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不用拖了這幾天,對安保卿來說,要對付潘國飛手段多的是。可問題在於,潘國飛雖然僅僅是郵電局的一個小科長,但95年郵電有錢有勢,見官能大三級,不是什麼一名不文的小人物,加上又攀附了夏鳴顯,弄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給溫諒和司雅靜帶來麻煩。
別人不知道,安保卿可是對兩人的關係一清二楚,姐弟戀,師生戀,嚴格來說還是婚外情,任憑那一條泄露出去,對兩人的聲譽都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要整人得講策略,得確保沒有一絲的後患,從溫諒吩咐下來,安保卿就着手佈置,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能準備到現在這個程度,算是十分的得力。
這一切安排都由綽號毒蛇的人在暗中進行,這個人是安保卿的心腹,跟溫諒有關的事曾多次都是他動手,辦事老道,手腳麻利,最主要的一點,這個人心狠手辣,是個一等一的干將!
其實就算溫諒不下命令,安保卿也準備讓毒蛇兩三天內解決這個麻煩。說到底,整潘國飛只是一件小事,區別僅僅在於,整到什麼程度而已!
可聽方纔溫諒的口氣,安保卿哪裡敢大意,立刻決定放下手頭的事,趕過去親自處理。
不知不覺間,他對溫諒的感覺,已在敬重中多了幾分畏懼!
等司雅靜平復了一些,溫諒脫離她的懷抱,緊挨着位子坐到了一旁,雙手從桌下探了過去,緊緊握着她的小手。這樣既能給這個身心俱疲的女人一點點的支撐,也不虞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是在外面的店裡,要是碰到熟人終歸不好,溫諒是不怕,可總得爲司雅靜想一想。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司雅靜眼眶微紅,手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也就任由溫諒握住。剛纔那種絕望到骨髓的無助,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去承受一遍,手心裡傳來男孩略帶潮溼的體溫,卻是此刻最澎湃的力量。
“我剛纔去你家了,圖圖被伯母帶出去玩,就伯父一個人在家。他告訴我你來這裡跟潘國飛談事情……”
“啊?”司雅靜有點愣神,道:“我爸怎麼會跟你說這些事?”
這話倒也不錯,任誰也不可能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我女兒去見我女婿了,兩人在鬧離婚,那不是腦殘麼?
溫諒笑道:“我說是律師事務所的員工,幫你來打離婚官司的……”
司雅靜縱然滿腹心事,卻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小滑頭,誰你都騙……啊,對了,誰准許你叫伯父伯母的,要叫姥姥姥爺!”
溫諒先是一呆,繼而驚喜道:“雅靜姐,沒想到你這麼重口味啊,這樣的輩分算下來,我豈不是要叫你阿姨?”
司雅靜的臉唰的紅了,呸了他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一下子黯淡下來,頭垂了下去,散落的長髮遮蓋了半邊容顏。
溫諒柔聲道:“好了,我不口花花了,咱們好好說會話。”
司雅靜搖搖頭,道:“我知道你那樣說話,只是爲了逗我開心。可是,可是……圖圖她,她……”
溫諒的手緊了一緊,眼神堅定明亮,語氣莊重而誠懇,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最多到下午,潘國飛就會同意簽字離婚,放心吧,一切都會依你所願!”
“真的?你……你可千萬別騙我……”
司雅靜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指尖突的用力刺進了溫諒的掌心,眼中有期盼,有忐忑,有不安,也有莫可名狀的喜悅!
溫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那雙手不是自己的一般,聲音愈加的溫柔:“我不騙你,要是騙你的話,讓我這輩子房事不舉……”
“啊?”司雅靜聽他發誓,本能的要伸手去捂,不想卻聽到這樣的下流話,小手順勢成拳,一下下的砸了過去,又哭又笑:“你還來招我,還招我……”
“好了,都是我的錯,不過你要再打下去的話,那個服務生就要打110了。”溫諒低聲笑道:“要不晚上我找個地方,讓你打個夠?”
“呸!”在遠處服務生的注目下,司雅靜不敢再有別的動作,呸的這一下鏗鏘有力,剛纔那種頹喪和絕望已在慢慢的散去。
溫諒插科打諢的本意也在於此,見她恢復了幾分生氣,剛想轉移話題說些別的,就聽到司雅靜一聲驚呼。她一低頭看到自己指尖上的點點嫣紅,急急抓起溫諒的手。
他的掌心,已然破了。
司雅靜心口一陣悸動,傻傻的望着溫諒,只覺得嬉皮笑臉的他,卻是總沒有過的正經,充滿了男人才有的堅毅和魅力。
她從口袋裡摸出手帕,細心的幫溫諒包好手掌,然後旁若無人的按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摩挲着,口中喃喃道:“你這個傻瓜!”
潘國飛開着車,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夏敏如的臉色,過了一會陪笑道:“敏如,過兩天等手續辦下來,咱們就能真正在這一起了。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我保證,以後肯定一心一意的對你好,咱們雙速雙飛,過那神仙般的日子。”
客觀的話,潘國飛相貌堂堂,身材修長,又是名牌大學畢業,工作也算不錯,加上能說會道,對女人的誘惑不可謂不大。而夏敏如從小被夏鳴顯寵慣壞了,十五歲就失身於同班同學,十六歲託關係上了中專,畢業後經過夏鳴顯運作,直接進了工行關山分行,二十二歲閃電結婚又閃電離婚,算得上潮人一個,直到一次聚會偶然認識了潘國飛,被他一番追求很快墜入情網,雖然知道他有家庭,卻還是肆無忌憚的跟廝混到了一起,夏鳴顯知道後無可奈何,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去了。
之後夏敏如不知多少次蠱惑潘國飛跟司雅靜離婚,到了今日總算離這個目標更進了一步。聽潘國飛討好自己,心裡舒坦極了,卻還是冷冷的說:“辦手續?你家那個臭婊子還不嘴硬着死扛呢,真要跟你撒起潑來,死活不同意離婚,你怎麼辦?”
“她不至於那麼……”夏敏如臉色不善,潘國飛明智的轉了口風:“要真是那樣,就隨你便好了,怎麼整治她我都不過問。”
夏敏如惡狠狠的道:“這可是你說的!她在青一中上班是不是,看我不找人搞臭她,哼哼!”接着嫵媚的一笑,臉上露出幾分淫蕩的表情,左手伸了過去摸上潘國飛的要處,輕輕撫摸了幾下,道:“要不要給你舔一舔?”
潘國飛的慾望急劇膨脹,屁股往邊上挪了挪,褲子已升起了帳篷。夏敏如拉開拉鍊,剛剛俯首相就,還沒來得及品味吸允一番,就聽到潘國飛突然大叫,然後“砰”的一聲,車子一個打旋,重重的撞在路邊。
夏敏如身子一歪,撅起的屁股碰到了車前,吃痛之下也忘了口中含着的物事,下意識的上下牙一咬,車內立刻響起潘國飛第二波慘叫!
聲音之悽切,聞着淚下!
車門被人拉開,幾個年輕人圍了過來,期間一個眼睛陰冷如毒蛇,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慄。
“媽的,這狗男女可真豪放,開着車就幹起事來。這要送交警隊,還不得多罰五十啊?”
“五十?除非這女人給隊裡的蹶子們一人吹一次,不然五千也不夠啊……”青州方言裡管交警叫蹶子,跟河北那邊叫黑背是一個道理。
“哈哈哈!”
幾個人一陣大笑,潘國飛忍着痛直起了身子,他踩剎車及時,別處沒受傷,就是那東西還軟趴趴的耷拉在外面,根部往上脫了半層皮,血跡淋淋,也不知被夏敏如這一口咬的怎麼樣了。他不敢穿上褲子,怕再有什麼擦傷,這個時候倒也沒心思計較別人的閒言碎語。
夏敏如可沒他這麼好耐心,聽車外的人說話放肆,鐵青着臉從座位下爬起,下車繞了過去,第一句話就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姑奶奶的豆腐也敢吃,都他媽的不想活了吧?”
方纔說讓夏敏如吹喇叭那個人擡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道:“就你這長相,去糞口衚衕跳脫衣舞也沒一個鼓掌的,還敢跟爺們瞎嗶嗶?”
這一記耳光力大氣沉,直把夏敏如抽的轉了一個圈,半邊臉登時腫的比胸脯還大,嘴邊流下的血跡夾雜着剛纔從潘國飛那裡染到的血,可謂真正的融爲一體。
她也是有潑勁的人,猶自狠言不斷,一邊從包裡掏手機,一邊道:“好,打的好,知道我是誰嗎?郵電夏局長是我爹,小子,今天要不砍了你這隻手,我白姓了這個夏字!”
喇叭男劈手將手機奪了過去,道:“夏局長是哪根蔥,老子不認識。你撞壞了老子的車,正好抵修車費!”在手裡撥弄兩下,一臉諂媚的遞給了中間一直沒說話的那人,“老大,這玩意實在,比BB機好用多了,這啥牌子,摸着跟花姐的奶子似的,真媽逼舒坦!”
被他稱爲老大的人正是毒蛇,他的眼睛總是微微眯起,陰冷蕭索,彷彿隨時準備擇人而噬。他接過手機,隨手放進口袋裡,對身後的麪包車招了招手。
方纔就是這輛麪包車突然從拐角處冒了出來,潘國飛一個急轉,才避免了兩車相撞。此時見這幾個混混葷素不忌,油鹽不進,夏敏如登時傻了眼,她的威風都建立在夏鳴顯的基礎上,可要是人家不認得夏局長何方神聖,哪可怎麼辦?
潘國飛不願得罪道上的人,況且剛纔的糗事傳出去名聲算是臭了,剛腆着臉要套套近乎,就見一個混混拿着相機跑了過來,對着受傷的地方就是一陣狂拍。他心裡一急,喊道:“拍什麼拍,住手!”顧不得二次傷害,手顫抖着把那話塞了回去,平日簡單之極的過程,此刻卻艱難異常。好不容易回到原位,額頭已然溼透,憋屈的真想哭啊,暗暗發誓以後要再在車上搞這着品玉吹簫的勾當,生兒子絕對沒JJ!
拍照的小子拍完了潘國飛,調轉鏡頭對着夏敏如拍了起來,尤其對嘴部來了幾個特寫。饒是夏敏如膽大瘋癲,也被這一幕搞的心裡發慌,道:“你們幹什麼,我,我要報警了……”
“報警好啊,順便再請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來採訪一下,看看行駛過程中做這些勾當是不是違法?看看是哪家單位的狗男女這樣恬不知恥,有傷風化……”
喇叭男動手夠狠,嘴巴也毒,幾句話一說,立刻讓夏潘二人一起閉嘴。毒蛇冷冷的揮下手,喇叭男和另幾個混混一擁而上,將夏敏如推上了車,然後把潘國飛也趕到後座上,左右兩人一夾,黑巾矇眼,膠布粘嘴,一套綁架流程行雲流水,極其專業。
喇叭男開着小車,跟着前面的麪包拐進了小巷,不一會就駛出了市區,來到西郊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倉庫內。關上門,橫樑上的大燈照的倉庫如同白晝,解下兩人和黑巾和膠帶,夏敏如早嚇的傻了,拽着潘國飛的胳臂,腿肚子不停的哆嗦,渾沒有平日半點的威風。潘國飛也顧不得蛋疼,強壯着膽子,道:“兄弟們消消氣,是我不對,開車沒長眼睛,讓幾位受驚了,多少錢我都願意賠,我賠,絕不二價……”
喇叭男根本不理他這一茬,指了指地上,道:“蹲那,嘴閉上!老子脾氣好,可我這些兄弟可沒這麼好脾氣,再廢話先拔了你舌頭!”
毒蛇走了過來,早有人從一邊搬了凳子過來,他坐在那眯眼盯着潘國飛,直把他看的幾乎要尿褲子了,才取出一份打印好的協議遞了過來。
潘過分戰戰兢兢的接過來一看,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大的黑字出現在眼前,他突然明白,今天這一切原來並不是巧合,巧合的只是他跟夏敏如那一時的衝動。
“簽了吧,看在夏局長的面子上,我不爲難你!”
這是毒蛇第一次說話,聲音聽上去嘶啞之極,彷彿一把鈍刀劃過石板,讓人從內到外起雞皮疙瘩。
潘國飛唯唯諾諾的答應着,翻着協議掃了一遍。他是聰明人,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準備先糊弄兩下,把協議簽了,等出去再找人來算這筆賬。可一看之下,臉色頓時大變,直想把協議甩到這人臉上。
這是離婚協議?這媽逼的是要我命呢!
想起身後還站着夏鳴顯,眼前這老大也明顯不是喇叭男那樣的渾人,心底有了幾分底氣,道:“這協議太坑人,我不能籤!”
“呵!”
毒蛇眉毛微微一揚,對喇叭男道:“他以爲我好說話呢。”
喇叭男和周邊幾人同時放聲大笑,青州如果有人敢以爲毒蛇好說話,那不是天生智障,就是後天腦殘,反正肯定不會是正常人。
一把刀突然出現在毒蛇的掌心,約莫半尺長的刀刃閃着刺骨的寒光,他伸出舌頭在刃尖輕輕一舔,配合他的眼神,真是比恐怖片還恐怖萬分。
潘國飛腦袋一轟,只覺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年富力強,又跟司雅靜即將脫離關係,眼看要攀着夏鳴顯的大樹飛黃騰達,怎麼也不能在這裡出事。他舌頭都開始打結,結結巴巴的說:“大哥,有話好好說,我……我岳父是夏鳴顯,真要有什麼好歹,你們也不會好……好過……”
“按住他!”
喇叭男和相機男一起上前,抓住潘國飛的右手按在地上。潘國飛狂吼大喊,使勁掙扎,卻怎麼是專業人士的對手,一隻右手被牢牢的固定在地上。毒蛇一腳踏住他手腕,尖刀高高舉起,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問你一次,一根手指頭,可千萬想好了……這協議,你籤不籤?”
潘國飛大喊道:“我籤,我籤……”
他算是想明白了,跟流氓講道理純粹找死,籤就籤吧,可這條件太苛刻,讓我認賬是萬萬不能,等出去後直接報警,就說被逼迫籤的字,法律上也沒有效力。
這幫死流氓,沒文化,懂個屁!
想是這樣想,潘國飛也有點猶豫,青州竟然有流氓對夏鳴顯沒有一點懼色,要知道他那位準岳父可不是隻吃素的!真要報警的話,會不會招來打擊報復?
還是熬過眼前這一關再說吧,出去後跟夏鳴顯商量商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羣人好過!
等簽了字,毒蛇笑道:“這就對嘛,和和氣氣的多好!潘科長肯定在想,簽字歸簽字,認賬歸認賬,出了這個門誰認識誰對不對?說不定還打算報警抓我們兄弟進去吃幾天牢飯……”
潘國飛被猜中心事,發現這人確實不是一般的流氓,乾笑道:“不敢,不敢!”
“東西拿來給潘科長看看。”
一打照片丟到了面前的地上,潘國飛掃了一眼就面若死灰,頹然坐地一動不動。喇叭男色迷迷的道:“夏小姐你也來看看,我們的攝影技術可是一流的哦!”
夏敏如走過來一看,登時火冒三丈,一張張全是潘國飛在房間跟小姐胡天胡帝的照片,看那裝潢,明顯是市裡的酒店或會所。
“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乖乖的按照協議去做,不然,把這些照片往郵電一送,再加上剛纔車上你那精彩的一幕,會有什麼後果,嗯?”
“我做,我什麼都做!”
搞定了潘國飛,夏敏如就好對付多了,毒蛇使了個眼色,喇叭男色迷迷的摸了一下夏敏如的下巴,道:“這樣的身段不拍些藝術照真可惜了,夏小姐,跟我來吧,這些衣服掩蓋了你的優點,等下我們把它剝光光,然後合影留念。啊,想一想都讓我興奮啊!”
周邊幾人淫笑起來,相機男打個響指,叫道:“哥,我們也跟着沾點光成不成,一起跟夏小姐合個影?”
“成,有什麼不成的,夏小姐在車上都不肯放過那玩意,豈會嫌咱們人多?說不定一起上才稱她的心意呢,你說是不是,夏小姐?”
“不是,不是,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國飛,救救我,我不要……”
潘國飛自顧不暇,卻也知道這時候一定不能軟了,協議一簽,他的後半生就全寄託在夏敏如身上,要是再得罪了她,可真的完了。他急中生智,噗通往地上一跪,幾個響頭磕了下去,立刻頭破血流,悽慘之極。
“大哥,求求你放過她吧,我保證她一個字也不會說,絕對絕對不會!我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如果非要給我們一個教訓,就……就砍我一根手指好了,有什麼都對我來,別,別欺負她!”
他不敢保證這樣哀求會有效,但卻敢保證從今以後夏敏如絕對對他一心無二。毒蛇整日打拼在各色人間,一眼就看破了他的用心,卻也不揭破。他接到的命令是要不惹麻煩,不惹後患的解決一切問題,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以恐嚇爲主。拍照片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可也違反了老大定下的調子,因此拍照云云,其實還是恐嚇。
夏敏如眼淚汪汪,泣不成聲,道:“老公……”
既然潘國飛這麼配合,毒蛇也不介意成全他,揮了揮手,道:“夏小姐,你可要想明白了,如果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你老公的前途可都在我們手裡攥着呢!”
“我知道,我知道!”
夏敏如雖然嬌縱,卻不是真的有什麼膽子骨氣,今天這一幕早嚇壞了她,哪裡還敢有什麼別的舉動,只願趕緊離開青州這個無法無天的破地方,在也不回來了。
跟來時一樣,矇眼捂嘴送回了青州市區。毒蛇走出倉庫,走到不遠處的一輛車旁,恭恭敬敬的道:“辦妥了!”
車窗搖下,露出安保卿深沉的臉。
溫諒自然不可能在飯店一直等,司雅靜又不願回家,便在附近一家酒店開了房間。司雅靜坐在沙發上,神色焦急,不停的看錶,一下午的時間彷彿過了一年般漫長。好不容易溫諒的電話響起,他什麼也沒說出門而去,過了片刻回來,臉上帶着笑意,遞過來一份協議。
家屬院的房子,及房子內的所有財產,當然也包括圖圖的撫養權,還得每月支付二百元的贍養費,上午潘國飛怎麼跟司雅靜開的價,此時全部還了回來。
看着最後潘國飛的簽字,司雅靜猛的捂住了嘴,眼淚無聲的流下,幾天來的煎熬和折磨終於有了盡頭。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微笑着的人!
溫諒柔聲道:“好了,沒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別讓圖圖找不到媽媽!”
司雅靜輕咬着下脣,臉蛋浮上一絲嫣紅,低聲道:“誰說要讓我打夠一夜的?”
溫大叔愣了一下,身子挪了過去,輕笑道:“司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就讓學生服侍您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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