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無奈的搖頭,陳瑞瑞還是孩子心性,哪裡能看得出來,這場誤會,根本就是爲自己下的套,她不過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而已,只是……白淺蹙着眉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那個看着身份不俗的女子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上的?
陳瑞瑞看她蹙起了眉,以爲是擔心等下的事,忙走過來,拉着她往鏡子轉去,古靈精怪的眼睛打量着她全身,誇張的大喊,“淺淺姐,你不打扮的時候已經是個美人了,沒想到你打扮起來更是傾國傾城,哇,受不了了,我都要流鼻血了。”說着,還捂着鼻子做了一個倒塌的動作。
白淺失笑,對着鏡子扯了扯身上過短的旗袍,這家酒店是以中國分而出名,所有的服務員都是穿着旗袍長衫,只是白淺總覺得,自己身上的旗袍似乎短的有些過分了。
鏡子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姣好的身段在旗袍的包裹下更顯得凹凸有致,黑髮用一根紅色的髮簪固定在頭頂,垂下的幾根黑絲跟紅色的旗袍相互輝映,更加顯得她皮膚白嫩,星眸清潤,卻沉澱着恬靜溫和卻又不能被忽視的睿智,帶着東方美人的神秘感,美得不可方物。
這場酒會是私人性質的,頂樓一層都被包了下來,入場的嘉賓都是一些華僑或者外國人,白淺的出現,讓場內的男士都愣直了眼,特別是一些外國人,那種毫不遮掩的火熱眼神幾乎全程都是跟着她轉動着。
這樣火熱的目光裡,不免有着女士的嫉妒跟冷眼,其中最過強烈的,無疑是從一開始就不曾鬆懈過,比下午的時候更濃烈的不善讓白淺一時有些不舒服,但是白淺畢竟是白素曼,前世的良好教養跟經驗,即便是作爲一個侍者,都做的無懈可擊又淡定非常。
宴會進行的很順利,白淺只需要端着裝滿濃郁香味葡萄酒的杯子在場內送酒就可以,只是一兩個小時下來,手臂還是有些吃不消,找了個角落將盤子放下來,白淺活動了一下手腕,並未注意到會場主人朝一人使的眼神。
白淺休息了一下,端着酒杯正準備來個完美收官,只是一轉身,便撞到了人,控制不好的力道讓手中的盤子都倒了下去,雖然地上鋪了地毯,酒杯並沒有損傷,只是那撒出去的酒液,濺滿了她跟對方的一身。
“抱歉,抱歉。”白淺也被嚇了一跳,卻很快反應過來的抓起一邊的毛巾就要給對方擦拭,手剛伸過來,卻被對方抓住,毛巾也被奪走,後者說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話說道,“沒關係,這是緣分,看來我跟小姐你今晚很有緣分啊。”
白淺擡起頭,入目的便是一張異國之臉,跟威廉一樣的綠眸,裡面卻閃爍着不懷好意的笑意,拉着白淺的手,色情的撫摸了一下,白淺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猛的將手抽回來,冷漠疏離的道,“是嗎?多謝先生的擡舉,先生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話,我先告辭了。”
白淺錯身忙走開,手臂卻被從後面拉住猛的一用力,白淺便跌撞的往後倒去,被他抱了個滿懷,男人哼笑了一聲,顯得耐性不佳,一個迴轉便將白淺壓在了一邊的牆壁上,嘴角凝着冷笑的說道,“當然有問題,我的衣服可貴了,可不是你一個服務員能陪的起的,不過,你陪我一個晚上,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被鉗制住的手臂動彈不得,白淺擡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並無懼怕的神色,依然鎮定冷漠的開口,“是嗎?阿尼曼去年的舊款,並不是什麼限量版,最多不過五萬人民幣,這位先生當真是太小看人了,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只是你說了這樣的話,在中國境內,可以算的上威脅了,你確定要這麼做麼?先生?”
男人聞言,臉上不可一世的神色僵了一下,眼裡一閃而過一絲惱怒跟詫異,隨即變成了陰狠,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眯起了眼睛惡狠狠的道,“看不出來你還懂點東西,就是在懂,你又能耐我如何?我今晚就是要定你了。”說着手一用力,白淺疼的悶哼了一聲。
白淺不動神色的打量着四周,想着脫離這
個男人的辦法,只是兩人站的偏於角落,幾乎沒人往這邊看來,再者,今天的聚會都是私人宴會,先前宴會主人對她的敵意,加上如今這個男人明目張膽的如此作爲,恐怕她此刻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往這邊多看一眼。
正在白淺百思不得方法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女聲便在兩人身後響了起來,“愛德華先生,你的行爲,可不是紳士該有的噢。”愛德華顯然是沒想到有人會這麼不識擡舉的上前來打擾,倏的轉身,便看見身後一身低胸藍色長裙的女子站在他身後,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看向這邊。
白淺也聞聲望去,便見到來人正是她見過一面,聽過兩次聲音的陸清雅。陸清雅像是沒有察覺到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優雅的走過來,輕輕晃動着手裡的被子,朝白淺說道,“白小姐介意給我一杯紅酒嗎?”
白淺對陸清雅的突然出現愣怔了一下,,沒有察覺到愛德華眼中對陸清雅使過去的質問跟疑惑的眼神,只是淡然的說道,“當然。”說完掙了一下手,愛德華也沒有在鉗制住她,白淺快速的退後了兩步,揉了揉手腕,拿起一邊紅酒給她換了一杯。
陸清雅朝她露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意,才又轉向愛德華說道,“若是愛德華先生不介意,我跟這位白小姐還有事聊聊。”言下之意,便是他不適合在這裡聽着。愛德華臉上的神色變了三變,才幹巴巴的擠出一個笑意,“當然。”說着眼神又轉向白淺,不甘善罷甘休的盯了她一眼。
後者不畏的冷淡的回視他,淡然的讓人牙癢。愛德華往前走了兩步,對上陸清雅輕笑的神情,英國男人的高傲一下子被激怒,猛的轉身倏的抓住白淺的手腕往自己身邊拖,白淺始料不及,驚呼了一聲,腳步倉促的差點倒在地上。
陸清雅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臉上的優雅笑意僵了一瞬間,卻還是維持住的盯着愛德華,一字一句的道,“愛德華先生,你這是幹什麼?”眼中警告的意思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