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靖逸和季薔薇立刻趕到現在姬爺爺所居住的靜葉軒。季薔薇看着這個院子不同於懷晴院的小巧、簡單,這個院子顯得大氣且園林綠化設計恰到好。
姬靖逸看到身邊的季薔薇仔細打量着這個院子,於是解釋道:“這裡是爺爺以前住的院子,他將族長的位置交給我之後,才搬到懷晴院的。”
季薔薇聽到姬靖逸的話瞭然地點點頭。
在姬靖逸的帶領下,季薔薇來到了姬爺爺的房間,還沒有進去,就在門口看見不停踱步地瑞爺爺。
“瑞爺爺!”姬靖逸和季薔薇叫道。
瑞爺爺看到姬靖逸和季薔薇,立刻焦急地說道:“老爺子一天都沒沒有吃飯了,也沒有吃藥,剛纔我進去勸他的時候,還被他趕出來了,哎!你們說,這怎麼辦啊?”
姬靖逸拍拍瑞爺爺的肩膀,說道:“瑞爺爺,我們進去看看!”
“嗯!”瑞爺爺點點頭,“你們進去勸勸老爺子。”
一進門,季薔薇立刻被裡面陰暗的光線和沉悶的氣息弄得心頭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一塊大的石頭壓在心頭,有些喘不過氣。透過陰暗的光線,只見姬爺爺正依靠在牀頭,一動也不動,聽到門被人推開,姬爺爺虛弱而沙啞的聲音說道:
“不是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爺爺,是我和薇薇!”姬靖逸回道。
姬爺爺聽到姬靖逸的聲音,沉默了一會,說道:“小逸啊!你和薇薇先回去,爺爺現在不想見你們!”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皺了皺眉頭,拉了一下姬靖逸的手。阻止他的話語,說道:“爺爺,您太不聽話了。竟然一天也有吃飯,您的身體怎麼能好?”
姬爺爺聽到季薔薇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不好就不好了,就當自個兒贖罪好了!”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不滿地說道:“爺爺,您這個態度不好,您看,爲了救您,我放棄了和家人團聚的機會,千里迢迢的跑上姬島救您,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力氣纔將您從死神的手裡奪過來。所以說現在您的命不關是您自己的,還是我的呢!”
季薔薇的一番話立刻說的姬爺爺愣了一下,隨後,無奈地搖搖頭。
季薔薇房開姬靖逸的話,來到窗前,打開窗,將新鮮的空氣放進房間,然後打開牀頭的檯燈,將光線調到舒適的亮度之後,看着姬爺爺一天之間臉變得更加憔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着姬靖逸說道:
“逸哥哥,你出去叫人送一些易消化的粥進來。”
姬靖逸點點頭,擔憂地看了看姬爺爺的臉色。隨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季薔薇握住姬爺爺枯萎的手,感受到他從手心冒出的寒氣,抿了抿嘴,最後說道:“爺爺,您在糟蹋您的身子!”
姬爺爺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是在贖罪啊!”
季薔薇搖搖頭,認真地說道:“爺爺,如果您真的想贖罪的話,您更應該活得更好,活着的人才能做贖罪的事。”
姬爺爺聽到季薔薇的話,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着季薔薇,不理解她的意思。
季薔薇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拍拍姬爺爺的手,說道:“爺爺,您現在是愧對奶奶嗎?”
姬爺爺聽到季薔薇的問話,臉色更加黯淡了下來,點點頭。
季薔薇看到姬爺爺的動作,於是繼續說道:“奶奶一直愛着你,她拼着命將姬二叔生下來,加上姬伯父,她爲您生下了兩個孩子。”
姬爺爺聽到季薔薇的話,一滴老淚從眼睛留了出來,說道:“是啊!她一直很堅強,是我辜負了她。”
“爺爺,死並不能逃避問題,姬伯父現在能夠獨當一面,可是姬二叔呢?他還是有些衝動的,要不是這些年您庇護着他,說不定他老早都被家族裡面的人聲討了,現在家族的人哪有他活得那麼自在的。一旦您過世了,逸哥哥工作那麼忙的,他不可能顧得上姬二叔,到那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會怎麼辦啊?”
季薔薇的一番話立刻讓姬爺爺沉思了起來。
“還有,”季薔薇拍拍姬爺爺的手,說道:“姬伯父和姬二叔已經失去的母親了,難道您要讓他們看着自己的父親因爲自暴自棄而離開他們嗎?特別是姬二叔,您別看着他大大咧咧的,其實他內心很脆弱的,他一天也沒有得到母親的疼愛,自小給他如母親般關愛的金姨卻做出了這樣的事,這些天,他真的很痛苦的,如果再加上您現在如此消極,這不是讓他的煩惱再加重嗎?”
姬爺爺聽到季薔薇說起他小兒子的事,臉色有些動容了,這個自小失去母親的小兒子,姬爺爺閉上眼睛沉思了起來。季薔薇也不打擾他,讓姬爺爺自己思考,只有他想通了才行,否則,不管什麼人勸他,他還是走不出這個衚衕的。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季薔薇坐着椅子的屁股有些發麻,姬爺爺終於睜開了眼睛,說道:“薇薇,讓你們擔心了!”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看着他臉上的鬱結的神情消散了不好,終於舒了一口氣。她站了起來,對着姬爺爺笑着說道:“爺爺,我出去看看姬哥哥怎麼那麼久。”
當季薔薇開到房門的時候,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在一蠱粥和一個碗,眨眨眼睛,俏皮地說道:“在外面偷聽那麼久了,別以爲我沒有聽到,快進來吧,不然粥都冷了。”
姬靖逸聽到季薔薇的話,對着她感激地一笑。從季薔薇開始勸姬爺爺開始,姬靖逸就開始站在門外,靜靜地聽着兩人之間的談話,心七上八下,也不敢進來打斷自家爺爺的思考,直到最後自家爺爺那一句話語落下,姬靖逸終於鬆了一口氣。
季薔薇親自爲姬爺爺盛滿一碗粥,對着他說道:“來,爺爺,我餵你!”
等到姬爺爺吃完一碗之後,他搖搖頭,說道:“爺爺吃不下了,一會再吃吧,來薇薇,小逸坐下,我們聊聊。”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聽話地將拉着姬靖逸坐下,說道:“爺爺,要說什麼事嗎?”
姬爺爺臉上掛着和藹的微笑,說道:“薇薇,聽你剛纔那樣勸爺爺,聽起來比爺爺這個做父親的還了解睿誠呢!”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調侃,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個......那個,爺爺您也知道我這個人,呃,人小心眼多。所以呢......”
季薔薇還沒有說話,只聽到姬靖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着姬爺爺眼裡都含有笑意。
季薔薇聽到笑聲,臉糾結在一起,她這是誇自己還是損自己啊!
過了好久,姬爺爺看着低着頭,臉紅紅的季薔薇的樣子姬爺爺對着姬靖逸說道:“好了,不要笑了,再笑一去,薇薇都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
姬爺爺這一句話更加讓季薔薇無地自容了。
因爲這個話題,房間裡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了不少,姬爺爺滿意地看着眼前天造地設的一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薇薇,過了年之後就是你的十六歲生日了?”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問話,輕輕地點點頭。
“到十六歲那天薇薇就成我們姬家的人了。”姬爺爺看着害羞的季薔薇打趣地說道。
“爺爺!”季薔薇嬌嗔地說道。
“呵呵!”姬爺爺看到季薔薇這個樣子笑了,於是看向姬靖逸說道:“訂婚儀式準備好了嗎?”
姬靖逸點點頭,“長老那裡一直在準備。”
姬爺爺點點頭,“那就好,明天就送薇薇先回去,給她準備的時候,等到那天再派人接她和她的家人過來。”
“爺爺,等你的病情穩定了,我纔回去。”季薔薇板着臉說道。
姬爺爺伸出手,摸摸季薔薇的腦袋,說道:”放心,姬島上面的醫師那麼多,他們會照顧我的,還有,你回去準備訂婚的事宜可不少,古家族的訂婚過程可不是簡單的。”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疑惑地看了看姬靖逸,只見他神秘地笑了笑,不語。
季薔薇看向姬爺爺,“那爺爺,我回去了,您保證按時吃飯,按時吃飯,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了。”
姬爺爺聽到季薔薇的話,認真地點點頭,“爺爺不會再糟蹋自己的身子。”
等到姬靖逸和季薔薇告辭離開的時候,姬爺爺突然問道:“小逸,小金會判怎樣的罪行?”
姬靖逸聽到姬爺爺的話,準備邁出的腳步一僵,隨後回頭說道:“爺爺,這件事已經由長老會接管,判什麼罪行由罰堂決定。”
姬爺爺聽到他的話,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不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姬爺爺的話才落下,姬靖逸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過了好久,姬靖逸說道:“爺爺,這件事我儘量爭取。”
姬爺爺聽到他的話,點點頭,擺擺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季薔薇一直追問姬靖逸訂婚的時候她要準備什麼,怎麼看着姬爺爺和姬靖逸神秘的表情,真的讓她心裡有些忐忑。姬靖逸抿着嘴巴笑了笑,最後說出一句讓季薔薇風中凌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