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凌潛伏在一旁觀察着那隻奇特的金剛猿時,傳萫和法朗那邊傳來消息,找到金剛猿的巢穴了,巢穴旁還有一株成熟的養魂草。兩人也順便告訴司凌,他們很幸運地遇到養魂草的伴生獸金剛猿不在家的情況,估計去覓食了。
不,它不是去覓食,而是去梳妝打扮自己好吸引異性去了。
司凌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不過還是將他所見到的情況同兩人分享分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金剛猿是獨居的妖獸,一般會畫出自己的領地,一個領地內絕對不會有兩隻金剛猿,就算是到了它們的發-情期,一般只會是雌性的金剛猿允許看中的雄性到它的領地與它交-配,等交-配期一過,雄性金剛猿便會被雌性金剛猿毫不遲疑地趕出領地(司凌感慨:真是女強人啊,還獨自一妖擔任起撫養孩子的責任,都不需要雄性在旁嘰嘰歪歪)。所以一般金剛猿幼崽出生到成長,估計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父親是誰。
依此類推,那麼傳萫他們所尋找到的巢穴,估計就是這隻金剛猿的巢穴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瞞過金剛猿將養魂草挖走。靈草與伴生獸之間總有某種莫名其妙的聯繫,只要有人動了靈草,馬上爲伴生獸所知,然後直接殺過來。除非地點太遠,伴生獸無法趕來,不過一般擁成爲了高階靈草的守護伴生獸,妖獸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離開它們所守護的靈草太遠的。
三人商量了下,傳萫和法朗都決定趁金剛猿不在去挖養魂草,務必要在金剛猿發覺回去之前將它挖走,當然,若有其他情況,也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於是司凌留在這裡繼續監視金剛猿,由法朗在養魂草周圍佈置一個可以隔絕氣息的陣法,好爲傳萫挖靈草時爭取更多些時間,要知道越是高階的靈草,挖掘時越是講究,無論是從挖掘的工具到挖掘的技巧都非常的講究,若是弄壞了一點根鬚那效果也是要打折扣的,所以挖靈草時須要萬分小心謹慎。
兩方人馬分頭行動,司凌的任務是務必要在金剛猿發現異樣時,將它攔住好給傳萫他們爭取時間。雖然司凌覺得這個任務壓力有些大,但三人中還真是非他不可,傳萫要親自挖靈草,法朗要佈置陣法,司凌沒事幹只能去監視了。
司凌躲在山坳不遠處的一棵茂盛的古樹上,在身上拍了張斂息符,將氣息與大自然融爲一體,倒也不怕那隻金剛猿發現。妖獸重天蹲在他肩膀上歡快地甩着尾巴,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估計是爪子癢了,又想去惹是生非一下。而一般沒人的時候,小妖蓮也不再躲在袖子裡,直接爬到了司凌另一邊的肩膀上,邊啃着靈果邊和司凌聊天。
“司公子,這隻金剛猿正好是金屬性的妖獸,你的九轉靈陣不是還缺了個金屬性的妖獸魂麼?”
司凌摸着下巴打量金剛猿,無奈道:“小紅,你不覺得這個目標太高了麼?一隻五階的妖獸就行了,並不需要七階的。等我的修爲上升了,有能力時再將魂晶裡的妖魂換上更高級的。”說到底,還是實力問題。
大抵是這些日子以來遇到的妖獸都是高階的,使得小妖蓮的眼光也放高了,聽到司凌的話,反而奇怪地說道:“司公子可以讓主人幫您啊!這隻金剛猿不是主人的對手呢。”
“它?”司凌轉頭看向妖獸,那隻妖獸聽到他們的話時也轉頭瞧他,馬上收起躍躍欲試的表情,擺出一副驕傲的模樣,一臉“你來求本大爺啊!”的拽樣。
一人一妖對視片刻,司凌面無表情地轉開臉,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不要!”
重天的心情頓時不好了,朝不識貨的司凌齜牙。
“誒?爲什麼?”小紅不解地問道。
司凌嘆氣,“我知道你主人很厲害,但再厲害也是它的事情與我無關。”見小紅仍是不解,司凌用一根手指的指腹碰碰小妖蓮QQ軟軟的小腦袋,說道:“不懂就別問了,這問題太深奧了,不適合小孩子。”
小妖蓮懵懂地點頭,用它的直覺說道:“小紅覺得司公子只是懶得說,纔不是問題太深奧了。”
“……”
司凌一下子不小心改揉爲捏,用了點力道捏起了小妖蓮的小臉,直到小傢伙淚眼汪汪方摸摸它頭頂上的蓮葉道:“我怎麼會懶得說呢,因爲這問題對於小紅妹妹來說就是很深奧啊!”其實他只是不想凡事依靠外力解決罷了。重天再厲害也是它的事情,只有自己厲害了纔是道理,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修仙世界走得更遠。
他與它非親非故,甚至有一天它恢復了實力,若是沒有狼心狗肺地吞噬了自己,那麼也會離開自己走另一條路子,人修與妖修若不是主寵關係,不可能永遠綁在一起的。若是他每回遇到麻煩的事情就想着讓它出手幫忙,幾次還可以,可是若長久以來養成了這種習慣以後怎麼辦?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司凌絕對不想養成依賴人的習慣,那是弱者纔會有的想法。
就在兩人說着,突然重天伸出一隻爪子拍了下司凌的臉,司凌馬上知道有情況了,將小妖蓮收到袖子裡,仔細看情況。一看之下,司凌吃了一驚,在他的神識掃描中,百里外有一個築基期的男修士往這邊飛來,而且看他所駛馭飛劍所使用的並不是靈氣而是黑色的魔氣,便知道這是一個魔修。
看魔修的方向,他的目標分明也是這株養魂草。司凌馬上同傳萫法朗他們傳音,讓他們做好準備。
那邊的法朗聽罷面色大變,抓緊了時間佈置陣法。傳萫的表情也很難看,不過還是定了定神,繼續做着準備工作,就等法朗佈置好陣法,她在第一時間將靈草挖起裝進事先準備好的玉盒。
不怪他們如此緊張,這魔修雖然是築基期,但卻是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爲,比他們在場的人都高出了幾個小境界不說,而且還是個魔修。魔修好戰,戰鬥力比同階的修士高出不只半點,而且他們所使用的魔氣對修士的靈器有所影響,使對上魔修的人修們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
那個魔修的速度很快,不久後就就飛到這附近。當然,這不加掩飾強橫的氣息也引起了那隻趴在溪邊顧影自憐的金剛猿的注意。只見它從地上躍起,神色凝重地望着朝這邊而來的魔修,然後仰天發出一陣威懾的咆哮聲,聲若洪鐘,震得人耳膜發疼。
很快地,那魔修已飛至山坳的那邊,進入了金剛猿的領地範圍,如此連遮掩都懶得掩飾的行爲自然被金剛猿視爲了挑釁,它呼嘯一聲,張嘴便是一道金光朝那魔修疾射而去。那是一種金屬化成的利刃,因爲速度太快看起來就像一道金光,卻是犀牛非常。魔修站在靈劍上並沒有躲開,只是冷哼一聲,長袖一甩,竟然不閃不避地接了那道金光將之揉在掌心,很快地化成空氣中的一縷煙霧。
這種等同於挑釁它的行力自然教金剛猿氣憤不已,它不能飛上去與魔修戰鬥,便頻頻發射出金色利刃攻擊,想將魔修引到地上來,屆時以它的速度,並不懼那魔修。
司凌見一人一妖獸打了起來,心裡對那魔修的厲害也有些吃驚,若不是他現在表現的氣息只是築基期,他都要懷疑這個人其實是個金丹修士了。司凌只祈禱他們都耐打一點,爲他們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同時悄悄地往金剛猿人巢穴那邊而去。
司凌他們現在的做法就是俗稱的撿便宜,想讓魔修與金剛猿兩敗俱傷,那麼他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養魂草取走。
想法是很好的,但現實卻不可能跟着他們的想法而走。當司凌與法朗他們會合時,法朗的陣法已經布好,由於時間原因,這陣法也比較粗糙,只能隔絕氣息,等養魂草被挖走,金猿一定能感覺到,屆時它若回來,他們呆在陣法裡還好,可是若離開陣法逃跑,他們身上沾上養魂草的氣息絕對會使金猿窮追不捨。
司凌各自給了他們一張斂息符,讓他們的氣息降至最低,這斂息符雖然能隔絕氣息,不過對金丹修士的強大神識來說,還是能感覺到一點的。那那個魔修雖然只是表現出來的是築基期,可司凌總覺得他身上有古怪,所以到時不管是金剛猿還是那修魔,都必須小心謹慎。
司凌關注着魔修和金剛猿的戰鬥,傳萫小心地挖靈草,就在魔修與金剛猿的戰鬥進入白熱化時,傳萫已經將靈草挖了出來,並小心翼翼地將那株渾身散發着乳白色光芒的養魂草裝入事前準備好的玉盒裡。
當養魂草被挖走時,金剛猿是第一個感覺到的,它再也無心與魔修戰鬥,仰天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高大壯碩的身體如一道金色流光般往它的巢穴飛去。那魔修見金剛猿的反應,自然知道定是它守護的靈草出事了,不然好鬥的金剛猿不會如此憤怒地丟下敵人而離開。
魔修自然也憤怒非常,急忙跟了過去,竟然有這等卑鄙無恥之徒敢從他手下奪走他看中的養魂草,他絕對要殺了他們!
“來不及逃跑了,你們呆在陣裡別出來。”司凌叫道。
法朗臉色沉重地點頭,二話不說又開始佈置二重的陣法。傳萫叫出百變獸,目光如炬地瞪着不遠處的天空,已經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果然那金剛猿回來看到巢穴旁不復見養魂草,頓時憤怒地用四肢擂地,整個地面都被它搗騰得如地震般搖動起來,可見金剛猿的力氣非同尋常。
那魔修停留在半空中,目光陰沉地看着四周,神識一遍一遍地巡視周遭。在他看來,除非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不然不可能如些悄無聲息地偷走養魂草,就算能偷走養魂草,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跑遠,應該還在附近,就不知道他們利用什麼東西隱藏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