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爸爸死了,以後媽媽只有你了……”她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顫抖着撫摸着自己的腹部,哭得快要昏死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啓動汽車,離開這個地方的,只是一路上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她麻木地開着走,在城市裡遊蕩,就像行屍走肉一樣,不知道從哪裡傳來警笛聲,將她猛地驚醒,她突然想到,剛纔她闖進了趙景逸的房間,還險些踩到了他身下的血跡,如果警察趕到現場,會不會發現她留在現場的蛛絲馬跡,將她當成殺人兇手?
別慌,別慌,她不是殺人兇手,只是第一個發現了罪案現場而已。就算警察找上門,她也不怕,再說了,她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沒人能認出她來。
她把車停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從挎包裡翻出一支嶄新的手機,趙景逸爲人謹慎,跟她交往以後,就送給她一個手機,說是他們倆的專用聯絡手機,以免被蘇明遠發現,而他跟她聯絡,也是使用的另外的手機號。
“景逸,爲了咱們的寶寶,我不得不跟你撇清關係了,你會理解我的,對嗎?”她噙着眼淚,依依不捨地撫摸着他送給她的手機。
手機裡面保存了很多她跟他的照片,還有很多她捨不得刪除的短信,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丟掉他留給她的念想。
可是,沒辦法,他既然不在了,她更要好好地活着,爲他們的孩子謀劃未來。
汽車經過大橋的時候,劉雅琴將手機跟電話卡都扔進了河裡面。
回到家裡,她也將趙景逸送給她的所有物品整理了出來,扔的扔,燒的燒,看着他買給她的衣物在火焰當中化作灰燼,她又狠狠地哭了一場。
趙景逸死狀悽慘,死法詭異,案件一經曝光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慕容絕讓燕七將那份認罪書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了趙景逸的辦公室抽屜裡,當警方前往他的辦公室調查的時候,很輕易地就發現
了。
畢竟是在公司,人多眼雜,認罪書的內容也就泄露了出去,很快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一年前跳樓身亡的謝韻,竟然是被趙景逸害死的,而根據認罪書上陳述的內容,自家總裁蘇明遠竟然也牽連了進去。
哎呀呀,下屬爲了討好老總,將自己的女朋友送到了老總的牀上,還打算用自己的種來冒充老總的血脈,這真是太勁爆了。
衆人震驚,咋舌,同時也在背地裡嘲笑蘇明遠,叫你出軌,叫你佔女下屬的便宜,這下好了吧,背了這麼大的黑鍋,要是謝韻不死,你說不準兒還真會把趙景逸的種當成自己的種呢!
“趙景逸那個王八蛋,竟然敢這麼陰我!”蘇明遠得知事情原委,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憤怒地揮手,將辦公桌上的水晶擺臺砸得粉碎。
“蘇總……”秘書在辦公室外聽到東西砸碎的聲音,硬着頭皮敲了敲門,“警局的人找您。”
蘇明遠這會兒氣得半死,還不得不壓制住怒氣,打起精神應付警察,他讓秘書把他們請了進來,來的是兩個很有經驗的警察,看了眼地上粉碎的擺臺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明遠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笑着道,“剛纔失手把東西打碎了,兩位見笑了,請坐,請坐。”
三人到沙發那邊落座,秘書趕緊將地上的碎渣收拾趕緊,迅速退了出去。
年齡稍大的那位警察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蘇總,我們是爲了調查趙景逸被害一事而來的,有幾個問題想請問你。”
“好,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問,我一定配合。”
“蘇總,請問昨晚七點到八點半這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警察立刻拿出本子,一邊詢問一邊記錄。
蘇明遠正色道,“昨晚我在帝豪酒店參加商業酒會,一直在跟幾個朋友聊天,我的秘書昨晚陪我去的,她可以爲我作證。”
“酒會什麼時候結束的?你是在
什麼時候離開帝豪酒店的?”
蘇明遠想了想,“酒會大概是在九點結束的,結束之後我又跟朋友聊了一會兒,大概是九點十五分離開酒店的,從酒店出來,我就直接回家了,這一點,我的司機可以作證。”
警察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蘇明遠都老實回答了,另一個警察突然問道,“蘇總,趙景逸做了你三年的助理,你對這個人應該很瞭解吧?”
終於來了。蘇明遠後背滲出冷汗,鎮定地回答說,“我對他的瞭解僅限於工作上面,我這個人比較公私分明,從來不會過問員工的私人生活。”
“那您知道他跟您公司另外一名員工謝韻交往的事情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
警察目光如炬,深深地盯着他,緩緩道,“經過我們鑑定,我們在趙景逸辦公室找到的那份認罪書是他親筆寫下的,他在認罪書裡面提到一年前他設計讓他的女朋友謝韻跟你發生了關係,從此以後,你就待謝韻不同,跟她暗中交往了起來。”
蘇明遠露出震驚的表情,“他真的在認罪書裡面這麼說了?可我根本沒做過那種事啊!警察同志,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我跟我老婆的感情非常好,我不可能背叛她,請你們相信我!”
“趙景逸提到那晚你和謝韻都喝了酒,或許你做過卻忘記了也說不定。”警察不爲所動,循循善誘。
蘇明遠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絕對沒有,我敢發誓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不管警察怎麼說,他就是咬死不承認,他們也拿他沒辦法,只得告辭。他們向秘書瞭解情況,得知蘇明遠昨晚的確在帝豪酒店參加酒會,秘書昨晚基本上全程跟着蘇明遠,他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蘇明遠並非兇殺案的犯罪嫌疑人,就算趙景逸在認罪書中提到的有關蘇明遠的事情是實情,但是跟案件本身並沒有關係,所以警方也沒再追查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