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看到司雅靜,圖圖從沙發上跳起來,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裡。司雅靜張開雙手,將她整個抱起,額頭貼了上去,感覺到溫度似乎恢復了正常,柔聲道:“頭還痛不痛?”
“不痛了,爸爸帶我吃了好多好吃的,還坐飛機,坐火車,騎馬馬……”
圖圖恨不得把今天所玩的一切都告訴司雅靜,溫諒笑道:“好了,快下來,媽媽累了一天,讓她休息下!” ”
“嗯嗯,媽媽快放我下來,我去給你倒水喝。”
圖圖落到地上,心急穿了溫諒的大拖鞋,還沒走開兩步,撲通一下摔的跪在了地毯上,溫諒和司雅靜都是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她自己嘻嘻一笑,爬起來對兩人做了個鬼臉,然後踢掉拖鞋,光着腳丫跑去倒了一杯水,晃晃悠悠的端了過來。
司雅靜接過水杯,颳了下圖圖的鼻子,道:“哎喲,一天沒見,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知道心疼媽媽了啊?”
圖圖吐了下舌頭,略有點不好意思,轉身撲到溫諒身上,手腳跟四爪魚似的將他團團抱住,道:“哪有,我從來都心疼媽媽的……”
溫諒和司雅靜對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左右無事,三人並排坐着看起了電視,司雅靜偶爾側過頭,屋頂的壁燈的光悄悄的打在溫諒的臉頰,讓這個堅毅中透着不可捉‘摸’的神秘的男人多出來幾分柔柔的暖意。
自從離婚之後,第一次,她重新擁有了家的感覺!
時間悄然流逝,圖圖打起了哈欠,眼皮子都快要耷拉下來,溫諒笑問道:“困了?去睡覺吧?”
圖圖點了點頭,爬到溫諒耳邊,道:“今晚我要跟爸爸睡!”
“那媽媽呢?”
這倒是個很艱難的抉擇呢。一邊是爸爸,一邊是媽媽,圖圖歪着腦袋想了想,突然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高高興興的道:“讓媽媽也跟爸爸睡!”
溫諒瞅了瞅司雅靜,笑的大有深意,在圖圖額頭吧唧親了一下,道:“‘女’兒就是懂事!”
司雅靜白了他一眼,耳根子卻泛起了一點緋紅。
將圖圖安頓好,司雅靜從樓上走下來。溫諒拍拍大‘腿’,示意她坐過來。司雅靜咬着下‘脣’,羞澀的表情讓人蠢蠢‘欲’動,卻還是乖乖的背對着坐到了他的懷裡,翹起的隆‘臀’緊緊貼着,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耳鬢廝磨的快感蜂擁而至,幾乎一瞬間,讓人不能自抑。
“諒。我給你彙報下快又多的情況……”
溫諒伸出一根食指按在了她的紅‘脣’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俯首‘吻’上那一段優美若白天鵝般的秀項,低語道:“乖。今天不談工作……”
說話的同時,手掌撫過白皙筆直的‘玉’‘腿’,從還沒來得及換下的筒裙裡伸了進去,勾住了一條薄薄的帶子的邊緣。然後微微托起她的‘臀’部,將整個內衣褪到了大‘腿’彎處。
司雅靜只覺的渾身都熱了起來,濃濃的愛意化作了潺潺的溪水。當感觸到身體被愛郎的火熱貫穿刺入的瞬間,雙手撐在沙發上,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細碎的呻‘吟’。
庭院裡的月影深深,依稀能看到客廳裡起伏‘交’纏的人兒,然後移過了籬笆和東牆,慢悠悠的鋪灑了一地的銀光。
夜涼如水!
第二天一早,先把圖圖送去幼兒園,溫諒和司雅靜驅車去了青河總部,聽取了李勝利關於吞併快又多之後的各方面情況的彙報,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牽扯到資產並組、人員安置、部‘門’擴充和理念融合等諸多層面,而如何將快又多變成推動青河前進的動力而不是包袱,也十分考校身爲領導者的領導藝術和戰略眼光。不過對此溫諒並沒有過多幹涉,時至今日,李勝利和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已經足以獨當一面,他這次來,只是爲了要快又多在華山區的那間‘門’面。
“……‘門’面由司姐出資買下,然後租給碧雅思開店,手續和資金都從公司賬上走一下,不要有什麼漏‘洞’讓人可鑽……對了,記得讓人把店裡的東西都清走,再幫忙找個裝修公司……”
溫諒現在難得來一趟青河,卻什麼也沒有說,只羅嗦了一堆小事,讓李勝利頗有點彷徨。這也是溫諒有意爲之,只有放開手,青河才能飛的更高。
臨離開的時候,司雅靜將溫諒拉到一邊‘欲’言又止,溫諒奇道:“怎麼了?”
司雅靜猶豫了下,道:“是這樣,黃天成找了我,說還想回青河上班……”
“黃天成?”溫諒疑‘惑’道:“我怎麼沒印象,這人做什麼的?”
“以前是青河採購部的經理,後來被路心妍挖走了……”
“哦,這樣啊,快又多倒了臺,想必這位黃經理無處可去,又回來求你了?”
見溫諒充滿戲謔的目光,司雅靜微微低頭,解釋道:“黃天成還是很有才幹的,我看他這次是誠心悔過,所以……”
“所以就心軟了?”溫諒的語氣淡然,卻透着讓人無法抗衡的壓力,道:“司總,身爲領導者,功必賞,罰必究,要是曾經背叛青河的人還能再堂而皇之的回來,讓那些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老員工們怎麼想?”
司雅靜沉默片刻,勇敢的擡起頭,注視着溫諒的眼睛,道:“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他一個機會,當時快又多勢大,前景看好,又給他開出了足足兩倍的月薪,這樣的‘誘’‘惑’一般人確實無法拒絕,人往高處走,也無可厚非。最主要的是,現在快又多被青河合併,兩家變作了一家,再計較以前那些事,可能會引起部分人心不穩……畢竟當初從青河離職的人,不僅僅黃天成一個……”
司雅靜還是第一次當面逆溫諒的意,雖然臉上尚顯得平靜,但垂在‘腿’側的雙手緊緊的攥着衣角,可見心裡極是緊張。溫諒凝望她片刻,突然微微一笑,道:“雅靜,見到你現在這個充滿自信的樣子,我很高興!”
司雅靜這才舒了口氣,道:“你,你別生我的氣就好了……”
溫諒見四下無人,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笑道:“我疼你還來不及,哪裡肯生氣,只是逗逗你罷了!以後記得,只要是自己認爲對的,就要像這次一樣無所保留的表達出來,我又不是神仙,當然也會有犯錯的時候,有你在我身邊時刻提醒,才能避免將來犯更大的錯。”
司雅靜星眸閃爍着淚光,自然體會到溫諒的一片苦心,得愛人如此,夫復何求?
“不過黃天成不能再擔任幹部職務,讓他從基層做起,做的好,虧待不了他。至於其他被挖過去的店長和中層以上領導,願意回來的都照此辦理,青河可以給他們提供平臺,但能不能幹出成績,則要看他們自己的能力。”
這纔是真正的“容人有量,御下有術”,司雅靜點點頭道:“嗯,還是你考慮的的周全,那就這樣辦吧。”
一週之後,溫諒開車帶着丁枚和丁蘭來到華山區,車子停靠在路邊,道:“媽,三姨,在這下吧,我帶你們去逛逛街。”
丁枚這段時間一直爲碧雅思被趕出菘藍服裝城悶悶不樂,道:“有什麼好逛的,我又不買東西……”
“不買東西也可以出來散散心嘛,你最近天天悶家裡,當心悶出病來。”
丁蘭還當溫諒真是爲了讓丁枚散心,幫着勸道:“是啊姐,來都來了,下去轉轉吧,正好給嘉銘買雙運動鞋,他們要開冬季運動會,找我要了好幾天了都。”
“你看,我姨都說了,快,下車,下車!”
溫諒拉着不情不願的丁枚下了車,往人行道里走了兩步,指着快又多那間店面,皺眉道:“我記得這裡以前不是家餐廳嗎,怎麼沒招牌了?”
丁蘭來青州雖然不久,但也算半個青州通了,擡頭看了看,道:“咦,我記得這是快又多餐飲的店啊,就開在青河店的對面的,”她以爲自己記錯了,特地轉身看了看路對面,青河豆漿的牌子依然高掛,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面熙熙攘攘的食客。
“沒錯啊,就是這,怎麼全空了?”
快又多跟青河的那些齷齪事由於解決的及時和迅捷,並沒有在大範圍內流傳,丁枚和丁蘭最近又很少出‘門’,對此一無所知。
丁枚瞄了一眼,頗有感觸的道:“做生意可不就這樣,今天紅紅火火,明天就變成冷竈了,說不準吶!”
溫諒趕緊拍起了馬屁,道:“這話有哲學思維和深度,得拿筆記下來,趕明寫作文的時候用上!”
丁枚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拉着丁蘭湊到店面的玻璃窗前看了看,見裡面空‘蕩’‘蕩’的,突然喊道:“哎,你們說要是把這租下來開店,會不會比菘藍更賺錢呢?”
丁枚愣了一愣,跟着反應過來,道:“對,這裡是華山區,人流最多,也最繁華,碧雅思定位比較高端,開在這裡有錢人多,生意一定不錯!”
丁枚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轉念一想又泄了氣,道:“可這麼大的面積,房租肯定要比菘藍貴好幾倍,再加上裝修和人工,投入太多,風險太大,關鍵是咱們也沒那麼多錢啊……”
“這倒也是……”
兩人長吁短嘆,一副望梅止渴的樣子,溫諒卻在她們放棄幻想,轉身要走的時候,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施施然打開了房‘門’,做個了請進的手勢。
“媽,還記得我給你說過,要在青州最繁華的地段讓你把碧雅思開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