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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見衛衍,你會想到古時被“看殺”的美男子衛玠,雖然有一字之差,可溫諒不得不承認,用“半神秀異”來形容衛衍,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當然,放在魏晉時期,誇一個人秀麗標緻是讚揚,可在當代,還有一個更合適的同義詞:
娘!
這位從西川廝混到蘇海的吳江縣團縣委書記果然與衆不同,起初聽了他的那些齷齪事,溫諒還以爲要麼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粗魯漢子,要麼是一個流裡流氣的痞子混混,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長着一張堪比女人漂亮的臉,眼角細長,斜眉入鬢,這樣的面相本來就主淫邪,怪不得他會在女色上把持不住。
一張這般妖魅的臉,再加上公務員的身份,對許多女人來說,根本就是免費的上牀證書!
不過人僅有皮相是不行的,只要看了第二眼,哪怕是頭混吃等死的豬也能看出掩蓋在衛衍樣貌下的本質。溫諒進門的時候,他正趴在一張凌亂的麻將桌上,閉着眼睛做便秘狀,右手用力的摸着牌面,顯然在苦練摸牌絕技。
姚裳先把溫諒做了介紹,聽說是縣裡來投資的商人,衛衍擡起頭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眉目間透着一股冷冰冰的陰柔,毫不掩飾對溫諒的不屑,道:“有事明天再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懂一點規矩!”
姚裳微嗔道:“老衛,溫總可不是一般的商人,連付書記都前後恭迎,縣委縣政府隨便出入,可沒人敢跟他講過規矩。”
衛衍看了姚裳一眼,好像突然間泄了氣,手中的麻將卻還捨不得放下,一邊摸着一邊坐回到沙發上,悶聲道:“有什麼要幫忙的,說吧!”
“不着急,”溫諒挺不把自己當外人,徑自坐到衛衍對面的沙發上,隔着一個玻璃茶几,笑道:“不妨先來猜猜衛書記手裡的牌,輸的人呆會要罰酒三杯,怎麼樣?”
衛衍眼睛一亮,道:“你也懂牌?”
溫諒想起前世某電影那句經典的裝b臺詞,道:“略懂!”
“好!你來摸摸看,這是我今天剛搞到的象牙牌,手感也不太順,可別說我佔你便宜!”
俗話說牌品看人品,能說出不佔便宜的話,衛衍還不算毀的徹底。溫諒哈哈一笑,道:“我不用摸,這張應該是……九萬!”
衛衍雖然出生在西川這個麻將文化大省,這麼多年也混了牌場無數,可世間事偏偏就是這樣的殘酷,非但賭運不佳,技術也沒有寸進,連最基本的摸牌都摸不好。
聽了溫諒摸都不摸的胡話,衛衍半信半疑,翻過掌心一看,果然是一個九萬。
“啊?神了!”
衛衍秀目圓睜(請原諒這個秀字),大爲震驚,望着溫諒急切問道:“怎麼猜的?你怎麼猜到的?”
溫諒但笑不語,站起身看了看手錶,道:“先吃飯吧,邊吃邊談,想學這個其實也很簡單。衛書記,記得剛纔的賭注啊,罰酒三杯!”
衛衍想也不想,猛點了點頭,可悲的是,一個大男人,點頭也能點出幾分楚楚的風情。
溫諒看了看從頭到尾滿臉微笑、端莊大方的姚裳,一時有點心寒。
是怎樣一個隱忍的女人,才能面對衛衍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出了門,看見門口黑色的路虎,還有低垂着頭,一身戾氣卻恭敬的拉開車門的毒蛇,衛衍對溫諒的興趣更濃,道:“溫總好大的排場啊,來吳江前在哪裡發財?”
這話裡就開始透着一股跑江湖的味,不過以他的長相,說出這樣的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
“哪裡有錢賺,我就到哪裡去,也沒什麼固定的地盤,衛書記可別笑話我了。”
衛衍摸了摸車身,眼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冷的天,長橋鎮排得上號的酒店早就關門歇業,不過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溫諒此行正是要虛張聲勢,以惑衛衍之心,爽朗一笑,道:“對不住了衛書記,這頓飯咱們得到吳洲去吃,我考慮不周,等下也要罰酒三杯。”
衛衍瞟了他一眼,道:“溫總豪爽,很對我的胃口!”
溫諒身子抖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拉開了一點距離。他突然有些後悔,來找衛衍,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一行四人直奔吳洲市區,毒蛇早先跟安保卿來過幾次吳洲,可能對超市政府影院銀行的位置不太熟悉,可說起酒店歌廳賭場等餐飲娛樂場所,肯定是門清。路虎停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溫諒也擺足了派頭,等毒蛇打開車門,這才拱手請衛衍和姚裳下車。進了一家裝修奢華的酒店包房,滿滿點了一桌子的菜,原則就一個,撿最貴的上!衛衍說到底也不過是在基層打轉的小人物,被溫諒這番做派徹底給打蒙了,接連又被灌了幾大杯茅臺,說話立刻開始不着調起來:“溫老弟,你娃兇哦,我都被你搞附了!咱哥倆也沒什麼來往,這眼巴巴的又是魚翅又是茅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這人耿直,有事說事噻。”
姚裳知道溫諒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又着實猜不透他想幹什麼,聽衛衍問了出來,也停了筷子,道:“是啊溫總,有什麼事您直說,我們能幫的絕不二話。”
溫諒先打發兩個女服務員出去,又讓毒蛇親自守在門外,將氣氛鋪墊的很是深沉,這才安穩坐着,笑道:“不是你們幫我,而是我來幫兩位……”
衛衍愣了一下,歪着腦袋,道:“什麼,再說一遍,你幫我,幫我們?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起來,當然,可悲的又帶了點花枝亂顫的效果,笑聲一停,陰柔的冰冷又重新浮現眉梢:“溫老弟,可別給了顏色就想要開染坊,幫我,憑你?一個跑碼頭做生意的小商人?你知道我是誰,還幫我,笑話!”
95年還不是經濟高於一切的後世,商人或企業家的社會地位遠遠低於政府工作人員,衛衍雖然不能在人前表露他跟衛棲文的關係,可在內心深處卻也常常以衙內自居,溫諒被鄙視也在情理之中。
姚裳更加不明白溫諒的企圖,卻不願意衛衍得罪死了他,端起一杯酒打起了圓場,道:“溫總別介意,老衛喝多了就會說胡話,我敬你一杯當賠罪……”
溫諒笑着擺了擺手,道:“衛書記哪裡說胡話,要是我有一個當省委書記的大伯,怕是比衛書記說的還要難聽!”
“啪!”
酒杯從姚裳纖細白皙的手指間滑落,灑了她一身的酒水,向來鎮定的美眸中閃現了一絲慌亂。衛衍也被嚇了一跳,他酒意上頭,腦子卻很清醒,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真是十足的草包,一點都沒抵抗就承認了,溫諒見突然襲擊奏效,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衛書記,還是我剛纔說的那句話,我此來,是爲了幫兩位而來!”
姚裳鎮定一下心神,衛衍跟衛棲文的關係絕對不能從吳江泄露出去,一旦傳到衛棲文耳中,還以爲衛衍口不把風,用他的名頭招搖過市,震怒之下,恐怕連吳江都沒發呆了……
回西川?回去繼續做一個街面上遊蕩的小流氓,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混吃等死,一天過一天的熬日子,直到敗光了家業,一無所有?
不,絕不!
姚裳站起身,梳攏了一下耳側的髮絲,任由酒水灑溼的酥胸高高的挺起,緊緊併攏的大腿內側的褲子上也有一團明顯的溼潤痕跡,可此時此刻,這些都不再放在心上,反而可以成爲誘惑人心的利器。
她從不曾試過以美色侍人,但身爲女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婀娜多姿的身體是何等強大的武器,硬生生壓下內心的羞澀和恥辱,俏麗的臉蛋露出迷人的笑容,走到溫諒身邊坐下,親自爲他斟了一杯酒,桌下的**和他的大腿輕輕一觸,隨即分開。
是什麼讓一個素來端莊的少婦當着自己丈夫的面,對一個陌生男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勾引和挑逗?
恐懼,**,不甘和掙扎,在這小小的包房內,已足以見證世事之殘忍可怕!
溫諒暗歎一口氣,對姚裳並無一絲反感,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無法掌控自己命運卻又不甘心的可憐女人罷了。
“溫總,我先敬您一杯……不急,有什麼話,不妨先喝了這杯酒再說……呵,我知道了,溫總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聽說現在流行喝交杯酒,我陪您走一個……”
說着一隻柔荑穿過溫諒的臂彎,酥軟的胸口貼在了身上,鼻間的氣息帶着少婦的體香和潮意,長長的睫毛垂下,卻也掩蓋不住眼眸深處的羞辱和驚慌,顫聲道:“領導在上,我……我在下……”
衛衍本來就白的可怕的臉更加蒼白了幾分,卻坐在哪裡,一言不發!
溫諒一直沒得到說話的機會,這時再也按捺不住,騰的站了起來,往後退開兩步,誠懇的道:“也許我剛纔沒說清楚,對兩位我沒有一點的惡意!相反,不需要一點風險,就能讓衛棲文書記對衛老哥完全改觀,從此以後,富貴前程,觸手可得!”
(正文足量)
(其實每一次新的佈局都是一次考驗,丸子向來都力求在真實的背景下融入小說的合理yy,一百多萬字了,大到書中出現的時代背景,小到一些政策法規的頒佈實施,幾乎都是真實的歷史,這一點是我唯一感覺自豪的地方。比如此次碧螺春,蘇海省量化改革和引起爭議也是真實歷史,可怎樣在這個大背景下融入溫諒的事業、人脈和前程,還得從yy的角度出發,讓主角凸顯閃光點,製造衝突,以小見大,初窺上層的風雲變幻,還要埋下伏筆,同青州、江東乃至下一個京城副本連成一線,對每一處的細節要求都很高。。。我不知道能不能寫出彩,或者說寫出爽點,甚至不能保證會不會出bug,有違合理性,但我只能盡力,可結果實在無法預料。。。)
(不過,雖然訂閱很糟糕,可我依然想盡全力寫好每一章,速度沒辦法再加快了,一天一章幾乎是我的極限,如果有能力有空閒的話,不妨訂閱一下,投幾張推薦票,反饋一點意見,讓我知道,至少有人在同我一起努力,堅持,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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