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也是個爽朗直率的,見唐瀟瀟不插嘴,便自我介紹道,“唐導,我叫伊娜,以前是龍山娛樂的首席化妝師,後來出國留學,學習更加先進的演藝化妝技術,這纔在美國。在臺灣的時候見過你好多次,你肯定不記得我……”
唐瀟瀟脣角微翹,“原來是這樣啊,龍山娛樂的總裁叢薇還喜不喜歡吃辣的?”
伊娜猛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唐瀟瀟對她的試探,“唐導,叢總從來都不吃辣的,這是龍山娛樂公開的秘密呢,您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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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唐瀟瀟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伊娜,是吧?麻煩你幫我把薛小涵叫進來,粉底這種事情我先自己來就好了,快去快回。”
“行。”伊娜回答得極爲爽快。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伊娜已經拉着氣喘吁吁的薛小涵跑了進來,抿脣一笑,“唐導,我已經把她叫進來了,剛纔見你似乎挺急的,就跑了過來。”
“謝謝,伊娜,這個劇組裡的工作完成之後,你就去青魚娛樂報道吧?就說是我介紹去的,在青魚娛樂,你的發展會更好一些。”
伊娜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隨即深深地行了一禮,“是!唐導!謝謝您!”
唐瀟瀟可沒時間跟她在這裡絮叨,一邊在臉上補着粉底,空出一隻手將劇本扔到了薛小涵的面前,吩咐道,“小涵,幫我讀劇本,只要這一場戲的就好了,每一段臺詞讀完之後,給我三十秒鐘思考時間……伊娜,馬上給我化妝,速度點!”
薛小涵和伊娜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錯愕而又不敢相信的神色,戰戰兢兢的問道,“唐導,那麼一大段臺詞,您不會真的可以在二十分鐘時間內全部背誦下來吧?而且還要考慮神態和走位的問題……這根本就是蜜拉小姐在刁難你!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唐瀟瀟閉上雙眼,聲音冷冰冰的,卻透着一股自信而又從容的味道,“對於別人而言,確實不太能,不過……我對自己有信心。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蜜拉大小姐既然爲難我,如果不狠狠還擊一次,她還真的以爲我唐瀟瀟像她似的,是個草包嗎?”
事實上,給唐瀟瀟留下的時間根本就不足二十分鐘,她還要親自到劇組裡考慮走位和攝像機角度的問題,就算她再快,恐怕也要有幾分鐘的時間……
所以,十多分鐘的時間背誦臺詞和琢磨表演,幾分鐘時間調整走位,她唐瀟瀟不得不面對這樣超越極限的挑戰!
就算未來是再大的困難,她唐瀟瀟從來都無所畏懼。
蜜拉大小姐、梅羅老夫人……我們拭目以待,如何?
就在唐瀟瀟掀開簾子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劇組裡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因爲所有人都已經被兩道身影所吸引,直盯盯的望着現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攝像機鏡頭前的是一對萬丈奪目的俊男美女,男的一襲標準的黑色燕尾服、白襯衫和領結,手上戴着歐洲古老貴族式的白手套,一隻手上拄着銀色手杖,上面雕鏤着神秘優美的紋絡,手杖的頂端還有幾顆碩大的寶石,就那麼翩然站在那裡,猶如一位從中世紀走出來的古老貴族,極致的優雅中透着一份雋永和尊貴。
女的一襲雪白色蓬蓬低胸長裙,低胸的裝束讓胸口的波瀾起伏顯得更加白嫩誘人,腹部到胸口中間的位置還有着歐洲傳統的細繩束腰,裙子的下襬和袖口更是用手工縫上去一層層的蕾絲,手上拿着一把嫩綠色半圓形小洋傘,金色的長髮梳成少女捲髮,面容精緻漂亮中隱隱的透着貴女般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神情羞澀中透着一股隱含的愛慕。
這對男女,正是這部電影的男女主角——梵森和蜜拉!
“好美啊!”一個小場務一臉豔羨的望着蜜拉,“居然能跟梵森先生對戲,而且她這一身服裝也真的好美!”
伊娜撇了撇嘴,瞟了一眼那個小場務,“不要亂說話,蜜拉小姐可是凱拉赫爾大師的親生女兒,梵森先生能夠蜜拉小姐對戲,那纔是他的榮幸呢。”
這是很明顯的在幫唐瀟瀟出氣,暗地裡挑撥蜜拉跟劇組其他人的關係呢。
小場務吐了吐舌頭,“怪不得呢,這個名不經轉的蜜拉大小姐居然能做凱拉赫爾大師電影的女主角,原來是靠關係啊。依我說,梵森先生那麼俊美出色,跟她對戲纔是紆尊降貴呢……以前不是梵森先生只會跟唐導演對手戲的嗎?”
話沒說完,小場務偷偷的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唐瀟瀟,硬生生的將其他的話語嚥了回去
站在屏幕前,凱拉赫爾大師戴上了一副老花鏡,隨即有些忐忑,也有些欣慰的望着屏幕上的女兒,心裡既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也有對女兒演技不放心的忐忑,女兒自小被嬌縱壞了,表演這個課程根本就沒學過幾天,也幸虧她繼承了她媽媽的表演天賦,這也才讓他稍微放心了一些,只是……
凱拉赫爾大師的眼神逡巡着全場,尋找唐瀟瀟的身影,目光忽然定格在化妝間門口的那個純黑色的身影上,心裡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
只是,唐瀟瀟真的會就此罷休嗎?
他知道自己的妻女到底有多麼的咄咄逼人,也知道自己女兒到底有多麼嬌縱任性,她看上了梵森先生,就要把他從唐瀟瀟奪走,就如同她的媽媽不容許被她姐姐葉鬱心奪走一分一毫……
他知道自己的妻女的性格如何,也同樣對唐瀟瀟的個性有所耳聞,針尖對麥芒,那是他的妻女,出於本心,他不能維護唐瀟瀟,可也同樣是出於本心,他的良心不允許他偏袒自己的妻女……所以,只能旁觀,只能中立。
無論是誰對誰出招,他就算看明白了,也只能冷眼旁觀。
“走位的不錯啊!”一個清冷的聲音悄然響起,帶着幾分冷冽和傲慢,猶如從深淵地獄裡傳遞而出的聲音,讓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循聲望去。
看見來人的時候,全場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氣!
唐瀟瀟一襲烏黑色長裙,飄逸的黑色長髮早就被染成了燦爛的金色,被一根髮簪收攏成一個優雅的髮髻,精緻中飽含着金色的張揚與優雅,只是……她的臉上居然有一條深紅色的巨大傷疤,宛若一條又長又粗的深紅色蜈蚣般趴在臉上,配上那雙冷冽陰寒的黑色眸子,透着極度的猙獰和森然!
僅僅是一眼,便足以讓人魂飛魄散!
蜜拉望去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差點被嚇得一頭栽倒進梵森的懷裡!
“唐小姐!”凱拉赫爾大師眼底也流露出一抹深深地忌憚之色,他只是想象過這個角色的形象,卻沒想到,僅僅是畫完妝之後,唐瀟瀟居然就能賦予這個角色這樣的生命!
坐在一旁被人侍候着品茶的梅羅老夫人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凝,目光緊緊的凝視着唐瀟瀟,茶杯下的一隻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
唐瀟瀟華麗的勾了勾脣角,眸子裡不帶着一絲感情的凝視着蜜拉,清洌的嗓音優雅而森然的冷笑道,“我親愛的妹妹,姐姐……會讓你體會得到,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的痛。”
這一句,是電影中的臺詞。
說話間,唐瀟瀟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
一直走到蜜拉麪前十米左右地方時,唐瀟瀟再次踏出一步的時候,蜜拉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再走向前一步,蜜拉再次退了一步,臉色蒼白的望着唐瀟瀟……
“啪”的一聲!梅羅夫人手上的茶杯摔碎在地,也驚醒了沉醉在這樣氛圍中衆人,站在場中央的蜜拉也被這麼一個聲音嚇得一大跳,卻死裡逃生般的回過神來,雖然臉色依舊很是難看,已經不足以被唐瀟瀟嚇得後退。
梅羅老夫人臉色也有些難看,隨即隱去,笑呵呵的打圓場道,“唐小姐真的是演技出衆呢。”
唐瀟瀟銳利陰森的眸子恢復了平靜之色,聽見梅羅夫人的話,卻也只是淡淡一笑,“沒什麼,不過是身爲一個演員的本分而已,不值得梅羅夫人誇耀。”
梅羅夫人嘴角噙着微笑,心裡卻已經暗暗地爲女兒擔心起來。
女兒有極其出衆的演藝天賦,這一點她這個做母親的很清楚,但是……面對這樣氣勢凜然、演藝經驗豐富的唐瀟瀟,她還是沒有把握女兒能否勝得過她。本來,邀請唐瀟瀟進劇組,一是爲了把梵森弄進來,二來也是爲了借用這個劇組打擊唐瀟瀟的囂張氣焰,三來……對於這個以二十多歲之齡連續獲得兩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優秀女演員,梅羅夫人似乎還殘存着一些莫名的嫉妒。
“醜人多作怪!”蜜拉拍着高聳的胸脯,惱怒的嘟囔了一句。
“化妝技術真是不錯啊。”梅羅夫人卻抿嘴淺笑。
“謝謝誇獎。”唐瀟瀟欣然接受,這個誇獎是化妝師應得的,唐瀟瀟不過是替伊娜接受了而已。
凱拉赫爾大師站在一旁,咳了咳,“唐小姐,時間實在有些太緊了,要不要我們歇一會再拍?你再背背臺詞,或是練習一下走位?”
唐瀟瀟掃視了一眼幾部攝像機的拍攝位置,在心中迅速計算最佳走位的途徑,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便莞爾一笑,“不需要了,導演,直接來吧,應該沒問題的。”
蜜拉鄙夷的瞪了一眼唐瀟瀟,嘟囔的聲音越來越大,足以讓不少人聽見這話,“切!裝什麼裝啊?連走位都不要過幾遍,也沒人指導,居然就這麼直接上陣,還真以爲自己是天才啊?”
凱拉赫爾大師反倒是露出一抹懷疑之色,他知道在圈中有這麼一羣人:完全不需要事先的走位,只需要目光掃視一眼便能準確地計算出最佳走位途徑地點,事先更是不需要任何導演的指導,完全能夠憑藉自己的天賦瞬間進入拍攝狀態,甚至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完美到無懈可擊,是無數導演們最寵愛的藝人……
可是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無一不是浸淫多年的老戲骨,她唐瀟瀟就算再天賦異稟,也不太可能以這個年齡進入這樣的水平吧?
其他的副導演也有些發怔,呆呆的望着唐瀟瀟自信昂揚的神情。
只是猶豫了片刻,凱拉赫爾大師揮了揮手,“既然唐導自己要求的,我們就按照她的要求來,各部門準備,3、2、1!開始!”
這一場戲裡,並沒有男主角梵森的出場,反而只是姐妹兩個人的精彩戲份。
凱拉赫爾大師構思的這部新電影脫胎於莎士比亞的經典著作《羅密歐與朱麗葉》,經過幾位編劇的集體藝術加工和改變,以一種全新的故事內容用電影的方式表現出來,男女主角依舊是兩個敵對家族的子嗣,也因爲一個意外的巧合同樣去國外度假,在度假期間的一次舞會上兩個人彼此邂逅,卻完全不知道對方出自那個家族,在相知相戀後,終於發現了彼此家族竟然是世仇,可惜這時他們已經誰也離不開誰。
兩個人的戀情,被女主角惡毒而又醜陋的姐姐告密,遭到了兩個家族的激烈反對,甚至遭到了雙方父母的軟禁,無奈之下,女主角只好假死離開,聞訊的男主角傷心欲絕之下,數次尋死不成。
誰也沒有料到,很快的,男主角家族產業危機,急需聯姻以穩定家族產業,而此時,女主角家族卻提出,讓男主角娶那個告密的姐姐,藉此兩家聯姻,也便羞辱男主角的家族……
無奈,男主角跟女主角的姐姐結了婚,可是沒想到,婚後的一年後,女主角帶着自己新認下的乾爹榮歸故里,兩個人再續前緣,姐姐因此而徹底瘋掉,墜樓身亡,心地善良的男主角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變成這樣,也無法接受昔日的戀人變成自己的小姨子,黯然離開,女主角守着兩家偌大的產業,一輩子再也沒有結婚……
男女主角的扮演者自然不用說,而那個惡毒姐姐緹娜的扮演者……正是唐瀟瀟。
這部電影裡,跟女主角的善良純美相比,姐姐緹娜絕對是個悲劇中的悲劇,堪比童話故事裡的惡毒王后。親媽來自東方,早就去世,爸爸不疼,又娶了一個繼母,繼母生下女兒就是女主角,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女主角妹妹在“玩鬧”中毀了容貌,臉上一道縱貫左上額角到右面側臉的長疤痕,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因此性格也變得極其陰暗苛刻,憎恨着女主角。
小白花、聖母一般的女主角,惡毒狠辣、不擇手段的女配角,很明顯的差距,想要捧誰,想要踩誰,也很是顯而易見。
尤其是女配角臉上被毀這個細節,是前兩天在確定了女配之後,梅羅夫人讓幾位編劇後加上去的,其中的意味,傻子都明白。
今天拍攝的第一場戲,是父母同意讓姐妹二人出國度假之後,兩個姐妹在家裡的後花園相遇。
“姐妹”兩個,一個小白花般的人物,似乎寓意着她的個性和光明一面,穿着白色長裙,聖潔得宛若天使般美麗;而另外一個惡毒女配,臉上的疤痕猙獰駭人,穿着黑色禮服,陰暗得彷彿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魔鬼。
靜美而絢爛的後花園裡,綻放着一團團、一簇簇的紅玫瑰,嬌豔得如同一片火紅色的海洋,一襲白色蕾絲長裙的茱莉亞在侍女的陪伴下,一臉純真無邪的漫步在後花園裡,雙手提着裙角,時不時的低下身子,露出深深的溝壑和一片雪白,爲的不過是嗅一下紅玫瑰的香味,臉上掛着輕鬆愜意的微笑,美得如同天使。
看見這個細節,凱拉赫爾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蜜拉是個新到不能再新的新人,她哪裡會懂得這種貓膩?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之前自己的那個狡猾的妻子教會女兒的……俯下身子露出應該露的溝壑和胸脯,至少從一開始就吸引了觀衆們的視線。
就算是個花瓶,也要做個時刻吸引人眼球的花瓶,美得賞心悅目,這是好萊塢的森林法則。
除非你能夠像唐瀟瀟那樣,手上有錢,自己本身還有足夠的演藝實力。
“小姐,你心情很好?”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茱莉亞甜美一笑,波光流轉間,滿是一派玫瑰般的嬌豔欲滴,“爸爸和媽媽已經同意了,讓我去嘉德里島度假,聽說那裡的海邊風景很好。”
“真的嗎?”侍女一臉的期望之色。
“當然。”茱莉亞甜甜一笑,優美的轉過身子,徑自坐在了花園裡的鞦韆上,輕盈的身子搖曳着鞦韆,別有一番風情。
“誰允許你坐這個鞦韆的?!”一個陰寒中帶着無限冰冷森然的聲音悄然響起,彷彿一隻冰冷的手,一點點的悄然攥住你的心,將這種陰森慢慢滲入骨髓,吞噬着心靈……
聽見這句話,全場上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甚至就連初次表演的蜜拉,也在這句話落音之時,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梅羅夫人坐在一旁,滿意的笑了笑,低聲向自己丈夫道,“看吧?我們的蜜拉演技真的很好呢,她是個天生的演員啊,梅羅夫人第二的這個稱呼,應該給她纔對。”
凱拉赫爾大師臉色不愉,“剛纔那個細節,是你教給蜜拉的吧?如果連出賣色相都不會,她可就真的廢物到家了!”
“那現在呢?她不也表現的很好嗎?!”
“你是說這個?”凱拉赫爾無奈,自己這個妻子哪裡都好,就是有點太護犢子了,“唐小姐這一句話,只要聽到的人就會情不自禁的打寒噤,更何況是在蜜拉身後講的?”
說着,凱拉赫爾大師不再說話,只是一臉期待的望着唐瀟瀟,心裡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真的做到了!只是看了幾眼拍攝環境,便能精確計算出最佳走位方式!
聽見那個惡魔般的聲音,茱莉亞打了個寒噤,緩緩的回過頭,卻見一張冰冷而極其醜陋的就在身後,驚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停!”凱拉赫爾大師氣急敗壞的叫了出來,“蜜拉!在戲裡,那是你每天都會看見的姐姐……該死!你亂叫什麼?!哪裡還有個大家閨秀、豪門千金的樣子?”
蜜拉一臉的委屈,癟了癟嘴,“爸爸,唐瀟瀟那張臉真的醜死認了,差點嚇到我了!”
凱拉赫爾大師差點被自己女兒氣個七竅生煙,板着臉怒視着自己女兒,“蜜拉!叫我導演!只要在片場,我們就再也不是父女關係……聽到了嗎?!”
當導演的脾氣都不好,這已經是慣例了,就算凱拉赫爾大師平常再和顏悅色,只要是到了片場,脾氣立刻變爲火爆魔王。
“哦……”蜜拉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又恨恨的瞪了一眼唐瀟瀟,都怪她!要不是她嚇到自己,又怎麼會讓爸爸罵?
唐瀟瀟抱着胳膊,只是冷笑,剛纔她是故意貼得那麼近的,爲的就是現在這一幕……蜜拉大小姐,你想跟我唐瀟瀟玩?實在是太嫩了!
“好了,從剛纔那一幕開始,繼續拍攝!”
“原來是姐姐……差點嚇到我。”茱莉亞花容失色的拍着胸脯,低下腦袋,不敢去看自己這個面容恐怖的姐姐。
緹娜面色陰冷的凝視着茱莉亞,彷彿在看個死人一般,冷笑着撇了撇嘴,“我親愛的妹妹……當年你把姐姐這張臉破相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呢。”
茱莉亞面色尷尬。
“茱莉亞,你這是在向我挑釁嗎?”緹娜輕輕的伸出手,食指挑起茱莉亞的下巴,聲音陰冷刺骨,“我說過什麼,這個鞦韆……誰也不可以坐,難道你忘記我的話了嗎?”
茱莉亞膽怯的輕輕擡起頭,瞄了一眼自己的姐姐,隨即又趕緊垂下頭,緊張兮兮的道,“不!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後花園這裡有這麼一個鞦韆,整天空着可惜了,絕對沒有跟你作對的意思!”
“那麼……你把我說過的話,當成什麼?!”緹娜忽然擡高了音量,帶着一股滲人的淒厲刺耳,“我說過,——絕對、據對不允許玩後花園裡的鞦韆!你當我的話是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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