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情義無價

他這邊不知道對衛姿清動手的是什麼人,但是心中至少有個大概,而衛姿清心中也有個大概,但是兩人心中大概的概念太寬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衛姿清回到屋裡,關上門,順手再鎖上,她走到牀邊坐下,手撐在牀沿上,皺着眉頭深思,而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深刻意識到,沒有人在身邊保護,其實她也會覺得恐慌,特別是在懷上孩子,武功不能全力施展的情況下,這對她來說,還真是一個考驗。

衛姿清坐在牀上深思着,剛纔那太醫伸手過來的時候,一種油然而生的警惕讓她看見那太醫手中的針,如果當時她將手伸了過去,那太醫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針刺到她的手上,她不用去想那針上塗抹了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有千萬種毒藥可以置她於死地,而見血封喉的藥實在是太多了。

那一刻,她本來想動手解決了那個老太醫,但是不知怎麼的,她當時沒下手,忍住了。剛開始還以爲那個太醫是假冒的,或者用了易容之術,但是,在看到那童子找不到銀絲時,他知道那箱子裡銀絲在哪兒,那麼這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藥箱的主人。

然後經過衛姿清的細心觀察,發現有問題地是那太醫身邊的童子。本來要是以前遇到這種事,她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這個太醫,但是想着他揖讓能冒這麼大的險來對自己動手,出了有極大的信仰深種在他心中外,就是他受到了威脅。

而衛姿清確定是後者,因爲老太醫的眼中有太多的畏懼,害怕,想來也是鼓起勇氣纔敢這麼做的。

而這麼一想,問題就來了,誰有那麼大地能力,能將老太醫請出來對她動手,還有值不值得這個問題在裡面,事情就值得深思了。

其實嫌疑人衛姿清也知道幾個,一就是衛雲國的叛徒,那個躲在幕後,挑起戰爭的那個人,第二個,就是長孫無淚身邊的人,她的到來,阻礙了很多人的利益,如果宮裡有人對她動手,那麼事情就圓滿了,不過下這麼狠的手,看來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善人。

她能識別到一些毒藥,對這方面稍微有點研究,但是畢竟她是一個人,她現在在明處,如果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要想傷害她,那麼她就只有時時刻刻防備,那麼她以後的日子怎麼辦,根本沒發過嘛。而現在,她聯繫不到外面的人,聯繫不到全喜,所以,她也沒法尋求幫助,這個時候,她纔想到自己畢竟是一個人。

一個人要保護自己,很難,但是她知道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所以,她靠的,也就只有自己。

想到這兒,她聽到外面的人說話了,然後聽見青霞的聲音傳來,過了一會兒,聽見她在敲門。

“公主殿下,奴婢能進來嗎?”

衛姿清坐在裡面,沒說話,外面的人敲門後,也沉默下來,衛姿清眼神掠過,發現她還站在外面,安靜地沒有說話。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很久後,衛姿清纔開口。畢竟在宮裡得罪太多的人不好,所以,青霞這個長孫無淚安排在她身邊的間諜她也沒有必要將氣氛鬧得那麼僵。

“殿下有一封信讓我帶給您。”門外傳來青霞的聲音,她知道這個主子心裡有氣,所以,說話都是恭恭敬敬的。

衛姿清聽了卻不意外,她彷彿知道長孫無淚會給她送信過來一樣:“將信燒掉吧。”

“是。”青霞應聲道。

屋裡又安靜了下來,衛姿清覺得腦子現在有點不夠用了,一直以爲自己是個新時代的人,穿越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難得住自己的事情,現在彷彿才知道,其實她的那種安心,是知道後面有人在給自己善後,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有危險,而那個讓她信任的人,就是雲懷玉。

現在才察覺的事情讓她覺得很好笑,彷彿不能理解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雲懷玉那個小屁孩,自己遇見他的時候,是一個身體裡住着二十多歲的靈魂的孩子啊。

忽的,她從口中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就塌下來,伸手摸了摸肚子,她吸了口氣站起來。

是啊,什麼時候這些古人都讓她退縮了,她是那個永遠都堅強的衛姿清啊。

她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書架上,畢竟是皇宮,宮裡的很多的房間或多或少都放了些書,而主人看不看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至少衛姿清知道,長樂宮裡的書沒人看,因爲翻開書頁後,嫩看到裡面的紙很新。

她隨意地在旁邊的桌上坐下,翻開看,她手上的是一本詩經,老實說,衛姿清對這種東西還真不感興趣,不過,她翻開看可不是看內容,是字。

這個時代的書上的字體有很多的都是象形文字,而對這種東西,她還有很多的字寫不出來,畢竟以前覺得麻煩,而且她也不愛上課,經常逃課,而考試的時候,也就經常矇混過關,畢竟新時代的文化跟古代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至少在深入後,讓夫子看了及格也是沒什麼的。

不過現在她要寫字,對這些東西就要惡補一下。

隨意翻過一遍後,衛姿清在旁邊找了一支筆一張紙,然後再上面寫寫畫畫,這麼一寫就是一下午。

而云懷玉這邊,他其實也着急,被楊木華拉着回到他們山寨後,他們馬上安排了房間給雲懷玉住下,隨後,晚宴也很豐盛,不過楊悠梅看起來很不高興,雲懷玉直接忽略她,畢竟眼看就要和雲懷玉來一個親密接觸,結果卻沒成功,她心裡的憋屈,也就不用細說了。

不過,他老爹一直告訴她,作爲女人,要很淡定,很矜持,所以,她忍住了,很矜持。

不過吃飯的時候,她眼神還是十分灼熱地盯着雲懷玉看,衛姿清在這邊覺得這幾日心中很煩躁,彷彿是第六感覺得自己不再雲懷玉身邊的時候,有人來挖牆腳了。

稍稍喝了點湯,雲懷玉找了個藉口放下碗筷辭去了,雖然這麼做不禮貌,但是如果你在吃飯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用綠油油的目光盯着,你也會很不淡定的。

雖然以往都習慣了和衛姿清在一起,被手下敬畏的日子,但是那些人的目光即便是灼熱,也會在很遠的距離,而楊木華的山寨,他吃飯的桌子是90cm的正方形。這個距離看起來,就有點坑爹了。

而衛姿清走出來後,他開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個山寨其實很簡陋,山寨裡的客人也少,也是,誰沒事會無聊到到土匪窩裡做客啊。所以,他的房間都是副寨主騰出來的他住的房間,勉強算是好一點吧。

而附近

那些土匪門,住的地方不過是搭得不牢靠的茅草屋或者是黑漆漆的山洞,雲懷玉好奇地在四處走走,而楊木華的人也沒有阻攔,甚至還有兩個人自告奮勇地想給雲懷玉帶路。而副寨主在門口望着雲懷玉的身影,一張黝黑的老臉都皺成了一團。

他轉身在雲懷玉剛纔坐過的凳子上坐下,看着一旁的楊木華說道:“大哥,你帶這個人來幹什麼,很明顯地就能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小白臉,肯定是哪家的少爺吧。”

楊木華一筷子夾過旁邊的豬蹄就啃了起來,他隨手將旁邊的另一隻雞腿扯過放到副寨主面前,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跑了一天了,還挺餓,快吃快吃。”

“大哥。”副寨主不贊同地看着楊木華說道:“你讓這個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豈料一向都好說話的楊木華卻將手上三兩下啃得只剩下骨頭的豬蹄大力地扔到地上,他瞪着自己的兄弟說道:“什麼意思,我帶人來還要你說三道四地嗎,讓你吃就吃,問那麼多幹什麼!”

他這一發火,臉坐在他旁邊的楊木華都嚇了一跳,自己的老爹是怎麼回事啊,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就……

楊鵬徐其實是個有點小聰明,有點小野心的男人,總的來說,他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

他一直都當土匪,剛開始是個小兵,後來他的主子也就是山寨裡原來的寨主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人,死了。

然後,他活了下來,跟着兄弟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是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坐上寨主之位,吃穿不愁,其實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絕對的壞人,他當初來當土匪,就是因爲工作都太難找了,自己一個鄉下人,沒用,當初跟着大哥一起去參軍,沒兩天就受不了跑了。

他一直都仰慕着大哥的生活,然而,這天他打劫的時候,卻遇上了大哥。

想不到大哥竟然也離開了軍隊,顯然,這就是命了,跌跌撞撞到最後,他還是當土匪。

然後拉着大哥也當了土匪,其實當時他的心裡還是有私心的,畢竟如果自己一個人當土匪,會被罵,而將大哥拉了過來,他就和大哥一起被罵,心裡會好受點。

當人,這種心思沒什麼大不了,在某些時刻,誰都會有。

然而,他的大哥,開始跟他一樣當小兵,後來甚至帶着自己的一干手下,經過重重困難,卻一下子一躍成了土匪,那些手下的兄弟也是從三十幾個人一下子變成了現在的規模上百人了。

其實,都是些窮苦人,這年代的貧富差距也是很大的,所以,一些人走投無路就會想着走上歪路,逼上梁山。

而他,也從剛開始的一點點的野心變到後來,當土匪越來越兇橫。

走上這條路就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然後,就在幾年前,他的一筆大生意又遇見了一個人。

其實手下的人從幾天前就知道有一隊人馬來到來,要從這兒路過,土匪的眼睛很尖,他趴在泥地上,看着那些人馬車上拉得那些箱子,就知道不尋常。

馬車太重了,壓過大路,都有兩條深深的痕跡,他是老手了,一下子就判斷出箱子裡的東西很可能是金子。

這可是隻大肥羊,他口水都流出來了,馬上讓自己的手下設置陷阱,將人堵住。

其實他也知道不尋常,平常人家哪會帶着這麼多的金子走路啊,不過,看在錢的份上,他覺得再怎麼有風險也要做,這一票拿下了,自己手下的兄弟下半輩子噶不好就有着落了。

不過他心中也做好了那些人反抗的準備,那些人的確在反抗,在他攔住人的一瞬間,那些人從馬車底下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有條不紊地擋在他們一幫人面前,眼看就是經過訓練的不尋常的人。

他當時冷汗就下來了,這些人的馬車上沒有鏢師的旗幟,他還以爲這些人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馬上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你們,誤會誤會,大哥要走就走吧。”他不傻,也不想讓自己的這些沒經過訓練的兄弟去送死,所以他服軟了,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

那個領頭的帶着大大的帽子看不清臉地人卻走了出來,他的聲音很和善,楊鵬徐聽見他說:“兄弟,我們是來見你們寨主的,這些東西,是禮物。”

那些人彷彿就是等着他們出現,然後他看見那領頭的人一把大刀將一輛馬車的繩子斬斷,那上面堆砌着的箱子翻落下來,箱子蓋打開了,他看見那箱子裡倒出來一地的黃金。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是看見那金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射出來的漂亮的金色馬上晃花了一干兄弟的眼睛。

他吞了吞口水,心中還有警惕性。“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大哥幹什麼?”

那領頭的人將刀收回去,走到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那黑色斗笠下的人彷彿在用眼睛盯着他看,楊鵬徐甚至覺得那個人還笑了笑,聽他說道:“原來你就是寨主的兄弟啊,楊鵬徐?你好,我找你大哥是有一筆大生意要談,想來他會很感興趣的。”

楊鵬徐一聽,別人知道自己,看來他們也在這個上面下了很多的功夫,於是他放鬆了下來,看着眼前的人說道:“生意是好,但是看你地下的黃金,我有預感這個生意不好做,我大哥他暫時不在山寨裡,所以,我想,你既然認識我,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

他聽見那黑袍的男人笑了笑,道:“好啊,坐下來談談。”

楊木華的確不在山寨裡,他回老家去了,是他大嫂的忌日,他大哥跟他大嫂雖然沒什麼感情,但是因爲有一個小女兒楊悠梅在,所以,爲了楊悠梅,楊木華每年的忌日都會帶着自己的小女兒回去看看。

兩人坐下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楊鵬徐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般,但是在知道他的身份後,還是嚇了一跳,他知道大哥對這件事不同意,他所謂的生意,已經超出了他自己所想的範圍內,楊鵬徐還是很瞭解自己的大哥的。

他說了,對眼前這個人說了,這個人聽後,臉色不怎麼好,他隔着老遠就能感覺出來那個人身上散發着的冰冷的氣息。

他也很難過,大哥不同意,那一箱箱的金子就飛了。

然而,那個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也不死心,他說:“你大哥不同意,那你呢,我們可以合作,想來,你也是個識時務的人吧。”

那人話音一落,他身邊的那些滿身殺氣的人就盯住了他,眼看

那刀子會一不小心落下來,所以,他馬上答應了。

半推就伴期望地答應了。

因爲那個人答應他,如果事情成了,好處少不了他的。

他知道這件事很大很大,搞不好還會掉腦袋。所以,他戰戰兢兢地等他大哥回來。他大哥果然回來了。在知道這件事後,他的大哥甚至差點打斷了他的腿。

但是事已成定局,他大哥也沒辦法,兄弟兩個人相依爲命,感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破壞的,他大哥被逼無奈,做了這筆生意,但是,從那天起,大哥對他,就帶有很大的怒氣。

今天被大哥這麼一吼,他也很生氣,當土匪算起來也有三十年了,大哥坐上這個位置也有二十多年了,其實自己還比大哥更早來,但是自己卻比不上大哥,他心中有疙瘩,將大哥拉下水,他也有愧疚,但是愧疚,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今天大哥帶了那個人來,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他扔下筷子就走了出去。

眼不見爲淨。

不過他出來後,馬上讓自己手下的人去打聽,打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和大哥扯上關係,然後他聽到手下的人說大哥和那個人看起來認識,因爲談麼一見面就很和善的在客棧裡下棋。

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大哥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人,他怎麼不知道?

他心中戒心放下了很多,不過見雲懷玉亂走,他爲了安全起見,讓自己的另外一個手下跟了上去。

楊鵬徐摸了摸腦袋,胸中怒火退了下去,其實他就是一個脾氣很不好,很不容易控制的人,火氣也只有一時的,在放心下來往回走,走了兩步,覺得自己現在會廳裡會很沒面子,遠遠地望着那廳裡還在吃酒的人,他站了一會兒,轉向往手下的房間走,今天他和手下一起睡。

而廳裡,剛纔被楊木華嚇着了得楊悠梅在楊鵬徐走後,也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的爹爹生氣地抓過旁邊的酒就往嘴巴里灌,她對這個爹爹的感情也很深,所以看見自己爹爹這麼喝酒,連忙站起來阻止。“爹,不幹什麼,酒不是這麼喝的好不好。”

楊悠梅一把奪過楊木華手上的酒,楊木華用泛紅的牛眼睛等着自己的女兒,那模樣,看起來還很可怕,不過,楊悠梅看慣了,只覺得自己的爹爹很可愛,他從來不會真的生自己的氣。見爹爹過來奪酒,她抱着酒罈子退了兩步,見爹爹無奈地一屁股坐下。

楊悠梅這才抱着酒罈子坐回去,握着曇口,她給爹爹倒了一杯酒,口中不滿道:“有客人來了你也不注意一下,形象多不好啊。”

這時候有點醉意的楊木華見女兒說道雲懷玉的時候有點羞澀的模樣,臉上笑了起來:“女兒啊,看上他了?別跟你爹我說謊,這麼多年了,我就看見你只有在看那個叫雲懷玉的人才有點小女孩的模樣。”

“爹,你說什麼呢。”那楊悠梅倒完酒,見楊木華端着就往嘴裡灌,還說着這樣的話,雖然她跟那些封建的女人不一樣,但是也還只是個二八年華的女孩而已,她抱怨的時候,臉還紅了紅,眼睛不時地望着門外,看能不能看見雲懷玉的身影。

“我說什麼,呵呵,爲我女兒高興啊,終於有她看上的男人了,不過,女兒啊,爹還是怕你嫁不出去啊。”楊木華兩口將那辛辣的酒灌進嘴裡,隨後“啪”地一下放下碗,他的手都已經有點發抖了。

“爹,我怎麼會嫁不出去啊,我就要嫁給雲大哥,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楊悠梅聽到楊木華這麼說可就不高興了,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爹卻說什麼怕自己嫁不出去。

“哎……倒酒……”楊木華有點迷糊了,要是他清醒着,也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他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的碗裡沒有酒了,馬上指使自己的女兒過來給自己倒酒。“女兒啊,那個人不是平凡人,他要喜歡你,還真不太可能,再說了,你們才見第一面,怎麼就看上那小子了呢,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爲什麼不可能,爹,你就是不想看見我好過。”楊悠梅一生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也不想想這種話會讓她的爹爹多生氣。

不過,楊木華現在沒能想着生氣,他現在只是搖頭,彷彿都醉得沒聽見自己女兒的話了,聽他繼續說道:“女兒啊,他不是平常人,要是平常人,爹啊,怎麼的都會將他弄過來當你的壓寨夫婿的,他這種人,不好招惹,要不是你叔叔他一步踏錯了,爹要給他找活路,爹也不會跟這種人有往來的……”

楊悠梅可不聽,她見爹在教訓她的時候,還鬧着要喝酒,覺得楊木華在說混話,她生氣的在一旁的茶桌上將涼掉的茶葉水給楊木華倒了一碗,想讓他清醒一下。

楊木華一個不注意,模糊地見自己手上的碗裡有水,還一個勁地以爲是酒,迷迷糊糊說着話,然後一把端過碗,大口將水往嘴裡灌。

早已冷掉的茶水一入口就讓楊木華大了個激靈,他酒馬上醒了一小半,精神提了上來,他怒氣衝衝地站起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叉着腰氣呼呼地女兒教訓道:“你在幹什麼!楊悠梅!我是讓你倒酒!”

“喝什麼喝,喝醉了就知道亂說話!”楊悠梅已經氣得眼睛都紅了,本來今天心情很好的,結果被楊木華破壞了,她怎麼能不生氣,對方是她爹,要是別人,她纔不會這麼憤怒呢。

楊悠梅“咚”地一聲將酒放到桌上,轉身就往外跑。

楊木華眼睛紅紅的望着女兒的背影消失了,他在心中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女兒明白,她喜歡上的那個人,是以後要當王夫的人,他的一輩子,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

滿桌的狼藉,楊木華站着,呆呆的望着門外,有手下的人路過門口,看到裡面酒水滿地的樣子,馬上走了進來,說道:“寨主,這兒怎麼了?”

他和雲懷玉吃飯的時候沒有讓人在這兒守着,所以手下的人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楊木華雕像這才動了動:“沒事。”他深長的聲音傳來然後擺擺手往大廳屋裡走。“你讓人將這兒收拾了,然後大家都睡覺去吧,還有,副寨主那裡,讓他今晚睡我的屋,我就在這兒水好了。”

他說完,在一旁的寬大的椅子上躺下,馬上睡着了。

剛纔讓老二將他的房間騰出來給雲懷玉他也不是有私心,只是怕自己屋裡太多的東西,被雲懷玉看見了總不好,而且收拾着也會很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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