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司凌便與法朗交換了傳音符,完全將一旁的容煥天及水柔兒遺忘了。
只是司凌有意遺忘,但這兩人卻不是個會看臉色的——當然也有司凌總是繃着個臉讓人看不清情緒的原因在,兩人紛紛擠了過來。
法朗被擠到一旁也不在意,既然司凌答應了便也完成了一樁心事,安穩從容地坐到櫃檯後繼續看書,一副從容淡漠的模樣,根本不理會店裡還有別的客人,這樣的陣法店還能經營下去也算是神奇了。
“司公子,有空可以來我們繡女坊坐坐,可以給你打個低折扣哦~~”水柔衣的職業操守十分好,陪着貴客出門都不忘爲門派拉生意。
水柔衣之所以這般積極,也是因爲容煥天剛纔與她傳音,讓她無論如何也要將司凌拐入繡女坊。水柔衣豔麗嫵媚,音色天成,素來對自己的外在條件十分自信,但見了司凌後,她有點不是那麼自信了。不過美麗的皮相誰都愛,不管容煥天是基於什麼目的讓她接近司凌,她皆是樂意的,陪着這等極品長相的男人出去,也能在那些師姐妹間有面子。
容煥天瞄着司凌的下-身,一臉盪漾地笑起來:“想來司道友與月道經常分別,且以月道友那般的女修……司道友也難以品嚐女人的滋味吧。作爲朋友,怎麼能讓司道友你空虛寂寞呢?來來來,今兒朋友就帶你去繡女坊開開眼界,讓紅樓中的姑娘好好伺候你,包準司道友以後見到月道友時,月道友再也無法拒絕你~~”
司凌臉色有些難看,容煥天是想讓他被月千夜忌恨上麼?月千夜現在可是還當他是她的男人,若知道他去找別的女修幹那等雙修的事情,月千夜那脾氣的女人絕對會拿着把寶器殺過來,然後高貴冷豔地說一聲敢碰她的男人砍了手之類的。
司凌按按額頭,月千夜的不死心讓他爲難,但容煥天處處來搗亂更讓他惱怒,遲早有一天讓重天大爺噴他一口厲害的妖火。
“謝謝,我有事不方便去,你們請便。”
司凌說着,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小店。
“哎,司公子,等等啊~~”水柔衣嬌媚的聲音傳來。
司凌心中不耐煩,而蹲在司凌肩膀上的那隻妖獸更不耐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纏上司凌,它就有一種移動魂力提供宿主要被人搶走的感覺,事關它的未來生命,讓它心情很暴躁。
於是在容煥天過來繼續吊兒啷噹地邀請司凌去繡女坊開開眼界時,妖獸大爺終於忍不住一爪子撓了過去,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容煥天搭在司凌肩膀上的手背上。
“啊——”
水柔衣驚呼一聲,頓時退離司凌兩步遠。容煥天驚異地看了眼手上的傷,他從來沒想過一隻看起來不起眼的低階妖獸能傷得了他……這隻妖獸有古怪!
心中這般想着,容煥天打量司凌的表情有些深思,果然這個人不如外表看着簡單,連跟着的妖獸也古怪得緊。
“真抱歉,它脾氣不太好。”司凌心裡雖然很爽,但面上卻誠懇地道歉,“所以以後莫要離我太近,妖獸可是不長眼的。”
容煥天嘴角一抽,再眼拙也能看得出司凌此時高興的表情。他自認爲認識司凌以來沒有做過什麼讓他惱怒的事情啊,怎麼這人卻如此討厭他?
在水柔衣忙着爲容煥天的手傷上藥時,一道聲音傳來:“司道友?”
司凌轉頭,不遠處牽着一隻黑色兔子獸的不是傳萫是誰。
“傳道友。”司凌朝她一笑,比起容煥天,軟妹紙一樣的傳萫就可愛多了,而且這也是個單純的妹紙,很容易讓人喜歡,在講究強者爲尊的修仙界裡,傳萫這種脾氣的女修很少見了。。
傳萫走過來,笑盈盈地說:“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司道友,你這是要去哪呢?這兩位是……”
司凌說道:“這兩位是容煥天容道友和繡女坊的水柔衣水道友。容道友正邀請我去繡女坊見識一下,只是我現下有事,所以就拒絕了。容道友一片盛情,不知怎麼拒絕好時,重天不耐煩了,就抓了他一下。”
聽到司凌簡略的途說,傳萫對容煥天有些不待見,特別是這妞是個妖獸協會的愛好者,認爲凡是愛護妖獸的都是好人,讓妖獸討厭的都是壞人,容煥天被妖獸撓了一爪子可不是個討獸嫌的嘛。再聽說容煥天想要帶司凌去繡女坊見識,傳萫已經將容煥天定義爲了那種色狼惡棍了。
傳萫當下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司道友,司道友現下有空麼?只一會兒,並不耽擱你的時間。”
司凌欣然道:“若是一點時間是沒問題的。”
待兩人告辭離開,容煥天和水柔衣都插不上一句話。
水柔衣皺起眉頭,大概是同性相排斥,她不太喜歡那個叫傳萫的女修,不禁望向容煥天,低聲道:“容公子,需要我讓周圍的師姐妹們纏住司公子將他帶去繡女坊麼?”
容煥天看着司凌他們離開的方向,頗有些邪惡地笑道:“暫且不必。不過嘛,若是你們誰能近得了他的身得到他的喜歡自然是最好了。我就不相信得知自己最愛的男人喜歡上別的女人後,月千夜還能無動於衷地繼續與……糾纏。”
司凌和傳萫來到上回碰到蘇紅緋與柳成風的那間酒樓,此次注意看了下,酒樓名叫聞香酒樓。
仍是上次所點的菜和酒,店小二見到他們有帶妖寵,免費送了一盤的妖羅果上來。
“不知道傳道友找我有事?”司凌直奔主題。
傳萫爲那隻百變獸剝了兩顆妖羅果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沒有什麼事的,那時見你被那兩人纏着纔會叫你罷了。不過我剛纔想起一件事情,是關於一個月後幻天秘境開啓的,想必司道友已經知道這事了吧?我剛來西境,也沒有認識什麼人,所以想到時與司道友組隊一起進幻天秘境。”
司凌驚訝地看着她,這女人到底有多單純纔會邀請個見過兩次面的男修一起進秘密尋寶?就不怕他表裡不一到時幹出些殺人奪寶的事情來麼?
可能是看出司凌眼裡的意思,傳萫柔和地笑道:“不瞞你說,司道友給我的印象很好,我覺得你並不是那等奸邪之輩。”頓了一下,又道:“當然,司道友可能不知道,我傳家有一種祖傳望氣秘法,可以觀一個人的品德氣運。司道友氣運普通偏低,但品德卻是極好的,這種好品德彌補了氣運的不足。你的品德的顏色是純白色的,很乾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有這樣純淨的顏色呢。”
如此說了一堆,傳萫有些羞澀道:“所以上次離開執法堂時,我纔會厚着臉皮邀請司道友到酒樓喝酒,希望能結識司道友,結個善緣也好。”
聽罷,司凌終於明白了。上回見面,他也有些驚訝傳萫看着是個靦腆羞澀的妹紙,哪裡來的那般大的膽量邀請他一個男人去酒樓喝酒?現在倒是說得通了。至於傳萫說的品德氣運這種東西,司凌雖然不懂,但也能隱約猜出個大概,應該是與他上輩子作了百年的善鬼有關,而普通偏低的氣運不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一連串的倒黴事件麼?
傳萫如此誠實倒教司凌有些不好意思也爲這妹子着急,你對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人這般誠實作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姑娘,特別是在這個兇險的修仙界,低調纔是硬道理。
不管司凌心中如何風中凌亂,傳萫卻只是笑了笑沒再糾結這個話題,繼續剛纔的話題:“司道友,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我去秘境主要是想要尋一株靈草救人,不過那靈草等級比較高旁邊有厲害的伴生妖獸,若是能摘到那株靈草,我自有答謝。當然,其間若兩人所尋得的寶物,司道友有優先選擇權。”
見司凌不說話,傳萫心裡隱隱有些失望,這些日子以來接觸的人中,司凌是最符合她的選擇了,不說司凌的品性讓她放心,就是司凌這個人做事看起來也頗有原則,只要與他公平交易,不是自己的東西他極少會起貪念。
“司道友,這事你且考慮一下,若是你同意的話,我另有答謝。”
聽罷,司凌點頭,這事情他確實是要考慮一下的。誰知道屆時傳萫所需要找的草藥與法朗要去的地方是否有衝突,既然答應了法朗了,就不能隨便答應別人。想了想,司凌也道:“傳道友,並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先前我答應了別人同他進秘境幫他一個忙。因爲他現在沒有明確地點,要過些時日才能給我,所以我怕到時要去的地方與你要找的靈草的地方相悖就不好了。”
聞言傳萫鬆了口氣,笑道:“那好吧,我等司道友你的消息。”
飯後,司凌與傳萫道別回到了租的房子。
剛到門前,便見到隔壁的宅子打開了門,一名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見到司凌時,臉上露出一個舒緩的笑容,看起來頗爲斯文儒雅。
可是司凌想起先前小紅告訴他的話,那種斯文的笑容就成了一種猥瑣的笑,一身斯文的氣質也變成了衣冠禽獸,心裡噁心得不行。妖獸重天大爺估計也是想起了小紅的話,一臉兇狠地瞪着那男修,卻難得地沒有撲上去直接撓人。
中年男人笑着同司凌打招呼,司凌勉強笑了,趕緊閃進了房子,免得自己yy他笑容下的齷齪心思時,忍不住一張暴烈符拍過去轟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