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裡傳來少婦的聲音:“杵在外面做什麼?不吃就趕緊進來給我擦藥水。”
許安默看着茶几上的殘羹冷炙,欲哭無淚,只得默默的轉身進了臥室,給女王大人搽藥水。
怕女王不耐,他不敢有所遲疑,打開藥水,在她腳背、腿部,仔細的塗抹起來。
“什麼東西那麼涼,別碰到我,”少婦不耐煩的嚷了句。
“哦,試衣服,剛纔淋雨了。我注意點就好。”
許安默爲了不讓溼漉漉的衣服蹭到牀上,一直彎着腰,姿勢很不舒服,難免會碰到她的身上。
少婦回頭瞅了他一眼,又轉過頭道:“脫了吧,你也上來,這樣方便點。”
這也可以?
許安默沒有半點遲疑,潮溼的衣服貼在身上冰涼涼的,難受至極,他早就想脫掉了,現在女王讓脫,自己難道還矯情不成?
快速解下有些潮溼的衣物,他反而感覺更冷了,剛想厚着臉皮蹭進被子裡,就被少婦瞪了一眼,只得訕訕的縮着身子給她擦藥水。
許安默怕她疼,所以抹的很慢。抹到一半時,他有些冷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非得凍着不可。
眼睛向四周瞄了瞄,他伸手把少婦的大衣拿過來披在了身上。聽見聲音,少婦瞅他一眼,卻是沒說什麼。把頭緊緊的埋在被子裡。
不多會,終於擦完了,許安默下牀,拿過藥片纔想起沒有熱水,穿着大衣他找遍房間所有地方,別說燒水什麼的,就是連個熱水壺都沒有。
“哎,那個你等等,我出去給你借杯熱水來。”說完許安默脫下溫暖的大衣,咬着牙把溼漉漉的衣服重新穿在可身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少婦把頭從被窩裡擡起來,向着房門的方向望了望,眼神有些複雜。
“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她愣了一下,剛想下牀,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哎,大嬸你好,能借杯熱水給……”
“哪裡來的瘋子,大晚上的要飯,快走,快走,沒有……砰”
“靠,借杯水而已,什麼時候成要飯的了?”某人無語的呻吟……
接着又傳來咚咚的聲音,看來是下樓去了,少婦呆了呆,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着俯下身子,大笑出聲。
歷盡千辛萬苦,許安默終於在跑了數家後,把水給借了過來。
“水來了,”他把已經不熱的茶水放在牀頭的櫃子上,把藥按照說明書拆了開來,又拿起水杯,一起遞給她道:“水不怎麼熱了,將就喝吧,反正只是帶藥的。”
見少婦把手中東西接了過去,許安默徹底鬆了口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着他轉過頭,快步走向門外,身上的溼衣服快讓他受不了了,真他麼的冷啊。
“回來。”許安默人已經到了門外正準備關門,聞言頓時一愣,繼而朝裡叫道:“你是喊我嗎?”
屋裡一片寂靜。
許安默忽然就吞了吞口水,這裡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啊?可是她叫自己回去幹嘛?到底是去還是去呢?
許安默一邊把門重新關上,一邊心裡直嘀咕,怎麼每次都要選擇,這讓有選擇困難症的人好爲難啊......
推開臥室門,他假裝不解道:“你叫我嗎?”
少婦瞥了眼,轉身面朝裡面,在牀上留出了地方。
許安默忽然嗓子很癢,這是什麼意思?是幸福在召喚嚒?
他也不是矯情的人,人家意圖這麼明顯,直接躺上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少婦忽然問道。
“許安默,你呢?”許安默吸了吸她長髮間的清香,滿心的歡喜。少婦的頭髮柔柔軟軟的,看起來似乎是燙過的,整體看起來有一層細微的波浪感,配合她的臉型很搭配。
少婦頓了頓,還是回道:“莫菲。”
“莫菲?”這名字怪怪的,不過好聽倒是挺好聽。許安默眼神不禁有些古怪。
莫菲不理他的反應,把頭從他的脖頸間拿出來,默默的望着他的側臉,許久方問道:“小安默,你多大了?”
額,許安默按道理說還沒成年,不過鬼使神差的他還是道:“十八了。”
“哦,這麼小!”莫菲小聲低估了句,輕嘆一聲,又把頭埋進了他的脖頸。
小?不小了!他忙看着她:“已經成年了,哪裡小了?”
莫菲見他急着爭辯,瘦瘦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不覺心裡好笑,淺笑道:“成年又怎麼了?該小還是小,哪裡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