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光

重生之薔薇妖姬,重生之薔薇妖姬月之光 鳳凰 網

市區中山東路的一家咖啡館,莫淵坐在角落裡,手邊的咖啡散發出濃郁的香味,他看着熱氣蒸騰的咖啡,自失一笑,伸手摸上臉頰的創口貼,他似能感到那兩排牙印隱隱作疼,眼前又出現那個櫻桃紅旗袍少女的嫋娜身姿,滿頭波浪長髮嫵媚妖嬈,翦水秋瞳如煙似霧,忽而狡黠一笑,靈動惑人,隨即畫面一轉,一張媚麗精緻的臉龐將那少女的臉孔覆蓋,他心中一痛,齒間模糊的低喃出聲,“阿紫……”

“你在想什麼?”

就在莫淵陷入感傷時,一陣清雅的香風襲來,腦海中那張魂牽夢縈的嬌顏頓時碎裂成無數泡沫,他倏然回神,看着已坐在對面的少婦,他收斂情緒,平靜道,“姐,你來了。”

這位身穿寶藍色寶姿套裝的女人就是莫淵那個嫁入豪門的親姐姐,莫雅。

莫雅三十歲,五官平凡,施以精緻妝容也只稱得上清秀,她身材嬌小玲瓏,一雙幽深的眼睛透着精明世故的光芒,她點了杯橙汁,靜靜看着面前的弟弟,慢聲說,“已經鑑定過,那些鑽石是假的,大部分是價值低廉的鋯石,混雜着幾顆低劣的鑽石。”

莫淵神色一凝,隨即眸光微冷,“雷梟竟敢騙我。”爲了得到這些鑽石,他狠心讓心愛的女人潛伏在一羣毒販身邊,他費盡心機從重案組調到緝毒組,將警局圍剿計劃透露給雷梟,只爲了幫莫雅得到那些鑽石,到頭來,他的阿紫死了,鑽石也是假的,這一切究竟有何意義,這一刻,他滿心的憤怒悔恨。

“錯不在你。”莫雅溫柔出聲安慰,聲音低了幾分,“莫淵,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老爺子心臟病發又住院了,黎遠已是金盛第二大股東,再這麼下去,我和你姐夫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看着姐姐眼角的細紋,眉間散不去的愁思,莫淵心中一軟,“姐,你別急,我來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幫你得到鑽石。”他話鋒一轉,問,“可我不明白,那些鑽石有多大價值,能讓黎老爺子將金盛集團交給姐夫?”

莫雅微微笑道,“莫淵,我也不瞞你,那些鑽石雖然價值連城,可老爺子坐擁金盛幾十億的資產,看中的必不是鑽石能價值多少錢,這其中的緣由,我調查了很久,直到昨天才得到消息,雷梟手上的那些鑽石可能就是三十年前轟動歐洲的月之光。”

“月之光?”莫淵疑惑的看着姐姐,簡直聞所未聞。

莫雅解釋道,“三十年前你還沒出生,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多番調查之下才有所瞭解,傳說這月之光原是一顆直徑十公分的D級鑽石,極致透明,十分罕見,被一個法國公爵得到後切割打造成一串鑽石項鍊送給了他的情人,這個情人爲公爵生了個兒子,公爵死後,他的情人被公爵夫人迫害淪落風塵,那個私生子也被打斷了雙腿需倚靠輪椅度日,不久後公爵的情人病死了,她的兒子深愛其母,每至夜晚便拿着那串鑽石項鍊在月光下追憶亡母,誰知奇蹟發生了,半年後他的雙腿竟然痊癒,被醫生判定再無站立可能的他站了起來,當時此事轟動了整個歐洲,那串項鍊就被許多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了,你搶我奪了數年後,項鍊失蹤了,二十多年過去了,那條項鍊幾乎已被人遺忘時,兩年前卻再度浮出世面,而黎老爺子從十年前就在打聽月之光的下落。”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端起手邊的橙汁抿了一口。

聽到此處,莫淵隱約明白了幾分,“莫非,黎老爺子是相信了月之光能使不良於行的人重新站立的傳聞?”據他所知,黎家有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少爺,這麼一想,一切就說得通了,黎老爺子是想得到那些鑽石給黎家小少爺治療腿疾。

莫雅放下杯子,揉揉痠疼的眉心,“你大概也猜到了,黎家那個從不現於人前的小少爺黎清,他本來是健康的,十年前一場車禍才斷了腿,從那時黎老爺子就在尋找月之光,漸漸將金盛集團的事務交給了黎遠打理,而那時你姐夫還小,所幸老爺子並不偏心,黎浩大學畢業後進入金盛,地位僅次黎遠之下,可畢竟黎遠積聚經營多年,金盛上下已佈滿他的勢力,這幾年他多方收購金盛股份,如今已是老爺子之外最大的股東,你也知道黎遠深恨黎浩的母親,若他掌權,你姐夫的地位必將岌岌可危……”

她平靜的語氣中掩不住疲倦,平日精光四溢的眼中憂愁難解,透出一絲茫然來。

見她如此,莫淵不由心痛難當,他們姐弟自幼喪母,父親再娶後很少顧及姐弟倆,一直都是莫雅照顧着他,真是又當姐姐又當媽,如今姐姐有難,他不幫她,誰幫?

“所以,你打算用那些鑽石是爲了姐夫?”

莫雅也不隱瞞,“是,我要得到月之光,和老爺子做筆交易,我給他鑽石,他將金盛交給我和黎浩。“

“可那畢竟是傳聞,鑽石怎麼可能有那等功效。”

“傳聞又如何,就算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唄!”

莫淵茅塞頓開,“月之光只是個障眼法,傳聞多半是假的,最後就算治不好黎清,姐夫也在金盛站穩腳跟,甚至奪得大權了是嗎?”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如此,何必找到那真的月之光,用別的D級鑽石矇混不也一樣?”

莫雅看着弟弟,溫柔笑道,“你當老爺子這十年的功夫是白費的?三十年前的切割技術和現在相比,我們這些外行看不出來,可是一鑑定就清楚了,就連老爺子十年來苦心尋找研究之下也成了半個行家,一般的鑽石拿到手就能看出個等級價值來,你覺得隨便花錢買個D級鑽就能騙過他?”

莫淵一想也覺有理,他對姐姐這種鋌而走險的方式頗不贊同,可也找不出能幫她的法子,思來想去也就只能盡力爲她尋找月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