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楊戩不在，牧長生他便再無忌憚。
想到這裡，牧長生搖身變成一隻麻雀，展開翅膀從他所在的華山北峰往西峰聖母廟而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廟中燈火通明。
牧長生來到廟中後找了棵院子裡的樹落下，便發現神廟大殿的門開着，楊嬋身邊的兩個侍女正在供桌旁，收拾白天香客前來進香後有些髒亂的供桌。
牧長生正看間，忽然供桌上一個三寸長，也在賣力給兩個侍女幫忙的小小身影落入他的眼中。
“人蔘娃娃！”
看着三個有說有笑的一幕，牧長生也輕輕一笑。
這個小傢伙不容易，雖然他也開了靈智，但是他卻不是什麼妖精，而是靈藥產生的精靈，只是這些靈藥修煉起來卻比妖族的其它植物動物更加艱難與緩慢。
當初相見時這小傢伙不過先天境，如今他差不多有四百多年沒見了，到如今這小傢伙也還在先天境蹦，不過他待在楊嬋的這裡，因此倒是不用擔心會被其它妖魔吃掉吸收增加功力。
而且牧長生看得出，他根楊嬋的那兩個侍女之間相處的還是很好的，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隨後在撲棱着翅膀，從廟的前院來到了後院，而後飛到後院花園長廊邊的圍欄上站定。
“嗡！”
接着他身上釋放出一股隱晦的法力波動。
整個華山，目前以楊嬋修爲最高，爲上仙境，故而牧長生的法力波動也只有他才能察覺得到。
“朝華夕露，你們先忙吧，忙完了就去修煉！”
果然，一感覺到牧長生的法力波動，楊嬋便吩咐她的兩個侍女道：“今晚月色怡人，我去看看月色。”
“是，三聖母！”
兩個侍女聽完應道。
楊嬋微微點頭後出了大殿，一個往後院而來，待來到後院長廊上時，卻並沒有看見牧長生的影子，於是打量着四周，試探道：“你在哪裡？”
“在這裡！”
這時一隻麻雀猛的從身旁飛了上來，圍繞着楊嬋在其頭頂盤旋着。
“你變成麻雀幹什麼呢？”
看到牧長生變成麻雀後，楊嬋捂嘴輕笑不已，並輕輕向牧長生擡起另一隻手，麻雀便落到了楊嬋的如無暇美玉般的手上。
“你不知道，今天我把二哥嚇着了。”
麻雀口吐人言給楊嬋講道：“他走的時候，把那兩個梅山兄弟留在了華山，看樣子是讓他們暗中保護你，現在他們守在南峰，我來找你只能小心翼翼些。”
說到最後連牧長生也有些鬱悶，這回他大張旗鼓，叫來了幫手大鵬，本來是準備好好教訓下楊戩的。
畢竟他雖然理解楊戩，但當年戰鬥的時候那傢伙對他可是招招下死手啊，尤其是最後那道天眼神光擊穿他腦袋的時候，都快讓他心中留下心理陰影了，這麼教訓一頓還算便宜他了。
可最後情況有變，導致他策劃的這場報復行動只能虎頭蛇尾的結束，而且還被楊戩派了兩個門神守在華山，讓他來一趟都得偷偷摸摸的，這回他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二哥？”
楊嬋一怔，當聽到牧長生話中的鬱悶後，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並且白了牧長生一眼，笑道：“活該，誰讓你今天鬧了這麼一出，當時把我也嚇得不輕，要不是認出了你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了，我看二哥走的挺急啊！”
忽然牧長生道。
楊嬋神情慢慢凝重了起來：“他去追查上古魔界四大巨頭之一的血魔了。”
“上古魔界四大巨頭？”
牧長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不由有些驚奇。
“嗯！”
楊嬋點點頭，嚴肅道：“上古時代人傑並出，當時魔界之中也冒出了最頂尖的四個大人物，每一個都神通廣大魔功深厚，他們至少都是太乙金仙境的高手。
當時就是天庭和佛門對他們也是忌憚不已，不敢派兵前去伏魔，就算如今佛門四大菩薩中的一位對上他們四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未必能夠取勝。”
“唔，觀音他們都不能取勝？”
牧長生，不，是麻雀聽完點了點頭，沉聲道：“如此說來這魔界四大巨頭確實厲害，小嬋，那這魔界四大巨頭怎麼稱呼？”
“魔尊幽夜！”
“魔魁血河！”
“魔師幻夢！”
楊嬋神色凝重的說出了四個名字。
“魔尊、魔魁、魔師……”
牧長生道：“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你應該聽過。”
楊嬋轉頭看向了他：“魔君，蚩尤！”
“什麼，蚩尤是魔君？”
牧長生不由驚呼一聲：“就是那個在上古與人族三皇中的泰皇黃帝在涿鹿進行了一場大戰的蚩尤？”
“是他，這四人也被依次稱爲夜魔，血魔，夢魔，以及魔皇！”
楊嬋點點頭：“神人魔三界中屬人界最弱，而魔界之人又個個野心勃勃，一直妄圖一統三界，故而魔界最先盯上的便是人界，於是魔君蚩尤在當初率領魔界發動了侵略人界的那場戰爭。”
牧長生緩緩道：“上古時代末的神人魔大戰。”
“嗯，後來天庭選擇幫助人界。”
楊嬋道：“他們賜予黃帝太上的九轉金丹，使得他直接晉升到了太乙金仙之境，而且天界衆神合力鑄造了神兵軒轅劍，使得黃帝能有力量對抗魔君蚩尤。”
牧長生道：“除此之外，玉帝應該還派了很多神仙下凡助陣吧？”
“是的，不過還有很多不屬於天庭之下的仙神因爲不滿魔界的兇殘，故而自願出來幫助。”
楊嬋沉聲道：“那一戰涉及神人魔三界，三方的傷亡都十分慘重，大戰後期，就連在魔界中一直與蚩尤不和的血河也加入戰端，因爲他最喜歡的便是殺戮。”
牧長生又問：“那魔尊幽夜，夢魔兩個呢？
“當初他們兩位沒有現身。”
楊嬋道：“他們四人都是魔界的巨頭，站在當時魔界最頂端的四位大人物，故而心中誰也不服誰，他們爲了分出勝負曾多次在魔界之中大打出手。
我想那次要不是爲了大戰中殺戮，以及藉助那些鮮血來練功的話，血魔未必也會現身幫助蚩尤。”