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一

禍從口出這句話,夏湛現在深有體會,與林琪見過面後,回到雲島的當天晚上,夏湛便被阮青雲十分賣力的折騰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的夏湛,悶着頭,閉着眼,指揮着身後的男人,在他的背後按着摩。

“我是不是去哪裡?說哪句話,你這男人都要管啊?”夏湛腰痠想咬牙。

只聽背後阮青雲悶聲笑了笑,也不說話。按摩的力道倒是輕了不少。

“阮爺!你太霸道了!以後不準這樣了啊!”

現在哪個人還敢在阮青雲面前提不準啊!聽着自己的情人一口一個不準,阮青雲看着越長越好的夏湛,眼裡不由帶着絲寵溺。

低頭在夏湛的耳邊吻了一下,穩穩的說道。

“你是我一個人的!”

夏湛悶笑,趴在枕頭上,一抽一抽直抖着身體,好一會兒,這才轉過頭,看着阮青雲,眼角宛如桃花盛開般的揶揄。

“那是可要看好了,要說我還是很搶手的,真是便宜你這個老男人了!”夏湛裝摸做樣的搖頭嘆氣。

看着夏湛的笑臉,阮青雲的眼神又暗了暗,側身彎下腰,迎着金色的光線,俯身吻上了夏湛的脣角。

阮青雲的脣是軟的,心是熱的,那樣的淺嘗輒止,斷斷續續的在夏湛的脣上映着暖暖的吻。

夏湛彎了彎眉,不由張開了嘴巴,加深了這個吻。

要說阮青雲真的不老,他是阮家太爺老來得子,比夏湛整整大了快一輪,雖然被外頭的人整日裡阮爺阮爺的叫着,氣場十足很難讓人想到他的年紀,可是阮家家主正是壯年,這也是衆人心中不爭的事實,也是人們更加忌憚的理由。

可是這些都不是夏湛和阮青雲混一塊兒的理由。除去別的不說,阮青雲本身就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他的魅力是低調的,是緩緩透出的。不似別人那麼耀眼,是脫離相貌外的,卻也一點一滴的入人心扉。

他也是許多人想要得到的,比如魏賢,比如長青,還比如那些夏湛不知道的。何況他和他身體是如此的契合,契合的讓兩世爲人的夏湛也有些不可思議。

每一次都能讓他感到極致的快樂,每一次的相處,也是舒服的。難得的時候,夏湛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算不錯!

可是他也知道,未來的事,哪會盡如人意,享受當下,纔是不可惜的!

所以當褚赫過來的時候,夏湛又和阮青雲膩在了一起。等着好一會兒的褚赫,領着管家在雲島轉了一圈後,這纔等來了白日宣鬧的老闆。

夏湛最近有些上火,阮青雲陪着他吃了整整三天的素,無肉不歡的褚赫看着滿滿一桌子的菜,頓時就覺得肚子更餓了。

吃着飯,對於褚赫替老闆憋屈的表情,夏湛絲毫不理,褚赫無語。對着老闆說道。

“過兩天,老何那裡組織比賽,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帶着夏少過去玩玩?”

阮青雲給夏湛夾着菜,擡眼問道“想去麼?”

這麼一問不由的讓褚赫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意味的看了夏湛一眼。

“懶得去!”夏湛皺眉,對何之春組織的活動不怎麼感興趣,更確切的說,是對何之春不怎麼感興趣。

“那我帶你出國玩幾天?”阮青雲淡淡的笑着,絲毫不提何之春已經遞給他請帖的事情。

“我沒錢啊!我帶你出去玩吧!”夏湛挑了下眉對男人說道。“國家隨便挑!”

那一副對情人十分大方的樣子,讓阮青雲看着直悶笑,表情更是柔和。

褚赫看着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商量着出國事情,一時很是着急,他可是在老何面前許諾過的,老闆不去,他丟人不是丟大了!

不由插嘴說道“老何家的熱氣球比賽挺出名的,參賽的也多,夏少不行也報個名,不提名次,就當去玩玩。”

夏湛看他,挑挑眉,有些感興趣“熱氣球?”

“是啊,很好玩的!場地在漠北,就當出國旅行!”褚赫看到夏湛有一些興趣,頓時賣力的遊說着。

“哦!”夏湛點頭,笑了笑“沒興趣!”

“唉!別啊,就當賣我一個人情。”褚赫很是着急。

“那”夏湛頓了一下,轉頭對淡笑看着他的阮青雲說道“就給他個面子?”

“看你!”阮青雲依然不急不緩。

“行吧!好處我要一半啊!”誰還嫌棄錢多!即使他確實是對熱氣球挺感興趣的。再說褚秘書今天一改往日風範,說是沒得好處,誰信啊!

“老闆!夏少這是欺負人啊!”褚赫皺着臉,衝阮青雲告狀。

阮青雲替夏湛把因爲低頭,而垂下遮住眼睛的頭髮向外分了分。淡淡的衝褚赫說道。

“夏老闆難得帶我出去玩!被你隨便一說,就不去了,好處也要分我一份纔是!”

聽阮青雲這麼說,褚赫頓時就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道“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沒法活了!”

只是褚大秘書難得的哀怨,客廳的另外兩人,該幹嘛幹嘛,無一人附和,褚赫不由又鬱悶了。

說是要參加比賽,夏湛因着感興趣,不由也上心,讓慕歌找了幾本書,處理完公務,便隨便翻了翻。

阮青雲看到後,便讓褚赫給找了幾個人,作夏湛的陪練。褚赫找的是工程部的幾個高材生。

這幾個人都是工程部副部長重工的徒弟,工程部部長是以前老太爺提拔的,今年剛過了六十五歲生日便退了。

工程部部長的位置就空了下來,重工和褚赫也是多年的朋友,人品也互相都信得過,有什麼事也會照顧一二。

再說重工的幾個徒弟,都是些會玩的年輕人,家世也穩妥,陪着夏湛正合適。

因着島嶼環着大海,不適合熱氣球飛行練習,阮青雲就把海城一處還未動工的荒地,批給了夏湛做場地,交由安保三組直接負責。

安保三組行動迅速,幾乎是在接到通知的當天夜裡,便把場地給佈置好了。爲此,阮青雲在以後的會議上,還特別的提起了一次,讓其他幾組很是嫉妒。

夏湛不笨,對喜歡的事物也樂於鑽研,看着別人示範了幾次後,便就嘗試着操作了,雖不是很熟練,但也像那麼一回事。

只是年輕人玩的高了,難免就有些鬆懈,夏湛人長的好,又看着最爲年輕,雖也有事業,可是家世的確一般,甚至中下。

性子有些冷的夏湛,在一大幫保鏢的陪同下,倒是容易讓人在心裡產生別的想法。

在模擬比賽的時候,難免心高氣傲的幾個年輕人,心裡的想法在行動上不由的就表現出了一二。

剛入手沒多久的夏湛,被人四面楚歌的逼退在下方,時不時的還聽到呵呵大笑的聲音,不由一陣無語,卻也不生氣。

心理年齡本就不是一代的夏湛,對陪着的幾個青年的心思倒也猜中一二,別人的不服倒也正常。

若是他人因爲他枕旁的男人,去信服他,而非他真正的本事。他想讓人折腰的,就該是他本來的本事!

夏湛雖不在意,可是下午再聯練習的時候,那幾個年輕人卻都不在場地了,新來的青年很是穩重,是褚赫親自帶過來的,是工程部的精英,重工一手提拔的人物。

夏湛對這些名頭沒什麼具體概念,皺眉說道“上午的人呢?一起叫過來玩吧?”

真就這麼把人趕走了,夏湛的名聲也算是在阮家精英界打出名了。

因夏湛的要求,褚赫便勉爲其難的去叫人了,心裡卻想着,重工剛把人教訓過,可別太快的發配邊疆了。

由新來的青年陪着玩了幾局後,夏湛越發的順手了,和人賽了一局後,早上的幾個年輕人,跟在褚赫身後,一個個塔拉着腦袋趕了過來。

看到夏湛,也沒了早上的倨傲之氣,低着頭,一個個也不知想着什麼,夏湛看了他們一眼,讓褚赫把剛纔的青年請走了。

這樣的人才,陪着他一下午,那該是多大的損失,還是做本職該做的事,纔是對資源合理的利用。

留下的年輕人已然沒有早上無所謂的姿態,束手束腳的讓夏湛不由冷臉,看着幾人說道。

“中午都沒吃飯麼?”把幾人說的一愣,又皺眉不耐的說道。

“要是不敢贏我幾場,你們現在就回去,我不用沒膽的人!”

被夏湛這麼一激,這幾人接下的表現倒是也正常了不少,只是依然不盡全力。

夏湛這兩天下來,把技術也學了個七七八八,贏了幾場後,便沒有興趣了,和這些明顯讓他的人在一起玩,真是沒意思透了。

收拾了東西,便帶着人回了阮青雲哪裡,一副無聊的姿態,阮青雲正在工作,看着旁邊有些沒精神的夏湛,不由親了親人,說道。

“怎麼了?玩的不好麼?”

夏湛搖頭“沒意思!反正學會了。”

阮青雲笑了笑,也不說話,低頭繼續看文件了,夏湛看着他,頓時覺得更沒意思了,在無外人的書房裡,當着阮青雲的面,一件一件的脫掉衣服,臨走前還挑了挑眉,去休息室旁的洗浴室泡澡了。

泡了一半,無不意外的看到進來的男人,夏湛嘲諷的說道“老闆!工作時間,不太好吧!”

阮青雲邊脫着衣服邊說道“勞逸結合也是不錯的!”

浴缸很大,容着兩個大男人倒是綽綽有餘,夏湛躺在男人身前,閉着眼,享受男人手上的服務,不一會。氣息便有些不穩了。

轉身從正面坐在男人身上,毫無顧忌的主動又折騰起來。

來做報告的褚赫,剛打開了門,便聽到裡傳來的妖精打架的聲音,同樣是身經百戰的褚大秘書,不由臉上一熱,受不了的趕忙關上了門,搖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