持不下去之時,秦弼甕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城牆上突兀的聲音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北國太子,哦不,應該是璃國皇帝,好久不見!”
南宮燁擡頭,看着城牆上熟悉的身影,手中的拳頭攥的越來越緊,臉色也出奇的難看,秦弼甕,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放了城牆上的人,秦弼甕,我們來場單人對戰,你這般實在是卑鄙無恥!”
“哈哈哈,我卑鄙,我無恥,難道你璃國太子今日才認識我秦弼甕。想讓我放他們可以,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公平交易,一命換一命,不知道璃國皇帝覺得這個交易如何?”
說完,秦弼甕上前幾步來到附圖皇后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脖子,看着眼前的南宮燁:“附圖皇宮現在最有權威的人就是這皇后娘娘,你說要是我送她去跟附圖皇帝團聚怎樣?”
皇后娘娘聽到這話,心中十分懼怕連忙看着南宮燁:“璃國皇帝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只要你救我一命,我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你。”聽到皇后娘娘這般的求救聲音,秦弼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南宮燁,只要你願意交出一人的性命,我就可以饒了這皇后娘娘。”
南宮燁擡起頭看着秦弼甕,那張幾乎變態的臉。他不是傻子,依照秦弼甕的無恥程度,自己就算將人命交給了他,他也不會放了這個所謂的皇后。南宮燁無動於衷,腦中想的是怎樣將這城門打開,殺進去。
見到眼前的南宮燁沒有反應,秦弼甕心中不悅,拿着手中的劍就在皇后面前晃來晃去,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面的話:“南宮燁,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話不可信,那竟然如此我就讓你看看。”說完,一把劍插入皇后的膝蓋處,因爲是從背後的軟骨處進入,皇后疼的快要昏死過去,那慘叫聲不由讓所有人都愣住。
南宮燁手攥的更緊了,他必須忍住,無論秦弼甕做什麼自己都必須忍住,不然自己就輸了。眼見南宮燁還是沒有反應,秦弼甕更加瘋狂了,皇后的另一條腿也是那般,第二聲慘叫再次響起,接着秦弼甕抓起皇后的手,不知道從哪離拿出銀針,竟然全部將針從皇后的指頭上紮了進去,皇后的叫喊聲最後都嘶啞了,南宮燁還是無動於衷。秦弼甕不禁失去了性質,一把將皇后從宮牆上推了下去,三十米的高度,只聽通的一聲,皇后娘娘就只剩下一灘血水。
城牆之上的秦弼甕哈哈大笑:“看來璃國皇帝絲毫不在乎這些賤民的性命,那,再來再來,來人,將人給我帶上來!”秦弼甕真的不愧是瘋子,這個時候的秦弼甕完完全全瘋了,已經不是那個正常人了,南宮燁依舊眼睛直視着前方,腦中快速轉動,辦法呢,辦法到底在哪裡?
再次帶上來的人,洛輝遠遠看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是她,秦弼甕你這個瘋子。只見秦弼甕同抓住附圖皇后的方法一樣抓住籬落,衝着南宮燁叫囂着:
“不知道璃國皇帝認不認識這個人,同樣是一國的皇后,南宮燁你不在乎附圖國,也應該在乎眼前這個吧。你說要是我對她向剛纔……”
“你給我住口!”南宮燁擡起頭,看到城牆上熟悉的身影之時,心中最後的防線崩塌,籬落,怎麼會是籬落!秦弼甕哈哈哈大笑,笑聲接近瘋狂。
“燁,哥哥死了,是秦弼甕殺了他,不要管我,殺了他,殺了秦弼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