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榻的飯店,溫諒先去洗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寧夕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長髮挽起在腦後,圓潤的珍珠耳環映襯的絕美的臉蛋,幾乎分不出是肌膚更白,還是珠光更耀。
“寧夕,你又變漂亮了……”
話音未落,卻被寧夕直接揪住衣領推進了房中,火熱的身子整個貼了上來,甜膩的脣瓣緊緊的含住了溫諒的大嘴,香滑的小舌蛇一樣鑽進口腔,找到同類後瘋狂的糾纏在一起,同時高跟鞋往後一磕,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溫諒雙手抱在伊人的腰間,感受着她的衝動和柔情,熱吻了片刻,側過頭笑道:“要不咱們先說說話?”
寧夕眼神迷離,輕咬紅脣,嫵媚的踢落了鞋子,螓首微擡,纖細的手指劃過潔白的秀頸,來到了飽滿的胸前,然後慢慢的將嬌嫩的玉足踩在溫諒的腳背上。
這什麼情況?
溫諒心跳加速,哪裡還管說不說話,手臂猛的用力,似乎要把寧夕那柔軟之極的身子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去,然後轉身,掉頭,一步步的挪到了臥室。
一番激情過後,寧夕赤裸着身體伏在溫諒的身上,長長的黑髮鋪灑了一牀,緋紅的臉蛋充滿了滿足後的愉悅,好一會才笑道:“你要是再不來,小心我去夜店裡找牛郎!”
溫諒在她滾翹雪白的圓臀上用力一拍,緊繃的臀肉發出清脆的聲響,道:“牛郎有老公厲害麼?”
“我又沒試過,哪裡知道?要不去找個試試看?”
溫諒嘿嘿一笑,手從寧夕交疊的腿縫間伸了進去,道:“其實我業餘時間一直都在牛郎店裡做兼職……”
結果又是一場風暴,這一次直直折騰了快一個多小時,溫諒才衝刺漸烈,瀕臨終點。不過當他想同以往一樣抽出來的時候。卻被寧夕從後按住了身子,微微張開的紅脣性感又迷人,低低的喘息道:“射進來吧,沒關係,我安全期……”
溫諒再也忍耐不住,一聲低吼,滾燙的生命精華澆灌在腔道的深處,寧夕幾乎同時一陣顫抖。也達到了頂峰。
耗盡了體力的兩人手抓着手,四目交投,靜靜的享受着身心合一的餘韻,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天光大亮,起牀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常成敲敲門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寧夕,不由愣了一愣。
他只知道要跟着溫諒來東明,卻不知道寧夕原來也在這裡。寧夕也沒聽溫諒提過常成的事。臉色一冷,道:“你怎麼在這?”
溫諒拍了下額頭。道:“是我的錯,忘記跟你提了。寧總,常成現在跟我做事,都是自己人,以前的種種就不用提了。”
常成忙道:“寧小姐,以前都是我的不對,大老粗犯了混。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寧夕明銳的眼神從溫諒身上劃過,似笑非笑的擺擺手,道:“溫諒都不說什麼。我也不爲難爲你,以後好好跟着你老闆做事,知道嗎?”
“我一定盡力!”
下樓的時候,寧夕和溫諒走早前面,寧夕問道:“說吧,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只是在靈陽偶遇罷了,看他過的不如意,正好我身邊也需要人,就順便拉了一把,能有什麼鬼主意!”
“某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保鏢,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比常成更好的,想要心腹,也沒必要找一個有過節的……”
溫諒笑道:“那你說,我究竟有什麼打算?”
“許瑤妹子可是很崇拜她哥哥的……”
溫諒仰天打個哈哈,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道:“今天怎麼安排?”
“上午有個招聘會,我們一起去看看,然後中午帶你吃點好吃的,下午回沙河。”
“招聘會?”
溫諒想起昨夜遇到的那幾個年輕人,不就是要來東明參加招聘會的嗎,難不成這麼巧?
寧夕疑惑道:“怎麼了?公司剛拿下了沙河一個礦區的採礦權,急需大量專業人才,正好這兩個月又趕上高校畢業,今天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場招聘會了。”
溫諒這段時間很少關注沙河這邊的進度,或者說他有意的遠離了這個充滿了派系利益和政治碰撞的是非之地,道:“來的路上我聽說有個叫張二虎的礦老闆被抓了,鬧的下面人議論紛紛,到底怎麼回事?”
“張二虎啊,”寧夕淡淡一笑,道:“地方上的惡霸,我讓人給他打過招呼了,可既不知趣,又不識相,不動動他,還怎麼殺雞給猴看?”
溫諒早猜到與寧夕有關,並不驚訝,輕笑道:“既然動了手,就不要留後患。尤其要速戰速決,早一步塵埃落定,也早一步讓下面人閉嘴。”
寧夕點點頭,道:“我明白,所以這兩次招的人,都會直接派到礦區一線去,先穩住礦區的局面。”
溫諒凝視着寧夕殺氣凜然的臉蛋,道:“有困難嗎?要不要我幫忙?”
“困難一定會有,但我應付的來。”寧夕一改方纔的冷酷,柔柔的眼眸讓人心醉,道:“況且,我陷進來是身不由己,你沒必要再來趟這個渾水了……”
溫諒握住了她的手,道:“只要你在這,別說是渾水,就是刀山火海,該闖的時候我也要闖一闖!記住,如果真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麻煩,一定要讓我知道,京城那樣的事,不許再有第二次!”
“霸道……”寧夕可愛的皺了皺鼻子,不過從她脣角的笑意就能看出聽到溫諒這番話是如何的受用,道:“好了,真的有問題我會來找你的,我無所不能的老公……”
恆沙礦業的招聘會設在市區的一家酒店二樓大會議室,從早上七點開始,已經有人陸續抵達,等到了九點,會議室裡坐滿了二三百名前來應聘的大中專院校應往屆畢業生。溫諒隨着寧夕經過的時候瞄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道:“你們招幾個人,怎麼來了這麼多?”
“其實也沒定,初步要三十人,不過真要是優秀的人才比較多,多招進來一些也無妨。公司草創,各部門的協作現在還不是十分的完善,而礦業需求的人才結構又比較複雜,所以當前的目的是儘可能的引進來,然後再根據具體情況,人盡其用!”
特意留出來的一間辦公室裡坐着五個人,看到寧夕進來立刻全體起立,態度敬重中帶着恭謹。寧夕並沒有介紹溫諒,入了主位坐下,讓溫諒坐在一旁,而原先在這個位置的那位同志只好委屈往旁邊挪一挪了。
“雷總呢,沒過來?”
“雷方還帶着人在沙河,剛抓了張二虎,有些人不死心,有他在那坐鎮比較放心。”
說話間第一個應聘者敲門走了進來,溫諒適時的收聲,只是靜靜的坐着,沒有發言提問,也沒有提出任何見解。而寧夕也一般不怎麼開口,將問詢工作交給其他五個人完成,但只要開口必然會讓應聘者一番手忙腳亂,但也因此能更進一步的瞭解對方的應急能力和綜合潛力。
招聘會推進的很快,當韓石走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桌子後面坐着的溫諒,神色猛然一變,連手腳都有點不受遏制的顫抖起來。坐在溫諒旁邊的那個人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韓石的過度緊張有點失望,臉上卻帶着溫和的笑容,道:“請坐,能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我,我叫韓,韓石,金州礦業學院96屆畢業生,今年二十,哦不,二十二歲,我……”
其他四個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韓石同學,要不要先喝點水?”
韓石臉上一紅,知道自己的表現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可還是下意識的去看溫諒。溫諒面色木然,彷彿從不認識韓石一樣,連眼神都沒有跟他有一絲的交集,這本是極端蔑視的態度,可在此時此刻,卻不知爲何讓韓石緊繃的心慢慢放鬆了下來。
“謝謝,不用了。我今年二十二歲,學的是過程裝備與控制專業,在校期間曾獲得過……”
韓石後面的發揮還算不錯,不僅流暢的作完了自我介紹,也清晰且有條理的回答了幾個問題,等離開之後,溫諒斜眼一看,旁邊那人的本本上打了一個對勾,又在勾上點了一點,這應該是待定的意思。
接着進來的是黃採藍,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內向女生,不過她的表現卻比剛纔韓石要好的多了,學的又是會計專業,成績極好,雖然不能跟其他著名經濟類院校的會計專業相提並論,但那些學校的畢業生也未必肯來這種小地方紮根吃苦。所以幾個主考官對她十分滿意,溫諒都不用去看本本上是勾是叉,也知道黃採藍應該沒有意外了。
後面進來的卻不是馬婧兒或者劉寧,又接連進來了幾個人,卻還沒看見他倆的身影,溫諒暗暗嘀咕道:莫不是覺得昨晚得罪了自己,應聘肯定沒戲,連進來試試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